「真奇怪啊!我在卷島的研究室中待過十年,看過各種奇怪的人體,但這種現象還是第一次見到……」戴著厚厚的眼睛,一副研究院士打扮的老人正盯著面前各種儀器驚歎道。
沉靜在回憶中的怒加回過神來,被改造成探測器的右眼紅光一閃,冷聲道:「有什麼奇怪的?」
那名老人扶了扶眼睛,解釋道:「他的血液活性是普通人的三百倍,無論骨骼的鈣質還是肌肉群的伸展都是普通人的百倍以上,即使是被稱作天才格鬥家的草薙京也要對這個數字而驚歎,更何況……與他戰鬥過,現在還在搶救中的拜仁?巴特勒身上唯一的傷口,不但有著極強的穿透性,幾乎擊穿了他的腹部,而且儀器還顯示過外層皮膚至少接受到過三千度的高溫……你覺得人體能承受瞬間三千度溫度嗎?據醫生說那一擊幾乎斷絕了拜仁?巴特勒的生機,若不是拜仁**也是極度強橫的存在,換了其他人恐怕連搶救的機會也沒有了。」
怒加驚異的看著全身插滿了各種管道和輸液的我,與我戰鬥過後,他算是對我戰鬥力最瞭解的人了,令他奇怪的是拜仁?巴特勒怎麼沒被撕成碎片,而不是為何會受那麼重的創傷,口上卻問道:「我想知道他此刻的狀況,那個狀態應該是透支了身體吧……不知現在還有否救活的機會。」
老人一邊做著記錄一邊道:「的確,身體透支的很嚴重,很難想像活性這麼激烈的血液居然幾乎凝固,無法在體內流動,心臟完全刺激不起跳動,若不是腦部還有微弱的波動,我會立刻宣佈他的死亡……真是強悍的求生意志啊!和草薙京那個水貨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怒加似乎對草薙京這個名字十分無好感,聞言道:「那要多久他才能恢復意識?」
「這個……如果同意我動手術的話,應該不出三天就能讓他重新生龍活虎!」老人答道。
怒加察覺到什麼,道:「你要改造他?」
「只有卷島那個變態才會為追求實力作出這種沒有人性的事情,我的目的只是救人而已,所以我才會離開卷島的研究室,跟你來到南極這個僻靜地方,而且……你感覺不出我對你的改造只是延續你的性命嗎?」老人橫眼道
怒加摸了摸心臟部位,諷刺道:「那可多謝你了,別的地方都挺好,就是這裡經常不太安穩……對他也要這樣做嗎?」
老人閉目道:「你是指自爆系統嗎?那是肯定的,出於對維護NESTS的目的,即使是條狗,在加入組織後也是要在身體裡埋下炸彈,何況是會接觸組織內幕的戰鬥力,我可是NESTS創建之初的幾名核心元老之一,雖然此刻老一輩的人物僅剩我一人而已,但老首領還在,我是一定不會拋棄他的,這是當初對他的承諾。」
怒加走出研究室,拋下最後一句話道:「那你就加快速度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老人興奮的笑起來,答道:「沒問題,**性能強到這個地步,任何機械都無法替代了,只要恢復了心跳,就能進行自我修復……你是否有些嫉妒呢?……一個小時你就可以將他轉移了。」怒加遠去的身形一頓,又迅速消失。
「哎呀呀呀……胸口好疼啊!」我一骨碌坐起來,咋咋呼呼的道。「嗯?瓦妮莎?你……這個打扮……這個動作……是在幹什麼呢?」只見瓦妮莎內衣被撕的破碎,僅能遮住重要部位,一襲寬大的外套將我兩人罩住,她正緊緊的抱著我打盹兒,被我的動作驚醒後,正伸手捂嘴打著哈。
「你說這啊?幸好你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否則這最後一條遮羞布也要用掉了……昨晚他們將你關進來的時候,半夜裡你忽然叫冷,我只好抱著你,用外套將你包住,不多久傷口又莫名其妙的開始流血,這個地方又找不到什麼醫療用具,只好將就著撕開我的內衣替你包紮了……既然你現在沒事了,就別吵我了,昨晚我忙活大半夜,現在困著呢。」瓦妮莎大方的說道,彷彿是混黑社會的大姐頭在照顧新上道的小弟般。
應該是與拜仁戰鬥時,伊格尼斯給我的傷口又崩裂開了,想想我居然能活下來,真是幸運啊……不過,好運也到頭了,連我也被抓了起來,拯救庫拉?哼……還是談談給希特勒頒發諾貝爾和平獎的事情吧。
「謝謝了……」我愣了半天,有些扭捏的說道,相比起瓦妮莎的大方得體、毫不拘束,我彷彿一隻夾著脖子的鵪鶉,連當事人都沒什麼顧忌,我不過是看了她豐滿的胸部兩眼,有什麼好害羞的?……好深的溝啊!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若不是你,我現在肯定已經拷打致死了,更不要說睡個覺了……幹我們這行的隨時都會喪命,實在沒必要顧忌這些男男女女的。」背對著我橫臥一邊的瓦妮莎說道,打斷了我在探索那條「溝壑」的思緒。、
「啊?嗯……我說,瓦妮莎……」我再次十分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瓦妮莎回過頭叱道:「都說了就這樣了,別吵我睡覺!我最討厭扭扭捏捏的男人……你哪裡來的食物?居然還是燒雞!」
「哦?你指我手上這個正在啃的嗎?其實這應該是你的呀……在你解釋『幹我們這行隨時都要喪命』的時候一個雜兵送牢飯過來了,我看你實在很困的樣子,就想問問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就把你那份也吃了……但你似乎不給我機會啊……被我氣到了嗎?為什麼臉紅紅的?」我奇怪的問道。
「你……你!」瓦妮莎似乎真的很生氣,半晌說不出話來,一把搶走我手上的半隻燒雞,拚命啃起來,簡直是告訴我她在化悲憤為食慾。
「瓦妮莎,其實我真的有個很想問的問題問你……」我說道,在她示意繼續的眼神中,我才開口道:「你包紮的時候為什麼不用我的內衣呢?如果不夠的話,我還穿著內褲啊!……哎喲!」迎面而來的是瓦妮莎啃剩下的雞骨頭,不知為何,我居然沒有躲開,被準準的砸到額頭。
「好久不見了……冰!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你也能和女人打情罵俏?不愧是連微絲、麥卓都敢碰的傢伙!」隨著合金囚牢的密碼門打開,一個金髮獨眼的中年男人出現。
瓦妮莎立刻緊張起來,主動的站起身將看起來滿身傷痕的我護在身後,我啃著沒啃乾淨的雞骨頭,認了半天才問道:「我認識你嗎?大叔!沒有印象啊……難道你以前認識我?要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怒加古井不波的面容也出現一絲不爽,假裝淡定道:「我非常討厭你的幽默方式,或者你以為裝傻充愣就能躲過去嗎?」
我呆呆的看著他,想從他那另類的打扮中找出點熟悉的記憶,但腦海中真的很空白,不多久,又有些隱隱作痛,我只好放棄的搖搖頭,說道:「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幾個月前,庫拉發現我的時候,我就失憶了,或許我們曾經很熟,不過,我現在真的記不得了。」
怒加面容一震,問道:「即使你不認識我怒加,難道你也忘了對你有再造之恩的暴風?忘了情如手足的八神庵?忘了老對手草薙京?」
一提到草薙京,我神色一緊,厲聲道:「你說的人我都不記得,但草薙京我深深的記得,他是擄走庫拉的罪魁,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怒加瞇著眼仔細觀察著我,而他的一席話卻勾起了瓦妮莎的八卦癮,雖然她此時不方便開口打斷我與怒加的交流,但從她期待的眼神,和摸著鞋底掏筆的動作就能看出她的心思了。
但怒加卻不給她再一次八卦的機會,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慢慢談,直到我們走出囚牢,聽到合金門鎖再次扣住的聲音,瓦妮莎氣憤的罵道:「你們這群壞蛋!NESTS的走狗!快帶我去……哦,不!應該是……放我出去啊!」……
怒加並沒有帶我走遠,在冰道中拐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怒加痛快的道:「既然你已經忘記了前塵往事……那麼,你就留下來幫我吧!我可以答應你告訴你庫拉的消息。」
聽到怒加用庫拉來做籌碼,即使心裡不爽,卻不由得問道:「她現在在哪裡?難道她不在這個地方?」
怒加搖頭道:「NESTS的龐大不是你可以想像的,即使是我所接觸的冰山一角,也比曾經的怒加財團雄厚十倍……帶走庫拉的是組織裡的二號人物,他的強大,遠遠在你我之上,連仰視也成了一種奢望,那的確是如神一般的存在……我只能告訴你,庫拉現在很安全,至少比你安全。」
「好!你要我幫你做什麼?」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同意下來,絲毫沒有加入反派的恥辱,只要能救庫拉就是讓我和全世界作對,我也毫不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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