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抬頭看去,進來的一幫傢伙就是和自己一條船的水手,那些傢伙沒有免費的早餐吃,只好來吃高價早餐,卻沒想到在這遇到了劉老根。
那些水手罵罵咧咧地挨個坐下,張元只好解釋說自己有點感冒,沒什麼精神,又怕把感冒細菌傳染給大家,所以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有時候裝病是很有效的,張元這樣一解釋倒沒人責怪他了,而是一個個問長問短,畢竟接下來的漫長旅程,誰也不想被感染,在海確醫少藥,一個感冒就病死人也不是沒有。
「沒事沒事,已經基本好了,我就是預防,不信你們摸我腦門熱不熱。」張元怕節外生枝趕緊解釋。
沒想到還真有水手來摸,看來他們也是很小心,在船如果得個傳染病那就只有等死了。
接著那個降少女又走過來,挨個為他們送一百塊一份的中式套餐,沒有人嫌貴,看來都是明白這裡的價格。
不過同時,張元也發現了自己和那些水手的不同,因為當那個降少女過來時,他們就會大聲而肆無忌憚地說著男女在床的那點事,他們的眼睛也是那麼赤果果地盯著那個女孩身體那些突出來的誘人之處,根本不掩飾自己的慾念,也不知道羞恥為何物,有幾個水手都可以做女孩爸爸的年紀了,居然也說得那麼直接而下流。
不過女孩對他們的態度也非常小心,絕不會提醒他們還可以免費添,當然那些水手也都知道,讓張元最爽的是女孩對著他們俯身時都用手壓著領口,不讓一點春光外洩。
張元心裡又想,女孩是故意把春光外洩給自己看的嘛?應該不是,自己現在是一個年紀不小的矮胖子,憑什麼有少女主動勾自己呢?看來是因為自己的行為比較讓女孩放心,所以她降低了防備心裡,忘記了保護春光。
看來好人還是有好報呀!
不過自己是好人嘛?對女孩來說,不久以後自己就要帶著人過來把這裡夷為平地,不但毀滅了女孩打工掙錢的機會,甚至可能在戰鬥中要了女孩的命。
張元想著有些亂,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而是放出探索意識監視著進出港區的唯一出口,發現劉二虎和他老婆已經站在了那裡。
夫妻倆雖然英語不怎麼樣,不過劉二虎常年和外國人打交道,也能整兩句半吊子的口語。
黑水的黑人沒有讓他們進去,而是打了個電話,得到同意才放人,而且進去以後還有專人陪著走向目的地,如此防衛森嚴,想要混進去不是那麼容易。
到底怎麼樣才能混進去呢?殺了一個保安然後變做他的樣子嘛?可是那些傢伙都盤踞在一起不出來,沒有落單的,又怎麼下手呢?
又想著外邊還有50個兄弟等著自己呢,張元一時間煩了心頭。
「呼嚕呼嚕」把一碗熱粥倒進胃子,竟然燙得出了一身汗。
「吃完啦。」這時那個年輕女孩又一次走了過來,收拾起桌放著的碗筷。
張元意外地發現,女孩對自己還是沒有設防,那衣服的領口依然大開著,那兩團飽滿吸引著張元的視線,在他眼前,跟隨著女孩的動作,來回地蕩漾著,渾圓的輪廓是多麼的柔美,讓人的心神也隨之彈動,震盪。
「咳!」女孩重重的咳嗽讓張元回過神來。
張元趕緊收回了眼神,被對方發現了,看得出女孩也是紅撲撲的臉蛋,不過張元的心裡又嘀咕了,她為什麼不像對待其他人那樣,按著領口呢?那樣自己不是就完全沒有機會看到了嘛?難道女孩故意想吸引自己?沒有理由呀。
吃完了早飯,張元沒有急著離開,事實其他吃完了的水手們也沒有離開,這樣的小島還能去哪呢?而劉二虎去貢獻老婆,也不會這麼快離開。
於是張元點一根煙,獨自來到了餐館後側的走廊,這裡相對偏僻手機輕鬆閱讀:一點,除了廁所的人不會有人從這經過,走廊的後窗也正對著那唯一的出入口,他可以一邊悠閒地抽煙,一邊想想辦法。
正在躊躇著,突然看見那個服務員女孩走了過來,她是去洗手間嘛?應該不是,難道他是專門來找自己?張元有些疑惑了。
女孩走過來,不過她的眼神有一絲愁苦之色。
「忙完了?」張元半倚著窗口,不過他現在這個矮胖的身材這樣的姿勢一點都不帥。
「恩孩走過來,卻沒有說話。
張元猜測地問道:「有事情找我嘛?」
人猜中心思的「恩……」張元思索了一下,這船馬會去俄羅斯裝石油,等回來,再回中海怎麼著也得大半個月。
可能張元思索的時間太長了,女孩又說道:「如果在9月1號之後就算了。」
「不,應該在9月1號以前,怎麼了?」
聽見這回答,女孩明顯地眼睛有個亮色,笑道:「9月1號開學了。」
「哦,原來是這樣。」張元拍了拍腦袋,「你到時候要回去是嘛?」
女孩點了點頭,張元心道,估計你不要到9月1號就可以回國了,不過如果有一顆流彈不長眼睛,那回國的就只能是一具屍體。
如果掛了,這麼大好的年紀真是可惜。張元心裡默默搖了搖頭,可是這不是他能控制的,對古越陽的行動必須今天進行。
可是張元疑惑的是,這每天來來往往多少船,多少水手,為什麼偏偏找自己呢?
「我想到時候搭你們的船回去,可以嘛?」女孩又問道。
「恩……我得請示船長。」陌生的地界,張元不敢亂說話,看著女孩有些失望的表情,張元又補充道:「不過應該沒什麼難度。」
女孩明顯又開心了起來,低頭道:「謝謝。」年輕就是美麗呀,女孩低頭的微笑,讓人看得心裡為之一蕩。
「可是這裡這麼多船……?」張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你是好人。」
張元點了點頭,不用再說了,很簡單,那些水手都跟牲口似的,那些傢伙的船就是了賊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會不會侵犯這個沒有反抗能力女孩呢?答案當然是會,不說百分百,發生的可能也在九成九,那些傢伙都是飢餓得要命了,再說在海,又沒有法律的約束,極可能被一船的水手一起侵犯,就算殺了你也沒地方喊冤。
「那你來的時候又是怎麼來的呢?」張元又問道,問的時候他的心裡有些忐忑,從心裡講,他有點害怕女孩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那些水手欺負過了。
「來的時候是我的一個親戚帶我來的,可是次進攻通海的事情你知道?」
張元點了點頭,問道:「死了?」
「對。」
女孩愁苦著臉,點點頭,不知道為了回去而煩惱還是為了親戚的死亡而憎恨呢?如果讓她知道是面前這個人殺死了她的親戚,她會不會撲來呢?
「大叔,可以告訴我名字嘛?」女孩的問題又叫醒的胡思亂想的張元。
「哦,我叫劉根生,他們都叫我劉老根的。」
「呵呵,劉老根。」女孩笑了起來,陽光燦爛。
「那麼你的名字呢?」
「我叫冷霜。」
「這麼冷的名字。」張元越來越發現人的名字和性格經常都是反向的,像秦小柔的脾氣卻一點都不柔,而面前的冷霜卻有著很陽光的笑容。
正在說著,遠處傳來那個胖老闆的喊聲:「冷霜!冷霜!你在哪呢?到送飯時間了!」
「哎~」冷霜大聲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對著張元抱歉地一笑,然後說道:「那麼就說定了,等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好嘛?」冷霜說完又害怕張元會爽約,接著又說道:「我就不用再托付其他人的哦。」
「沒問題。」張元嘴角翹了翹,然後輕輕點了一下頭,這個張元的招牌性的笑容,讓女孩竟然有些失神,沒想到在這個胖子身也有一定的殺傷力,張元接著又問道:「我們以前並不認識,你又為什麼會這麼信任我呢?你就不怕我也是個大色狼?」
「不知道,感覺,感覺你是好人。」冷霜有些不好意思,她舉手抹頭髮的動作讓她衣服裡邊的飽滿顯得那麼高挺,看得人心神蕩漾。
張元又笑了,吸了一口煙,說道:「其實我剛才也在偷看你了,你為什麼還是這麼相信我呢?」
冷霜更有些害羞了,縱然是個爽朗的女孩,談論到她們身體的某些部位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她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我覺得大叔沒有那麼壞。」
對呀,老子是大叔了,不能再問這種挑逗的問題的。
冷霜說完臉紅雲已經佈滿了,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得趕緊去送飯了,那些黑鬼到時候吃不到飯又得發神經了。」
冷霜說完便扭頭要走,跑了兩步,又回頭喊了一句,「大叔,不要忘了到時候來接我哦。」
「等等!」張元突然扔掉了煙頭,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