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呢?薩拉齊主教大人,你能夠獲得十五張選票嗎?」
「是的,漢大人。既然尋求與你的合作,自然得先看清楚自己的份量。若是自己不夠份量的話,那麼又怎麼能夠指望僅僅依靠獻媚就能夠獲得他人的幫助呢?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
「好吧,讓我想想……」
「呵呵……的確,如此重大的事件。」說著薩拉齊主教站了起來。「好了,我也要先告辭了,在拉納城裡還有許多事務等著我。期待與你在拉納城相見,漢大人,相信在看過拉納城的情形後你會很快做出決定的。」
「等等……」
「怎麼了?漢大人。」正準備離開的薩拉齊主教停了下來,回頭問道。
「拉納教宗現在怎麼樣了?」
「呵呵……」聽完我的問話,薩拉齊主教淺笑了一聲。「即便是人間最神聖的人亦不過是肉身凡胎罷了,當他上吐下洩的時候,誰也代表不了,更何況是天國?人間沒那麼神聖的東西,所以……還是盡早回到天國吧……」薩拉齊主教一邊說一邊點著頭:「或者是地獄……起碼可以讓嬰孩們吃飽點。」
「什麼意思?」
「我保證漢大人你不會想看到的。你可以想像一下一個骨瘦如柴卻腹大如斗,活似惡鬼的老頭躺在豪華的床上上吐下瀉並且還要與嬰兒搶奶喝的情形麼?你一定不會想看到那樣的情形,聖山上居然養著一隻惡鬼。哈哈……」說著薩拉齊主教輕蔑地笑了起來。
「哼哼……」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洛倫佐伯爵將薩拉齊主教送了出去。現在我總算明白鷹鉤鼻找那些女人幹嗎了。
雖然對於薩拉齊主教的問題裝出一幅猶豫不決的樣子作為答覆,但……薩拉齊主教說的沒錯,我自己心裡也在某種程度上認同了他的看法。銀桂伯爵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列奧大主教地確是不太適合當拉納教宗,畢竟現在的拉納城與拉納教宗領情況太過於複雜,在那些雜亂的勢力沒有被完全清理之前一個宗教學者或者是真正的賢人並不適合坐在教宗的位置上,這不是一個屬於賢者的時代……
看看前面兩個坐在教宗位置上的人都是什麼樣的吧,前任教宗。為了自己地私生子派人在教堂裡刺殺年輕的洛倫佐伯爵兄弟。當時地銀珍珠家族已經是克裡城實際上的統治者,可見那位教宗地肆意妄為以及對於刺殺的熱衷。而現任拉納教宗……當初我和猛牛老丈人覲見時那個老者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多麼和藹多麼神聖。現在呢?聽完薩拉齊主教的話我感覺距離克裡城不遠的那個城市裡到處都在瀰漫著糞便與膿瘡的惡臭,彷彿只有用鮮血才能夠將那個千年城市洗淨。
「漢大人,現在我們要怎麼做?」將薩拉齊主教送走之後,洛倫佐伯爵回到會客廳裡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對於這個薩拉齊主教你瞭解多少?洛倫佐大人。」
「嗯……」洛倫佐伯爵托著下巴稍作思考之後回答道:「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他還算是一個守信地人,當然,這種守信僅僅是針對足夠份量的人。就像他自己所說地。他並不掩飾他的這種傾向,對於實力相當的人。他有足夠的信用,而對於那些處於他鼻尖以下的人。他從來不會吝嗇他的俯視與鄙夷,並且對於樂於撕毀他自己與弱者之間的約定。從他在紅獅王國擔任主教開始一貫如此。」
「我們永遠不會成為他敢於撕毀約定的弱者,說點別的,他地家人呢?」
「他地長子服務於伯撒城的城防軍,次子……和我地次子一樣,曾就讀於伯撒大學,據說現在還在那裡。這可能跟最近拉納城的局勢有關。他的五個兒女都已經被送了出去,只有女兒最近被他從紅獅王國召回。聽說他的女兒已經和雙首蛇公國大公爵的侄子有了婚約……」
「等等……」聽到這裡我抬起手來打算了洛倫佐伯爵的話。「雙首蛇公國?」
「是的。」洛倫佐伯爵點了點頭:「雙首蛇公國。」
「這麼說的話……也就是說雙首蛇公國大公爵有可能出於這一層關係支持他登上拉納教宗的寶座?」
「嗯……有這個可能。他如此自信地跟我們說能夠拿到十五張選票並非毫無理由的。可能……」說著洛倫佐伯爵停頓了片刻:「可能他還差一兩張選票,或者希望更保險一些。」
「不,他不缺。」搖著頭否定了洛倫佐伯爵的話。「若他僅僅是為了選票而來那就沒必要親自跑一趟了。就如他剛才說的,樞機處的最終決定估計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說著我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木盒。「他是為了更加長遠的打算而向我們表示友好。」
洛倫佐伯爵:「他想幹嗎?」
「在當選拉納教宗之後清理拉納城,除掉把持著拉納城軍隊的歐西尼和克隆納兩個家族吧,現在我們還不清楚,反正既然來了,那就代表他需要我們的幫助,到時候就知道了。」
「那現在呢?需要派人將這件事情告知皇帝陛下嗎?銀桂家族那邊怎麼辦?」
「我會派人的。至於銀桂家族……既然那個薩拉齊主教敢開口那麼他自然有讓銀桂家族滿意的辦法。這無需我們擔心。現在……我們只需準備好……進軍拉納。」一次來到了這個城市……帶著我麾下的軍隊。
幾天時間。原本為拉納城效力的西大陸各地僱傭兵們在聽聞天鵝堡軍團進軍拉納後紛紛做鳥獸散。那些為拉納教廷效力的傭兵們只有一支留了下來,就是拜爾城山區的傭兵們。這些傭兵在洛倫佐伯爵為猛牛老丈人大肆僱傭拜爾城山區傭兵之前就受雇於拉納教廷,至今他們依然留在這裡,為拉納教廷效力。
進入拉納城……比我們想像的要容易。而拉納城,也比我想像之中冷清。
因為現在的拉納城裡的守軍已經放棄了外城新城區的矮牆,選擇防守老城區地內城城牆。賊匪們也暫時隱匿了行蹤。
作為西大陸為數不多的大城市。和翼獅城一樣,這麼大的城市想要防守城市的每一處城牆已經不是這個時代西大陸大多數的軍隊可以做到的了,在之前的年代裡能夠做到的也僅僅是東拉納帝國地軍隊而已。翼獅城邦人選擇用河流與大海來防守自己的國土,構築邊河地防禦工事,將首都建在水上。而拉納城從當初建立之初就是在拉納城北部的一座小山上。他們自然不可能像翼獅城邦人那樣再將城市搬到水裡。
在那些僱傭兵離開之後,拉納城地城防軍就只能選擇將有限的兵力佈置在老城區的城牆上,防衛老城區以及聖山。至於新城區的那些平民,他們可管不著。反正新城區那些建築幾百年來蓋了就被燒。燒完了又蓋,居住的也只是那些處於社會底層的人們。只有老城區的大理石建築以及居住在那裡地人們才是他們需要保護的。
「嘿……兵哥哥。你們是來為教宗作戰地嗎?別去了,該跑的都跑光了。」
「聽說哥頓的軍隊已經從海裡爬上了克裡城。那些人抓到戰俘可都是殺光的。為什麼要拿自己的性命去玩呢?來我這裡玩吧,我保證你們會快活得忘記斧頭怎麼拿的……」
當天鵝堡軍團從拉納城新城區的街道穿過時,髒亂的街道兩邊,那些面帶著倦色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偎依在了石木建築地窗前與門邊,媚笑著對天鵝堡軍團地士兵說道。說完之後就那樣站在門邊對著街道撩起長裙,將那最令男人嚮往的地方露在了士兵們地面前。更有大膽的直接撅起屁股,將那白花花的翹臀以及最隱秘的私處對著士兵們的隊列。
「呵呵……」看著那些白花花的大腿與臀部。回頭仰望了身後阿土手中執握著的天鵝堡戰旗。這面戰旗就那麼像是為保衛拉納而戰的軍旗麼?呃……好像以前就是。這是進入拉納城外圍城牆之後我第一次笑,用士兵們的話怎麼說來著?「這些可愛的小傻瓜。」應該是這麼說吧。這些「小傻瓜」連辨別敵我的能力都沒有了嗎?拉納,這地方還真是有夠亂的。
或許對她們來說辨別敵我的方式並不是從戰旗,而是從是否傷害她們進行辨認吧。叫她們認出那些戰旗也太為難她們了,她們甚至記不起來上一次進入她們身體的老二是什麼樣子。現在天鵝堡軍團物資充足,並且隨時能夠得到克裡城那邊的支援。以現在天鵝堡軍團的狀態她們自然不必擔心天鵝堡軍團的士兵會去劫掠他們。
至於天鵝堡軍團的士兵們,雖然他們沒有膽子停下腳步用他們自己的軀體給法務修士們做個殺雞儆猴的榜樣,但軍法並不妨礙他們在走過的時候將舔一下自己的手,然後在那些白花花的屁股上或者在兩股之間的私密處摸上一把揩油。然後被那些彷彿受驚一般的「小傻瓜」們一下拍在手上,竊笑著保持行進的腳步頻頻回顧。
充斥著千年罪惡的城市啊……
罪惡?究竟何者更為罪惡。是遠處的聖山還是這些「可愛的小傻瓜」?若要我的士兵們來回答的話。可愛的一定是「小傻瓜」,罪惡的一定是聖山。而我要考慮的東西比他們稍多一些。呵呵……綺羅纏身者。想著再次無奈地勾起了嘴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