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高手和光明教的高級魔法師,均把注意力集中在惡魔軍團上空的那支惡形惡狀的怪獸,蟒不像蟒,龍不像龍的造型,雷翻好多人,而蛇頸龍極其脊背上站立的惡魔領主和身後的血色人影,三者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足以引起任何一個高手的重視。顯然,龍脊上的那個黑色的惡魔人影便是整支惡魔軍團的靈魂主帥。
隆隆的腳步聲中,兩支緩緩移動逼近的大軍,在相距三千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讓太陽帝國的將士心生鄙夷的是,帝**團令行步至,木樁般的停了下來,而惡魔軍團的那一方,兀自斷斷續續的靠上來,排列整齊的樣子,那種散漫的隊形,頗讓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們暗中恥笑。
「嗷……」蛇頸龍狂吼一聲,扇動著巨翅,緩緩的下沉著,降落在惡魔軍團的陣前,距離的縮短,蛇頸龍的降落,讓每一個太陽帝國的將士和光明教廷的神職人員,看的清清楚楚,龍脊上的那條黑色的魔影,赫然是一個黑色魔翼的墮落天使。
「阿波羅在上……墮落……墮落天使竟然不受天神簽下的限制契約,膽敢飛出深淵,入侵光明神庇佑的土地城池,難道……難道你不怕聖戰爆發嗎?」一個身材高大,披著光明大祭司聖袍的中年人憤怒的驚呼指責道。
「聖戰麼?本座身為黑暗聖騎士,此番攻打日出城,為的便是宣揚吾神所羅門的威嚴,展開的一場聖戰!」張文龍冷然說道,「把千千萬萬被所謂的光明教義蒙蔽的無辜信徒從蒙昧中解救出來,是我最大地心願!」
「你……你究竟是惡魔。還是墮落天使?……」那位光明大祭司從他俊逸非常的天使外表辨認出他墮落者的身份,但是那對惡魔之翼卻讓他大感困惑,那絕對不是墮落者的翅翼,墮落天使的翅翼均是潔白色中夾雜黑色斑點的翅膀,只有惡魔才是漆黑無比的翅翼。
「有區別嗎?無論墮落天使抑或惡魔,本座率領著麾下的群豪入侵太陽帝國,攻佔日出城,是鐵定無疑的黑暗聖戰壯舉。」張文龍地話語,比冰渣子墜地還要冰冷:「今天。你們二十萬光明將士,也將被我送入深淵地獄。永不超生!」
「哈哈哈哈……」一陣雄渾的暴笑聲,從太陽帝國地陣中傳出,笑聲來自二十萬大軍的統帥,一位鮮紅戰甲。威猛異常,被大群氣勢驚人的將領簇擁著的水晶級將軍,他方面大耳,不怒自威,揚聲喝道:「我倒是哪位血統純正地惡魔領主,原來是一個雜血怪胎,不知以多少重金,收買黑暗教皇,竟成為什麼黑暗聖騎士。哈哈哈,口出狂言。囂張跋扈,難道以為我太陽帝國無人麼?「好膽,光明教廷的走狗,且看本將等會兒撕爛你的狗嘴!」凶鯊杜萊克聞聽那位主帥辱罵領主,不覺惡從膽邊升,高聲怒罵。
「哼,本座冰封領主張文龍,請問閣下尊姓大名,以便死後知曉你的名姓!」張文龍面不改色,冷冷的問道。
「好說。本將軍乃是日照城的主將克裡斯多夫。忝為討伐軍主帥,前來征剿深淵的惡魔軍團。原以為對手全部是兇惡的惡魔,豈料竟是一群大雜燴,卑賤的奴隸之族獸人,不入流地海洋雜族,橫行不法的海盜,讓本將軍頗有勝之不武地想法。早知如此,本將軍定會禮讓三先,把主帥的寶座拱手他讓。」克裡斯多夫傲慢的喝道。
他的不屑,引起身側群將一陣會心的嘲笑,皆在笑話張文龍大言不慚之下,麾下一群烏合之眾。
張文龍寒聲道:「閣下切莫遺憾,本座保證,此役將是閣下畢生難忘的戰役。」
「是麼?」克裡斯多夫東張西望,輕蔑的道:「就憑那些愚蠢卑賤的獸人?被人族趕下海洋一蹶不振嚇得不敢露頭的海族?還是被帝國海軍嚇得不敢露頭的下賤海盜呢?張領主,憑區區一萬惡魔,一萬血族,還嚇不住本將軍必勝地決心!」
「哈哈哈……」克裡斯多夫一連串地輕蔑質問,終於惹得諸將狂笑出聲,甚至大多數的太陽戰士,也面露譏諷之色,憑他們久經訓練地戰士本色,從心裡看不起那幫散兵游勇組合在一起的烏合之眾。
「卑劣的光明信徒,我古德裡安以獸神的名義起誓,定會斬下你的狗頭,用你的鮮血,洗刷你可鄙的辱罵!」獅人古德裡安難以按萘心中的憤怒,曾經飽受人族的壓搾和奴役的獸族歷史,湧上心頭,頓時起誓怒罵。
「下賤的獸人,你竟敢辱罵本將軍?」克裡斯多夫聞言大怒,右手戟指鬃毛飄揚的獅人,咆哮道:「該死的獸奴,我會讓你嘗到本大人的怒火滋味的。」
「哼,究竟誰勝誰敗,還須交手之後,才能定個輸贏,分個勝敗。」張文龍厲聲喝道:「克裡斯多夫,本座倒要看看,究竟是你麾下的帝國將士和神職人員厲害,還是本座下屬的惡魔軍團囂張!」
雙方言語,均是鼓足鬥氣,聲如雷震,在兩軍上空滾過,每一方的將士均聽得清晰無比,太陽帝國的將士一副志在必勝的模樣,以身經百戰的眼神,輕蔑的望向衣衫雜亂,隊形不整的惡魔軍團。而冰封領地的群豪和將士,無不被對方的譏諷氣炸胸膛,恨火狂升,皆以憤怒仇恨的目光,掃向對方的陣營,恨不得平吞那幫光明教廷指揮下的帝國將士。
「張領主,你說的不錯,哈哈哈……」克裡斯多夫仰天長笑,驀地面色一緊,厲聲道:「哪位將領,願為本大人出陣挑戰,割下第一顆敵將的人頭見我?」他並非沒見過戰場的日出城主將,此番被東方行省的長官任命為軍團主將,實因身經百戰,用兵謹慎穩當著稱,見三言兩語,氣的惡魔一方人心浮動,心中自鳴得意,語言佔據優勢下,遂準備以實戰激升己方更大的士氣。
「下將願往!」克裡斯多夫的話音剛落,身側一個面如鍋底的黑臉白銀將領,奮然請命:「我威爾斯請命出陣,定要擰下一顆獸奴的人頭來見大人!」說著話,刷的一聲,拔出他肩後的一柄雙手重劍,雪亮的刃鋒,映襯著獰惡的臉龐,更增殺氣。
「准!」克裡斯多夫大手一揮,准其出戰。
「謝大人!」白銀級戰將威爾斯興奮的厲喝一聲,雙腿猛磕馬腹,從陣中的縫隙道路上一馬奔出,越奔越快,他身後的太陽戰士齊聲為他吶喊助威,軍旗猛搖,聲勢沸騰之極,希溜溜馬嘶聲中,他一勒馬韁,戰馬仰天而立,停在兩軍正中線,揮劍喝戰:「賤奴,誰敢出戰本大人?」
張文龍瞅其聲勢,顯然是按照傳統戰爭的模式,通過單挑獨鬥,提升對方的士氣,他冷然一笑,心中暗道我正有此意,你先行一步,省的本座出言相激。威爾斯的罵戰,激起冰封群豪的怒火,各自摩拳擦掌,皆欲第一個出戰。
張文龍一揮右手,止住眾將紛爭,喝道:「古德裡安,對方針對的是獸族,那麼,你便代表麾下十萬獸人出戰吧。不要墮了本領地的士氣,以及本座對你的期望。」此言一出,諸將只得作罷。
古德裡安知道領主大人,想要他在三軍陣前,出手立威,提高在獸人中的威望,心生感激,雙斧交相互擊,喝道:「謹遵領主大人之命!」雙腳一磕胯下雜交魔馬的馬腹,嗒嗒的馬蹄聲中,魁偉無比的獅人奪陣而出。
十萬獸人見族群中最受愛戴,威望最高的獅人古德裡安第一個出陣決鬥,無不熱血上湧,以右手的刀劍斧刃叩擊盾牌或鎧甲,發出鏘鏘的金鐵交鳴聲,口中更發出陣陣的怪叫聲,以遠古獸族的戰前禮儀,為心目中的偶像壯威助戰。
古德裡安右手高舉,斧刃迎光閃耀,驅馬奔行,直至光明戰將威爾斯馬前三十米處,方才勒緊馬韁,躍下馬來,雙斧護在胸前,擺出一個可攻可守的招式,一對凶光閃閃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向敵將。
威爾斯雖頗為輕視卑賤的獸奴,然見古德裡安身高五米,魁偉非常,雙臂間擁有強健的肌肉和骨骼,不敢怠慢,知道是一個罕見的獸族精英,一騙腿,輕鬆的從戰馬上躍了下來,雙手擎劍胸前,猶如巨石盤地,厲目掃向獅人。
兩員戰將,一個是太陽帝國的白銀級高手,一個是冰封領地的獸族之王,古德裡安在不狂化的前提下,本身亦是將級的高手,兩人級別相若,唯一的差別在於,威爾斯經年累月沉浸在鬥氣之道,經歷的戰鬥無數,而獅人憑借天生擁有的強橫蠻力,臨陣對戰的經驗不多,勝在天生的敏捷戰鬥本能。可謂各有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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