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不是說哪家要把房子賣了,那樣我們不是可以擴大了嘛?」張元收回綺念說道。
老張頭瞇了一口釁說道:「最近聽說這邊要拆遷,人家又不願走了。」
「那不如跟我們住到通海鎮去,那邊房子也基本收拾妥當,也從新裝修了,這邊就算買下來也是舊房子嘛,髒亂差。」范嬌嬌插言道。
張元媽卻搖搖頭,「住了一輩子了,有感情了,讓我去其他地方,第一不適應,第二那些街坊四鄰們就見不著了,雖然有時候也有磕磕碰碰,可是真要從此不來往了,心裡還是掛念的。」
老張頭也跟著點頭,「你們年輕人要忙事業忙學習,整天不著家,我和你媽現在都不班了,如果住在你們那個與世隔絕的房子裡,我怕一年不到我們老倆口就得患老年癡呆症。」
「要不這樣。」柳靜果然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驚人之言,「讓米威帶幾個兄弟把那家不想搬走的傢伙揍一頓,看他走不走。」
張元父母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實人,一聽這話趕緊阻止,他們都是不贊同張元參加黑社會的,現在外邊已經流傳張元是中海最大黑幫的後台,這就讓他們覺得抬不起頭了,所以更不可能動用黑社會出面,更何況都是街坊鄰里,就是想要這份互相的關心和情,你打的人家個個都不敢開口了,這就沒意義了,你總不能再動用黑幫,讓人家開口說話。
柳靜出了個餿主意,沒討到好,還被老張頭教育了幾句,不再說話,埋頭吃飯。
這時張元說道,「這樣,他不就是等著拆遷多拿點錢嘛,我們就按照拆遷的標準跟他買過來好了,反正我現在也不差錢。」
「那不是虧大了?」張元老媽趕緊說不行。
范嬌嬌勸道,「不虧呀,這邊遲早要拆的,到時候我們也可以拿到不菲的補償款,最多就是不能賺錢了,可是不會虧本呀,等這邊拆遷了,二老再住到通海去,那時候啊……」范嬌嬌說到這裡突然拉長了音,看著張元,使勁瞪了他一眼才道,「肯定人丁興旺,伯母,你不知道,小海呀……」
張元知道她要報告自己的風流韻事,趕緊打岔道,「以後的以後再說,我們先來談談這個……」
「你個臭小子!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張元媽的大嗓門果然厲害,一聲打雷似的爆喝,把張元的話硬是劈了回去,接著張元媽又換了一副面孔,用張元從來沒見過的和顏悅色對著范嬌嬌說道,「說說,人丁興旺是啥回事?難道你們都有了?」
這句話把范嬌嬌弄得一臉通紅,本來她說的人丁興旺是張元女人眾多,想用此來威脅一下張元,沒想到張元媽卻理解錯了,還以為她有了呢,這下搞得范嬌嬌羞紅了臉不好回答了。
「說說都是自家人嘛,沒事。」張元媽繼續八卦著。
老張頭也停下酒杯期待地看著范嬌嬌,看來人一老就想要後代,這是必然規律。
范嬌嬌低著頭,憋了臉,小聲說道:「人家才高二呢。」
聽見這話,張元媽立馬的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也是,范嬌嬌才十八歲嘛,年齡太小了。
這時老張頭也打圓場說道:「看你都說的什麼呀,他們現在還都是學生,學習為重嘛,現在高中以後還有大學,挺著個大肚子去學嘛?老娘們沒見識,就知道生孩子。」
張元媽被他一罵也來了火,回道:「老娘們生孩子還不是你們這些狗男人下的種?」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這裡還有幾個晚輩呢!」
張元和三個女孩都笑了,趕緊出來勸架,范嬌嬌說道,「伯父伯母,要不下午我們一起去通海看看那個房子,給我們參謀參謀。」
「好。」老張頭端著酒杯借坡下驢,擺出一副不和女人計較的姿態。
「切,老東西跟老娘鬥。」張元媽也冷笑一聲,不再理老頭。
「張元,要不要把林老師也請?」柳靜這丫頭憋了一會手機輕鬆閱讀:,居然一開口又是驚世駭俗。
路瑤想到了什麼,一驚,脫口問道:「小海哥,你真的跟你們班主任有……」這事她也就是聽說,可是一直不信,可聽柳靜這一說,她就忍不住問了。
張元嚇得趕緊擠眼,自己老爸是個老頑固嘛,不同意自己涉黑,也看不慣自己花心,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把老師都了……張元不敢想像,估計老傢伙要拿刀剁了他。
喝酒的人吃飯總是相當的慢,一會以後,女人們都已經吃飽,靠在一起也不知道聊什麼,大嗓門老媽居然也會用別人聽不見的小聲,張元也管不老爸了,你要跟他喝,喝到3點鐘這頓飯都不能結束。
「我下去一下。」張元含糊地打了個招呼,就從家裡逃了出來。不過誰也沒有注意他,就連精明狡猾的范嬌嬌也想不到這流氓居然和乾媽去幽會了,也不知道這些丫頭的色商太低,還是張元這小子花心到過份。
反正沒人注意就是好,給自己和乾媽多點時間,讓乾媽好一下,自己也要終於可以出在乾媽身體裡,哇,想想就激動,興奮啊,壓抑不住的興奮,還有種偷情的刺激感覺。
應該來說,夏麗箐是張元轉生以來第一個愛的女人,在那個夜晚,夏麗箐的安慰和那無比溫暖的擁抱,就已經讓張元交出了心,而身份和年齡的差距更讓他們都覺得不可能,可是陰差陽錯,一件件事情以後,他們卻終於走到了一起,這讓他們倍感珍惜,又倍覺愉悅。
其實不但張元對乾媽迫不及待,就是夏麗箐對張元也是期待萬分,她乾渴好久的身體,現在有了水份的滋養,她當然需要更多,越多越好,把她填滿,讓她喝飽,使她充實。
可是夏麗箐還是個很矜持的女人,就算心裡想要,她也不會主動地去勾誘張元,她真的做不出,可能這也是張元每次看見她就心裡衝動萬分的原因。
今天夏麗箐之所以會主動趁別人不注意和張元打眼色,那是有著其他原因的。
可張元不知道呀,當他走到樓下,心裡跟揣著小兔一樣,臉紅心跳呼吸紊亂褲子裡邊漲得不成樣子,就跟聞了中情局的紅蜘蛛似的。
「篤篤篤。」張元敲敲門。
「來了。」乾媽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等門一開,白生生水靈靈的乾媽一出現,張元就迫不及待鑽進房間,想要抱著乾媽那熟得跟密桃一樣的身體,好好撫慰一下。
夏麗箐早猜到他要這樣,趕緊把手指放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張元一愣,這是幹什麼?
「死小子,這麼急。」夏麗箐用蚊吶似的聲音罵了一句,然後習慣性地用白白的手指去戳張元腦門,卻被張元接住了,放在手心輕輕摸,乾媽的手永遠那麼溫柔。
夏麗箐跟少女似的臉一紅,快速縮回手,再然後清了清嗓子,正式道:「小海呀,我這有個人等你幾天了。」
張元這才明白,敢情不是叫我下來幽會呀,還有個人等我,誰呀,幹嘛在這等我?
「出來。」夏麗箐對著房間門喚了一聲,房門打開,一個女人低頭走了出來。
張元又是一愣,怎麼她會在這裡,她和夏麗箐又怎麼聯繫起來的,當然,張元最鬱悶的是後悔進門以前怎麼沒探測一下,要是早知道慕容欣鸞在,他就不進來了。
其實不但慕容害怕看見張元,張元也是不願看見這個騙了他的女人,張元的心裡很矛盾,他並不是害怕看見慕容欣鸞,也不是仇恨到一輩子都不想見她,張元的心裡不但矛盾還很複雜。
看到她以後殺了她?把她打一頓?或者說一段讓她永遠抬不起頭的話?
這些都不是張元做得出來的,一世那麼多年那麼深刻的感情,就算不愛了,也生不出恨?
那麼見面以後做點什麼呢?張元不知道,所以他很不情願看見這個女人,他只想慢慢地忘記,就好像生命裡根本沒有過這個女人。
可是今天卻在這裡,突然地相見了。
張元看著慕容欣鸞,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還來找自己幹什麼?繼續充當龍哥的臥底嘛?就算自己不對她幹什麼,可還會傻裡巴嘰地讓她探聽消息嘛?龍哥難道以為自己的腦子被驢踢了?
慕容欣鸞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她低著頭,走到張元的面前,她不知道說什麼,她突然非常想要張元揍自己一頓,那樣她才舒服,而且她覺得自己也應該挨揍,太混賬。
看見倆人都不說話,夏麗箐充當了調和劑的角色,她開口說道:「慕容小姐在松竹苑轉了幾天都沒看見你,也不知打聽的誰,就打聽到這裡想找到你,剛好那天她跟瑤瑤打聽你,就被瑤瑤帶回來了。」
元點點頭,又說道:「慕容小姐的強項就是欺騙小妹妹,次欺騙了小藍若,這次又想來騙小瑤瑤了嘛?」張元其實開始沒有想說什麼刻薄的話,可是聽說她又和路瑤打成一片,他就怒了,他真的害怕這個女人再把路瑤給騙了。
「對不起。」慕容欣鸞抬起頭,如果換個其他女孩說不定眼淚就下來了,可是慕容欣鸞可是過大場面的,她只是眼圈開始紅了,不過她的口氣依然冷靜,她繼續說道:「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如果可以解恨你打我一頓也可以,或者我以後永遠都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不過現在請你幫我去救一個人,我求你了!」
慕容欣鸞說完竟然一下跪在了張元面前,眼淚嘩嘩地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