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雷斯船長皺著眉頭重複了一下，以確認我沒有問錯。在得到我的點頭肯定之後回答道：「請原諒，哈斯老爺，如果不是我聽錯的話，我只能說，我不知道。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帝國有什麼新軍。」
「沒有？」雷斯的回答讓我感到有點詫異，前世很有名的新軍居然就這麼「沒有」了。不過……點了兩下頭：「沒有好，沒有了最好。」沒有了新軍對西大陸的國家來說才算是好事。
前世那些新軍又叫蘇丹禁衛軍或者蘇丹親兵，成員最初是由被征服歐洲地區強行徵召的奴隸組成，那些奴隸從小就被送到軍營中進行軍事訓練，同時灌輸效忠於蘇丹的理念。他們是不許結婚的，這是為了保持一種強烈的軍團精神，營房以外無家庭。只有退役的新軍才可結婚。在作戰時，他們在情勢最吃緊時才出擊，而且往往都是打勝仗。雖然這些士兵身為蘇丹的奴隸，但是士兵有才能的話，照樣被提升到總督，甚至做上國相的都有。現在從雷斯這裡獲知穆圖帝國沒有新軍……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老爺，您說什麼最好？」
「咳嗯……沒，沒什麼……」矜持，矜持。假咳了一聲抑制了心中的竊喜，老丈人語錄教導我們，聽聞敵軍微衰卻如溺水者因拾到稻草而暗暗竊喜般者，必死無疑。所以……不能竊喜，不能竊喜。強大是不能依賴敵人的衰落，而更應該依賴自己的努力。
「好吧，現在……就如你自己所說的，你已經回不去了，或者說想要回去很困難。想要從陸地上回去的話你必須經過香堇、刺玫、白薔薇以及亞夏這四個個國家其中的一個，無論是哪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四個國家和你們帝國地交接的雙方控制地帶都有大量地輕騎兵收割隊吧？海上的話相信也不會容易多少。」
「收割隊？」雷斯歪著腦袋看了看我。「那是什麼？老爺。」
「你原來干的活。不是去割麥子，是去割腦袋。你在海上收割敵方商隊和平民的腦袋，他們在陸地上收割對方商隊和平民地腦袋。」
「嗄哈哈哈……割麥子，我喜歡割麥子。」聽我說完之後。這個海盜頭子從鬍子間裂開他的嘴，露出裡邊牙床上鑲著的一排「黑金」哈哈大笑起來。慘不忍睹，帶著一腦門子的黑線閉上了自己地眼睛，我保證這是我所見過的最難看的牙齒。讓我忍不住有想找個硬鬃刷子伸到他嘴裡死命來回刷的衝動。或者直接拎個戰錘把那一排牙齒全敲下來。
「好吧，現在……讓我們換個話題。」從旁邊負責記錄的人員那接過那幅地圖，丟在雷斯船長面前的桌子上，問道：「這幅地圖是你的吧？」
「是的。」雷斯很乾脆地點了點頭。
「告訴我，這是從哪裡來的？」
「把這幅地圖給我的人說他是從紅獅王國地間諜那得到的，聽說最早那是在白圓堡王國王子的東西。哈哈……說道白圓堡王國我就想笑，讓我笑一會兒，老爺，哈哈哈……」說完這個海盜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雅克被這傢伙弄得有點惱怒，操著棍子從他地身後悄悄地走上前準備給他來上一下。不過被我抬手制止了。
「白圓堡王國有什麼讓你覺得如此好笑的？」
「呵呵……請原諒我的無理，老爺……」雷斯船長緩著自己的笑意跟我道了個歉，這傢伙還算識相。看見我剛才制止雅克的動作了，他知道自己地身後有什麼人，準備幹嘛。
「你知道嗎？老爺，白圓堡王國為什麼說他們自己是白圓堡王國？」
「為什麼？」
「白圓堡王國地王室標誌是一面白盾，盾面上五個藍色小盾組成十字形。每個小藍盾上有五個白色圓堡。五個小藍盾據說是紀念很早以前他們的一個君主擊敗地五個穆爾君主所取得的勝利；白色圓堡則是他們那個王國古老的標誌。象徵著正教打敗我們薩拉教的力量。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解釋的時候笑壞了，什麼五個白圓堡小藍盾組成的十字啊。明明是二十五顆葡萄組成的大葡萄串，葡萄串王國，哈哈哈哈……」解釋完之後雷斯又自顧自地大笑起來。
「哧——哈哈哈……」葡萄串王國，雷斯船長這個名字倒是起的貼切。有些巧合的確很有意思，之前都沒注意到，現在雷斯船長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Moon圖，Moon蘭德，Moon爾三個薩拉帝國的名字在我看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很不錯，我開始慢慢地欣賞你了。」
「這是我的榮幸，哈斯老爺。」
「言規正傳，繼續說你的地圖。說詳細點。」
「好的……」雷斯船長點了點頭。「我記得好像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的叔父在帝國海軍中是一艘海軍巡邏船的船長，有一次他的船被派出去的時候剛出港就撞東西了，側舷撞了個拳頭大的坑，船艙進了水，又開回船塢修理去了。他怕自己上司找他麻煩，就讓我幫他去攔截一艘從穆蘭德帝國偷運東西的本國商船。他答應等他把自己船上剛來的豬玀賣了分給我兩千個阿克切爾，結果我一聽高興壞了，兩千個阿克切爾，我可以買來裝備一堆人的武器。結果馬上就召集水手撲了出去。
在香堇海上轉了一個星期，總算逮著那艘貨船，不過那個貨主一聽說我是海軍來的反而一點都不怕了，好像那個貨主有點來歷。那傢伙給了我一千阿克切爾讓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另外又給了我這幅地圖。說是他從紅獅王國間諜那得到的東西，他自己只是貨主，不是跑船的，拿那東西沒用。索性給我了，並且跟我說要是我能完成這幅地圖的話拿到他那裡他會重重酬謝我的。我***才沒那麼蠢，要是能夠完整畫完那幅地圖的話我就拿去獻給蘇丹，怎麼說也能混個扎伊姆，最少也能弄個蒂瑪爾領主是不是。話說回來，我那叔父現在還賴著我那兩千阿克切爾呢，那種貨主是他能惹的嗎？他居然以我沒把事情辦成為理由賴掉了我那兩千阿克切爾。那個吝嗇的死老頭，除了賣豬玀他還會什麼，開個船出港都能撞上碼頭。」
「你說的那豬玀是怎麼回事？」看樣子從這個雷斯船長身上也問不到太多關於地圖的事情，索性問問他關於穆圖帝國海軍的事情。
「哦，豬玀啊，豬玀就是我們帝國船隻上的奴隸，我們都這麼叫，帝國從戰俘中挑選或者是通過徵集獲得那些奴隸交給海軍。海軍再把那些豬玀分配給艦隊的船長們，到了船上帝國海軍的船長們讓水手將那些奴隸用鐐銬鎖在船上工作。因為通常這些帝國送來的奴隸都很好，很強壯，比一般賣的那些奴隸還要強壯，所以那些海軍的船長就將這些強壯的奴隸們賣掉，再換上便宜的奴隸，這樣一賣一買，他們就賺了一大筆錢，反正海上他們說了算，用什麼樣的奴隸也沒人管。當然，海軍船長上頭那些人在把帝國分配給海軍的奴隸交給船長之前就已經扣下了大部分的奴隸，海軍的這種代替制現在好像越來越完善了，據說這也是海軍最大的收入之一。
海軍，哼哼……還真***舒服，三百多個船長只有一百多個船長在做事，其它全都舒服地在岸上曬太陽，靠賣豬玀的錢享用那些漂亮女人。一百多艘戰艦，還不到一半是完全武裝的，其它要麼就是刀劍不足，要麼大炮不足，水手不足，豬玀不足，全他媽停在港口裡。要是能把甲板拆下來賣了的話我肯定他們一定會這麼幹，對，他們會的。據說香堇海海軍貝勒貝是帝國最為人希冀的一個肥缺，香堇海海軍貝勒貝在每次裝備艦隊時都可以得到巨大利潤，或是武器，或是豬玀，還有蘇丹的其它賞賜，國相給的經費，最後享受著下面海軍官員的上貢，那些***都是我們的錢。所以即使那個在那個貝勒貝位置上的是相當老實的人，那個位置也是帝國整個官場中最有利可圖的。」雷斯船長再次揮舞著拳頭狠狠地點了一下頭。我發現這個雷斯船長只要一提及穆圖帝國海軍就一陣忿忿，看樣子怨氣還不是一般的小。
「………」我怎麼聽感覺好像雷斯船長是幫那個穆圖帝國海軍貝勒貝職位做廣告的啊，聽他說的我都有點羨慕了。感覺即使是哥頓公國最高統治者猛牛老丈人也未必有穆圖帝國海軍貝勒貝舒服。要是能讓我在穆圖帝國裸體當海軍貝勒貝就好了，然後妻子歐萊雅和兒子小天可都留在哥頓。我在那邊死命撈錢就成，完了偷偷讓銀桂夫人他爹手下的翼獅城邦海軍幫我轉移資產，私底下大家也商量一下和和氣氣的別打了，和氣生財，我也給翼獅城邦通融通融，等我從那個海上貝勒貝職位上退下來後再回到哥頓安享晚年，多美妙的人生，穆圖帝國再給我發個退休金啥的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