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夫 正文 第114章 花魁大賽(七)
    白幼萱走到赫連容面前輕輕一福,「未夫人有禮。」

    進退有度、謙躬有禮,赫連容笑笑,「不用客氣了。」

    白幼萱這才直起身子,退至一旁並無過多言語。赫連容與白幼萱交往不多,一直以為青樓中人的品性都是有問題的,什麼天性純良也多數是裝出來的,今日見到白幼萱,這種感覺倒少了點。

    「接下來怎麼走?」赫連容看看未少昀,「要上去嗎?」

    未少昀點點頭,已一馬當先地走了出去,「不遠了,也就一刻鐘的路程,到了我再同你們說說方大少他們打探回來的情報,簡直是精彩極了。」

    未少昀自顧地在前面走著,走出老遠才想起回來幫白幼萱拿拿琴囊。白幼萱連忙推辭,眼角瞄著赫連容,見她面上並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未少昀也不客氣,不用他拿他就真的不拿了,弄到最後赫連容倒看不過去了,一路上問了白幼萱幾次累不累,白幼萱雖然笑著搖頭,可仔細看看,她的額間頸側已微有薄汗滲出,氣息也有些紊亂。

    想想也是,怎麼可能不累呢?未少昀說一刻鐘的路程大概是對他的腳力而言的,女人腳力天生就弱,何況是兩個平時根本沒什麼運動的女人,要她們逛街買東西在行,要她們爬山,還穿著長長的襦裙,也實在是難為她們。

    長長的石階像看不見盡頭似的,走了快兩個一刻鐘了,終於見著一座別院就在上頭,赫連容大鬆一口氣,回頭看看白幼萱,早就累得跟什麼似的了,鬢髮已被汗水浸透貼在面頰兩側。嘴唇也有些發白了。

    「累不累?」

    白幼萱拭了拭額上汗水,朝赫連容一笑,繼而搖搖頭,「沒關係,繼續走吧。」

    赫連容的雙唇動了動,看看已在眼前的別院,便沒將話說出來,趕到未少昀身旁去白他一眼。「挑地方也不會挑個方便點的,累死人了!」

    未少昀跟著她們兩個走了這麼久早就不耐煩了。正想回嘴。赫連容卻已加快腳步。趕到他身前去了。未少昀撇撇嘴。忍下心中地牢騷。回頭看了眼白幼萱。見她舉步維艱地模樣更覺不耐。回去搶到她地琴囊背到身上。「背不動就早點說。害得我挨罵!」

    白幼萱咬咬下唇。頗覺委屈。再抬頭時未少昀卻已走了。無奈只得跟上。一邊用絲絹擦著頸邊。才發覺手中地絲絹已被汗水浸透了。

    一行三人好容易爬完石階。終於來到那座別院之前。別院地名字就叫「別苑」。倒挺有趣地。

    未少昀二話不說上前叫門。開門地是一個五十來歲地大叔。未少昀讓赫連容與白幼萱進了門。指著那大叔道:「這是榮叔。有什麼事只管讓他去做。不用客氣。」

    榮叔笑著欠欠身。「少爺今晨派人來知會過了。夫人與姑娘缺什麼萬勿客氣。」

    赫連容與白幼萱應了聲。未少昀這才帶她們到了二進院。進了院子赫連容才有點明白未少昀為什麼非得選這個地方。原來這別苑還沒修完。二進院裡是一個大大地空場。他們此次來是為了商量用什麼節目參賽。地方大點自然好排演。

    果然,未少昀道:「我們能讓人去打探消息。別人自然也能出來打探,這裡地方大不說,最重要的是保密。」

    赫連容笑道:「你還挺用心的。」

    「那還用說?」

    未少昀挑挑眉稍,一副萬分得意的樣子。赫連容卻發現白幼萱有些心不在焉,按理說未少昀肯為她這麼上心,她該高興才是,可她現在完全是走神的模樣。

    「進屋說吧。」未少昀將二人讓到屋裡,從懷中摸出一沓宣紙,鋪到屋間桌上,挨張解釋道:「煙花弄的頭牌花語笑,最擅長弄蕭,她這次便要以蕭參賽,聽說煙花弄的後院叮叮噹噹的在做什麼東西,應該是為這次大賽準備地。」

    說完第一張,未少昀把寫有花語笑名字的宣紙撤掉,露出第二個名字,樓蘭。「流鶯坊的樓蘭,擅長吟唱,這幾天已經開始保護嗓子,連說話都少了,不過方大少買通了她的丫頭,丫頭說樓蘭參賽的項目是……在月亮上唱歌。」未少昀說到這裡面現怪異之色,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下一個,是百花亭的紅牡丹,妖嬈多姿,舞技驚人,最近編了新舞,不見客,很是神秘。其他的……」未少昀翻了翻手上的紙單,「其他地先不用看,這三個是最有競爭力的,搞定了這三個人,別人就不在話下了。」

    樂舞歌,青樓姑娘地三大必備要素,要是不會這三樣,根本也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姑娘,所以這三樣是人人都會,參賽者的項目也不離這三樣。

    不過未少昀剛剛說的那三人都是各領域中的佼佼者,技藝定然非同凡響,如果只靠自己不著調的機關想法,白幼萱能贏嗎?

    「白姑娘,你的專長是什麼?」

    「我……」白幼萱垂下眼簾,「幼萱……並無什麼專長。」

    不知是不是赫連容的錯覺,她總覺得白幼萱對這次比賽的興趣不大,今天來這裡明擺著是為了參賽地事,她卻好像在為別地事而分心。

    「沒有專長?」赫連容瞄了眼未少昀。

    未少昀摸摸下頷,「樣樣都精通可不就是沒有專長麼,你怎麼連人家客氣的話都聽不出來?」

    赫連容無語,手在桌下擰了未少昀一把,未少昀「唉唷」一聲,齜牙咧嘴地,嘴角卻揚著,一副受虐體質地樣子。

    白幼萱忙道:「二少誤會了,幼萱並非客氣,是真的沒有信心在樂、歌、舞方面贏過那三位姑娘。那三位姑娘整日鑽研技藝,幼萱卻得二少垂憐安枕度日,怎能同日而語?」

    這話倒說得有理,姑娘業地競爭也很殘酷,當然是藝高者勝,所以人家不鑽研也不行,畢竟還要掛牌接客,沒有幾個有白幼萱這樣的好運,被高價包下不必在外拋頭露面,只伺候同一撥客人,沒有競爭,技藝自然落後於人。

    聽白幼萱這麼一說未少昀多少有點傻眼,搞了半天還是他把人家給耽誤了。

    赫連容道:「聽白姑娘這麼說,是不是另有主意?不從樂舞歌這三方面下手?」

    白幼萱似有若無地歎了一聲,微帶些苦笑地點點頭,「幼萱……倒也有樣擅長之技。二少和夫人請在此等候,幼萱去做些準備。」

    白幼萱說完抱起琴囊出了房間,赫連容與未少昀大小瞪小眼瞪了半天,赫連容終忍不住問道:「她有什麼絕技?」

    未少昀想了半天,搖搖頭,「平常也就是唱曲、彈箏、跳舞……還有什麼啊?」

    赫連容撇撇嘴,「至少還有一樣。」

    「啊?」未少昀又想了半天,「什麼啊?」

    還有XXOO啊!不過這話說出來有點太刺耳了,赫連容還沒不厚道到那種程度。

    等了半天,也沒見白幼萱回來,未少昀有點坐不住了,赫連容按下他,「你等著,我去看看她。」

    赫連容出了房間,找到下人問了問,便朝著別苑的廚房而去,心中有些奇怪,難道是走餓了?跑來廚房做什麼?

    「白姑娘?」赫連容到廚房的時候,白幼萱正捏著手裡的一個麵團發呆,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雙手沾滿了麵粉。

    赫連容更覺詫異,這是幹嘛?沒找到吃的打算自己動手?

    白幼萱回過神來,見赫連容站在門口,不太自在地笑了笑,而後低下頭去繼續揉她的麵團。

    赫連容進了廚房,奇怪地道:「你在幹嘛?」

    白幼萱輕輕勾了下唇角,「幼萱所說擅長的技藝,便是做些麵食。」

    赫連容著實閃了一下,做麵食?有用這手藝參加花魁大賽的嗎?海選中華小當家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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