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樹又愣了愣,彷彿被張元的決心所震懾,然後他又端起咖啡,他的動作很緩慢,好像在思索什麼問題。
過了好一會,他才又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和范嬌嬌分手?」
「沒錯,不但范嬌嬌,就算我身邊的其他任何一個女孩,我都不會放棄,誰來都不行!這是我的原則!原則是不可以商量的!」張元斬釘截鐵道。
許家樹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好,那我只有把底線透露給你了,其實三號並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他也打聽到了,嫣君和你發生關係是有著特殊的原因,三號說了,選擇並不是單項的。也就是說,只要你做出選擇就可以,不管是范嬌嬌或者張嫣君,我都會帶著賈震宇離開中海。」
可以說,三號的要求已經很低了,對張元也是仁至義盡,他的意思是,哪怕你選擇范嬌嬌也沒事,我也不會打擊報復你,至於和嫣君的關係,就當你白玩了,不過以後,你就得和嫣君一刀兩斷。
如果換其他一個男人早就答應了,已經這麼多女人了,少個嫣君有關係麼?再去十個主持人好了。
可是張元卻無法答應,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個晚,嫣君為了他擋的那一掌,從那一刻開始,嫣君就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割捨。
「對不起,我想我要讓許叔失望了,因為我的選擇是,她們兩個,或者說全部。」張元說道。
許家樹都要氣暈了,你同時幾個妞,還一個都不放手,你也太過份了,這叫什麼事呀?
「大侄子,我希望你可以再考慮考慮,你如果再執迷不悟,這邊的事,我就不管了,賈部長那邊可是什麼都準備好了。」許家樹壓住氣威脅道。
張元笑了笑,然後說道:「許叔,其實不瞞你說,我挺敬佩三號的,這次他給我的雙向選擇題,我也很感激,不過你們還是不瞭解我和范嬌嬌,以及嫣君之間的感情,是,我有幾個老婆,沒錯,我想你們所有人都明白,我張元有能力讓她們都幸福,真正讓你們無法釋懷的還是面子問題。我只想問許叔,難道讓嫣君嫁個她不愛的男人才張元喝了一口咖啡又說道:「公歸公,私歸私,賈震宇部長查我,那是公事,我有問題就抓我,我沒問題賈部長他也沒膽冤枉好人,我也不想把個人私事摻雜進公事裡邊,所以許叔,您不管也是應該的,我再問您一句,如果我選擇了嫣君,而我又是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那麼你們也要限制著賈部長,不讓他懲惡揚善嘛?」
「你!」明明覺得有理的許家樹被他說的竟然有理缺詞窮之感,話不投機半句多,接下來,許家樹就氣呼呼地先走了,分別前還扔下一句話,「真沒見過花心還花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第二天,浦東,新中海大廈。
一早,張元就帶著幾個老婆來到這裡,米威和眾兄弟們也是喜氣洋洋,一身嶄新的西服。
至於那些各個堂口的作為主賓,都有禮儀小姐給戴胸花,還有穿流不息的服務生遞送酒水,新中海大廈前邊的門都已經被紅色的綢布紮了起來,然後橫拉出一條紅帶子,一旁服務小姐端著鋪著紅布的盤子,裡邊放在幾把精緻的剪刀,這玩意都是白金打造,代價可不菲呢,到時候剪綵的幾個貴賓,就可以帶回去收藏了,總不能讓人家白干,這就是勞務費。
「怎麼樣?」米威走過來,沒頭沒腦的問。
張元站在台階,端著高腳杯看著下邊的人群,他當然知道米威問什麼,扭頭笑道:「對我幹的活還不放心嘛?」
米威也忍不轉起玩笑道:「我可不想你到監獄裡去吃我的喜酒哦。」
張元接著笑道:「哈哈,監獄裡還可以開喜筵麼,我怎麼不知道,哪家監獄福利這麼好,我也去住兩天。」
「這大喜的日子,你們都說什麼呢?不吉利!」譚嬌嬌馬用一個白眼表達了她的不滿,然後對著地吐了口吐沫,接著唸唸有詞道:「好的不靈,壞的靈……」
張元剛想制止她的迷信行為,再一聽,不對勁啊,用胳臂頂了頂她,「喂,你說什麼呢?」
「好的不靈……呀!」譚嬌嬌嚇得一捂嘴,嗔了一句,「都怪你~」又開始更換咒語重新念了起來。
沒一會,客人們開始陸續進來了,首先來的是新聞媒體的朋,張元一眼就看見了嫣君。
「很高興接受你的專訪,不過,我想你最好還是採訪米總經理。」張元掐著酒杯微笑著對走來的嫣君說道。
「是嘛。」嫣君淡淡地笑著,就像這個季節開得正艷的梔子花,婉約,動人。
「可是,我今天不是來採訪的。」嫣君又笑著說道。
元點頭,伸手從服務生盤子裡拿過一杯香檳遞給嫣君,然後問道,「那就是來給我慶祝喬遷的嘍。」張元微笑著和嫣君撞了下酒杯,「歡迎捧場。」
「撲哧。」嫣君被他的動作搞笑了。
張元低頭看看自己,衣服一塵不染,褲鏈也拉起來了,沒有什麼不妥呀,「怎麼了,難道不覺得你男人很有風度嘛?」
「可是我總覺得一個學生表現地如此風度,不太合你的身份,總覺得你是個少年老成的小大人,所以我忍不住想笑。」嫣君掩嘴笑道。
張元苦笑,「拜託,你不要這樣說我,這裡都是我的小兵,難道你希望他們還當我是個小男生嘛?再說了,我是不是大人,你還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