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撒在我的醉拳改灌頂錘的攻擊下,最脆弱的鼻子被我狠狠擊中,雖然沒有將他的鼻樑骨撞斷,但他也一聲痛呼喊了出來,讓他這樣的壯漢也無法忍受的痛楚,可以想像是怎樣的難受,在他一仰脖子的瞬間,終於暴露出了他致命的唯一要害——喉部。
醉拳改寸勁毫無顧忌的出手,但出手的瞬間我還是心軟了,將對準他喉結的手移下了一寸,擊在鎖骨之間……第一次拳勁在極小的空間裡壓縮起來,被後來的同樣強大的拳勁一起推進克勞撒的身體裡,我可以感覺到這記攻擊的猛烈程度,是絕對不亞於天地霸煌拳的。
克勞撒後仰的姿勢瞬間變成捂著喉間,痛苦的前撲在地,我也像虛脫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喘息,剛剛的連續技幾乎是身體的自然反應,雖然我神識也在宏觀上指揮了一下,但沒有想到我醉後那由靜到動的瞬間,會產生如此強大的爆發力,往往我剛有這個打算身體已經做了出來,有時甚至身體的反應出來了,我的神識才有了這個想法,不外乎克勞撒要敗了,連我自己都無法預計的攻擊方位,克勞撒又怎能躲開。
醫護人員上來急救,發現克勞撒只是受重擊暈厥過去,也就放心了,來了20多個工作人員,才將一身重鎧的克勞撒搬下去,而我卻坐在地上晃著腦袋,隨時要倒下的樣子,有醫護人員好心來給我檢查,解說員B立刻顯擺的阻止道:「不要動他,冰選手現在在醉拳的極境狀態中,隨時有可能暴走,他這個樣子絕對不是要醉倒了,只是醉拳的一種表現而已,比賽繼續進行,BOSS隊領隊傑斯VS怒隊領隊冰!」
媽的,其實我現在真是被洋酒的後勁給挫倒的時候,真是要醉倒了,最後一絲神識也被摧毀了,整個人完全藉著酒勁沉在無意識狀態中,這個該死的解說員B的一番話,讓我失去休息一會的特權,讓我不清醒的戰鬥,真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也許會躺在地上,讓傑斯隨意發洩……
傑斯依然是那副暴發戶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換上了曾經身為格鬥家時的穿著,白色的武服,紅色的武褲,偏偏配上脖子上那條手指粗的金鏈子,讓人覺得那麼不和諧,此時他完全顯示出了一副黑道霸主的凶相,沒有想到BOSS隊兩名高手都受挫敗陣,進軍四強只能靠自己了,一想到克勞撒那副「絕對防禦」的樣子都險些死亡,不禁打起萬二分的精神。
傑斯在裁判宣佈開始後,依然不敢輕舉妄動,看著我一副醉醺醺的憨態,他卻一點也不敢大意,畢竟實力強過自己的比克與克勞撒都敗了,尤其是克勞撒在那副盔甲下,還是莫名其妙的受到極重的打擊。
「真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此激烈的大賽,都能這樣沉住氣,更是擺出一副軟弱的樣子來誘惑我進攻,想要抓住我的破綻嗎?沒那麼容易!你不動,我也不動!」傑斯抱著這樣的想法就與我在那裡對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解說員B都將所有能說的東西說出口來緩解冷場,終於在他滿頭大汗的時候,我吧嗒一聲躺在地上,他立刻興奮的道:「冰選手終於首先做出了反應,一出手便是無人能看透的絕招,他就在那裡躺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必殺技呢?攝影,錄音切近距離我們要仔細的觀察這一驚世大戰!」
「呼呼……」從大螢幕裡我的特寫上傳了輕輕的呼嚕聲,錄音師好心提醒道:「解說員B先生,他好像是睡著了……」
解說員B大怒,這個錄音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剛剛還說了是絕招呢,居然敢拆台,難道因為我剛當上主講,所以不怎麼看的起我嗎?
傑斯滿頭大汗,同時心中怒極,暗想:「居然這樣看不起我,想躺下裝睡來誘惑我攻擊嗎?我……我再忍,假如你敢趴在地上裝睡,露出後心要害,老子就是拼了也要上去主動攻擊了,媽媽的,這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啪嗒,我很自然的換了個趴著的姿勢更舒服的睡覺,傑斯鬱悶不已,猶豫再三終於決定上前試探一下,此刻已經從他上台過了一個小時了,烈風拳帶起一陣拳風向我攻來,在他膽戰心驚的過程裡,我居然毫無反應的中招了,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依然保持著躺著的姿勢。
裁判看著解說員B,想問問這樣的狀況算不算冰選手敗陣,解說員B咬牙切齒的回道:「我敢肯定冰選手一定是在準備很強的絕技,雖然姿勢很難看,但是冰選手就是這樣出人意料的,比賽繼續!」
傑斯心中大定,才知道我果然是醉倒了,不由為自己的擔心感到難堪,單手將我從地上提起,就是一記更強猛的烈風雙拳,呼呼三記猛烈拳勁全數中招,骨裂的聲音讓傑斯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更加兇惡的出擊。
在傑斯的中段當身投後,我終於被痛楚刺激起了神智,「好……好痛!」我大呼起來,但是此時的傑斯已經殺起勁來了,完全不再理會我的甦醒,在他想法裡,中了他數次重擊,即使醒了也沒有什麼作為了,為了結束這場奇怪的戰鬥,他已經準備好必殺技鬥氣風暴。
強猛的氣勁四散開來,我不禁將注意力放在氣勁的中心,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那裡閃爍,「是你?打我?該死的!」強烈的醉意不但讓我爆發力驚人,也降低了我的神經敏感度,身上多處的傷勢在那一刻居然感覺不到絲毫。
傑斯尚在蓄力當中,猛然感覺眼前黑影亂閃,我已經踏著醉仙望月步來到他的近前,轟的一聲,腹部感受到強烈的痛楚,我已經穩穩的一拳打在他的身上,龍抬頭順勢使出,傑斯下顎也遭到重擊,自然鬥氣風暴完全被我打散。
虎式下穿二段錦!我落下的同時,單膝跪地,雙拳猛的擊打在傑斯的兩隻小腿骨上,在他前傾的時候,抓住腳踝,反肘磕在他大腿上,用勁一擰,傑斯的雙腳立刻隨著我的力道做出詭異的變形。
就在他將要倒地的瞬間,我醉意十足的狀態下的加強版爆發力,讓我做出了我平常做不出的招式——真武流雀式月向陽,左膝以上完全不動,閃電般彈出一腿擊打在傑斯的腹部,將他打的一頓,緊接著迅速跳起,一記猛烈膝撞打在他的臉上。
不待自己落下,就抓住他的雙肩,空翻過去的同時將他扔出去,虎式將落!原本缺乏滯空力,始終無法迅速出手抓住對手的招式,居然在此刻想也未想的狀態下,自然而然的使出來,流暢的彷彿練過千百萬遍,傑斯被我順勢甩出。
必殺技——真武流龍式白龍千閃!帶著一道殘影,我奇跡般的閃過了那段距離,一拳穩穩的打在下落狀態中的傑斯,一道白光閃過,這拳打在他的右肋下,不但將他下落的身體打的再次一頓,而且短時間的封住了他整條右臂的氣脈。
轟!白光再次閃過,我一記下劈打在傑斯橫過來的大腿上,將他的身體打的一陣翻騰,同時封住他的右腿的氣脈……左肩……脖頸……右肘……前胸……後心……左膝……一連十八次打擊在傑斯完全沒有落地的情況下眨眼功夫完成。
即使如此,我心中那火一樣燃燒的憤怒依然沒有減低,覺得氣息猶在,兩人又如此的近距離,我毫無猶豫的使出必殺技——虎式雙烈華!假如我是清醒的話,我一定會為自己的衝動痛苦,現在我的實力遠遠達不到連續必殺技的要求,所以不論以前的戰鬥我怎樣氣息充沛,在連續技後都是一種必殺技結尾,從不敢嘗試連續必殺技。
僅僅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傑斯連連遭受如此多的攻擊,按說早就該麻木了,可是這虎式雙烈華做為我最殘忍的招式,卻依然讓他如殺豬一般的痛苦嚎叫著……傑斯四肢完全變形的倒在地上,任誰來看,也知道傑斯即使活過來也得武功盡失,這輩子將在輪椅上度過了。口裡的鮮血沒有一絲的停頓的流淌著,雙目泛白,沒有一絲神識,眾人都被這強悍殘忍的連續必殺技震驚了,傑斯到底承受的是一種怎樣的痛苦,誰也不敢去想像,連想像都成為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獲勝者……怒隊!」就在裁判宣佈的同時,我渾身無力的躺倒,那種瞬間傾倒的感覺讓所有注視我的人心中都有種喪失的恐懼,醫護人員迅速上台檢查我和傑斯,傑斯首先被抬到緊急救護手術中心,而我卻被留在賽場的救護站……
「骨折六處,……大出血了,快進行輸血……什麼?沒有與病人相符的血液,快到賽場去求助,時間不多了……糟糕,內臟多處破碎……心跳!他沒有心跳了,快用電擊……病人腦神經活動越來越微弱,糟糕了,如果腦死亡,就真的沒有救了……根本沒有時間運送到大醫院去,我們只有盡力了……」主治醫生一次一次的失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