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環。[]」顯示器上出的數字一下讓於洋的笑聲嘎然而止,因為他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難道他兩槍打進了一個洞?不可能,不可能。於洋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砰!」張元的第三槍放完,靶紙上還是一個洞,顯示器上還是顯示「10環」。
等張元乒乒乓乓十發放完,靶紙上居然還是一個洞,只是洞更大了一點,顯示器跳動著紅色的數字,「恭喜你,100環。」
10發子彈打進了一個洞眼!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一兩槍打進一個洞,那可能是巧合,可是每槍都打進一個洞,那只能說,這真是一個槍神,真正的槍神。
於洋已經傻了,從第三槍就開始傻了,這個學生太瘋狂了,就算是世界冠軍也做不到,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瞄準。
「張元,你真是,真是。」秦小剛已經想不到話來表達心裡的欽佩,在他看來,於洋就已經讓他崇拜了,可是張元的表現,或者說表演,實在讓他激動的語無倫次,「你真是瘋子。」
路遙則是一把抱緊張元的胳膊,紅撲撲的小臉上寫滿了興奮,興奮的說不出一句話。
同樣,秦小柔臉上也是佈滿驚訝,她知道張元神槍,可是沒想到他居然神到如此地步,可是當她又想起另外一個可能,她發亮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很快又灼灼的**起來,她心裡想著:張元,我一定會把你調查清楚,如果你是經過恐怖分子基地訓練的,我不會放過你。
「張元,你為什麼可以不瞄準就打那麼準?是不是有什麼絕竅?」秦小剛熱切的問著。
一個初學者的崇拜總是源於他們希望自己也可以達到那個境界,當然你也可以回答他,必須勤學苦練,必須持之以恆,必須熟能生巧,必須如何如何,可是從心底想法來說,崇拜者總是期望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可以達到偶像的地步。
輕而易舉,快速成功。這並不是什麼讓人羞恥的想法,每個人的心裡都是希望這樣,沒錢的希望輕鬆的發大財,老百姓希望簡單的做大官,男人希望不費勁就可以和萬眾矚目的美女明星睡覺,女人則幻想著莫名其妙得到白馬王子傻子一樣鍾愛一生……只是大家都知道不太可能而已。
秦小剛看來,這個同學和他自己一樣大,這方面的經歷甚至並不應該比他多,他打這麼好,應該是有竅門的。
「對,有絕竅!」張元的回答讓秦小剛心裡的大喜就像洪水一樣的洶湧,激動和興奮溢於言表。秦小柔的注意力也一下集中起來。
就連傻掉的於洋也立馬清醒了,如果張元想要保密,那麼他會馬上道歉,請教,甚至磕頭拜師,在秦小柔面前丟臉不要緊,如果能得到張元這樣的神奇槍法,那麼獎金,金牌,榮譽,地位,女人,還不紛至踏來。
不過張元倒沒有藏拙的想法,直接就把竅門說了出來,「很簡單,只要做到人槍合一。」
「人槍合一?」秦小柔也已經忘記什麼恐怖分子的想法,這樣一手好槍法,誰不想學?
「是,關鍵要做到人槍合一。」張元又重複了一遍,這才解釋道:「你們覺得我沒有瞄準,錯!其實我瞄準了,我在用心在瞄準,我的思維和靶子中的紅心,我是兩點一線,兩點之間拉一根線是不是比三點更容易的多呢?」
張元的話好像有些道理,可是卻讓人更迷糊了,於洋忍不住問道:「兩點一線很簡單,比如我們眼睛的視線到達靶心,那就是一條直線了,可是我們用的是槍啊,射出子彈的也是槍,而不是眼睛。」
「對,你說到點子上了。」張元點頭答道,「這時就要說到我剛才所謂的人槍合一,讓槍成為你的眼睛,成為你的手臂,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那麼達到我這個水平就很容易了,所以我不要瞄準,指哪打哪。」
「可是槍只是一個死物,怎麼能成為身體的一部分?」秦小剛又問,貌似這是問題的關鍵,於洋點點頭期待的看著張元。
「我打個比方吧。」張元笑道,「我們都會用筷子,吃飯吃菜,看見火鍋裡的一塊涮羊肉,我們一伸筷子就可以輕易的夾住肉,筷子也是死物,請問你夾之前用三點一線瞄準了麼?」
「當然沒有。你只需要兩點一線,眼睛和肉,或者兩點都不需要,你閉著眼睛就可以夾起來,因為那塊涮羊肉在你的心中,而筷子已經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同樣,夾起肉以後送進自己的嘴,那更不需要瞄準,長度,角度,力度,在我們的大腦潛意識裡早就已經計算的好好的。」
「所以,只要達到人槍合一,把槍運用的象筷子一樣,那麼你就可以不需要瞄準,只要心裡想著目標,百發百中,就像夾涮羊肉一樣簡單。」
「啪啪啪。」門口已經站著的俱樂部經理鼓著掌走了進來,「精彩,小兄弟的這番言論精彩絕倫,雖然依然說明練槍還是要多練習,但是給我們練槍者指明了練習的方向,精彩!」
「確實。」於洋不住的點著頭,他已經徹底折服,張元的一席話,讓他受益良多。
張元笑了笑,問道:「蔡經理,那個人什麼情況?我看剛才被幾個教練拉出去了嘛。」
「哈哈,我就是來感謝你的,拉到保安室一問,還真是想自殺的,不過一直都沒下決心,真是太感謝了。」蔡經理又雙手送上一張卡,「這是我們俱樂部的金卡,全免費卡,以後張元兄弟只要來,就全免費,包括你的朋友,可要多多賞光呀。」
張元接過卡,「不給錢還多賞光?你也不怕虧損?」
「哈哈,兄弟今天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如果那傢伙真自殺了,我們這半年不開業那個損失才真是大呢。」
和俱樂部經理又寒暄了幾句,那邊於洋已經迫不及待的按照張元的思維開始練了起來,一邊練還不停的請教著張元新的問題。
秦家姐弟也有些躍躍欲試,不過在秦小柔練槍時,張元還是發現了問題。
「小柔……姐,」張元本想跟著秦小剛一樣稱呼秦小柔,可是對於這個和自己老作對的女人還是親熱不起來,所以又加了一個字,「小柔姐,你這個姿勢就不對。」
「哦?」秦小柔也是用的側三角端槍,女人的臂力相對弱,這樣可以把槍端的更持久,而且看上去好像也更帥一些。
「你的動作基本標準,看上去是訓練過的,可是你這手的動作就不適合你的職業了。」張元看著秦小柔白白的纖長手指,突然感覺到這個女人也是挺漂亮的。
絕大部分男人都是憐香惜玉的,對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的美女總是要多些忍耐,當然前提是這個女人不要太過份。
「我的手哪裡不對?」秦小柔看著自己,一手環住槍托,食指勾住扳機,另一手五指向上,用纖細白嫩的指尖托著槍的中部,她覺得自己很正確,而且補充道,「剛才於洋不也是這樣的?」
言下之意,人家於洋是專業的射擊運動員,怎麼可能姿勢都擺錯呢?
張元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動了。很迅速地伸手一抓槍管,秦小柔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手中一空,眨眼間,槍已經到了張元手裡。
「這是什麼意思?」秦小柔眨著迷惑不解的大眼睛。
「這還不明白麼?於洋那是運動員,他只要打得准,可是你是個警察!要面對敵人的警察,你拿著槍不是要打幾環,也不是要擺造型拍照片,這時候槍就是你的命!你這樣虛虛脫脫的扶著槍,一個小孩都可以從你手中搶走,所以你左手要抓緊,抓牢,不要只想著好看。」
張元的批評雖然有些激烈,不過確實很有道理,這讓秦小柔無可辯駁,撅撅嘴,小聲說:「現在又不是打仗,練槍而已嘛,這麼慎重。」
秦小柔心裡又開始盤算開了:這小子絕對是經過訓練的,還是很殘酷的實戰訓練,要不也不可能說出這一番話,可是資料裡沒有呀?他又是在哪訓練的呢?他如果真是恐怖分子,我又抓不抓他呢?
秦小柔想著回頭看看正愛撫著路遙腦袋的張元,心想,當然要抓了,心怎麼一下變軟了,他不過就是教我了一次槍,怎麼能就因此把他當成好人呢?
不過秦小柔又想到,如果他沒有做過壞事呢?如果他洗心革面了呢?他到底殺過幾個人?
秦小柔一直都是胡思亂想著,心裡有事,槍的準確性更是一塌糊塗,然後沒多久就想要散伙了,正巧張元也不想玩了,只是於洋和秦小剛覺得有些意尤未盡。
回家的路上,秦小柔開著警車,秦小剛不滿的說:「小柔,你幹嘛這麼早要回去呀,我剛找到點感覺。」
秦小柔沒搭理他,而是問道:「張元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正常的?」
「就最近吧,10多天前他開始喜歡上課時突然發出一聲恐怖的怒吼,不對,應該說是恐懼的吼叫,他好像看見了很可怕的東西,那個聲音慘烈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然後他就慢慢開始和以往不同了。」
秦小柔把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邊一個個紅亮的尾燈,他到底看見了什麼呢,見到鬼了?這個世界有那玩意嘛?可是又怎麼解釋他的變化?
那邊秦家姐弟回家了,這邊張元和乾妹妹卻沒有回家,時間還早,而且路遙今天好像也很興奮,不想回家,抱著張元的胳膊問東問西。
他們並沒有再回到步行街上,而是相擁著走進了相對黑暗的隱秘小道,談戀愛總是喜歡往人少的地方鑽,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既然已經認定了路遙這個女朋友,張元自然也不用矯情,享受著少女嬌乳在手臂上的磨蹭和擠壓,路遙抱的很緊,那種飽滿挺翹和肉騰騰的感覺非常的美妙。
「小元哥,你真是太厲害了!」路遙絲毫沒有覺悟到張元已經在主動的用胳膊反撞擊了,「你怎麼打槍都這麼厲害?以前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呢?」
張元歪著頭看著路遙白裡透紅的小臉,一撅嘴,想偷襲一口,沒想到路遙咯咯笑著躲閃開了,「你親不到。」
「那我就再親,直到親到為止。」張元的手臂順著小腰探下去,再往裡一收,路遙就被他貼在了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