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那張紙條看了看,然後對琉克蕾齊婭輕輕地點了點
「很遺憾不能夠參加這熱鬧非凡的新年聚會,殿下。超速更新最新小說章節我得先走了。」
「好吧!」從沙上站了起來,為琉克蕾齊婭女爵打開了房門:「其實……那聚會並不是那麼有趣,就像帝政府的一位官員所說,我們在慶祝什麼?慶祝朝墳墓又走了一步嗎?」
「咯咯,很有意思的見解。晚安,親王殿下。」說完,琉克蕾齊婭轉身離開了會客室,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被站在房門外的風嚇了一跳。接著回過頭來,留下一個曖昧的微笑,離開了。
「站在外邊冷嗎?風。進來坐會兒吧,陪我聊聊。自從皮德和阿木河神甫去世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放心地跟人聊過了。我知道我可以信賴你,雖然我不像瞭解香鐸那般瞭解你。」
「呵呵……抱歉,殿下,您就算什麼都不說我也明白的。我剛才可什麼都聽見了,您知道的,殿下。」進來之後,風笑著走到了壁爐邊,往裡面丟了一根木頭。
「嗯,我知道你能聽見,所以……我才沒有跟她當場媾合。呵呵,你壞了我的好事,風。你知道的,她很迷人,不僅對大多數人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對我也一樣。」在壁爐邊踱了幾步,然後在沙上重新坐下。
深吸了一口氣:「嗯……這個房間裡還彌留著她身上的香味。很獨特地香水,只屬於她地味道。」
「為什麼不像您剛才所說的那樣,派我到新拉納城去殺了他。您和猛獅公爵大人不是一直為那個西澤爾感到煩惱嗎?」
聽完風的話之後,笑著沉默了片刻,抬起頭來看了風一眼:「風,有時候一些人並不值得我讓你去冒險,西澤爾威脅不到我,也威脅不到神聖拉納帝國,所以我有許許多多其他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我現在很有耐心,並且從中享受。我不知道你和香鐸活了那麼長的時間是什麼感覺,但即便是不會衰老的你們應該也清楚,我正在慢慢地衰老。一個男人到了我這個年齡會慢慢地開始變得越來越有耐心,不會像一個年輕人那般如饑似渴。呵呵,我現在連跟女人**都懶得自己動了,你知道嗎?你也跟女人**過是吧?別笑,我知道你肯定有。」
「好吧!」風笑著點了點頭:「有!」
「怎麼樣?永遠年輕感覺很棒吧。永遠跟二十出頭時一樣強壯。不用顧忌自己吃什麼。不用顧忌睡得不安穩。看見女人時永遠都是那麼衝動。如饑似渴。」
「哇哦」風扁這嘴側了一下頭:「該怎麼說呢。殿下。」
「呵呵。什麼該怎麼說。自己是怎麼樣地感覺就怎麼說。」
「沒感覺……」風攤著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香鐸是不是這樣地。但是至少在我去找了幾次妓女之後現。似乎並不像他們談論時所說地那樣美好。」
「怎麼會這樣?你地意思是不想上那些女人……還是無法上?」
「呼……我感覺只是女人在爽,而我只是在非常有規律地擺動一樣。呃,就跟那鐘擺一樣。」說著風指了指會客室裡擺放的座鐘接著說道:「在我現自己無法被傷害之前,我從來沒試過男女歡愛,所以我無從得知那種感受,殿下。但是在我試過之後,我只能說,很糟糕,用老二去捅女人對我來說跟用自己地手指去捅沒什麼區別。」
「沒有衝動?」
「是的!」
「沒有衝動你要怎麼讓自己地老二朝女人身上那個每個男人都夢想的地方看齊?」
「就像將自己手指豎起來,然後伸進去一樣。」
「哦∼天吶!」聽完風的話,無奈地搓了搓額頭。「那一定……很糟糕。」
「本無期待,何來糟糕。試也試過了。」
「你不喜歡這樣的生命,對嗎?」消化完風剛才所說的話,抬起頭來對他問道。
「不知道……」帶著無奈的微笑,風搖了搖頭。「我連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都不知道,或許真地跟香鐸所說的那樣吧,我們都是為了贖罪。別人以死來償還他們與生俱來地罪孽,當他們的生命結束時,他們就抵消了身上所背負地所有罪孽。而我們被剝奪了那種贖罪的方式,永遠行走於人間,尋找贖罪地方式。」
「你們可以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並非沒有東西能夠傷害到你們,這你們都很清楚。」
「香鐸說了,殿下,自殺是罪。」
「嗯!」聽完風的話,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如果……如果我跟你說我並非來自於這個世界你相信嗎?」
「不用相信,殿下。您所做的一切已經告訴了我們這一點。」風馬上點頭報以肯定:「
就與眾不同,在新拉納城您也證明過了。」
「不,風……」閉起雙眼,輕歎一聲:「我說的不是聖子的血,這也不是我的囈語。而是從一開始,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我就非常清楚,自己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我,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來自於你們都無法想像的世界,風。或許再活個五百年你能夠看到我生命中前二十多年所生活的那個世界,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再也看不到了。我也不想再看到。」
「…………」
長久的沉默,在搖曳的火光之中,我和風四目相對。即便是像風這樣特殊的人也無法掩飾他臉上的驚訝。沉寂的會客室裡只有爐火燃燒時所出的辟啵聲。即便是坐在溫暖的壁爐旁,我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寒意在我的全身流竄,我想此時的風也一樣,如果他還能感覺到寒冷的話。
「那……那您一定肩負著非常特殊的使命,就像我們一樣。」片刻之後,風終於回過神來,表現出了我從未在他身上見到過的慌張,將又一塊木頭丟進了壁爐裡。「殿……殿下,您看,命運指引我讓我躲在了那棟屋子上,然後遇到了您,殿下。一定,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這一切,而且當所有的使命結束之後,也一定會有個結果的。殿下,請不必擔心,我們會一直追隨在您左右的。」
我可以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風的心裡慢慢地支離破碎,那是他的信仰。但我還是決定繼續問道:「如果沒有呢?」
就像是突然觸電一般,風微顫了一下愣住了,手中還握著準備丟進壁爐的木材。
「沒有…沒有……」喃喃地重複著這個詞,過了好長一會兒,風才回過神把那塊木材丟了進去:「殿……殿下,您一定是在說笑。我們不停地戰鬥,在一個又一個地方恢復秩序,讓身負罪孽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這些不正是您要指引我們完成的使命嗎?您不說,我們都知道,我,香鐸和伊娃,我們都知道的,是的,我們都知道。古往今來一個個輝煌的城市在罪惡與墮落中毀滅,拉納城,新拉納城,翼獅城……而如您所說,您並非來自於這裡,您和那些目光短淺的人不一樣,您見證過這一切,知道怎麼做,就像您一直在做的那樣。您可以避免重蹈覆轍,我們被父神創造出來也不應該那樣毫無意義地被自己毀滅。我們斬除罪惡、混亂與恐懼,由您的指引,挽救他們免於墮落以招致大洪水那樣的天罰。一定是這樣的,否則父神為什麼要創造我們,又創造了我和香鐸那樣的人,又將我們安排到了您的身邊。」
說完,風一臉激動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或說等待著……等待著我告訴他剛才我所說的那一切都是假的。
「呵呵……」在風的凝視下,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而風在看到我這個微笑之後如釋重負,輕噓了一聲。
拍了拍風的肩膀:「你說得對,你們是永遠行走在時間之中的戰士,風。聖子會像凡人一般死去,我也會,但我有你們。」說完之後,看著風的的喜悅,慢慢地靠在了沙上。
風是已經卸下他心中的負擔了,而我的心中卻再也無法平靜。一個穿越和一個永生,在這個會客室裡為自己的命運而恐懼,希望從對方身上找到自己所期望看到的「真相」。風希望從我口中得到他這樣活下去的理由,而我只是想通過一個和我一樣有著與眾不同經歷的「人」來釋放一直壓抑在我心中的「真相」這一切只不過是個巧合,不是命運。
但是當我說出口之後,卻現所謂的「真相」正在摧毀風心中那個讓他們永不感到疲憊的信念。我只能選擇就此打住,放棄向他訴說所謂的「真相」。然後繼續撒謊,並且帶著那個「真相」走進墳墓,因為那個「真相」不會讓任何人感到愉快。
我們都需要依靠謊言活著,不管是穿越還是永生,因為巧合和一個荒誕的理由互相依賴。也許……在這一點上,我們比大多數在這個世界出生,成長,老死的人都要脆弱。至少他們不用去想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什麼時候會死。
看著已經恢復一副輕鬆模樣的風,我下定決心不再跟他或是香鐸與伊娃再提及類似的話題……也不會再和他們探討「女人」,因為剛才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因為談論到女人,所以才會生這種事情。生命,有時候簡單一點會快樂得多。他們都需要一個理由來度過他們漫長的生命,他們在乎我,保護我,我也應該做出回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