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所有狙擊手,張元帶著衝鋒鎗下了樓,雖然那把狙擊槍用著很順手,可是馬將要進行的戰鬥以近戰為主,那麼長的槍不太合適。
「頂住!一定要守住大門!」衝鋒鎗隊的隊長趙子禕怒吼著,後邊就是慌亂不堪的貴賓們,這是最後一道屏障,如果被攻陷了,他們面臨的將是一場大屠殺。
「是!」剩餘的十多個隊員堅定地應了一聲,他們也同樣明白形勢的危急,雖然對方人數,經驗,裝備都明顯佔優勢,可是他們卻有著堅定不移的信念。要想通過大門,就從我們屍體踏過!
可有時候信念的作用並沒有那麼巨大,碼頭對面樓房、樹木,圍牆都成為了僱傭軍們的天然掩體,還有道路被貴賓們拋棄的汽車也讓他們可以躲開子彈自由穿插。
此刻,天時地利人和都被僱傭軍們佔據,完全是一邊倒的局勢,碼頭那邊被打得直接抬不起頭來,剛露個臉就會引來大量的子彈颼颼地飛來。
不過僱傭軍們雖然佔優勢,可是他們也焦急,他們機會是兩邊夾擊,然後屠盡對手在碼頭中間會師,最後一起坐快艇從碼頭直奔海面的一艘大船。
計劃是很不錯,可關鍵是必須要在警方到來之前打進碼頭內部,否則等警方部隊來到,他們將要面臨兩邊夾擊,無路可逃的不利局面。
「準備發動進攻!」領頭的小日本傭軍拿出一條白色的布條紮在額頭,其他的傭兵們也都躲在各自掩體後邊掏出小布條紮了起來,看去象敢死隊一樣,這個小布條有的用中文寫著「忍」,有的寫著「殺」,居然還有的寫著「愛」,真是莫名其妙。
張元此刻就在不遠百多米外的街道,敵人太分散,不是他最好的攻擊機會,他還在等待。
當鬼子傭兵們把這代表著幸運的小布條都扎以後,對碼頭大門的攻擊就正式開始了,傭兵們貓著腰,開始從四周的樓房角落往道路中間聚集。
在碼頭大門口有一塊不太大的空地,中間沒有車,沒有任何掩護,傭兵們要想衝過去,這塊空地是他們最可能喪生的地點,要想減少傷亡,他們就必須有強大火力資源,要打得碼頭那邊抬不起頭,沒有機會發射子彈。
很快,兩個傭兵從樓房的一個角落裡搬出一挺機槍,看來是早就藏在這裡的,他們很刁鑽地把機槍架在樓房角落的花園草叢裡,而對面碼頭的衝鋒鎗隊卻根本沒有發現。
很短暫的平靜,隨著日本傭兵頭目的一聲令下,攻擊開始。
首先開火的是躲在草叢裡的機槍,它發出連續不斷的啪啪聲,火舌中,子彈就跟暴風驟雨似的席捲而來,躲在碼頭門衛室的衝鋒隊員們措不及防,別說還擊,保命都是那麼不易,他們只有抱著頭匍匐在地,任子彈把屋裡所手機輕鬆閱讀:有東西都打飛,甚至門衛室的外牆都被子彈打出了一個人頭大的窟窿。
火力壓制住了對方,二十來個傭兵們紛紛走出掩體,縮著身,提著槍,一湧而,以最快的速度往對面接近,衝在前頭的,還摘下了後腰的手雷,準備馬扔進那個窟窿。
張元知道時間到了,他猛地踩下油門,只聽發動機轟地一聲,奔馳車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穿了出去,道旁一顆顆小樹的影子映在奔馳車光亮如鏡黑色漆層,又快速地閃開,百十來米,眨眼即至。
「滋啦~」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在空曠的街道響起,只見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在路中央劃出一個半圓的弧度,然後速度不減,就跟個瘋子一樣衝進了路邊的花叢綠地。
那個匍匐在地面操縱著重機槍的傭兵聽見聲音,猛然扭頭觀看,他所能看見的也只能是黑色的輪胎如同坦克一樣對著他腦門軋過來。
「砰」地一聲,奔馳車把樓房外圍牆的一個角撞塌了,而張元也剎住了車,那輛機槍已經啞巴了,趴在地面射擊的那個傢伙腦袋都被壓扁了,紅白之物流了一地,蹲在機槍邊送子彈的傭兵則被張元的車一下撞飛,彈在圍牆,接著被張元又一次連人帶圍牆都撞翻。
突然喪失火力壓制對那二十多個發動進攻的傭兵來說,那是致命的,他們此刻剛剛跑了一半的路,往前繼續進攻,沒有掩體,這樣孤零零站在大路很容易被擊中;往後撤退,貌似也挺遠,就怕死得更快。
「,開機槍的你媽死了!」
「混蛋,她媽的下次老子不衝鋒了。」
「火力壓制呀,你她媽的快點呀!」
鬼子傭兵們迅速臥倒在地,然後在對話器裡用日本國罵吵作一團。前邊衝鋒的傭兵不清楚怎麼了,可是躲在掩體裡的剩餘七八個傢伙卻很清楚,幾乎是張元撞死那兩傢伙的同時,這七八個傢伙立即從他們躲藏的角落舉槍射擊。
「乓乓乓」,子彈打得防彈玻璃辟啪作響,可是卻不能把玻璃射穿。
「媽的,他是防彈車!」對話器裡又吼了起來。
「打輪胎!」
可是依然無效,子彈射穿的輪胎哧地癟了一下,可是立馬又自動鼓了起來,看見這車跟坦克似的,傭兵們一下亂成了一團,傭兵頭目立即下命令,「回來,都回來!」
可是張元怎麼能讓他們回來,奔馳車滋啦一聲,又倒著劃出一條完美的弧度,陽光如同晶亮的水在車身流動,奔馳車就像一頭猛虎衝進羊群。
「砰!」當先一個傭兵被撞得飛了半空,「啪!」緊跟著的一個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引擎蓋,「噗!」趴在地來不及起身的直接就被壓成兩截。
如果要評選中海史最大快人心的車禍,我想很多人都會選擇這一次,防彈奔馳就像衝進人群的坦克見人就撞,逢人便軋,那些傭兵們是鬼哭狼嗥,慌不擇路,就算有個別跑得快的,剛跑回沒多遠,腳下一陣鑽心的刺痛,低頭一看,竟然踩了鐵藜蒺,再仔細一看,滿地都是。
心裡剛要罵一句誰她媽這麼不講社會公德呀,卻發現那輛血跡斑斑的奔馳車已經追了來。
發動進攻的20多個鬼子傭兵,被張元軋死撞傷的至少有1個,剩餘的幾個也被及時反映過來的衝鋒隊們射殺,當隊長趙子禕發現那輛「坦克」裡邊是海哥時,他果斷命令,「大家衝出去,跟著海哥反攻呀!」
絕大部分傭兵都死在了碼頭門口的空地,張元的奔馳車來回碾軋,不但車身滿是血跡,那車輪更是讓人毛骨悚然,輪胎的縫隙裡竟然塞滿了人肉。
這是傭兵頭目發現大勢已去,他對剩餘的6個手下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和他們拚了!」
可是他命令下完,就一把扯掉送話器,然後身形一閃,鑽進了公路停著的汽車的縫隙間,他要找一輛合適的,然後逃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張元冷哼一聲,加足油門,對著面前的一輛麵包車猛地撞過去。
僱傭軍頭目剛找到一輛看去沒有彈痕的奧迪,就聽見背後砰地一聲,麵包車被奔馳推著一下擠在頭目的後背,他清楚地聽見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心口一甜,「噗」地湧一口鮮血。
張元一推倒檔,離開數米,然後又一次加速,「轟」一下撞去,那個傭兵頭目就被壓癟在兩輛車之間,鮮血順著奧迪車窗玻璃緩緩淌成一條血幕。
「海哥!我是衝鋒鎗隊隊長趙子禕,所有傭兵已經消滅乾淨。」趙子禕帶著剩餘的十個手下來到張元面前。
「好,你幹的不錯,現在跟我去支援碼頭那邊。」張元從車裡拿出衝鋒鎗,當先衝了進去。
走進碼頭的大門,就發現裡邊的那些貴賓們一窩蜂地衝了出來,那些傢伙大概已經知道這邊安全了,都想出來,可是衝到門口,卻看見門前馬路一地的鮮血,一地的屍體,最噁心的是很多都軋爛了,有的半個腦袋壓扁了,白腦漿子濺得一地,還有的肚子被軋破,腸子臟器都被擠了出來。
普通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就跟人間地獄一樣,膽小的女人們忍不住尖叫一聲,不敢觀看,就連很多男人也忍不住扭頭對著牆角猛烈地嘔吐起來,那麼多人,愣是沒幾個敢伸出腳踩著血和肉走出來。
這時剛好張元走了過來,這些人都是賣張元面子來的,誰不認識他呢?
他們剛要說什麼,可是張元卻站定,擺擺手,然後大聲說道,「各位受驚了,我張元不會讓各位好朋白白受這一場磨難,現在我來了,那些殺手唯一的結局就是滅亡,大家不用急,也不用怕,只要我張元一到,就不會讓這裡再死一個人!」
人人都知道張元厲害,再凶狠的恐怖份子遇到他也是沒轍的,所以聽見張元這樣一說,頓時也都平靜下來,心裡不是那麼害怕了。
「好了,現在請大家讓開一條路,讓我帶著兄弟們去增援碼頭,同時我還想請你們裡邊膽大的朋去找點鏟子鐵鍬,把這門口開出一條路來,好讓女士們通過。」
「好的,我來。」
「我膽大!」
人群裡頓時有人應聲,同時人潮立即從中分開一條道路,張元對著兩側熟人略微點頭,然後帶著十來個衝鋒隊員快速跑向港區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