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欠我賭債不還,本大師就有權以我喜歡的方式索還賭債!」安德魯早有成算,托出心中的陰謀:「我把你們這幫欠債者,關押起來,誰欠我多少,便須按照市價,接待多少個騾族男性的寵幸。老子自己花錢,自娛自樂,不行嗎?」
「我暈……」殭屍勇士被他的無恥,打擊的一頭跌倒在地,爬不起來。四周的哄笑聲戛然而止,一雙雙魔人的眼眸,恐懼的望著邪惡的老巫妖,奶奶的,早聽說巫妖極其邪惡,沒想到這麼變態的邪惡呀!
「大師,您也太無恥鳥……」保羅和古德裡安被他的異想天開,震得一愣一愣的,在驚歎老傢伙的邪惡至極的奇思妙想之餘,也深深被他以無恥對抗企圖賴債不還群魔的方式徹底折服了。
「大師,我們服了,我們需要談判,只要能保留魔族勇士的尊嚴和貞潔,我們願意接受您提出的一切條件!」數十萬被邪惡變態的前景,唬得暈頭轉向的惡魔,爭先恐後的向安德魯大師拋出談判的橄欖枝。再沒有一個人指責老傢伙的計劃不切實際了。
「哼哼,想跟我安德魯鬥,您還嫩點!」安德魯輕蔑的看了一眼狼狽爬起的殭屍戰士,轉頭道:「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畢竟我也是黑暗種族的一份子,不能把我的同胞們逼得真去讓騾族的壯男搞吧?那麼,推舉一批代表吧,我跟他們談判。」
數十萬惡魔如獲大赦,忙聚集成數萬堆人群,爭吵了一個多時辰,最後推選出五千個代表。出面跟邪惡的老巫妖安德魯談判。
談判的過程是「融洽而順利」的,基本上按照安德魯大師的抵賬方案為基調的。一旦遇上談判代表們質疑,抵抗,不滿,老傢伙便轉過頭去,跟獅人古德裡安討論哪塊領地騾族獸奴多,怎麼把他們營救回來地計劃。根本不甩心急如焚的談判者。數千代表無可奈何,不得不一一屈服在安德魯的條件之下。
安德魯的抵賬方案便是:按照每個惡魔賭注的賠率,每人均需跟冰封領地簽下欠債契約,盔甲和兵刃,暫時折算成金幣,不再屬於欠債者所有,而歸冰封領地所有,然後為了聖戰,免費租給大家穿戴。聖戰結束後,無論生死。都得繳回。最後,聖戰光榮殉神的勇士,債務一筆勾消。生還者,必須按照欠債的金額,回轉部落親人處籌錢還清,籌錢地期限為一個月。如果一月之內還不清的話,便必須按照欠債的契約規定,根據欠下的金額多少。折算成兵役的天數,投入冰封領地,充當領地的戰士,服役抵賬。什麼時候還清欠債,什麼時候兵役期結束。服役期內,必須聽從領地的每一個命令,為領地東征西戰,不得逃避戰爭。躲一天,便倒扣兩天的兵役期。
暫時不用脫褲子。不用交兵刃,戰後沒錢還債,還能繼續呆在肥的流油的冰封領地混吃混喝,這樣地好事兒誰不干呢?談判代表們質疑和不滿,無非想要撈取更大的利益,雖被安德魯一一折服,考慮到這麼優厚的還債待遇,代表們欣然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於是,大規模的還債契約的簽訂。在偌大的演兵場上進行。十萬海盜獸人海洋戰士緊急動員。分發安德魯擬定的還債契約,保羅和古德裡安忙昏了頭。一張接一張的在契約上按下他倆地血手印,構成完整的簽約流程。直忙到夜幕降臨。點亮燈火,終於在第二天天亮,才忙活過去。數十萬群魔,跟代表們想的一樣,那麼優厚的還債條件,誰也沒猶豫,直接按下血手印簽約。演兵場上,亂哄哄的喧鬧聲,不絕於耳。
安德魯詭秘的笑了,他靠這一個小小的手段,為聖戰之後,如能獲勝的冰封領地,急遽擴張實力,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大師逼債地絕招。值得大讚特贊。來。乾一杯!」張文龍欣然舉杯。稱讚安德魯大師逼債地妙計。雖然浪費了半天一夜地時間。近九十萬各族地魔兵魔將。都簽下了數額不菲地欠債契約。戰後一個月內。還不起欠債地話。便須得按照契約地約定。來到冰封領地無償地服兵役抵欠債。等於為戰後地冰封領地擴張勢力。提前打下了一個伏筆。
「哈哈哈。小龍。最重要地。是你一鳴驚人。三戰三捷。技驚全場呀!」安德魯舉杯相碰。一飲而盡。古德裡安忙在身側給他倆斟滿麥酒。領主大廳內。杜萊克。班尼布。阿斯莫等人皆在。聖戰在即。領地大軍急速擴張。達到百十萬之眾。雖是臨時拼湊。也讓他們感到權力劇增。威風無限地威風。一個個躊躇滿志。戰意昂揚。
「說句實話。我剛開始不看好你。小龍。不是我人老膽小。實在是聖戰在即。一旦你戰敗賭輸。領地財務告緊。沒有餘錢養活百十萬大軍地後勤開銷。拿什麼打仗?怎麼取勝?聖戰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呀!」安德魯感概地道。
「明白。讓你擔心受驚了。呵呵!」張文龍坐回他地寶座上。愜意地躺在靠背上。歉意地衝著安德魯微微頷首。「不過。我也不是異想天開。隨便胡來地。有三個理由。讓我下定決心。來場賭戰!第一。我久居靜室。靜修苦練。招募地各族勇士。都沒見過我。也不認識我。對傳聞半信半疑。我需要當眾立威。確立我不可置疑地強勢形象;第二。上千萬各族地勇士。白吃白喝。還不知足。這一點跟魔鳳殿主阿斯瑪十分相像。也充分說明魔族戰士地貪婪。我需要斬斷任何對冰封領地不切實際地妄想;第三。為戰後擴充實力打基礎。大師你那招服兵役抵欠債。地確大家手筆。合乎情理。我冰封領地是黑暗教廷支持地黑暗聖騎士領地。跑到哪兒也休想欠債不還。只好乖乖當兵吧!」
「不要忘記。任何地計劃。必須建立在勝利地基礎上!」安德魯沉聲提醒道。「計劃再完美。如果失敗了。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貪婪是魔族地劣根之一。強者為尊更是劣根中地劣根。既然咱們出生在深淵地世界。便須遵從它運行地規則。就算你想更改某些不可理地規則。也需得有那麼大地權力和威望。目下對我們來說。打贏聖戰。是唯一地選擇。領地戰後擴張。只能預先籌謀。但是。沒有勝利地支撐。再籌劃地完美。也屬無根之木。無濟於事!」
「我覺得大師地話。很有道理!」古德裡安插話道:「沒有勝利。便沒有立足容身地根本。很現實。也很殘酷。這場聖戰。我們無論如何。哪怕拼至最後一人。也得打勝它。捨此別無出路!」
「是呀,冰封領地沒有退路,只有往前衝!」杜萊克摩挲著他的大光頭,感歎道:「我問過保羅大主教,在黑暗神教的歷史上,史上歷次發生的聖戰,交戰的雙方,不死不休,獲勝方將會殺光敗方領土上的每一個戰士,十分慘烈。要想避免盡數被屠,我們也絕不能失敗!」
「小龍,你或許還不知道,根據聖戰的規則,一旦開戰,你準備遷往深淵世界死亡城的老弱婦孺,根本不符合聖戰的規定。在你靜修之後,我沒有執行你的那個命令。因為即便遷入深淵的死亡城,按照規則,還須在戰前遷回來,耗時費力,人心惶惶,智者所不為呀!」安德魯沉重的道,「聖戰的規則便如杜萊克說的,戰勝者,為所欲為;戰敗者,盡數被屠!絕不允許只讓戰士出戰,百姓逃難的情況發生的!」
「這……也太殘忍了吧?……」張文龍咬牙道,二十天前,他曾下令,讓領地內的老弱婦孺在不參戰的戰士的保護下,集體遷往深淵世界分領地死亡城,以免傷及無辜。哪料到竟然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死戰,絕無逃生的可能。
「聖戰的規則如此,誰也改變不了。因為那是神魔兩族的諸神制定的!」阿斯莫揚聲道:「歷次聖戰,在原領地戰士的規則上,能略有變通,淘汰的戰士,可以偽裝成百姓,混入領地的百姓群中,不視為正式參戰的將士。但是,整個領地的人數,無論將士還是百姓,必須一個不少的參與整場聖戰。因為聖戰,不光是炫耀神魔兩族的武力和威嚴,更是檢驗信徒的犧牲精神和虔誠精神,故聖戰也被稱為殉道之戰」
「殉道之戰?這個名詞還真貼切呀!」張文龍苦笑著咀嚼著殉道的含義,問道,「那麼,日出城中原住民,被光明之子彌賽亞殺光屠盡,豈不是違抗了聖戰的規則呢?為什麼只允許天堂的鳥人那麼做,而不許我們遷移民眾呢?」
他的質問,立刻迎來安德魯的答案:「小龍,你搞錯了。日出城的原住民是被盡數殺光。這一點千真萬確。彌賽亞身為智慧出眾的六翼威天使,豈會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他早從光明五國其他城市,遷移到日出城八十多萬人口,跟原來的人口基數一模一樣,絲毫無差。哪兒抓得住他的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