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元就明白了為什麼柳葉一下如此主動大方,原來她遇了熟人,張元猜測是舊情人或前男,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人,才會不顧一切地胡亂拉著身邊的男人充門面。
不過這舊情人可不咋地,居然是個白人老頭子,個子挺高,腆著個大破肚,張元猜測老傢伙低下頭鐵定看不見自己的,老頭一頭黃毛已經白了一半,還很稀疏,眼角滿是魚尾紋,看去已經五十出頭了,真不知道柳葉和這個老傢伙怎麼勾搭的,這就是一個外國糟老頭嘛。
「我漂亮的柳經理,能夠在這裡巧遇真是太榮幸了,想不到你會在這裡約會。」老頭用一口濃郁的亞利桑那口音的美語說道,前邊還好,就最後一句感覺有種盛氣凌人的感覺,這讓張元感覺很不爽,媽的,就准你來這裡約會嘛?
「是,沒錯。」柳葉一臉坦然,可是她還是又使勁抱了一下張元的胳膊,她真的擔心這小子會來一句否認的話語,她的心裡當然是希望張元大發神威,大擺派頭,牛逼地不可一世,這樣老傢伙就不敢再打她主意了。
張元當然明白她又抱一下自己胳膊的意義,就是給自己一個暗示嘛,冒充一下她的男朋,當然了,張元這個時候怎麼會否認呢,他的胳膊正擠壓在兩團柔軟中,這可真是神仙一般的享受,張元恨不得胳膊肘再長出一隻手。
「哦,你的男朋很……年輕呀。」老頭繼續哈哈笑著,不過他的口氣裡滿是嘲笑,他非常不尊敬地只用眼角打量了一下張元,他所謂年輕就是指張元不成熟,像個小屁孩嘛。
「哈哈。」張元也跟著笑,他心裡一陣毛火,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美國的鄉巴佬來嘲笑自己了?於是接著也針鋒相對地,用標準美語說道:「這位大爺,您看去也是年輕的很呀。」
年輕和看去年輕,個中意思傻子都能明白,老頭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張元的諷刺呢?他的臉略微變色,不過瞬間就正常了,然後又笑了起來,「柳經理,你的男朋很有意思,口語也很標準呀,要不一起坐坐?大家交流一下?」
旁邊站著的法國經理正在愁把張元他們安排到什麼位置呢,餐廳裡邊的座位都是提前預訂的,而今天又已經早就訂滿了,聽見老頭這話趕忙用英語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熟人一起也熱鬧呀。」
柳葉本來真的不想去和那個老頭坐一桌,而且她的心情也早就被門口的那個法國妞給破壞了,所以她抬頭對張元說:「要不我們就換一家好了。」
可張元不這樣想,他在中海還沒怕過誰,倒想要看看這個老傢伙到底有什麼招,而且貌似柳葉和這老頭糾纏不清的樣子,男人心裡的那點衝動就來了。
「換一家幹什麼,我好久沒吃法國大餐了,就一起坐。」
其實張元說的是實話,他最近一直在日本吃那些壽司飯團生魚片,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了,可是聽在白人老頭耳朵裡卻不是那麼回事。
果然是個窮小子,好久沒吃過,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真懷疑你有沒有吃過法國大餐,老頭對著張元的鄙視又多了幾分。
「小伙子你說的對極了,既然來了就大吃一頓,正好我剛來中國,就讓我來請客,就當我的接風宴席。」白人老頭做了個請的動作,在女人面前,男人總是很大方,不過了,他很快就會後悔了。
自己請客擺接風宴席,你她媽的腦子有病。張元心裡罵道,不過他臉卻是一臉謙虛,「那就卻之不恭了,其實我的食量不是很大了。」
「哈哈。」白人老頭走在前邊,心裡卻在想到,土豹子,食量大小,你還處在吃不飽飯的階段嘛?來這裡是品味,不是吃飽的。
其實老頭也並不想擠掉張元,美國人也不太在乎是不的問題,他們喜歡的是偷情,柳葉有男朋了,他也無所謂的很,關鍵他就是要讓柳葉覺得他比那小孩子強,然後就可以挖挖那小子牆角。
第一眼老頭就認定這小男生是個手機輕鬆閱讀:沒風度的窮鬼,你看他穿的什麼嘛?和女朋來如此高檔的酒店,就穿件T恤?胸口還印著一個大五角星?哈哈,窮鬼!老頭心裡樂開了花,還從來沒想過給十幾歲的高中生戴綠帽呢,有意思。
老頭在前邊走,柳葉又使勁抱了抱張元的胳膊,然後抬頭惱怒地看著張元,那眼神就跟倩女幽魂似的,雖然她沒開口,意思卻很明顯,「小子!你缺錢嘛?你欠我一頓居然讓別人請客!你這個吝嗇鬼!」
餐廳裡燈光不是很明亮,餐桌放著各種造型的蠟燭散發著朦朦的光暈,法國人難怪個個都會出軌,實際是他們太會造浪漫的氣氛,讓人不動心也會亂雞動了。
藉著那淡淡的朦光,張元如此清晰地看清柳葉的臉,他不由得癡了一下。
真的很好看呢,這個女人,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可以讓這個餐廳裡其他女人嫉妒。
不過張元很快又收回視線,心裡想,不行了,女人很多了,老子又不需要采女人的功力了,還是少惹風流債,要是想找刺激,還不如去釣那個法國來的蘇菲,那豐奶的……
張元胡思亂想著,跟在老頭後邊來到他的位置,意外地發現這裡已經坐著一個濃裝艷抹的女子。
這個女子二十來歲,模樣還可以,可穿得清涼,身是緊繃繃的吊帶,不但把整個香肩展露無疑,就連那條深邃的奶溝也是隱隱出現了一截,她的吊帶衣還墜著不少什麼鱗片,在燭光下閃閃發光,引得男人們的視線不住地在她飽滿的胸脯打轉。
而走過她身邊時,可以看見她下裝更加清涼,只穿著一條短到腿根的牛仔短褲,把兩條沒穿襪子的粉白長腿完全展現,那腿白的,抵抗力弱點的站著就得噴血。
她坐著那就跟有什麼巨大魔力一樣,硬扯著周圍男人的眼球,就連那些盡職的法國男侍者也無法抗拒那肉光,好幾次幾乎都要端著銀盆子往其他顧客腦門撞。
不過了,人的眼睛毒似錐子,是美是醜也只要一眼,特別是有了對比,誰漂亮誰更漂亮,眼角瞄一下就知道了。
雖然那個女人如此巨扯眼球,可是柳葉一到,立即壓了她一頭,而且柳葉還沒怎麼露,就那一身白領裝扮,就已經讓餐廳裡所有男人的改變了焦點。
「呀,柳經理,你也來了?」想不到這個女人和柳葉竟然認識。
張元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心裡猜測莫非先是柳葉和這老頭談,然後被這女人挖了牆角?
「白小潔?」柳葉看見這女人也是一愣,白小潔是和她一個部門的,應該來說還是她的下屬。
「都是同事,請坐。」老傢伙說著竟然越俎代庖幫柳葉拉開椅子,柳葉無奈鬆開張元,走過去坐下,可以看見她坐下的一刻,那豐隆圓翹的粉臀把緊身的L短裙幾乎都要繃裂了。
張元清楚地聽見老傢伙吞了口吐沫,心裡改變想法,這個老傢伙一臉狼樣,看來不是柳葉前男,是想追沒追到才對。
「柳經理,這是你的男朋嘛?怎麼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呀,咯咯,還怕姐姐我跟你搶嘛?」那個叫白小潔的說著對著張元眨眨眼,其實她已經認出張元來了,中海人有幾個不認識張元呢,可是她還不信,這柳葉沒錢沒勢,不像認識大人物的樣子。
柳葉這時候也愣了,本來她想借用張元來糊弄老頭,糊弄完了,大家相安無事,可是沒想到遇到白小潔,如果說張元是自己男朋,那麼馬就會到處傳,說自己傍大款,做二奶,甚至可能捅小報做頭條。
「白小潔是?我是張元。」張元人畜無害地一笑,然後自己拉開椅子坐下,他既沒說是柳葉的男朋,也沒說不是。
白小潔一聽真是張元,立馬換了個姿勢,把兩胳膊擱在桌面,胸口那天白溝又露出了一截,然後她一臉花癡狀,「元哥~元哥~」
那個白頭老頭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個白小潔,老子在千方百計挖這小子牆角,你她媽的居然發春一樣地倒貼去,太丟人了,真是太丟人了。
「咳!」白人老頭猛一聲咳嗽,叫醒旁邊白小潔,然後老頭慇勤地把菜譜遞給柳葉,「請柳小姐點菜。」
柳葉接過菜單,也不知道點什麼好,於是求助似的回頭看著張元。
「好,我來。」張元從柳葉手裡拿過菜單,卻沒有看,而是直接對走過來的服務生說道:「兩份八成熟的牛排。」
白人老頭心裡好笑,窮鬼,你們就吃得起牛排,讓你花錢你都不會花。
正在心裡腹誹這小子不會花錢,老頭又聽見張元對著服務生說道,「再來瓶2年的拉斐。」
哦,帝!我沒有聽錯嘛?這小子想讓我破產嘛?
事實美國人喝紅酒都是喝便宜的,去朋家,帶瓶幾十美元的紅酒就算很不錯了,像張元點的這種幾十萬的酒對美國人來說,絕對是太奢侈太不划算了,更何況是身為高級打工仔的白人老頭呢。
這是又聽見張元問道:「你們這裡最好的魚子醬是哪一種?還有……」
「夠了!」老頭實在受不了,再這樣下去真被他吃窮不可。
張元依舊人畜無害地笑著,「那就先這麼多,大爺,其實我真的食量不大。」
「是嘛,哈哈。」老頭硬忍著不發作,心裡罵道,食量不大,你她媽的點的這些夠十頭河馬吃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