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天蒼羽 海之樂歌 第三十二樂章、融合!靈魂的對話!
    「你是……佳藍?」

    如果和自己的前世面對面的站著,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純白的空間,宛如無限一般寬廣。而在這無限的虛空之中,兩名同樣藍發的少女,以同樣半透明的身軀,對視而立。

    月流此刻的心情滿是驚訝和好奇,以至於她甚至忽略了自己的視力已然恢復這一事實。

    對面的少女雖然說長得和自己並不是一般相似,卻隱隱能夠看得出眉宇之間的一絲神似,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她,眼前的少女,只不過是自己換了個外表而已,內在的本質卻沒有什麼區別。如同一個是水,一個是冰。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究竟有沒有自我意識,月流還是忍不住的詢問。

    眼前的少女卻微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你才是!」

    「咦?你在說什麼啊,我是月流,不是佳藍!你才是佳藍!」雖然驚訝於她此時的為何有了意識,月流被眼前的少女這莫名其妙的回答搞得一頭霧水。

    「沒錯,我是月流,你才是佳藍。」對面那個名為佳藍的女子露出了一絲微笑,那種熟悉的相連的感覺在月流的心中更加深刻起來。

    「不……不對!我才是月流!我才是!」佳藍的話讓月流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彷彿這麼下去,自己會變得不是自己了。況且哥哥他到底怎麼樣了,自己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去救哥哥才行。

    「沒錯啊,我就是你,我是月流,你是佳藍,都沒有錯。」佳藍依然是那麼一副沉靜似水的樣子,而這一份熟悉的沉穩,卻讓在她對面的月流不由得心浮氣躁起來。

    「不對,我是月流,你是佳藍!」月流猛烈地搖搖頭,指向對面同樣藍發的少女,忍不住呵斥,「就是因為你,海皇才想收集齊八族血脈!」

    「嗯。」

    「就是因為你,我們才不得不來執行這次危險地任務!」

    「嗯。」

    「就是因為你,哥哥才會身處險境!」

    「嗯。」

    「是你讓哥哥失去了光明……」

    「嗯。」

    無論月流指責什麼,對面的少女總是微笑著承接。一個心慌氣急,一個卻是淡定不已,結果到了最後,連月流都不知道自己在指責什麼了。只是彷彿有種莫名的力量在引導著她繼續宣洩下去,而她所不知道是,在她不停斥責的同時,她的身形越來越淡,而對方的身影卻越發凝實起來。與此同時,兩人的相貌,也隨著對話正在一點接著一點的對調。

    「是你將寫輪眼給了他……」

    「是你喜歡上了哥哥……」月流用類似喃喃自語的語氣輕輕地低語著,眼中的神采越來越淡。

    「嗯。」佳藍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容貌也正在慢慢轉化成月流的樣子。

    「不對!不對!」就在這時,月流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的醒悟過來,「是我,是我才對!」

    「對啊,是我啊!」少女側著腦袋看了月流一眼,疑問道。但是那淡淡的笑意之中卻找不到一絲的疑惑。

    「不對!不對!是我!我才是月流!你是佳藍!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月流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哥哥的臉龐越發清晰起來。

    「我是月流,不是佳藍!你不過是躲在佳藍身軀之中的一縷殘念而已……想要趁我心神不寧將我的魂魄融合而已!」月流重新睜開雙眼,眼神之中再找不到一絲動搖,堅定無比。

    「醒過來了麼?」對於月流從迷失之中轉醒,眼前的少女非但沒有一絲的失望驚怒,反而笑意更加濃厚了,「那我再問你,又是誰,引發了這所有的事件?又是誰,喜歡上了哥哥?」

    「是我……」月流愣了愣,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因為不想自己被人欺負,哥哥才拼了命的戰鬥。而正因為如此,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也開始慢慢的對哥哥……在月流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的身形再度凝實起來,容貌也變了最初的自己。

    「終於肯面對自己心中的本意了麼。」佳藍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化為了一樣無奈的表情,「你就是這樣,一直逃避,太過於依賴哥哥,才讓哥哥不得不逼自己馬上成長成你可以依靠的人,讓哥哥一直這麼辛苦……」

    「你對瀾汐還不是一樣麼?」在終於認清了自己之後,月流忽然發現自己能夠得知對方的記憶了。但是本心已然明確,不會因為對方的記憶而再度迷失自我了。或許,這才是佳藍剛剛如此做的原因吧。

    「是啊,或許當初我就不應該將復興海族這麼一個巨大的擔子硬生生的扣在瀾汐一個人的身上,讓他活的那麼辛苦。」佳藍默然無語。

    「如果……你能夠復活的話,像剛剛那樣融合我的魂魄,你不想,再回到他身邊麼?」月流輕聲問。

    「如果說不想那肯定是騙人的,但是正如你剛剛所說,我不過是寄托在佳藍身軀之中的一縷殘念而已,就算復活又能如何呢?早已不是當初那人了。」佳藍對著月流笑了笑,「正如同海族一般,也許以前的我太過執著了,父親不是說過,存在的即是合理的麼?那麼不存在了,也有不應存在的道理。瀾汐他本不必這樣痛苦,只不過因為我的逃避,而背負起了所有的責任而已。」佳藍的眼中滿是歉疚,「如果當時,我能選擇留下來和他一起面對,縱然是和他一起死去,我和他都能夠活的比現在輕鬆很多吧?」

    「別這麼說,好歹當時是生死關頭,你所做的,也不過只是想救他而已。」擁有了佳藍記憶的月流自然感同身受,是啊,真到了那個時候,誰還能考慮的這麼多呢?

    「所以說,月流,喜歡就大聲說出來吧,即是他是你哥哥。與其做了再去後悔,別因為沒做而遺憾終生……」佳藍來到月流的身邊,輕輕捧起她的臉頰,將自己的額頭輕輕貼在了她的額頭之上。

    「這是你的人生,好好地珍惜吧。如果一直陪在他的身旁,或許,你們可以走到我們當初走不到的地方吧……」

    說完,佳藍整個人化成了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徹底融入了月流的身體之中。月流那原本半透明的身軀,也漸漸變得凝實起來。這一片純白色的虛空,也慢慢地被染成了水藍色,彷彿化作了一片大海。而月流就這麼輕輕地倒在了大海之中,慢慢沉了下去,彷彿同整片大海融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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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生命力流失殆盡而慘白的頭髮,幽藍的眼眸之中沒有一絲神采,毫無血色的死白皮膚和嘴唇,原本健碩的肌肉和身軀此時卻變得堅硬如鐵,毫無疑問,此刻的天月楓,確確實實已經死了,而且死透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就在眾人還來不及驚怒悲傷的時刻,這樣一個應該已經死透了人,卻一反剛剛的虛弱和無力,雙手撐地,就這麼毫無阻礙的爬了起來。

    「怎……怎麼可能!」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甚至包括已經是屍體的千代,因為她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一種類似同類的感覺。

    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這幾分鐘之內連續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快太過震撼,讓他們感覺自己一下子都有些難以適應。甚至連被爆發出來的白光籠罩在內的月流和佳藍之間的事情都無法轉移開眾人的注意力。

    因為月楓此時的造型實在是太過於恐怖……

    破碎的衣服與鮮血和塵土混在一起,聚合在月楓的身上,顯得猙獰無比,那觸目驚心的十八個還在流著血的空洞,深可見骨的傷口,依稀可見一絲斷裂的血管和筋肉露出體外,慘白的頭髮遮不住那雙藍到發光的雙眼,以及眼中緩緩轉動的黑色齒輪……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深作大人?」進入仙人模式的自來也對於生氣的感應可是非常靈敏的,他此刻已經確確實實的感覺不到月流體內有絲毫的生氣存在,相反的,他的身軀已經被死氣所佔據,按照道理來說,他卻是應該已經死了,可是……

    「這……這是,身體已經死了,可是靈魂不但沒有離體,卻反而能控制身體再次行動麼?」深作大人也被眼前的事情所驚呆了。要知道,這可不是別人通過什麼陣法符咒才達到的操控屍體效果,而是確確實實的靈魂在只會一個只有死氣的屍體在行動啊!要知道,靈魂一定要借由生氣作為媒介才能操控身體,就算是大蛇丸所發明的穢土轉生,也是要有活人作為祭品的,借由活人的生氣,召回死去的靈魂,讓她能夠暫時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生氣一旦用完,她馬上就會變回一具屍體。可是月楓的情況,可真的是前所未聞的……

    深作所不知道的是,這種情況在另一個次元,一個名為華夏的國度,是出現過的。這樣會動的屍體,在那裡,被稱作為——殭屍!

    「似——你——麼?」龐大的殺氣混合著死氣從月楓的身上爆發了出來,周圍的溫度頓時下降了不少,所有人都不由得冷的顫抖了一下。聲帶因為失去活性而有些發音不準,正因為如此,這語氣卻顯得分外陰森,月楓扭過略微僵硬的脖子,用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眸注視著面前的海皇瀾汐,讓他不寒而慄。

    這個時候,這個有著月楓面貌的東西,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個單純被殺氣支配,不會痛也不會累的超級殺戮機器。而身上帶著的對所有生物有強烈壓製作用的死氣,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

    「月楓……」靜雪的雙手緊緊地握著白牙之刃,甚至連自己握上刀刃割出血來都毫無知覺。

    天次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地上的沙子不知道何時被染成了紅色。

    「月楓哥哥……不會的……月楓哥哥……」桐乃則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恐怖的東西,實在不願意將他和自己腦海裡那個溫柔的哥哥結合起來,不知不覺中,淚水控制不住的湧了上來。悲憤之下,金色的查克拉開始以幾何的速度暴漲起來。

    「老……大……」小賢好恨,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一點忙也幫不上,所以老大才會變成這樣。如果自己有能力幫一把,甚至是為他擋一下……混蛋啊!怒氣伴隨著查克拉從渾身各個穴位之中爆炸而出,正在一點一點的破壞,同時修復著小賢的身體。

    「你們這群傢伙……都該死!」看著眼前這個本應該是自己最想要超越的憧憬對象,羽晨握著佩劍的手上不由得泵起了一絲閃電,腥紅的三勾玉也開始慢慢變化,最後扭曲融合成了三角狀奇異圖形,只是誰都沒有看到……

    「月楓……」花火的眼中滿是心痛,花火一直將月楓當做最親的弟弟,除卻他父親這層關係,也正是因為月楓常常來找小賢一起,自己唯一的這一個侄子才能振作起來。相比嚴肅的寧次,月楓還是和花火混的比較熟一點。此刻見他如此,又怎麼能無動於衷?突然有些憤恨起那個懶鬼老師來,為什麼他兒子都這樣了,他還不出現?

    聖人畢竟也不是全知全能啊。但是她所不知道的事,她所憤恨的那個人之所以此刻還不出現,並不是因為不知道此刻發生的事,而是確然是有些緣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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