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冒昧地問一下,您是認為之前您得到的那張地圖是與普萊斯特約翰王國有關係嗎?」秋樹書記官將書放在桌面上,然後在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坐好。「呵呵,請原諒,我並不是想窺探您的隱私,我只是希望能夠幫助您找出一些頭緒而已。」
「呵呵……」擺了擺手表示並不介意。「事實上,並非如此。那個傳說中的普萊斯特約翰王國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意義,即使是新拉納淪陷,穆圖人極為強大的現在。傳說中的國家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我所關心的是那張地圖是否繪製了整個世界。白圓堡王國的航海家們已經抵達了魔鬼之海,證明了那裡與魔鬼之海這個名字並不相符,而且那也不是世界的盡頭。我想看看那幅地圖完成之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還有,是誰繪製了那幅地圖。是神跡還是其它什麼,或許……還會有其它的收穫說不定。當然,這並不是我們需要投入大量精力的事情,完整的地圖對於哥頓來說意義不大,對於翼獅城邦以及其它海上強國來說……有可能代表著大海彼端的國土與樂園。」
「的確很具誘惑力。特別是對我來說。」
「嗯?」這倒有意思了,秋樹書記官居然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我還以為他會是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想他這樣地情報頭子應該很實際的。
「呵呵……很奇怪是嗎?我很喜歡公爵大人安排給我的工作。因為這可以讓我看到很多別人從史書傳記中看不到的歷史。
「哦,呵呵……」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原來他說的是這個,這也是個喜歡紮在資料堆裡的人。「這樣很好,我有了個可以分享探索成果的人。呵呵,雖然現在我什麼成果都沒有。」
「嗯,我這裡有一些。當然,這些都是您有權利看地資料。」說著秋樹書記官從自己座位旁邊地那些書中抽出一本書來。「歷史很多時候是讓人啼笑皆非的。看看這個。在這裡大人您將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歷史。一些在歷史中冠冕堂皇的行為有時候僅僅是因為君王的小脾氣罷了,當然,呵呵,還有女人……這也是我必須瞭解的,否則單純只是依靠國家間地利益去衡量的話,我的工作無從談起。」
說著秋樹書記官翻開了那本書……
「嗯。這些是我能夠記得起來的。」將手中的羊皮紙交給女巫娜依,這是我最近一段時間裡能記起來的一些生活小常識。每次記起來的時候都讓昆廷幫我記錄了下來。現在我來這座小屋親手交給女巫娜依,順便再和她談談組建研究室的事情。還有……看看她對我從雷斯船長那得到的地圖有什麼看法。只是試試罷了,事實上我自己也沒抱多大期望。
女巫娜依接過羊皮紙後看了兩眼,然後馬上收了起來。「嗯,我答應了。」
「答應了?」這麼乾脆?我原來還以為還要再費一番口舌的。
「是地。」女巫娜依點了點頭。「這是我原來答應你的,而且……我相信那樣你給錢會給的更乾脆一些。」
「…………呵呵。」摸了摸自己地額頭乾笑了兩聲,後面那個才是原因吧,前面半句可以直接忽略。「哦,對了……」裝出突然記起的樣子從自己帶來的那個包中翻出那幅地圖交給女巫娜依。「我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幅地圖。」
女巫娜依接過地圖後賞了我一個白眼。打開地圖看了看,漫不經心地將地圖往桌子上一丟。「這是和白書同時代的東西。」
「什麼?」這……這也太厲害了,女巫娜依該不會是掌握了什麼碳同位素鑒定的秘術。手指一掐,打開看一眼就知道這地圖是什麼年代地東西。有這本事前世什麼碳14放射含量測試儀器都可以直接丟垃圾桶了。不愧是女巫哇,太神奇了,一直找一直想都沒個頭緒地事情,這才剛跟女巫娜依見面就又有眉目了。早知道我一開始就來找她。
「你是怎麼知道的。」帶著某種欽佩。對女巫娜依問道。
「猜地。」女巫娜依還是一如既往的乾脆。
「猜的?」她居然說是猜的。再一次被這個女巫給震驚了。「哎……不對。」抬頭看了看女巫娜依。應該沒道理我手上的這份地圖就是最原始的那張啊,曾經得到過這份地圖的人目前已知的就有白圓堡王國航海家王子厄裡克親王。紅獅王國間諜和雷斯船長,看這地圖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古老的原版地圖,應該是複製的。而白書的年代可能真要靠前世的檢測儀器才知道具體的時間,光看白書的樣子僅僅知道很古老而已。這裡邊肯定有錯誤。
「證據,按照你的風格,給我一個證明,證明這是和白書同時代的東西。」
「好吧,如果你那麼想知道的話。」女巫娜依聳了聳肩膀一幅無奈的樣子。「不過作為回報,原來的協議抵消,作為僱傭我建立煉金研究室的事情,你必須一年付給我十個大金克裡的佣金。」
「噗——」這是訛詐,我不知道女巫娜依什麼時候也變成了個財迷。不過我忍了,反正她拿錢也不會用來干其它事情,估計要麼就是燒了,要麼就是炸了,要麼就是實驗失敗當廢水給倒掉了。我也不能叫她給我打白工,既然都是花在研究上……研究麼,那有不花錢的。不過出於習慣,我還是開口砍價道:「八個大金克裡。」
「好吧,八個就八個,有總比沒有強。」女巫娜依很爽快地答應了。
「…………」我應該從兩個大金克裡開始砍起的……
在我的無限悔恨中,女巫娜依走到了窗邊吹了個響哨。很強悍的女人,一吹就能吹得響,而且還會變調的。我的響哨還停留在不穩定狀態,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吹得響,偶爾吹響一次能把自己吹得整個肺都涼了。
不一會兒,一隻獵鷹扑打著翅膀停在了木屋打開的窗戶上。女巫娜依一邊撫摸著那只獵鷹一邊低喃著我聽不清楚的話語。待到女巫娜依呢喃完,那只獵鷹離開了窗戶,飛向湖中心的小島……
「這就是當初我兒子洗禮時的那只鷹吧?」
「嗯,是的。」女巫娜依點了點頭。
「呵呵……很漂亮的獵鷹,能借給我嗎?」要是我也有這麼聽話的獵鷹那到打仗的時候不就跟擁有即時動態版的「狗哥地圖」一樣麼。到時候帶著軍隊愛揍哪就揍哪,愛避開哪個就避開哪個,至於敵軍的伏擊……他們永遠只有被我伏擊的份,戰事的發展還不都由我說了算。
「不可能,免談。」
「…………」女巫娜依要是說不行的話,那我也拿她沒轍。她從來都是這樣。算了,反正我也沒那本事跟畜生說話。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一聲悠遠的鷹鳴聲從林中傳來,接著那只獵鷹再次出現在窗戶那,丟下一張捲起的羊皮紙之後就離開了。女巫娜依走了過去,撿起那張羊皮紙,解開上邊的線,張開羊皮紙放在了桌面的地圖上。
「你自己慢慢看,能看出什麼東西來再叫我。」說完女巫娜依悠閒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拿起女巫娜依給的羊皮紙看了看,這也是一張地圖,而且……很輕易地就對上了雷斯船長的那張地圖。還是同樣的比例大小……將女巫娜依給的地圖沒有畫任何東西的邊緣折起來,放到雷斯船長的地圖上,所對上的剛好是地圖上南大陸那塊所缺少的西部和北部輪廓。一個完整的南大陸就這麼完成了。
難以抑制自己的興奮與震驚,開口對女巫娜依問道:「你是怎麼得到這幅地圖的?」本來已經快不報期望的事情,現在突然又有機會完整完整的地圖,這怎能不讓我興奮。「白書。」
「白書?」這怎麼又跟白書扯上關係了?白書本身不就是記載秘術的書嗎?怎麼好好的又成地圖了?難道也是跟前世武俠小說中的「四十二萬章經」(嗯,四十二萬章經,MastersKin還可以碼N年。)那樣還藏了什麼寶圖不成?
「我有一張從穆蘭德帝國到三獅王國的地圖……」女巫娜依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說了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嗯,然……然後呢?」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放在我的桌上。」
「………」好吧,是我想聽的,我心甘情願,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讓她繼續。
「我坐在桌子前看白書……」
「呼——」做了個深呼吸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忍住,這女巫很厲害……我在聽「從前有個太監」的故事,我在聽「從前有個太監」的故事,自己在心中默念了幾遍之後終於平靜了下來。
「然後……」
「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