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芙堡?」這下那位翼獅城邦的議員更加不可思議了地方不是剛打完仗,人都沒多少,還會留下有這樣技藝的畫師?是誰?」
「請別急,這位畫師其實是我的一位好友……」我發現西大陸的貴族們在閒談顯擺的時候都有一個毛病,希望不停地將周圍聽眾的胃口吊起來,再吊起來,吊得老高以後才說出來。阿歷克斯也不例外,不過他居然我說是他的好友,還真是厚臉皮。「在我出使貴國的途中,我看見我這位好友的另外一幅畫作,那幅畫作是保存在哥頓侯國的石堡,我經過那兒時被哥頓侯國的侯爵大人邀請到石堡做客,有幸觀摩的那幅畫作。與我在母國時看到的那一幅風格不太相同,雖然同樣是彷彿和真人一樣的畫面人物,但是這一次迎面而來的是溫馨與甜蜜的細語。石堡的那幅是畫師幫自己懷孕的妻子畫的,整幅畫作都流露出濃濃的愛意。我想在座的各位大人應該有人猜出作者是誰了吧?」
銀桂夫人已經知道是誰了,有意無意地朝我瞥了一眼。好像在嗔怪剛才他們討論畫作時我躲在旁邊一直看他們笑話。這一眼瞥得我有點無辜,是她自己剛才沒問我。習慣性地認為哥頓侯國沒什麼繪畫人才,自己要照拂我我有什麼辦法咯。
「是天鵝堡的領主鐵.漢大人。」阿諾將答案直接說了出來。「你們別看我,我原先就是跑北邊的。而且以後和哥頓侯國地貿易來往也會比較頻繁,所以對那邊的消息瞭解的比較多。」阿諾說著扁了扁嘴巴側了一下腦袋,原來這個平常不怎麼說話的傢伙撒起謊來也像模像樣的。
「伯爵大人可能過譽了吧,哥頓侯國軍隊是很強悍,不過……不知道伯爵大人看過雅戈最近的作品沒?」那位翼獅城邦的議員還是有點不太甘心。
「呵呵……可能是吧。不過前幾天我倒是剛剛觀摩了雅戈大師的作品,的確很棒。」阿歷克斯也不跟他多計較,乾脆鬆口。
翼獅城邦人很有意思,願意承認其它國家在軍事上地長處以及自己國家在陸軍上的短處,就是不願意承認人文藝術比別人差。在這問題上表現得近乎偏執。或許將來隨著人文藝術的興起,這樣對藝術的執著還會擴散到西大陸的其它國家。還記得前世在西方各國,被國民視為最值得敬重的偉人以及國家瑰寶的不是那些優秀的政治家、軍事家或者哪個鑄就豐功偉業地君王,反而是那些文學家,音樂家、畫家以及科學家,他們在西方歷史中的地位遠在君王之上。這和近代東方剛好相反,近代東方人對歷史人物的偏執表現在對那些人的政治和軍事成就肯定上。早在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德國已經就將音樂藝術課程引入軍校。作為軍官必修的課程之一,肯定藝術對人類活動的貢獻,培養軍官在指揮藝術上的創造力,事實上,後來德軍的許多軍官也都培養出了各種各樣地藝術修養。納粹德國在二次大戰期間用軍樂隊讓北歐的某些城市忘記抵抗,進而進行佔領,由此可見歐洲對藝術的偏執可見一般。這樣近乎荒誕地事情在東方是只能當作笑話來聽的,這樣的笑話通常伴隨著藝術讓一個國家變得懦弱之類的看法。當然。這樣的看法也未必就是錯地,東方歷史上不是沒有因為過於沉醉於藝術之中導致滅亡的事例。這只能說是文化圈習慣不同,在歷史上人文與藝術帶給西方的記憶更多地是文明的崛起。而在東方歷史的記憶中則是太多次的文明被野蠻毀滅。
「好了……」銀桂夫人看見氣氛有點尷尬。擔當起女主人活絡氣氛的責任,拍了拍手掌。「我家的僕人們已經為各位先生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但是如果先生們覺得聊天就能讓肚子感覺飽一些的話,那麼……當我沒說……咯咯……」
「哦……夫人,您可別這麼說。」那些個議員開始裝模作樣地回應銀桂夫人。嗯……他們這種舉動在哥頓侯國就是最典型的西佬動作。
「那好吧。」銀桂夫人鬆了鬆肩膀。「想嘗嘗我們家廚子手藝的先生們就跟我來吧……」說完銀桂夫人起身離開了涼亭。
我原先還以為午餐的餐桌上會有麵條,呃……就是意大利麵條和那個傳說中的通心粉,結果沒有。我記得前世的時候不是說這個時候麵條已經成為亞平寧地區平民的主食之一了麼。難道真是的因為沒有《東方見聞錄》和馬可.波羅的緣故?通心粉咱不知道怎麼做。但是麵條可是知道怎麼做的。要不……教翼獅城邦人做麵條?讓這裡的飲食也更接近前世?算了……咱是來打仗殺人的,等有空了再說吧,而且教給誰還得好好考慮一下。嗯……好像教給小仙女是個不錯的選擇,完了回頭再和她家合資開麵館,兼做油炸快餐,招牌就叫麥啃雞麵館,生意做大了咱也弄個連鎖啥的一起「芭樂吧吧吧」一起「有了賣啃雞生活好滋味。」
午餐之後還有一些時間,我讓銀桂夫人幫忙,安排個地方我和阿歷克斯見一次面。銀桂夫人把她的書房借給了我,然後就帶著那群翼獅城邦貴族議員繼續到樓頂上的涼亭飯後哄叭去了。
毫不客氣地在書房的主人位置上坐下,一邊有節奏地拿手指敲擊著桌面,一邊等待阿歷克斯的到來。過了一會兒阿歷克斯進來了,有點驚訝地看著我,大概他還在納悶究竟我究竟是誰。
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阿歷克斯在椅子上慢慢地坐下。「請問……」還沒等阿歷克斯把話說完,我就將面具摘了下來。放在桌面上,微笑地看著他。
阿歷克斯看見我後驚訝地
嘴巴,用手指指著我。我能感覺到他手指在微微地
「哈哈……」能看見他這副摸樣太讓我開心了,毫無估計地大笑起來。
「不厚道。」過了老長一會兒,阿歷克斯的嘴巴裡才冒出了這幾個字。讓我笑得更加得意。
「哈哈……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怎麼樣?怎麼跑這兒來了?」用手托著下巴,一臉幸災樂禍地笑著問他。
「怎麼樣?呵呵……我可被你給害慘了。」阿歷克斯倒是沒有當場暴走,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靜靜地說道。接著又伸出巴掌掰著手指頭開始數起來。「領地被托管了,軍隊被調到南邊和穆圖人玩命去了。我……到這來了。你還好意思問?女大公殿下問我,是去前線和穆圖人作戰還是出使翼獅城邦,我當然是來這裡了。估計等我再回到亞夏大公國地時候我的那些人都被我那嫂子給掃乾淨了吧。」
「這可怪不了我,是你自己玩不過你那嫂子。當初你也是說亞夏大公國國內的事情你自己會擺平的。」雙手一攤,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當初你可是跟我說亞夏大公妃已經死了。」看樣子阿歷克斯還是不甘心吶。
「是啊,當初我是說跑了個大公妃侍女,誰知道過了一段時間你走後那個侍女又轉回來了。公開跟我們說她是亞夏大公妃,要求我們庇護。你說我們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她拘禁起來處死吧?」
「可是你們應該通知我吧。還有,那些俘虜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死。」阿歷克斯說著將那些破事都挖了出來。
「隱瞞大公妃的行蹤那是侯爵大人的意思,石堡那邊因為事態的變化覺得有必要從新考慮,如果你能勝利的話那麼哥頓還將繼續履行和你地協議,而大公妃殿下在天鵝堡的事情已經走漏,如果我們選擇和大公妃殿下對抗,那麼要是她取得勝利的話哥頓和亞夏又要開始新的戰爭。至於那些俘虜,就我所知。到現在沒有跑掉一個,都在幫我修繕城堡,修到死。」半真半假。反正說出去他聽到耳朵裡是個什麼樣子就不關我的事了。
「算了……」阿歷克斯擺了擺手。「怎麼樣?把我坑那麼慘,現在良心發現有什麼好處要關照我?」
「哧……哈哈」這個傢伙變得還真快。我懷疑剛才他追究那麼多都是為了現在這句話的,這傢伙現在在亞夏大公國可以說已經被羅蘭給拔光羽毛了。他倒是看得開,看見我沒有跟看見仇人一樣,現在反而更像平常在一塊廝混的酒肉朋友一樣管我找點補償。
這才是在權利結構中遊走的人。要是跟藝術作品中那些個政治仇敵一樣見了面就假意寒暄,皮笑肉不笑,話裡帶刺地德行兩三下就給人玩死了。政治仇敵之間也是要有誠摯感情的。在這個地方沒人是傻子,怎麼可能感覺不到虛偽和真實。又不是殺父奪妻那樣的仇恨,沒必要橫眉怒眼的,回頭再轉兩圈說不准互相又要用到對方,留點餘地好說話。何況現在我跟他還不算是政治仇敵,連同一國籍都不是。
「沒關照,有沒給我帶禮物?」
「嗤——」阿歷克斯將手一揮「沒禮物。」
「那就是說我今天見你算是白見咯?沒禮物就沒關照,滾蛋。」在桌面上拍了一下,裝出趕人的樣子。
「哈哈……這書房又不是你的,敲你那樣兒……哈哈……好了,不開玩笑了。」說著阿歷克斯搬著椅子靠上來一些。「跟我說說,你來這幹嘛來了?」
「帶人來幫翼獅佬揍雙首蛇公國。」
「你不怕我給你說出去?」阿歷克斯拿起桌面上的羽毛筆一邊把玩一邊側著腦袋問道。
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我想不出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報復不行?」
「要是你那麼蠢的話……」
「好吧……」阿歷克斯將手中地羽毛筆放下。「看來我們都對這次見面沒什麼準備,不過我可以幫你認識一下西派的官員,我和文森家有點交情。而翼獅城邦陸軍在西派手裡,我想你們需要協調一下。」
「嗯……這樣最好。」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呢?」阿歷克斯抬起頭來看著我。「你能給什麼?難道你打算一毛不拔?我剛才還在上邊跟那群傢伙說你的才藝吶。」
「呃……」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事實上,我可以把天鵝堡修城堡地俘虜免費放掉一些……」
「嘖——」話剛說完,阿歷克斯立即用手指指著我,咬著嘴唇皺眉盯我。
「哈哈哈哈……」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他雖然裝出一副看開的樣子,但我知道這傢伙現在很慘。我對他可不會有什麼同情,不過要是哪天他被羅蘭給砍了的話,那我也會為他惋惜的。
下午的時候,一群人是一起前往大議會地。阿歷克斯那個和翼獅城邦簽署正式貿易協定的議案沒什麼難度就通過了。與早上不同的是,下午地時候我是坐在銀桂夫人身邊的,銀桂夫人把亞奇和阿諾也給叫到身邊來了,畢竟大議會商討的過程是煩悶的,要是聽不到亞奇偶爾爆出的笑話這時間還真有一些難熬。
大議會連續又通過了對海軍和陸軍的授權議案,這些議案通過後將發往督治府、樞密院以及各個部門執行。都是一些將整備、指揮授權提前發送的議案,這些議案將所有的軍權都交到了樞密院那邊,什麼時候進攻那就要看樞密院意思。現在陸地進攻離翼獅城邦越來越接近了……來自東方的騎士第二卷第二百零七章落水的那啥有錯誤>章節有錯,我要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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