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國際化大都市一樣,東京都有著兩個機場,負責接受國際航線的國際機場叫成田機場,就是張元他們來這裡所到的機場,成田機赤離市區非常遠,超過70公里,幾乎就是在另一個城市成田市範圍內,而來自日本國內城市的航班則都是起降在距離市區略近的羽田機場。
接完嫣君的電話,張元愣了好一會,雖然他也期待著和嫣君再續前緣,如果可以和嫣君在異國相見,點燃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可關鍵是嫣君是一個記者,媒體人士,而張元來日本的目的最怕的也就是記者,如果這事讓嫣君知道了,萬一捅出去,那可就真的鬧大了,難以收場了。
「哇!嫣君?是我們中海衛視的大美女主持嘛?」尹紹傑八卦地問。
「還有幾個嫣君?我去接她,你說話記得小心些。」張元惡狠狠地又叮囑了尹紹傑,讓他到時候說話注意些,這才獨自出了門。
雖然張元對東京的情況並沒有尹紹傑那麼熟悉,可是對於有些路還是清楚地很,特別是機場到市區的路。
當然不認識也沒關係,直接叫上一輛的士前往羽田機場。
作為東京這樣一個人多地少的超大型城市,羽田機場也是填海所建,寬闊的機懲像一艘永不沉沒的超級航空母艦,懸停在東京灣的中央。
下午2點,羽田機場,前廣場。
一身清新裝扮的嫣君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頭髮,她穿著一條發白的牛仔褲,天氣非常熱,她把一件薄薄的外套紮在腰間,雖然她穿得比那些日本女孩多多了,可是一眼看去,還是比那些女孩要漂亮多了,惹得身邊經過的男人們都要偷偷多看幾眼。
她是作為隨行記者跟隨一個政府考查團來日本的,雖然她對張元說要暫時冷靜一下,最近不要經常見面了,可是心裡的那團火焰又怎麼會那麼容易熄滅,反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熾熱,她經常做夢時,都會在夢裡出現兩次和張元經歷危機的情景。
昨天她打電話回去,聽藍若說張元來了東京,於是迫不及待把手頭的事情交給其他記者,就趕緊從北海道飛來了東京。
雖然她心裡一直對自己說,是去東京這小子是不是要搞什麼事,根據她的經驗,這小子到哪都會有大新聞,可是難道來這裡真的是為了新聞嘛?
沒一會,一輛黃顏色的出租車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車門一開,那張親切卻又讓她想揍的笑臉就出現了。
「你怎麼來日本了?」張元沒有換車,直接把嫣君的行李扔進後廂。
「剛巧在北海道採訪,然後又要到東京來有點事,昨天打電話聽說你在東京,於是就打了一個電話給你。」張嫣君坐進車裡說道。
「哦,那真是巧上加巧了。」張元笑道。
「幹嗎?不歡迎?」張嫣君白了他一眼,委屈道:「還想著你第一次來東京,人生地不熟,給你來當導遊呢,既然你不歡迎,那我就搭飛機回北海道好了。」
「歡迎,怎麼不歡迎。」張元關上門,對著司機用日語說道:「回柏悅酒店。」
張嫣君扭過頭,看著張元,好奇地說道:「你還會說日語?怎麼沒聽你提起?」
張元笑笑,看著那雙求知慾強烈的烏溜溜的大眼睛,「你又沒問,我會說的語言多著呢,想瞭解我嘛?那就靠近我,慢慢你就會越來越發現我的魅力。」
「切,少來啦,自吹自擂。」張嫣君收回視線,心裡整理卻在琢磨,這小子什麼都懂,而且好像都很厲害的樣子,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呢?英語日語都說那麼好,難道他自學的?可是從來沒看他看書呀?
東京灣的海風柔柔的鑽進半開的車窗,把嫣君的清新短髮來回撩動,這樣從側面看著她,就像是日本動漫裡的女主角,清新,溫婉,那尖尖的小鼻子又顯得那麼可愛。
「好看嘛?」張嫣君嫣然一笑,唇紅齒白,主持美女果然不同反響,那海風還把她臉側一綹長髮吹得拂在張元臉上,那淡淡的女人香,讓人迷醉。
張元彷彿陶醉在其中,用近乎夢遊的聲音說道,「好看。」
張嫣君心裡得意地一笑,隨後立即挪挪身子,換了一個更誘人的姿勢,用胸口的高聳把白色t恤高高挺起,看得張元雙眼電光激射,幾乎就要化身人狼撲上去。
張嫣君很滿意自己的誘惑力,不給張元喘息的機會,又問:「你來東京幹什麼來了?」
「購物。」張元想都沒想,雖然他對於美女,對於這個美女的抵抗力弱了一些,可是這樣的小伎倆,他還不至於就此中招。
「切~」張嫣君很不信的發出一聲哼,然後往背後一靠,雙手也抱在身前,擋住誘人的雙峰,冷冷問,「真的?」
「假的。」張元也放鬆身體,舒服地躺回椅背,然後說道:「我一個黑幫頭目,跟一個山口組外圍,來到東京,你說能幹什麼?」
「山口組?黑道聯手?你們要走私軍火還是交易毒品?」記者果然想像力豐富。
「呵呵。」張元笑了笑,讓你往錯誤的方向懷疑去吧。
在嫣君美女的苦口婆心的勸說中,出租車回到了柏悅酒店,她當然不可能和張元他們住一個套間了,於是張元只好自己出資,就在他們房間隔壁給嫣君也開了一個商務套房。
接著大家在房間裡寒暄休息,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當傍晚時分,華燈初上,一個豪華車隊就停在了柏悅酒店門前,隨後從車隊裡走出十來個穿著黑西服的男子,從中間一輛車上走出一個穿著日本傳統武士服,腳踏木屐的中年男子。
看見這陣勢,門童慌忙果然迎接,雖然不認識這個中年男子,可是從他胸口繡著的星狀十字標就可以看出,這是山口組會長一級的人物。
來人正是中井石英,其實他平時很少穿這一身惹人注意,今天這樣是為了表示對張元的尊重,以山口組副會長的身份親自上門迎接,這是一種非常尊貴的敬意。
不過張元可不管中井的虛情假意,他現在煩惱的是怎麼樣把嫣君甩下,這樣的場合,當然不能帶她去,你想想,是男女共浴呀,張元可能把嫣君的身體送去給別人看麼?
「嫣君,我和尹紹傑出去了,你就在酒店等我們,晚飯就叫到房間吃吧。」
「不要,我也要去!」張嫣君很不滿,今天第一天在東京見面,這小子就要把自己甩了,她怎麼會同意。
「我們有正事,你不方便去。」張元為了表示正式點,也套上了西服。
張嫣君還想說點什麼,中井石英致了一個禮說道:「嫣君小姐,一本湯不接待女客,這樣吧,明天我們安排郵輪酒會,到時一定請您光臨。」
人家請客的主人都這樣說了,張嫣君也無話可說,只好對張元使勁瞪了一眼,然後乖乖地呆在了酒店。
山口組到底是老牌黑社會,那規矩還真是不一般,不管老大上車還是下車,哪怕是去上個廁所,小弟們都會集體統一行禮,問一聲,「會長好」或者「會長慢走」,統一地都是標準的90度掬躬禮,突顯了老大的地位,讓看見的人望而生畏。
車隊在繁華的東京大街上來回穿梭,沒一會來到了位於新宿的一個鬧中炔的場所,大門是那種很有古典風格的門樓,青色的牆壁,紅色的大門,門前掛著一排紅燈,紅燈上有著白色大字,「一本湯」,空氣中還有著傳統的日本琴音迴盪,張元感覺來到了日本戰國時代。
井熱情地走到門口,對著張元客氣地一揮大袖,他對張元的禮節可謂高到了極點,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事情上,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不管最後談的結果怎麼樣,日本軍方都得領他一份情,而且他也希望和張元也拉上關係,沒有人是傻子,他很容易就瞭解到張元在中海的實力,和與中海高層的關係,拉上這樣一個朋友絕對有益無害。
元也跟中井客氣了一下,然後雙雙走進一本湯的大門,現在他已經基本明白了,這就是專門為男人服務的風月場所,與男人一起洗澡的女人,那肯定也是日本小姐了。
張元來回打量著,一本湯就是在新宿外圍相對的僻靜地點,進門以後一個種著櫻花的大院子,走進以後,有幾棟古色古香的紅色小樓,也是典型的日本戰國風格,在這樣的環境裡,花前月下,小溪庭院,抱著一個和服少女,壓在鋪著榻榻米的地板上嗨咻嗨咻,確實有點意思。
張元邊走邊問,「我還以為是真的日本傳統共浴呢。」
中井笑道:「現在女人都精明死了,哪有願意給男人白看的?她就是去做援助交際也可以掙點外快吧,不過在某些小城市或者山區還有男女共浴,但是去洗的也都是些村姑老太,還有意思嘛?」
「原來是這樣。」張元點點頭,客氣地說道:「那今天就感謝中井會長盛情破費了。」
井石英擺擺手,「今天晚上請客的可不是我。」
「哦?」張元頓時想到,除了中井,請客的自然是軍方了,看來要提前進行談判了。
此刻,在一棟小紅樓前邊已經站著一個頂著白頭髮的西服男子,張元趕緊加緊步伐走過去,中井石英也辟辟啪啪跟上去,走到近前,介紹道:「這是我們日本國那霸海軍基地司令官高橋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