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猛牛老闆已經決定馬上啟程回石堡,所以哥頓橄欖球賽就只能取消,當然我也不用再去赴月歌公主之約。回程不用再往北穿過落葉山脈,而是走當初我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走的那條連接火鷹公國與石堡的路,所以回程自然快了很多。現在已經進入了托斯地界,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回到了石堡哥頓的領土上了。
策馬看著道路兩邊的樹林,我又一次路過了這地方。我還記的初夏的時候這裡樹木繁茂的樣子,還有經過的道路邊那塊石頭,那是當初老頭坐在那被我敲悶棍的地方。現在想起來不由地勾嘴淺笑,悶棍……我欠老頭的東西多了。
想到這我彷彿又看見有個修士站在樹林裡看我,而且修士服外邊還套著獸皮。看來最近有點精神衰弱,居然能把老頭的穿著和當初敲我悶棍那少女的穿著一起想像。
但是隨著那人影越來越近,慢慢地我瞪圓了眼睛。那不是幻覺,樹林裡的那個人影就是當初敲我悶棍的那個穿獸皮少女。她現在還穿著老頭的那件修士服,外面套了一件獸皮。
那少女好像也認出我了,立馬轉身就往樹林子裡跑
「喝哈——」我一看她要跑,條件反射地一夾馬肚就追了上去。後面的苜蓿騎士一看我衝進的樹林子裡,也立刻策馬追了過來。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追她幹嘛,但是既然追了那就追到底,有人跑總得有人追吧。可能是最近趕路太無聊了,下意識地想找點事做。冬天的樹林顯然視野比當初剛來的那會兒開闊多了,不一會兒我就追上了那位少女。
正當我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奔跑中的少女身上時,前面不遠處的大樹後面突然閃出了一個人。那人拉開了弓一箭朝我射過來。
我看見那人射出的箭矢發出飛射武器特有的尖嘯從馬匹的耳邊擦過,身下的馬匹立即受到驚嚇一個急閃將我從馬背上甩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這是我第二次從馬背上摔下來,我恨這種感覺,即使沒穿那身鐵鍋。
林中的響箭,我腦子裡突然閃過這個形容,剛才攻擊我那傢伙是精靈嗎?剛才那一下把我摔的有點迷糊,躺在地上眼望著天空不禁想到。但是立馬就被否定了,那傢伙正拉開一枝箭出現在我面前。長著鬍子,是個人類男性。箭矢的箭頭是骨制的,這會正對著我的鼻子。而那少女現在就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接著不遠處又響起一陣馬蹄聲,是苜蓿騎士們趕來了。不一會兒就衝到了周圍,拔出武器,其中幾個翻身下馬將那個弓手和少女圍了起來。不錯,這些騎士都經驗豐富,不會全部留在馬上或者全部下馬。在樹林裡留在馬上未必是好事,全部下馬他們身上的鎧甲重量也追不上人。
那個弓手只是隨意地看了看苜蓿騎士們,然後將弓拉的更開了,我都能聽見弓弦絞著弓臂發出跟磨牙一樣的響聲。這傢伙的臂力看其很大,他那弓看上去都有普通的弓兩倍粗了。我有點擔心這傢伙要是不小心手指一滑直接將我給釘在地上。雖然他那箭頭是獸骨的,但這會兒我可是什麼防具都沒穿。
「叫他們退開——」那個弓手衝著我大喝了一聲。
「等……」正當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只見那弓手迅速地轉身射出了一箭。
接著就聽見箭頭與金屬碰撞的聲音,我看到那只箭射中了一個苜蓿旗隊大騎士頭盔上的牛角裝飾。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發現弓手迅速地搭上一隻箭對著我的喉嚨「崩」的一聲,箭矢沒有擊中我的脖子,而是釘入了我脖子旁邊的地上,把我嚇了一身冷汗。接著弓手又搭箭上弦轉身射出,射完看也不看馬上又抽出一支對準我喉嚨邊射出一箭。如此五箭,其中三箭每箭都命中不同的騎士頭盔裝飾,兩箭將我的脖子夾住,不管往左右哪邊稍微一動都能碰到箭桿。幾個連貫的動作中間的間隔都沒給我能作出反抗動作的時間。另外還有一支箭還沒射出,這會兒又對上了我脖子。
不由地張著嘴,一臉驚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弓手。這是誰?那個傳說中那個捨伍德森林之主羅賓漢嗎?怎麼躲在樹林子裡的人用起弓來都這麼誇張?
「別動!」估計這個弓手是表演完自己那神乎其神的技藝後增加了不少底氣,聲音沉了好多。
「別緊張……」看著那個弓手的眼睛,確定這傢伙不會「走火」後我才嚥了一下口水慢慢地說道:「我沒有惡意,你旁邊的姑娘其實認識我的,這是個誤會。」說完,微微地抬了一下手,用徵詢的表情向弓手示意後,將右手舉了起來。「大家把武器收起來,這不是敵人。」
聽到我的命令,哥頓騎士們馬上自己手中的武器收了起來。而弓手在得到那少女的點頭肯定回答後也將自己的弓箭收了起來,並且拔掉了紮在我脖子邊地上的那兩支箭將我拉了起來。
「很神奇的技藝!」起來後,我一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邊扁著嘴點了點頭說道。
「你怎麼認識我妹妹的,你……您看上去……是位大人,對不起,請原諒我剛才冒犯!」說著弓手躬身朝我行了一禮。
冒犯是肯定有了,不過我還是微笑著擺了擺手。「不用,情急之下保護自己的親人並沒有錯。我並不覺得這是對我的無禮!」現在我也學會了猛牛老闆那套,這種人情不要錢,損這點面子換別人的好感太划算了。「事實上,你妹妹身上穿的那件修士服是我的。」(其實是老頭的)
弓手聽完我的話一臉驚訝地回頭看著那位少女。那姑娘這會兒已經紅著臉快將頭埋到她那挺拔的雙乳之間了。她能不臉紅麼,當初將修士服從我身上扒走的時候我裡面可什麼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