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點,不過不太清楚。」張元老實回答道。
確實,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他這個才得到異能一年的新進職員,理論知識又怎麼能像若靜這個資深員工那麼吃透呢?
「真不知道你那混賬師傅是怎麼教的。」若靜嗔道。
「他根本就沒教我,我和他說的話加起來不到十句呢。」
「原來是這樣。」若靜點點頭,開口緩緩講述道:「首先,這個世界的異能有兩種,一種就是先天的,與生俱來的,這些異能者一般來說初始時期比較強大,可是往往卻因為後續修煉不得法,以至於異能無法提升,甚至有的走火入魔。」
張元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若靜說,「我要跟你說的就是第二種異能者,這些人他們生來就沒有異能,他們是普通人,可是他們卻通過各種各樣的修煉來提升自己多項或某一項能力,我和你,包括龍百川,還有絕大部分的異能者都是這種。這樣的異能者是可持續性的,就像你有師傅,你還會有徒弟,徒弟還有徒弟,他們代代傳承,薪火相傳,他們會在修煉中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利用人類的積澱和創造性,把修煉的方法完善得更好更快捷更趨於完美。」
若靜的意思,張元當然懂,那些天生異能的傢伙,他們沒有師傅,也不知道如何修煉,自然事倍功半,而後天修煉的,卻因為有了經驗可以借鑒,有了典籍可以學習,那自然就是事半功倍了。
「好了,你明白了這點,我們就來講講功法和功力的關係,所謂功法就是修煉的法門,也就是桃花門,歡喜門,意控門等等,是因為他們修煉的方向和角度,以及目的不同,而有所區別,比如你們桃花門,修煉的方向就是得到更強的性能力,更強的偵測能力,而意控門的目的則是要讓意念控制更多更大的物體,可以說,世間功法千萬種,它們的主要區別就是在這裡。」
張元走去給若靜倒了杯水,回來說道:「我懂,就像有人練腿有人練拳,有人苦練開槍有人苦練,各有努力的方向。」
若靜接過水杯,道:「沒錯了,現在再說說功力,其實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功力就是能量,我們通過修煉,把外在的、自然界的、動物的、或者異性的能量吸收和收集,在我們體內聚集和儲存起來,然後再通過一定的方法使之形成能量流,最後我們釋放能量流,那麼讓普通人不可思議的景象就發生了。」
張元笑笑,「您可真是異能方面的理論專家,講得非常清楚和透徹,就跟大學教授似的。」
「我那時候整天也沒其他事,就喜歡琢磨這個,要不然也不會記錄那麼多筆記了。」若靜被誇成教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繼續說道:「因為所有的功力都是能量,所以大家以為功力這個東西就跟電一樣,是通用的,不管是電視機,還是電冰箱,或者電烤箱,只要往電源一插,就可以接受能量流並使用。」
若靜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說實在的,張元也是這樣想的。
然後若靜又說道:「可其實不是這樣,各種門派之間修煉出來的能量是不一樣的,功力不是電,功力是子彈,你明白嘛?如果說各種各樣的門派和功法是槍,那麼功力就是與之配套的子彈。」
張元若有所思,低頭思索了片刻,抬頭說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單是各門派的功法有區別,功力也是有區別的,就像子彈一樣,有大口徑的,有洶徑的,有步槍的,有手槍的,雖然有些子彈可以適應許多型號的手槍,可是沒有任何一種子彈可以讓所有槍支通用。」
「沒錯了。」若靜讚許地點點頭,補充道:「有的子彈雖然適合很多手槍,可是有的槍能夠把這顆子彈的威力發揮到淋漓盡至,而換一種槍,還是用這顆子彈,說不定就是只能勉強射擊出來而已,再換一種槍,說不定還會有炸膛的風險。」
張元聽到這裡,不住點頭,好像是自言自語道:「我身的萬年功力就像是一顆威力巨大的子彈,而師太的裂陽惑就像是一支暴力槍,雖然都是兇猛的利器,可是兩者並不配套,這就是師太不教我的原因?」
若靜悠然點頭。
「原來是這樣。」張元想通了一切也很高興,可笑九叔公就是因為不懂這個道理,強行想吸走其他門派的功力,就算給他吸了,也不一定就會有什麼好結果,可是張元新的疑問又來了,「師太,那麼我又到哪找到屬於我的那把手槍呢?」
這個問題是張元迫切想知道的問題,他總覺得自己就手機輕鬆閱讀:跟雞肋一樣,空有萬年功力,卻什麼也做不了,有時候居然還被普通人脅迫,這實在讓他很不爽,他有時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史以來最窩囊的異能者呢?
若靜低頭沉吟了一會,又用指頭揉揉太陽,然後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學習你們桃花門或者桃花門同出一源的功法比較適合。」
桃花門的功法就是探想到此處,張元站起身來,對著病榻的若靜師太鄭重說道,「師太對我的指點使我受用不盡,這比教會我裂陽惑更加有益,請允許我叫您一聲老師。」隨後張元深深鞠了一躬,充滿誠摯地叫了一聲,「老師。」
若靜師太本來想拒絕,可是張元已經躬下了身體,於是也就含笑點了點頭,不過突然她又不知道想到了哪裡,臉一下又有點紅暈,吶吶道了一句,「哪有這樣的師徒。」
張元心裡一蕩,幾乎也想到了那個午在佛堂裡兩人交歡的快樂場面,於是他抬起頭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麼,楊過和小龍女不就是師徒嘛,等我回去一定要想辦法,可以讓功力與您相配,不過……」張元面色一黯,「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樣找到您呢。」
若靜師太雙手合十,閉目道:「有緣自會相見,無緣見也白搭,一切由天意安排,切勿嗔念。」
正說著,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美子和由美子走了進來,而她們竟然穿著的是日本女警察的制服。
「大師,您早。」美子走到若靜面前先行了一個佛禮,穿著英姿颯爽的警服,卻一臉吃齋念佛的表情,這讓張元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樣?好看麼?」由美子神氣活現地走了前問道。
張元笑笑,為什麼世界各國的勞苦大眾都喜歡YY女警花,實在是制服誘惑太誘人嘛,那警用襯衫把胸脯包得,又鼓又圓,又結實又緊繃,哇,讓人眼饞手癢呀。
「看什麼看?」由美子發現了他流氓的視線,頓時臉就有點紅。
「不是你問我好看不好看,我不看怎麼知道好看不好看呢?」張元收回了視線,然後又逗弄道:「由美子,既然你這麼喜歡警服,要不然你就在東京做個女警察。」
「才不要,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張元抓抓頭,「如果你姐姐嫁人,你當陪嫁?」
「想得美。」由美子扔過去一個白眼,覺得還不解恨,想揍他一拳,可是又打不過他,於是只好又扔過一個白眼,「混蛋,你就做夢,我姐姐還不知道願意不願意呢。」
張元一愣,回頭看見若靜和美子,你一句阿彌陀佛,我一句嗎密麻彌哄,正低聲聊著呢。
趕緊拉著由美子的手,走了出來,站在陽台,周圍綠樹紅花,鬱鬱蔥蔥,環境很是讓人心曠神怡。
可是張元卻放鬆不下,緊張道:「由美子,難道你姐姐出家的心還不死?」
由美子回頭看看,然後又點點頭。
張元不耐煩地搓著手,美子這個女人看似溫柔,其實內心堅定,屬於外柔內剛的那種,看來她既然做了決定就難以改變。
由美子看張元無可奈何的樣子,忍不住嘟囔一句,「還不都怪你。」
張元愣了愣,看著由美子面有紅暈,他突然又明白了什麼,問題並不只是美子一心向佛,很重要的一個方面是,自己和由美子表現親暱,於是美子就想還是出家,把這個男人讓給妹妹。
張元真想罵一句老套,姐姐讓妹妹,妹妹讓姐姐,可是不老套又能怎麼樣,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了,就算日本女人相對開放,也不可能讓你娶了人家姐妹倆,至少明面不會這樣,所以美子只有選擇退讓了。
「你想個辦法~怎麼辦呀?」由美子又膩聲問道,她沒有辦法,總是會詢問張元。
可是張元又有什麼辦法呢,愁眉苦臉抓抓頭。
「你不是辦法多嘛?眼睛一眨就有個點子,我看那個警察總長都佩服死你了。」由美子又催促道。
「可是這個事……她一心想要讓你,怎麼辦呀。」張元甩甩手。
「要不我走,反正我又沒想和你怎麼樣。」由美子的笨腦子終於第一次靈活了。
「餿主意,餿得不能再餿了。」張元斥了一句,「你一走,說不定她覺得對不起你,她更要去做尼姑了。」
「那怎麼辦呀?」
張元抓抓頭髮,又想想說道,「辦法,倒是有,不過……嘿嘿。」
「說說。」
隨後張元在由美子耳邊嘀咕了幾句,聽得由美子一雙杏眼瞪得老大,好一會才指著張元,「混蛋!你居然,居然,居然要……強暴我姐!」
「這不是沒辦法嘛,再說也不能算強暴,她心裡願意著呢。」
正說著,外邊傳來東京警察總長山本的聲音,「張元君在嘛?中國警察的制服找到了,跟我去警視廳參加記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