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了麼?」昏暗的居室裡,我悄悄地彈過腦去,那紅撲撲的嬰孩。
「剛給他餵過奶,咯咯,吃飽了就睡……」說著,琉克蕾齊婭芊指輕輕撫過蓋在嬰孩身上的絲絨,站了起來,對我說道:「我去給你泡茶。」
「不用了!」笑著將琉克蕾齊婭的手臂抓住,拉回到自己的懷中。低頭輕聲對她說道:「讓我再多看看你。我……有點捨不得你了。為什麼不留在這裡呢?這樣不是很好嗎?不用再去想那些事情。」
說實話,當初僅僅是打算讓這個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而已,按照原來的打算,在琉克蕾齊婭生完孩子之後,她就會帶著孩子回到拉納教宗領,回到她的兄長那裡。
可是,大半年的相處之後,我卻現有些東西並非是用理智可以控制的。雖然在她懷上孩子期間,我每次來訪只是一邊喝茶一邊與她聊天,但是我還是必須承認,每次她帶著微笑輕撫隆起的肚子時,我都被迷住了。每當想起這樣的情景時,自己的心理都會產生牴觸再將她送回拉納教宗領的想法。
「這不是原本就商定好的事情麼?」說完,琉克蕾齊婭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笑了笑。「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那麼再突然變化的話,我反而會不習慣的。嗯……這又有一根白了,我幫你拔掉,等等……別動……」
將我頭上那根白拔下來後,琉克蕾齊婭拿著那根白,笑著說道:「咯咯……你也有白,我原以為你的頭會一直這樣烏黑下去。」
「嗯,我和你一樣。這會不會讓你感覺到舒服點。」
「不……」琉克蕾齊婭搖了搖頭,掙脫了我的懷抱,走到櫃子邊拿出個盒子,將那根白放了進去:「你跟我不一樣,你和西澤爾一樣。」
「嗯,你一直都很關心他。」
「是啊。聽說孩子出生之後他還專門寫了一封信給我。希望能夠將【亞努斯】這個名字送給我地孩子。他是我唯一地親人。我地哥哥。他很愛我。」
「亞努斯。奧塔維亞努斯嗎?還是掌管過去與未來地亞努斯神?」
「神聖地奧古斯都奧塔維名字裡所帶地就是亞努斯神。我地兄長希望他能夠像奧塔維亞努斯一樣。成為伯齊亞家族地西澤爾塔維亞努斯。這個孩子有個疼愛他地舅舅。」
「嗯……這個舅父還殺了死了他之前幾個同母異父地兄長和姐姐。」幾乎沒怎麼經過大腦。我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因為我對西澤爾地看法已成定式所有地人。即便是他地親人在西澤爾看來也只不過是可以利用地器物罷了。我實在是不相信那個男人還會有什麼良知。
可是。偏偏就有人不願意相信這一點。或說是有意忽略了這一點。聽罷我地話之後。只見琉克蕾齊婭雙手死死地抓著櫃子上那個裝有我白地木盒。嬌軀不停地顫抖著。過了很長一會兒。她才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窗戶外邊帶著顫音說道:「抱……抱歉。殿下。我有點不舒服。我……恕我不能陪您了。」
說錯話了……為了彌補自己剛才言語上地失誤。我上前兩步。試圖從身後摟住琉克蕾齊婭。但是被她避開。
「殿下,請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好嗎?」
「琉克蕾齊婭,我承認剛才是我的錯,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讓你想起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請原諒!」
「不,您沒錯。」琉克蕾齊婭看著我退後了兩步:「我只是有點不舒服,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求您了。」
聽完琉克蕾齊婭地話,我放棄了繼續接近她的打算。
站在原地看著她,半響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吧,如果這會讓你感覺好點的話,我……就在外面,我會待到下午四點。」說完我走到了房門外:「如果……」
「匡!」正當我回頭準備跟琉克蕾齊婭再說點什麼以彌補自己剛才的口誤時,房間地門已經關上了。站在房門外,我聽見了琉克蕾齊婭的抽泣,她就靠在房門上……
輕歎了一聲,走到臥房外廳地沙邊,坐了下來。煩惱地用雙手搓了搓臉……剛才自己說那番話的確是過分了點。女人跟男人的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有時候男人覺得沒理由不能接受的事情對女人來說可能就是噩夢。而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彌補自己剛才的過失。
坐在臥房外廳裡,聽著座鐘那規律地聲響,一直等到了四點鐘,見臥房裡還是沒動靜,遂從沙
起來,帶著莫名的懊惱離開了臥室……既惱怒自己剛不經大腦地話說出來,又惱怒女人的莫名其妙,明明知道殺死她前夫與孩子地就是自己的親生兄長,還偏要將他當成是親人。另外也惱怒自己沒來由地那麼在意……
「蠢……」快步走在走廊裡,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臥房地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撞在了我的身上,接著……
「啊……匡啷……」先是一聲少女的輕呼,接著是金屬器皿的落地聲,側頭看去,只見那個少女一臉盆的水全部灑在了她身上。而那個少女正坐在地板上一臉驚慌地看著我。
「抱……抱歉,殿下,我不是有意的。」楞了半響之後,那姑娘才戰戰兢兢地說出了一句話。
而此時正充滿怨氣的我更是怒不可遏,擰緊了眉頭盯著那個女僕。
「你……」
見狀,年輕的女僕連忙往後爬了點,並且將自己的裙子扯了扯,遮住了自己走光的大腿和私處。可若非她這樣的舉動我還不會注意到她不著一物的私處,偏偏就是這一扯,那只有幾根細茸毛的處女地落在了我的眼中,心中的惱怒頓時在那瞬間全部都變成了急需宣洩的。
只是片刻的遲疑,彷彿是本能一般,往前一步,將那個年輕的女僕從地上拎了起來,關上房門……
………
「香鐸,我是個寬容的人嗎?」登上馬車之後,坐在馬車車廂的陰暗處,我對剛剛爬上馬車坐好的香鐸問道。
「是的,殿下,至少在我眼中如此。」
「是麼……在你眼中如此……」聽完香鐸的回答,輕歎一聲靠在了車窗上。腦子裡浮現的是剛才一幕幕暴戾的情景,年輕女僕無力的呼喊,扑打。以及……癱在地板上那滿身傷痕的嬌軀……
「怎麼了?殿下。」見狀,香鐸一臉關切地對我問道。
「沒什麼!」輕輕地擺了擺手:「等下到垂柳城的時候,讓馬伕將馬車駕到勝利廣場去,你派個人去石堡文署大樓把風找來,我有事。」
「好的!殿下。」
……
「您已經決定要殺掉他了是嗎?」
「是的,風!」撩開窗簾看著正在廣場上不遠處警戒的香鐸他們,輕輕地點了點頭:「帝政府統計公會已經將所有出征的事宜佈置完成。等到所有的物資都籌備完畢之後,我就要帶著麾下的軍隊出征了。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先解決,以免多生事端。拉納教宗領那邊你佈置好了嗎?」
「是的,殿下。可是,原來不是決定讓軍務大臣奧斯坦帶領軍隊出征的嗎?」
「奧斯坦將隨我一同出征。」
「可是……帝政府的事務怎麼辦?」
「呵呵……」笑著看了看奧斯坦:「這才是最不需要擔心的事情吧,這個國家的管理事務現在即便是沒有皇帝與攝政親王都能夠解決,以往歷次出征不都是這樣麼。所以……我得趁著自己還能動,留下點什麼,免得幾百年之後,沒有人會再記得我。」
「呃……這個理由似乎太牽強了吧,殿下。您需要擔心這個?」
「呵呵,你覺得呢?我要在聖城拜因斯插上帝國的鷹旗,但那只是第一步,以後帝國的鷹旗將隨著我們的軍隊飄揚在世界的盡頭。」
風:「這一切先從西澤爾開始……」
「是的!」
「不過……殿下,那個彼德洛伯……」
「他怎麼了?」
「他最近似乎又去了琉克蕾齊婭女爵的莊園。」
「他見到女爵了?」
「沒有,不過這樣一直放任不管的話……」
「嘖……」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過了半響,抬起頭來對風說道:「這件事你拿主意吧,做得乾淨點。」
「好的,殿下。」
幾天後……神聖拉納帝國司法部垂柳城警署接到一宗搶劫謀殺案,一個從翼獅城邦來的年輕詩人、語言學家彼德洛伯在夜晚回家的途中被搶劫並且謀殺。垂柳城警署用了一周時間在垂柳城附近的小鎮抓到了罪犯,由於無法找到死的親人,所以根據帝國法律,由垂柳城法庭巡查法官以及垂柳城警署向垂柳城法庭提出訴訟,三名搶劫殺人犯被判處絞刑。
這宗案件並沒有引來垂柳城平民們的多大注意,因為有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他們陸陸續續在垂柳城碼頭停靠的軍艦。(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