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作為一個以旅遊業為主的城市,酒店當然是不難找,最後張元選擇了一家環境比較雅致的酒店,沒有高樓大廈,而是小橋流水的那種,特別是這裡有著無比高大的櫻花古樹,那長長的一長串掛滿枝頭的白色和粉色的櫻花,非常賞心悅目,感覺離開了城市的喧囂,來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當然了,雖然這是旅遊城市,遊客眾多,可客房還是非常足夠,絕對不會出現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剛好還剩一間房,然後男主女主無奈住宿,最後半推半就成了好事的狗血故事,雖然張元很期望這樣,不過酒店總台小姐還是無情地讓他好夢破碎了。
剛好兩間商務套房,還是緊挨著的。
掏出信用卡時,張元忍不住又對由美子說道:「不如就開一間,省下每天1000美元給你買衣服怎麼樣?」
沒想到由美子沒心沒肺地回了一句,「我為什麼要給你省錢?」
「不是給我,是給你。」
「我又不缺衣服。」
一句話回地張元死死的,不過張元並沒有氣餒,耐心地說道:「我覺得你是一個有著節約美德的女孩子,否則剛才不會和出租車司機那麼計較,幾萬日元你都要砍價,一般有節約習慣的人都會以多花無謂的錢為恥辱,所以為了你不會因此蒙羞,我覺得還是開一間房合適。」
「真的是冠冕堂皇呀。」由美子好笑,「本來以為你應該在求我呢,現在看來倒好像是為我好,不過再節約的女孩子也不會因為想要幫混蛋省錢而和混蛋住在一個房間。」
看見兩人鬥嘴,總台那個服務員一捂嘴笑了,指縫間露出一顆可愛的小虎牙,然後她說道:「先生,我看您還是要兩個房間,因為你們的問題可不是省錢的問題,而且……」服務員笑笑又說:「每人一間房,說不定先生您還有什麼其他收穫呢,我們奈良的女孩都很漂亮的。」
「那是說……」張元立即明白了,服務員說的就是那些在酒店附近出沒的小姐,看來這玩意在哪個國家的酒店裡都是盛行的,住在高檔酒店的有錢人外國佬的錢自然好賺多了。張元明白過來,接著扔過信用卡,「那就開兩間,不過我對那些援助交際的可沒興趣。」
女服務員辦理著手續說道:「不一定呀,先生這麼帥,在酒在餐廳在游泳池都可以認識女孩子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張元用眼睛瞄了瞄旁邊站著的由美子,有意想試探下她的反應,於是對女服務員說道:「那我可以認識你嘛。」
「當然啦。」女服務員很爽朗,可是她接著又說道:「不過我不會和你睡覺的,我們最多是朋,我已經有了男朋。」日本妞到底是日本妞,說話都如此直接,可不可以睡覺都可以說得好像握手一樣輕鬆,這和咱國產妞確實不一樣。
對方直接,張元也直接問道:「為什麼呢?我聽說日本女孩都挺開放呀。」
「可也有例外的呀。」女服務員又露出了小虎牙,笑笑說道:「像先生的女朋不就是嘛?其實不是女生保守,是感情還沒有到那一步。」
樓的時候,由美子的心情很不錯,看著張元妞失敗,她很是高興的樣子。
張元則是一臉沮喪,不過這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心裡還是挺高興,由美子的表現說明她對自己還是很有意思的,有點醋意說明女生開始喜歡自己了呀,姐姐對自己有意思,妹妹也對自己有意思,哇,齊人之福啊,兩朵鮮花,還都這麼漂亮……
張元幾乎是流著口水走進自己房間的,回房以後他就放下行李,然後對由美子說各自洗把澡休息一下。
關門,脫了衣服,放了一池子水,躺在裡邊,殺人以後洗一個熱水澡絕對是最佳的選擇,被熱乎乎清爽爽的溫水包裹著,感覺洗去了骯髒,洗去了血腥,洗去了記憶中那些絕望的灰色眼睛,一身輕鬆。
張元躺在浴缸裡,看著屋頂,心裡沒來由地又想起梨花,那張臉沒有了黑疤應該會很漂亮?那是多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可是張元突然又想,我為什麼一想到梨花就想到漂亮呢?如果她的臉真的有塊黑疤而我又無法治好,那我還會牽掛她嘛?那我還會想要對她負責任,還會想把她找回來嘛?
張元想來想去又覺得,我是個如此重視相貌的膚淺男人嘛?應該不是,要不然也不會和她認識進而她發展。可隨後他轉念又想,但那時候我還是有想法的,可以幫她治好黑疤,如果我根本沒有桃花功,我還會想和他發展嘛?
想過來再想過去,感覺又繞了回來,就像一個迷宮裡的圓形彎道,不管你怎麼繞,最後總是繞這個彎。
這時張元突然想到一個故事,說老和尚和小和尚下山,在一個小河邊看見一位無法過河的年輕美貌女子,於是老和尚便背著女子過了河,隨後老和尚和小和尚繼續走,又走了好幾里路,小和想到這裡他決定不再糾纏下去,這不是沒事自己繞自己麼?梨花臉的黑疤是假的,她都已經放下黑疤生活了,而自己又為什麼還沒有放下呢。
不過他雖然不再想這個問題,但是又想到其他問題:為什麼我這麼色呢,因為桃花功嘛?還是花心就是男人的本性?為什麼看見美女就會喜歡,想得到她們呢?就像剛才的女服務員,如果她剛才答應了,那麼自己還會拒絕嘛?
張元有些頭疼,既不願承認自己是個花心蘿蔔,又不想把責任全部歸咎於男兒本色。
「看來由美子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混蛋。」張元歎了一聲,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有良心的混蛋。」
不過混蛋歸混蛋,有的事還是要做的,在瞬間,他就釋放出了探索意識,這是他每到一個地方都必須先干的活。
當然他可以假公濟私地對自己編一萬個理由,其實他的內心還是知道,其根本原因,說白了,不就是看美女嘛。
張元有時候就在想,以前歷代桃花門主是不是也這樣呢?到了一個地方,先打開美女搜索雷達,然後把鎖定的合適女子一個個的弄到手呢?不擇手段,也不顧後果嘛?
好在,有些事他是做不來的,而且到目前為止,他沒有主動憑著搜索雷達去接觸任何一個女子,他的女人都是因為某種聯繫或者某個巧合而出現在他身邊的。
所謂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你一大跳。張元放出探索意識,再這麼一搜,他頓時表情就呆滯了。
不是,不是美女太多,一個小城市,無論水土再好,它的美女數量都無法和大都市相比較,東京的美女也就那麼多,又何況奈良,像剛才樓下的女服務員在搜索雷達也不過是個中等偏下。
讓張元吃驚的是在搜索雷達,有一個無比巨大的光點,其實張元的思維中只是一種感知,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帝,任何事對他來說,他都是知道了,這是一種抽像的感覺,而不是象真的雷達一樣的光點。
張元的探索力非常主動地引著他的視線,就尋找到了那個巨大光點的位置,這是張元前所未見的光點,就算范嬌嬌和敬宮梨花都無法比擬的,真是人有人,張元也很期待,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呢?很美嘛?很純嘛?
唐招提寺內,三曉庵。
庵堂的中央房間,若靜師太正在一手抓著一本中文古籍一手端著一杯清茶,她好像在看著手中線裝的古籍孤本,又好像沒有看,因為她閉著眼睛,她穿著樸素的粗麻袈裟,那是一種在右肩有著圓形掛鉤的佛門女衣,穿有種超脫凡塵的感覺。
不過千萬不要以為她是那種不食人家煙火的仙女模樣,其實她是一個看去平凡地不能太平凡的中年婦女模樣,甚至比中年還大一些,而且還是光頭,那模樣說不慘不忍睹,至少絕對不會有人因為看見她,而對她有什麼想法,比如說慾念。
突然,就看見若靜師太的手指一動,手裡的茶碗很輕微地晃動了一下,發出細微而清脆的瓷器碰撞聲,然後她輕「咦」了一聲就睜開眼睛,可是很快,她又閉了眼睛,而她的雙手也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了,然後雙手合十,口子不斷輕聲吟誦佛號。
沒錯,張元看見的巨大光點就是這個老尼姑,這讓張元鬱悶到了極點,他開始懷疑如果按照桃花功搜索到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美女?為什麼這個糟老太太都入選了?從任何人的審美觀來看,這都不是美女呀,難道發明桃花功的是火星人?火星人審美觀也不會這麼差?
可就在張元念頭一轉之間,突然就看見了那個糟老尼姑變成了一個妙齡美女,變得太快就像眨眼間,比眨眼還快,美女宮裝秀眉,櫻口瓊鼻,美不勝收,特別是那雙水靈靈的桃花眼彷彿含著春水無限,誘人犯罪。
再然後,這個妙齡女子對著張元勾魂一笑,然後雙手緩緩解開羅衫,衣服似輕紗滑落,修長粉頸,如玉香肩,諢圓的白玉饅頭一點點的從衣襟口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