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裡,三號首長熱情的招呼著秦大龍,看來軍方實權派還是很受歡迎的,兩個大佬聊的火熱,張元其實也就是進來打個招呼,讓三號首長認個臉。
沒想到三號首長遠遠的就對他擺擺手,「二樓。」
張元當然明白為什麼讓他去二樓,不就是張嫣君麼?不過張元也還不知道張嫣君要找自己幹什麼。
這個別墅挺大,二樓一上去,就是一個會客廳,一眼就看見張嫣君坐在沙發上,一手撥弄著一台小巧的攝像機,另一手頂著假髮就跟二人轉裡甩手帕一樣的旋轉著,蹺起的小腳還勾著尖尖的高跟鞋晃蕩,裹著肉色絲襪的圓圓腳後跟美妙無比。
「你遲到了。」張嫣君手錶,又道:「5分鐘。」
張元也沒解釋,問道:「有事麼?如果沒有,我就去工作了。」
張嫣君有些奇怪,怎麼幾天沒見這小子對自己生疏了,在危險時刻,他不是對自己挺好的麼?張嫣君一直都以為張元那天為她爭取生存的機會,是因為張元喜歡上了她。
張嫣君站起來,穿好鞋,「我要跟著你一起,做個節目。」
「不行。」張元否定了。
「為什麼?」
「你知道,這樣的工作是保密的,包括路線,檢查方式,你這樣是洩密,會給恐怖份子有可乘之機。」
張嫣君笑著走過來,「少來這一套,我又不是明天就播出,肯定會過些日子,到時候,事情都結束了,還有什麼關係?」
「可是以後呢?以後就沒有首長來中海了?就沒恐怖份子鋌而走險了?知道為什麼特衛人員被稱為游離在閃光燈外的英雄?」張元始終不鬆口。
張嫣君不高興了,本來以為爺爺都同意了,沒想到這小子油鹽不進,還真把自己當成特衛了,居然還會教訓人了,看來不警告一下他不行。
「站著不許動!」張嫣君命令似的說了一句就走到張元的面前。
張嫣君穿著一條碎花的雪紡長裙,可能是感覺自己身材不錯,和秦小柔相反,張嫣君就特喜歡穿裙子,不過確實,她穿著裙子要比那天的牛仔褲高雅多了。
一頭金色的假髮,凸顯精緻緊湊的臉蛋,這樣的女孩,配上一身長裙,傲人的胸脯,細瘦的腰身,高貴,氣質,典雅。
張元只覺得一陣撲鼻的芳香就湧過來,香氣淡雅,讓人迷醉,張嫣君還在繼續接近,幾乎就撞到張元身上,然後她拉開了張元的西服,把手伸了進去。
她的手伸到張元的腋下,她的胸口就幾乎貼上張元,雖然張元有自控力,可是聞著香馥馥的女人氣味,看著女人鼓脹脹的飽滿,紅撲撲的臉蛋,心裡沒有綺念是不可能的。
張元搞不清這女人要幹嗎,只好站著不動,心裡擔心這女人突然喊一句非禮之類的話,不過這樣的場面他上一世也很有經驗,他上樓來的腳步都是故意加了些力度,可以很容易的測出腳印,以證明他上來以後並沒有亂走,就可以說明他的清白。
不過張元多慮了,張嫣君並沒有亂摸或者亂喊,而是把張元的槍掏了出來。
「這麼容易就被繳械了,還特衛?」張嫣君諷刺著,然後在小手裡惦著手槍,眼睛揄揶的看著張元。
「會走火的。」張元沒有動,提醒道。
「走火?」張嫣君說完,手一伸,用槍口頂著張元腦門,她的動作有點大,距離又是那麼近,這下頂的張元疼的厲害。
「跟你借點東西!」張嫣君冷冷說道。
張元大概明白她要搞什麼了,面無表情說道:「你還沒開保險。」
張嫣君俏臉一紅,沒好氣的說,「我就是要這樣打劫l!把衣服脫給我!」
張元知道她就要說這個,心裡笑了笑,這丫頭還記著仇呢。
「我上次是不得已。」張元解釋道。
「我不管,脫不脫!」張嫣君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張元腦門子生疼,也不想跟她胡攪蠻纏了,一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沒捨得太用力,反向一扭。
張嫣君就已經經受不住,小手一鬆,槍自然掉落,張元腳尖一挑,踢起手槍,鬆開小手,反手接著槍,又插回腋下,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很明顯,張嫣君不是秦小柔,對他這個把戲沒什麼興趣,整理揉著弄疼的小皓腕,充滿惱怒的眼睛裡淚珠兒都要滾出來了。
「我沒用力。」張元有些委屈,真的沒用力,只怪你小胳膊太細。
「你以為我是壯漢嘛?你就知道欺負女人,你混蛋,逼我脫衣服,還打我!」張嫣君舉起兩個白白的小拳頭,對著張元胸口一陣拍。
女人越有力越會拍的男人想反抗,而女人越無力,反會拍的男人心裡發軟。
張元接著她的兩隻手,柔聲說道:「大主持,別鬧了,我還有工作,以前的事我道歉了,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這樣的胡鬧沒有意義,還耽誤事。」
「道歉就有用麼?我一個女孩被槍指著脫衣服,還被人看光光了,你要我就這樣算了嘛?傳出去還有臉嘛?」張嫣君的眼淚終於滾出來,激動中聲音也大了許多。
張元生怕下邊聽見,趕緊拉著她走進小廳裡邊,坐在沙發上,幫她擦去眼淚,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說的,這件事就我們知道,不會傳出去的,也不會影響你的形象。」
張元的態度軟了,張嫣君也不喊了,自己又抹了抹眼淚,撇著嘴怨道:「我這還是第一次當著男生脫衣服,我當時死的心都有,我還沒給男人看過呢。」
張元心道,少忽悠,和三號首長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嘴上沒說,
「居然你個畜生還說我跟鍾浩民,你真是混蛋你!我是那樣人麼?我的第一次都讓你看了,你得賠償。」
莫名其妙就得了個第一次,張元無奈道:「賠償賠償,嫣君小姐要什麼賠償,都答應你。」
「那我要跟著你去巡路。」
元撅撅嘴,「不過你不許帶攝像機,還有,我有權不回答你任何問題。」
「可以。」
達成一致,張嫣君帶上假髮墨鏡,就跟著張元下了樓,來到客廳,張嫣君招呼了一聲,「爺爺,我走了,晚安。」
張元一愣,爺爺?
出門以後,張元問道,「你也姓張?」
「是呀。」
「那三號首長是你……」
「爺爺!」
張元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嘿嘿。」
張元最後的笑出賣了他的想法,張嫣君頓時惱羞成怒,抬起旋風腿對著張元就是一陣踢。
「你以為什麼?混蛋你!你一個高中生腦子怎麼這麼骯髒,你都想什麼你,我踢死你這個混蛋……」
張元知道了真相,也知道這個丫頭的第一次還真給自己看了,心中莫名其妙大樂,讓她踢兩下也心甘情願。
「嘿嘿,我以為,我們老張家人才輩出呀,想不到中海最著名的美女主持也姓張,走了走了,你自己思想骯髒,我可沒瞎想。」
「你放屁!」張嫣君又追了上來。
晚風輕柔,帶著中海市紙醉金迷的幽香,張元開著車,打開車窗,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散,他眼睛微瞇著,不理旁邊的張嫣君好奇的眼光。
出了軍管區,張元又換回民用牌照,車沿江岸而行,張元的速度不快,平均50邁,張嫣君不知道此刻奔馳車上的6部紅外熱感應攝像器已經打開,而同步數據則傳回了安保大廳。
不過張嫣君卻看得出張元在工作,別看他的眼睛好像喝多酒一樣瞇縫著,可每到一個路口,他的眼睛會微微睜開一點,雖然她不知道張元到底在看哪,但是可以猜到他在注意各個路口的監控器材。
其實張元看得可不只這些,每個路口車流量,建築位置,可疑地點,甚至某個角落的窗戶是開著還是關著,都被他看在眼中記在心裡,有時他還會拿起手邊的一個小本子記錄兩筆,不過張嫣君根本看不懂他寫的什麼玩意。
「你參過軍?做過保鏢?受過訓練?……」
對於張嫣君的小白問題,張元一概不回答,反正事先就說過了,可以拒絕回答。
「據我所知,你從來沒有參加過關於安保方面培訓,也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那你是如何自學成才的呢?」張嫣君又問道。
「自學成才?」張元抬頭看了她一眼。
讓張嫣君氣憤的是,他的眼神好像在看白癡。
可沒想到,張元收回眼神,點點頭,「沒錯,是自學,相關的軍事書籍,什麼戰爭與和平。」
「戰爭與和平?」張嫣君心道,那是軍事書籍麼?
「嗯,沒錯。」張元一本正經,又道:「還有槍炮與玫瑰。」
張嫣君無語了,那是書嘛?貌似是一個樂隊吧。
看見張元眼角那絲得意的狡猾,張嫣君沒轍了,這小子擺明了忽悠自己,把採訪對像弄開口說實話,也是一門學問,關鍵要找到雙方都感興趣的話題。
男人感興趣的只有女人,張嫣君又問道:「你有幾個女朋友?」
「一個。」
「那銀灣中學的那個小模特怎麼回事?」
「我說過了,我救了他們一家,那個姓金的你不是見到了?銀灣那女孩是他女兒。」張元回答。
張嫣君歪著頭不信的追問:「可是你幹嗎去學校找那女孩?就知道你看人家女兒漂亮,動心了,英雄救美,救完了就想動點歪腦筋,是不是?」
張元好笑,到底是記者,想像力還真豐富,反問道:「那我也救了你,我動歪腦筋了沒?」
張嫣君扔過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誰知道你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