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巖沒有好氣的看著門外的劉仁。「你又想幹嘛?」
「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談談!」
「嗯,行!」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紫怡。「咱兩出去談,順便買點早飯回來。」
「你兩幹什麼去?」蘭蘭看到兩人走出門。
「沒什麼,我兩買點吃的去。」於巖回答著。
「想說什麼,說!」看到已經離家門很遠了,於巖問道。劉仁憋紅了臉竟沒有說一個字。
「是想說蘭蘭!」於巖看著劉仁說道。
「嗯,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你知道我喜歡蘭蘭,你還那樣,你不覺得不好嗎?」
「劉仁,咱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久了,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了,我也跟你談談。是,我知道你喜歡蘭蘭?可蘭蘭知道嗎?你想要我怎麼樣?你喜歡蘭蘭可她喜歡你嗎?她知道你喜歡她嗎?我對蘭蘭是有好感,只是好感而已。誰會反對跟一個漂亮善良的女孩產生好感呢。愛情是自己的爭取的,別說你們現在沒什麼,只要你們沒在一起。誰都有競爭的可能,我們是兄弟啊,你現在可以要求我做出保證,可你能保證某天不會有別的競爭者?到時你怎麼辦?蘭蘭是個善良的女孩,機會都在自己的手中,把握不住就不要怪別人,我希望你自己想清楚。」「咱們是兄弟,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你認為我會跟你搶女人嗎?」於巖說完自顧的向旁邊的小吃攤走去。劉仁站在路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街角傳來嘈雜的聲音,路邊一個群學的孩子在欺負著一個比較瘦小的女孩。那個瘦小的女孩被推倒在溝裡,渾身沾滿了污泥髒水。瘦弱的女孩,沒有哭泣沒有反抗,只是從溝裡站了起來拍拍身的污垢,欏欏的看著四周的孩子,那身洗的發白的校服,透著樸素。「小乞丐,穿不衣,吃不起飯,天天跟著婆娘撿破爛!」那些孩子在女孩的身邊不停的哄笑著。女孩眼神中的絕望讓於巖心中一陣發酸。
於巖慢慢的走了過去。女孩警惕的看著於巖,沒有任何反抗。於巖輕輕的拉過女孩輕輕的拍打著她身的灰塵。
「你叫什麼?」女孩沒吭聲只是麻木的看著於巖。眼神沒有絲毫感情。
於巖從懷裡掏出一張錢遞到女孩手中。女孩看著手中的錢,欏在那裡。「拿去,自己買點吃的。」當於巖轉身準備離開時,忽然感覺一隻冰冷的手拉住了自己。冰涼的小手佈滿細小的傷口。
那張百元鈔被塞了自己的手中。
「我叫丁潤!」
「丁潤!能告訴我,你多大嗎?」於巖忽然對眼前這個女孩非常感興趣。
「十四!」女孩眼中透過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
一個身影從腦中閃過。為了忘卻的女孩,一個傷心的故事,風華正茂,街角的寒風揚起我鬢角的髮梢,落葉,之角,天地,開合,塵世間的一切彷彿伴著秋風而離去.忽然淡淡一笑,
孤獨的背影身後,
是淒涼慘淡的人生,
或是我或是她,這就是人生
忽然:這個小女孩進入我的視線,
真摯的眼光動人的純情,花開的季節,少女的芳香,
磨礪的心志,不屈的精神,絞好的面容,淡雅的凝神,
她是誰?
一個活在我記憶當中的女子:
眼淚隨之落下,
晶瑩的淚花和淒涼的語句交織在一起,
是女孩的期盼,
對生命和金錢的挑戰!
不經意的瞟著於巖手裡的錢。她還只是一個未成的孩子。女孩對著於巖笑了笑,安靜的走開了,彎下腰撿起路邊一個剛才孩子扔下的飲料瓶子,吹了吹面的灰塵,滿意的放入自己破舊的包裡,於巖快步追了去把一百元錢重新塞到女孩的手中。
「我家裡缺少一個人幫我打掃衛生,只需要你每天晚幫我打掃一次,街角轉彎盡頭的四合院,一天20元錢。這是給你的訂金,如果你想幹的話天黑之前去。那裡有兩個姐姐會告訴你該幹什麼。」說完於巖轉身離開,於巖甚至沒有回頭再去看眼那穿著單薄衣裳站在寒風中的女孩。於巖怕自己的淚水會不爭氣的流下來。
「這個世界像這樣的情況太多了,自己又能幫的了多少?一定要做些什麼,讓現狀有所改變。」街角劉仁已經不見了身影,於巖快步的回到了租住屋,甚至連早飯都沒有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