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還會吸血族的敗血掌?」狂信者主將驚怒交迸的吼道。
信仰光環激發的戰力,能讓狂信者對抗遠比自身強大的鬥氣的攻擊,但是吸血族的敗血掌,是一種僅限於在上古血族中秘傳的一種秘術,不受信仰光環的限制,五百個狂信者能抵抗血奴的對攻,卻對霸道無比的敗血掌無法抵禦。因為這種詭異的掌術是透過皮膚侵入血管內部的。
「嘿嘿嘿嘿嘿……」回答他的,是血奴一連串陰沉的冷笑。
「狂信者注意了,全體出手,本將還真不信了,你的敗血掌,能一下擊潰七千五百道信仰光環麼?」狂信者主將厲嘯一聲,五百部下的死亡,激起他強烈的憎惡之心,一心要把萬惡的半狼人擊殺當場。
「遵令!」七千五百個狂信者齊聲應道,信仰光環的亮度,剎那間晃花人的雙眼,每一個狂信者的氣勢,攀上所能達到的最高峰。
「狗屁狂信者,納命來!」沒等七千多狂信者出手攻擊圈中的血奴,一聲大罵響起,古德裡安和保爾森等人,率領著大群大群殺得兩眼血紅,鼻翼微張的獸人和海族,蜂擁殺來,正是一路追殺到此的獸人海族聯軍。
天上,惡魔之翼翻捲,數千惡魔遙遙望見大批的狂信者,不覺眼睛一亮,彷彿餓鷹望見了肥碩的小雞仔般,獰笑聲中,揮舞著一根根黑色的戰戟,紛紛殺來,翅翼翻捲中,像一塊塊黑色的隕石般,墜落著殺向地面的狂信者。
彷彿是一道驚天駭浪,古德裡安和保爾森率領成千上萬的狂化獸人黑壓壓的追殺至此,見七千五百名狂信者布成一個圓形大陣,圍攻血奴一人。不覺氣往上衝,什麼玩意兒,數千人圍殺一人,這便是光明教的一貫作風嗎?不假思索,大吼一聲,揮舞著雙斧。率著上萬的狂化獸人,衝著狂信者的陣形狂劈過去。
上萬道凌厲的斧風刀光,宛如決堤地洪流,暴捲而去。
首當其衝的上千名狂信者,猝覺勢如山崩的鬥氣狂湧而來,心頭一震,來不及攻向血奴,反手揮出緊握的聖棍,掃出上千道棍風。抵擋來襲鬥氣的攻擊。
「轟!」的一聲爆響,上千名狂信者被震得踉蹌倒退,難以站穩。無數地獸人也被震得跌翻在地。或死或傷。儘管激發了獸血狂化,但在信仰光環的威力下,仍有數百人被震傷,數十人被震死。
「殺!」古德裡安一斧削飛一個狂信者地頭顱。鮮血噴濺中。從高空咚地一聲。躍落地下。他地身側。大群大群殺紅眼地狂化獸人衝向陡遭攻擊。驚愕無比地狂信者。兵刃撞擊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哈哈哈……」獰笑聲中。大批大批地惡魔從高空飛落下來。一道道凌厲地戰戟之氣狂掃臉現怒色地狂信者。惡魔才是光明教廷地死敵。深淵世界最強大地戰士之一。狂信者咆哮著。狂輪聖棍。跟惡魔鏖戰在一起。
「血奴。請你追殺逃兵吧。這群瘋子交給我了!」惡魔萬夫長阿斯莫降落在血奴地身側。一戟捅翻一個狂信者。和血奴打招呼。
「交給你們了!」血奴正欲大戰傳說中地狂信者。見兵如潮湧。瞬間淹沒了狂信者。唯恐霸道地血族秘術損傷自己人。聞言正中下懷。微微頷首道:「我去了!」嗖地一聲。血色地身影。高高地升上半空。驀地一折。改為平飛。像一道激射地利箭。追向滔滔地逃兵人群。
「狼魔休走!」狂信者主將見主要目標不戰而走。怒吼一聲。便要一躍而起。銜尾急追。
「別他媽浪費表情了。你地對手是我!」沉重地闊刃巨斧暴劈而下。古德裡安嗔目大喝。凌厲地斧勁兒逼得狂信者主將不敢怠慢。急墜身形。站穩腳跟。挺棍相迎。狂信者地聖棍。是採集自深山大川地一種堅硬地木材。經巧匠打磨而成。堅逾鋼鐵。刀砍難斷。
數以萬計地獸人。海洋戰士。惡魔。血族。海盜等將士。銜尾急追。殺了過來。勢如潮湧。越來越多。轉眼間把數千名狂信者淹沒其中。衝擊成千百個零散地小戰場。每個狂信者。都遭到數十數百個狂化獸人或海族地攻擊。更有大批惡魔和吸血鬼從旁瘋狂攻殺。
狂信者,是光明教廷的一支重要地護教力量,張文龍麾下的惡魔和血族,都是深淵游魔投奔組成的,游魔們都是入侵光明國度的老手,對狂信者深惡痛絕,這一發現,豈不群起來攻?
一道道兇猛的棍風和狂暴的戟氣火爆的劈擊著,一道道信仰光環先後破碎淹沒在人潮之中,狂信者戰士雖然信仰堅定,能夠倚仗信仰光環催升戰鬥力量,但在一浪多過一浪的兵潮中,又能支撐多久呢?強弱太過懸殊。
「啪!」的一聲,保爾森面對狂信者主將凌厲地一棍,驀地背轉身來,嘿地一聲,體內的鬥氣湧在寬厚地熊背上,硬生生的接過那一棍的劈擊,爆響傳處,鋼鐵鎧甲為之破碎,他直覺臟腑劇震,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保爾森……」古德裡安怒吼一聲,乘著保爾森硬接一記棍擊造成的片刻空隙,奮起一斧,狠狠的砍在狂信者主將的頸部,鮮血四濺中,狂信者主將像一根沉重的木頭,撲翻塵埃之中,眨眼間被紛亂的腳步踐踏的血肉模糊。
古德裡安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保爾森,責怪道:「你咋不要命的硬接他的攻擊呢?」
保爾森面色慘白,笑道:「娘的,這幫瘋子,膽敢在全軍崩潰之際,圍攻血奴,我們獸人和海洋戰士的狂化時間即將來臨,無論如何,得以最快的速度幹掉他們,免得留下後患,給我方造成沉重殺傷。我的熊背結實,挨一記不礙事兒!」
古德裡安心神一醒,方才殺得紅了眼,被勝利的消息刺激的忘記其他的事情了,獸血狂化的時間頃刻間便要到來了。他扶著保爾森,揚聲道:「阿斯莫,我們獸族和海族的戰士即將停止作戰,追殺之舉,全看你們惡魔,血族和海盜的了。」
「放心吧!」阿斯莫大聲應承,他手中戰戟紛飛,接連在狂信者的胸膛出沒著,挑飛一條條的屍體,濺起一道道的血跡。
此刻,浴血奮戰的獸人和海族,都感覺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一股疲憊不堪的感覺湧上心頭,均知獸血狂化的時間即將到來,振奮精神,瘋狂的砍殺著面前的狂信者。狂信者不愧是光明教廷的精銳,雖寡不敵眾,沒一人後退逃避,咬牙苦戰,直至被亂刃分屍。
很快,數千狂信者,橫屍遍地,血肉狼藉!
獸人和海洋戰士們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蹦蹦亂跳的血管漸漸的平穩了,眼中的嗜血鮮紅漸漸恢復清澈,極度興奮的腦神經,一片疲勞困頓的感覺,恨不得就地睡上一覺,這正是獸血狂化消褪的徵兆。
讓獸人高興的是,除了戰死戰傷者,沒有一個人,因為激發獸血狂化,在消褪期落得血管崩裂當場橫死,或者陷入癲狂成為白癡。無不感謝領主張文龍發現海洋戰歌的存在,從而讓一直被視為愚蠢低級的炮灰種族獸族,重新在戰場上一揚遠古的雄風!
海洋各族的將士反而十分平靜,他們早已習慣了海洋戰歌的庇護,並不吃驚。
數量多達十萬之眾的獸人和海洋各族戰士停止攻擊,數量多達三萬之眾的惡魔,吸血鬼和海盜們紛紛衝過他們的身畔,銜著倉皇潰逃的帝國兵的尾部,狠狠的追殺砍劈,塵埃中不時躺翻數十數百的屍體。
惡魔和吸血鬼,騰空而起,從高空利用諸葛神弩,瘋狂的射殺逃兵,每一個惡魔和吸血鬼,肩背都有數十筒弩箭,居高臨下,且是毫無戰意倉皇逃竄的逃兵,當真是餓鷹捕食,機簧聲響個不停,雨點般的弩箭,射翻無數逃兵。
海盜們則騎著搶奪的戰馬,揮舞著、海盜們慣用的彎刀,凶狠的砍劈著落在尾部的逃兵,十多萬逃兵,只顧逃命,誰顧得上察看追兵多少?被這三萬多人的追兵,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即便落在後面被迫抵抗者發現追兵不多,也無濟於事,潰逃中,誰能凝聚逃兵的戰心,轉身再戰呢?
更何況,最令逃兵魂飛膽裂的,便是血奴始終在追殺他們。
血奴就像一個恐怖的凶神,他一飛沖天,從高空中急速下墜,在蝗蟲般密集的逃兵群中一頭紮向堅硬的地下,澎湃的敗血掌力從地下龍捲風般暴射而出,瞬間便是數百人血管崩裂而死。不等逃兵們眨得幾眼,他便從地下激射而起,在高空一個盤旋,朝著第二個目標疾撲而下。
絕對的實力下,無人能擋血奴的追殺。一旦他砸落地下,頃刻間數百米地面彷彿沸騰似的,數百條上千條的太陽戰士慘號著,紛被震起,在空中手舞足蹈,還未落地,血管暴凸崩裂,黑血四濺中,死傷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