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屹然拜服的,並非僅僅是謝玄,更是那巔峰之上,至高無上的武道,唯有達到了他這種境界的高手,才能瞭解三花五氣的境界是多麼的動人心魄!
「這十數年來,我們輪番催動尋龍寶鑒,以祖龍精氣貫穿寰宇虛空,搜尋整個大千世界,卻依然對龍脈所在無從下手!」
蕭屹然歎道。
「龍脈鎮守大千世界。貫穿宇宙始終,時間長河,無論走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更是整個大千世界的支柱,根基所在!我早就料到,就算得到了尋龍寶鑒,要想段時間內拙尋出龍脈也是不可能的。」
謝玄看著蕭屹然,雙掌平伸。
吟!
一聲低吟,瞬間就是無限華光,璀璨得令人驚心動魄的光芒,在謝玄左掌內驀然閃現出兩朵蓮花,一朵精氣充足,濃郁如海。一朵血色凝聚。煞氣磣礡!
在謝玄右掌之上則氣流凝聚,繚繞起五團氣流,以奇快無比的度旋轉著,剎那就形成了五個漩渦,好似黑洞一般旋轉著!
精元之花!
血氣之花!
金、木、水、火、土五氣!
「三花五氣,只差凝煉神魂之花了,想不到你已經達到了如此境界!」蕭屹然身體一顫,說道。
「這也沒什麼,二十年前,我就凝煉出精元之花,血氣之花,這些年來又熔煉了宴龜內丹,再以我肉身的凝煉度,若還不能凝煉五氣,那簡直可以一頭撞死了。」
「不過這最後一步,凝煉神魂之花,卻是最為艱難的。若是沒有機遇的話,就算是我,都很難煉就!」
謝玄掌心一握,五氣與精元之花,血氣之花互相交融,交相輝映,顯現出無盡神秘,無數奧秘。蕭屹然甚至能看見在璀璨光輝下,無數道細微的影子演練著無上武道。
這些至高武學中,有蕭屹然曾經見識過的紫氣天羅,伸手一抓。化雲霞為紫氣,有天心蓮環。將無盡氣流凝聚為蓮花姿態,還有著北冥神功,六脈神劍,星辰劍訣。戰神圖錄」甚至還包括著天意在手,天地逆流,連蕭屹然看了都覺得若有所悟,受益匪淺。
在精元之花,血氣之花與金木水火土五氣交融,氣流融匯貫通,似乎游離於大千世界,又不分彼此之時,尋龍寶鑒驀然一聲輕吟,飛入了謝玄掌心之內,旋即整座地宮大放光明,在牆壁之上,鏤刻著的無盡星河,諸天星域,山川河流,飛禽走獸,乃至十二條貫穿時間,空間的飛龍驀然鮮活起來,似乎一下子從圖畫內走出,降臨到了世間之上。
「嗯?」蕭屹然驚訝萬分。「這是何故?」
「我這是以精元之花,血氣之花聯合五氣催動尋龍寶鑒,搜尋天地龍脈,可惜我尚未凝煉神魂之花,否則的活動念之間,以三花五氣貫穿尋龍寶鑒,接引祖龍精氣。或許就能感受到龍脈所在了。」
謝玄解釋道!
噗哧!噗哧!
祖龍精氣宛如煮沸了一般。滾滾流瀉而出,遍年在鏤刻的壁畫之上,每走過一處,就是無盡世界的衍變,十二條飛龍則活靈活現,在壁畫內遊走,騰挪盤旋,駕駐著雲彩雲霧!
一聲龍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這道龍吟貫穿宇宙長河,古今未來,似乎是一條無盡悠遠歲月前的巨龍,在經歷了漫長的長眠之後,再度甦醒過來,就連蕭屹然這樣的大高手聽得這聲龍吟,都覺得血脈噴張,有種鮮血沸騰的感受。
謝玄睜開了眼眸,在他的瞳孔內。宛若鏤刻下一條飛龍。盤旋吞吐日月,厲嘯長空!
「感受到龍脈所在了?」蕭屹然大喜道。
謝玄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蕭屹然,訝然道:「不錯,我已經感受到龍脈所在了,連我都沒有想到。龍脈的力量居然如此的神奇,僅僅是相隔無盡空間感觸一下,就令我有種心神震盪的感受。」
謝玄的驚訝也僅僅一剎那。天地龍脈乃是宇雷的根基,支撐無量世界存在的寄托,無論如何神奇都不足為奇,若是沒有那種神秘,璀璨的力量。反到令人感覺奇怪了!
「龍脈在什麼地方?」
蕭屹然急忙問道。
謝玄眼神內,那條龍形弧紋此刻若隱若現,終是在雲霧中消散開來,而他也是手掌互握,掌心內閃爍著無數光環下,精元之花,血氣之花,五氣都被融入了身體穴竅內。
「大千世界之龍脈,天地之根基,遊走宇宙虛空,無量世界,沒有定數。我現在僅僅是探查到了龍脈的軌跡,也能依靠這軌跡將龍脈找尋出來,不過要真正指出龍脈位置,那就不可能了。」
謝玄說道,彈了彈指甲。繼續道:「不過,我還是能揣摩出來。龍脈現世肯定不是在星空大陸。」
「不是在星空大陸?」蕭屹然愣了,「那是在什麼地方?」
「中土世界。」謝玄看著蕭屹然。凝重道:「中土世界,那裡才是大千世界的重心所在,龍脈現世當然也要在中土世界。」
「中土世界。」
蕭屹然臉色微微變了變。繼而沉默了下來,對於中土世界,以他的地位卻還是知道的,正因為瞭解一些,才知道這個大陸的可怕之處,那才是武道,仙道競相綻放的的方。才是世間無數高手匯聚到地方。就連他這種站在星空大陸巔峰的強者。到了中土世界恐怕都有極大的隕落危險。
「假如是中土世界的話。那我們恐怕還要做很多的準備?」
蕭屹然沉默了一會兒後。定定說道,他的心神已經冷靜下來。
「當然要做很多準備。我知道蕭前輩你已經以玄龜屍骸煉就了十頭金烏法體,能重新復甦當初十日凌空的景象,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謝玄搖了搖頭,說道:「在隨後的一段日子裡,我將與蕭前輩一起將豐頭金烏法體熔煉為一爐。真正煉成一頭巨妖出來。」
「嗯?」
蕭屹然身體猛地站了起來。「你我共煉一頭巨妖,那簡直太好不過了,不過以你的神通,都還如此謹慎,難道中土世界真有如此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