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褲,一邊解釋道:「其實不是你看的那樣,前輩,其實昨晚,我是和小舞……然後……那個……其實」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和小舞完事了,然後抱著香橙睡了嗎?好像這就是事實吧,一時間我就拚命的尋思著可以推卸開脫的理由。
龍白道:「然後怎麼了?接著說,說不出來,我給你時間慢慢遍……」先將香橙的衣衫和被褥整理好,又坐在那喝起茶來。
我一時奇怪起他的態度起來,難道說龍白已經在沉默中變態了?我心裡一急,脫口將昨天和小舞開玩笑的話說出來:「其實我只是在刺激香橙的主觀意識……」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比我更無恥的人了,但我知道龍白那瞪視我的眼神正述說著兩個字——無恥!
房間內的氣氛一下變的很奇怪,我不停的想靠注視其他的物事來轉移注意力,卻總是被龍白的注視打斷,半晌,龍白才歎道:「哎,人老了,沒有用了,年輕人越來越放肆了,可憐我的香橙,就這樣……對不起啊,香橙,父親我無能為力啊,這個小子可是拳皇四強,現在我教訓他就是找死……嗚嗚嗚」說著還真就舉起袖子擦眼淚了。
真的假的,這傢伙是在做戲吧,我湊過去,想安慰道:「前輩,這真的時個誤會,我一直將香橙當作妹妹看的,真的沒有打過她的歪主意……」
龍白猛然激動起來,揪起我吼道:「你這個賤人還想推卸責任嗎?老子親眼看見了,你別想就這麼算了!」我頓時看見了龍白夾在衣袖裡的眼藥水,他左眼剛上過眼藥水,看起來就像悲痛欲絕一樣,而右眼乾澀的看不到一滴眼淚……剛剛還哭訴自己無能為力,這會就想和我單挑一樣……
「我說前輩……」我指了指那掉落的眼藥水,龍白反應過來,迅速撿起藥水,然後自然的上起右眼道:「人老了,什麼病都來了,什麼白內障啊,青光眼啊,近視,老花……」閉眼養神後,自顧自接著道:「哎,既然都生米熟飯了,那就便宜你了,我也不計較你那些花花草草了,以後代我好好照顧香橙吧……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一輩子照顧她,這孩子說不定要睡多久,也許我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龍白的話透出一股悲涼,我才恍然到一位父親最偉大的地方,無論如何也要給香橙留條後路嗎?我道:「放心吧,前輩,香橙由我來照顧……按您說的,一輩子……」龍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那眼角卻湧出更多的晶瑩,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眼藥水的副作用,只是隨後我們又喝起酒來,那一場喝的特別多,而且龍白頻頻灌我,我本就不行的酒量,一會就醉了,朦朧間好像是KING將我送回房間。
頭好暈啊……我呢喃著撐起身體,這就是宿醉的後遺症了,雖然讓人很難受,缺偏偏有些迷醉的感覺,也許是聽見我的動靜,臥室的門被拉開,KING走進來坐在我的身邊,道:「好些了沒有?」遞過一杯水來。
我和KING之間倒是從來不說感謝之類的詞,我知道我欠她的太多了,即使說上幾萬次也不夠彌補,索性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喝過一口水道:「我好多了,龍白那老頭怎樣了?昨天他喝的可不少……」
KING臉上古怪的一笑道:「這麼快就關心起泰山大人來了?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想將我們女性格鬥家隊當作你的老婆黨嗎?……龍白前輩可給我們說的清清楚楚的,小舞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裡彆扭極了,要不然也不會輪到我這假小子來照顧你。」
我臉上一紅,想起昨天答應的龍白的事情,想到那天剛與小舞恩愛完,不到12小時就又答應了與香橙的……嘴上猶自嘴硬道:「你們想的太多了,不過是安慰龍白前輩罷了,先不說香橙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就算醒來了,我和她都不會把這種事情當作一回事的……再說我也只答應龍白前輩照顧香橙一輩子而已……並沒有答應婚事之類的……。」
KING道:「我才懶的管你的風流事,你倒是去勸勸小舞吧,好不容易爭取到你,卻一次又一次的看著要與其他人分享你……說起來,我也有些對不起她呢,感情都是自私的……」
我的身體一震,思緒混亂起來,感情從來都是不可分享的,小舞容忍KING和尤莉,甚至是莉安娜都不過是因為太愛我,不想讓我為難,更不想讓我討厭她罷了,我長歎一口氣,道:「不知道為什麼,對小舞總是害怕傷害她,有些事情當著她的面,卻怎樣也說不出口……這兩天我出去一趟,除了給九六大賽做個交待外,也躲躲龍白這老頭,萬一逼著我和香橙結婚,用來沖喜,……呵呵,那可是個大麻煩……替我和小舞說一聲,我的承諾從沒有忘記……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一樣的愛她……」
KING輕輕的點頭,眼神有些不安道:「你這傢伙說起甜言蜜語來真是太迷人了……還好我可是意志堅強的人……你的話我一定帶到,準備什麼時候走呢?」
我一把拉過她的身子,讓她靠在我的懷裡,湊到她耳邊道:「剛剛說的話,對你也是一樣的呢,沒有辦法,我的麻煩似乎總是那麼多,而你總是站在理解我的位置上……就讓我用行為來感謝你一番吧!」也許是內分泌的問題,最近看到與我由身體密切接觸的人,我都總忍不住……好像這方面的意志力越來越差了。
聽到我的情話,讓平淡如水的KING都面紅耳赤,那副貴族公子的打扮讓人不禁聯想到BL這個詞語,我迅速的興奮起來,搓揉著KING的敏感,聽著耳邊淡淡的呻吟,早晨剛醒來本就有些衝動的下體,此刻更是硬頂著KING的後腰,對KING我不會像小舞那樣溫柔,總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躁動一樣,我用力的親吻著她,粗魯的動作弄皺了她的襯衣,KING嗔怪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還真有種勾魂攝魄的感覺,隨即KING自覺的解開身上的衣物……
沒有和任何人告別,我獨自走出籐堂流就前往機場,第一次有些悠閒的感覺,也許這次能算是不錯的旅行吧,我做上普通的民航,特意坐到經濟艙,雖然我一直規勸著八神和八傑集做回普通人的生活,可其實我也從沒有過過普通人的生活呢……似乎從僱傭軍出來就因為各種事情的逼迫,忙的有些不可開交。
我綁好了安全帶,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好,請問能讓我進去嗎?我坐裡面的……」回首一看,一位有些面熟的青年男子正在我身邊,看來是個乘客,我的位置也是靠近過道的。
我疑惑著這男子什麼時候見過,身體已經站起來,讓男子進去,忽然腦海一閃,「矢吹真吾!」我脫口而出道,這個男人居然是當年逃出僱傭軍時,救我的那個小水手,那時候的瘦弱少年,此時也有了不錯的身板了。
真吾驚詫的看著我,一時認不出我,「你是,你是……」的說了半天。有了簡的同學那次教訓我出門都是帶著墨鏡圍著圍巾,頂個大帽子,這次更是乾脆化了妝才出來,這化妝是我們僱傭軍的術語,意思就是喬裝打扮。
我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是冰呀,你兩年前在那艘游輪上救過我的……小聲點,我不想讓其他人認出我。」眼看真吾要興奮的大喊起來,我趕緊阻止他,記得這個傢伙也是個狂熱的格鬥迷呢,瞧他那雙眼噴火般的熱情,我突然有些懊悔和他相認了。
真吾雖然有些衝動,但並不是無腦,看著我這副打扮就曉得我不欲讓人認出來了,趕緊摀住自己的嘴巴一陣「唔唔」的聲音也惹來周圍不少人的白眼。
「前輩,能巧遇你實在是太妙了!」真吾小聲的與我交談著,「我正打算去神樂宮等你呢!」雖然和我差不多的年紀,真吾卻執意要叫我前輩。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我奇怪道:「等我?等我幹嘛?」
真吾雙眼射出強烈的意志道:「當然是拜前輩為師了,當初我真是瞎眼了,居然沒有看出來前輩的高強實力,對此我是深深懊悔著呢,聽聞前輩還是這次九六大賽的邀請人,我想前輩大概是在神樂宮吧,畢竟神樂宮是這次大賽的主辦……」
我翻著眼睛道:「雖然有些小成績,可我還沒有達到收徒弟的地步呢……很感謝你那次出手相助,但是我不會收你為徒的……」我立馬拒絕掉他的要求,麻煩一堆一堆的,好不容易隨著暴風的死,我能安穩一段日子了,教徒弟?KING的弟弟求我我也沒有答應呢……想到暴風,我不由想起他說的那第三個條件,心情不由有些失落了。
真吾立刻哀求道:「前輩!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歡格鬥,拜託了,嗚嗚嗚……」這大小伙子,居然說哭就哭……,我臉色頓時一暗,真吾不是想揭發我吧,這飛機上可是封閉空間。
我不耐煩道:「別哭了,好吧,你先說說為什麼要拜我為師吧……」先把這傢伙穩住吧,我可不想讓全艙的人都注視著我,看到我把個帥小伙給弄哭了,大家還不以為我是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