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騎士香鐸點頭表示會意,接著離開我們所坐的木,朝城門那邊走去。
不一會兒,大騎士香鐸讓那個豬倌遠遠地等著,叫了士兵趕了兩隻豬過來。一黑一白,兩隻豬被帶到我們的面前,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盯著那兩隻小豬,豬也盯著人,很無辜的樣子。
「咦,好可愛的兩隻豬……還一黑一白的樣子。它們是兄弟嗎?」這時候芙洛蓮娜修女和閔蒂修女也走了過來,一看見那兩隻小豬,芙洛蓮娜修女興奮地說道。
「…………」看著緊盯那兩隻豬的米歇爾博士,我開口說道:「不是問這個,我並不想知道它們是不是一隻母豬生的,我還沒問。」
「知道!」聽見我的話之後,米歇爾博士笑了笑回答道。
「好!」點了點頭:「現在,請占卜一下它們的命運,這個是我想知道的。」
「那只黑色的豬仔將會成為盤中餐,而那只白色的豬仔將會被狼吃掉。」米歇爾面帶微笑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跟廚房說將那只白色的豬仔殺掉,晚餐我們就吃它。哈哈……等下我們就能夠品嚐到那只白色的豬仔了。另外,衛兵,你們過去吩咐他們。在晚餐開始之前你們就待在你們守衛的位置,不准進主堡。」我也微笑著毫不猶豫地命令道。我看你這樣還不死?我就不信了。還被狼吃掉?城堡裡面哪來的狼啊。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時候,轉頭看見芙洛蓮娜修女那忿忿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又將頭妞了回來,訕訕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尖,那小妮子還以為我專門和她作對呢。早知道剛才就挑兩隻個頭大點,看上去不是那麼可愛的豬了。算了,白豬仔,不要怪我,雖然美人喜歡你。但是這怪不了我,要怪就怪那個米歇爾博士好了。早死早投胎,今年早點去,明年早點來。
待那兩個衛兵走後,看了看那個米歇爾博士,他倒是淡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沒所謂了,估計是看淡生死吧。遂在椅子上重新坐好,笑著對他說道:「請坐,米歇爾博士。現在……我們就來靜候結果,晚餐很快就好。到時候我們就知道結果了。」
「阿土,你怎麼了?」翹著二郎腿正悠哉,看見身邊的阿土有點異樣,遂開口問道。
阿土:「老……老爺……要不要我先進去看看?」
「不用,你就待在這裡。在晚餐開始之前這裡誰都不能進去。」
「哦!」
漸漸地……夕陽西下。我們離開了搭建在主堡旁邊的大樹下地木棚,朝主堡走去。「好了……」站在餐桌之前,看著那些豬肉得意地對那個米歇爾博士說道:「那只白豬已經被殺掉了,用不了多久,這些豬肉就會被我們吃掉……而不是被什麼狼吃掉。」
就當我準備看這個傢伙如何拖延的時候,沒想到他閉起眼睛搖了搖頭。淡淡地回答道:「不,這只不是白色的豬仔,白色的豬仔已經被狼吃掉了,現在這是黑色豬仔的。
「不可能,博士——米歇爾——我之前已經吩咐得非常明白,將白豬殺掉,作為我們的晚餐,在場地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現在那只白色的豬仔已經變成晚餐放在桌子上了。」每個行走江湖的騙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舌燦蓮花。
米歇爾博士還是搖了搖頭:「我也敢非常肯定地對您說。我的伯爵大人。這只是黑色的豬仔,白色地豬仔已經在我們到來之前被狼吃掉了。」
「你說的狼是什麼?這個城堡的廚子和傭人嗎?一種比喻?」對於這種爭執我顯得有些不耐煩。
「請別急,我的伯爵大人。事實上我沒有比喻或者用狼來表示任何人任何東西。我說的狼就是狼,一種野獸。」
「去把廚子和傭人們都叫出來,我倒是想知道這個城堡裡***哪裡來的狼。」不想再繼續爭執,遂叫人去叫廚子他們,只要廚子一來,我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片刻之後,廚子和傭人們走了出來。
指著餐桌上擺放的豬肉。對那三個廚子以及傭人們說道:「我想聽你們清楚地告訴我,桌面上的這些豬肉究竟是一隻白色豬仔的還是一隻黑色豬仔地,告訴我。」
「白……白色的。」主廚似有顧忌地回答道。
「怎麼樣?米歇爾博士。」聽主廚回答完,扭過頭來對米歇爾博士問道。
「大人,您應該再問一次,很顯然,您的廚子並不誠實。」還是搖頭。這個叫米歇爾的江湖騙子不僅舌燦蓮花。而且有著非常強的心理素質。
或許……他真的是預言師?這個念頭突然閃過,即使是心裡素質好。也不能對毫無把握的事情如此有信心吧。遂朝自己的那些廚師們看去。
過了半響,主廚旁邊的年輕幫廚被我們盯得受不了了,突然跪下,雙手相握:「老爺,是我地錯。是我建議主廚師傅再去豬圈弄一隻一樣的小豬進來殺掉的。我願意賠償您的損失,賠償那只……不,賠償三隻給您,並且以後不要任何薪資,請您原諒我們。」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次我並沒有發怒,所有的脾氣都被好奇所取代了。原來的擔憂因為另一個穿越者而起,而若是這個米歇爾博士實現了他的預言,那就代表他並非穿越者,而是一個真正的預言師。
「是這樣的,大人……」中年地主廚在一旁開口了。「之前我們得到吩咐,您想要那只白豬作為晚餐。但是在我們將那只白色的豬仔殺掉並且切成肉之後,不知道哪裡跑出一條小狼仔,將那些肉給偷吃了。當我們抓住那隻小狼仔的時候,衛兵卻告訴我們,這是一位大人養的小狼仔。不得已,我們只得擅自做主又去豬圈找一隻一樣大的豬仔,因為我們猜測大人您可能是想就只吃那那麼大的豬仔,可是豬圈裡只有一隻黑色的豬仔是一樣大地。所以,我們就抓了那隻,反正顏色並不影響豬肉。請原諒我們,大人……」
「嗯……」聽完廚師們地解釋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雖然表現出來反應不大,但是心裡……真的是太震驚了,這TM比看見女巫和吸血鬼還要震驚。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老鐵都三十了啊,長這麼大在影視文藝作品上大預言師見過不少,但什麼時候見過小預言師啊。兄弟們吶,你們捫心自問,你們看得出已經變成菜餚地豬肉究竟是死豬肉還是鮮豬肉麼?見過可以讓你問下期開什麼的人麼?我是從來沒看見過,現在正有一個這樣的人站在我的旁邊啊,這廝沒吃豬肉都知道這豬是黑是白啊。
震驚歸震驚,錯了就要道歉,不管是領主還是平民。遂開口說道:「好,事情一件一件來。現在我們先不去追究那隻狼是哪裡來的。毫無疑問,米歇爾博士,我的廚師們已經證實了你所說的,他們是我從自己最初的領地帶來的廚師,我絲毫不懷疑他們對我的忠誠。而你是在森林之中被我的士兵帶到我的面前的。現在……我承認自己見聞的淺薄,但是無知並不能作為推脫的理由,所以,我在這裡鄭重地向你道歉。請坐在這裡,就在我的旁邊……」說著,走過去拉開了一把椅子。
米歇爾博士微笑著向我點了一下頭,然後也不客氣,在我拉開的椅子上做下。這表示他接受了我的道歉。
「好……」轉向自己的隨從們:「你們能告訴我,那隻狼仔是誰的嗎?」
木指了指身邊的阿土,阿土撓了撓頭說道:「是我的,老爺。昨天我和木在樹林裡發現那只幼狼,母狼和其它小狼都被凍死了,所以我就將它帶了回來。」
「好……」點了點頭。「那隻豬你來賠,另外再賠償給這些廚師和僕人另外一隻直豬仔價格的錢,因為你連累了他們。至於你們……」轉身對那些廚師和僕人說道:「你起來吧,這並非你們的錯。你們很盡職,在我看來你們依然很誠實,不要想太多,去忙吧。忙完了也去吃點東西……」
「謝謝,謝謝您,老爺。」那個年輕的幫廚在其它人的幫忙下感激涕零地爬了起來。
在廚師們離開之後,我們都坐了下來。拉捨勒大師笑著說道:「要是換成一些脾氣不好的領主,估計那些廚師會少掉幾根手指吧。」
米歇爾博士:「尼斯大主教,在晚餐開始之前,您應該做的事是祈禱,而不是誰會掉手指。」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