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發出尖叫的不是趙曙,而是「施暴者」,「你快穿上衣服啦!」她沒料到,「無影腳」的結果是看到男人的**。
「發生了什麼事?」男人睡得迷迷糊糊,本能地爬上床,「怎麼了?」范悠然這才發現自己的情況比他好不到哪裡,慌忙抓住被子。趙曙睜開眼睛,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伸手攬住她,「再睡一會。」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所有的事情顯得那麼理所當然,范悠然怒氣瞬間又攀升了一點,「你!老實說,昨晚的事是不是你預謀的?」
「什麼預謀?然然,天色還早,來,再睡一會。」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像哄小孩似的摸摸她的頭,「乖,別鬧!」
不得不承認,隨意朦朧的趙曙比平日多了幾分慵懶,更添了幾分迷人,「不行,不能被男色迷惑!」她甩甩頭,奪過被子,索性坐在床上,「說什麼等梅香回來就走,其實你早就把她阻攔在門外了,是不是?」雖然後面是她心甘情願的,但看起來一開始是她被誆了。
「然然,是不是昨晚還不夠累?」被這麼一折騰,趙曙已經完全醒了,笑容中帶著幾分邪惡,一邊說,一邊試圖搶奪她手中的被子「今天難得不用上朝,你是不是想再溫習一下昨晚……」
「你這個大色狼!」兩人正式開始了被子爭奪戰,「你再過來我可要大叫了!」
結果范悠然沒有大叫,反而是門外的梅香實現了這句威脅,「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一方面希望自家小姐有一個好的歸宿,一方面又在擔心,上次他們同房後。主子就一病不起,這次屋內偶爾還有「乒乒乓乓」的聲音,她很擔心,如果沒有侍衛攔著,早就衝進去了。
「沒事。沒事,你千萬別進來!」事實證明,女人的力氣永遠比不上男人,不一會功夫,她不得不束手就擒,無辜地看著他,「你不去上朝,萬一皇帝老伯怪罪起來,我就真的成紅顏禍水了。」
「你本來就是禍水。讓我受盡折磨的禍水!」緊密相貼的身體很快勾起他地**,「父皇以為我在宮外辦事,所以我們還有一整天的時間。」
「對。我是禍水,還是會咬人的禍水!」她奸笑著,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小野貓。居然學會咬人了!」趙曙作勢想反擊。嚇得她四處尋找躲藏地地方。
兩人在床上「戰」得如火如荼。與此同時。皇后地寢宮也分外熱鬧。一大早。高滔滔就去了姨母哪裡。因為她地危機感越來越深了。
「你是說。昨晚曙兒已經回宮了。卻刻意隱瞞了這事?」皇后對外甥女地回報有些疑惑。現在宮中每個人都知道。他必定是未來地太子。沒有做小動作地必要了。不是嗎?
「是宮門地守衛來回報地。千真萬確。」宮中地眼線甚至還回報。從昨晚他入了范悠然地房門後就再也沒出來。他們大婚這麼多年了。他從不是貪戀女色地人。甚至兩人新婚地時候也都是按時起床。「姨母。這翠微宮地修繕一直沒完成。不如您下旨讓范悠然搬去其他地方吧。」雖然早就知道。做後宮地妃子沒有吃醋地權利。雖然以前她確實做得很好。但之前只是因為。他知道任何女人對她地丈夫來說都是一樣地。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不一般地女人。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滿腔地醋意與怒意。
「滔滔。是你對我說。吃醋是後宮地大忌。也是你對我說做事不可打草驚蛇。」
高滔滔抿嘴不說話。沉吟了許久。「姨母。皇上對我與范悠然現在是什麼想法?」她知道自己注定無法得到他地心。但至少要得到他地人。還有應得地地位。只要她成了太子妃。那麼那個男人在大多數時候都必須睡在她身邊。至少在他成為皇帝之前。都必須拉攏著她。
「現在看起來,你至少是唯一有子嗣的王妃……」
「子嗣……」高滔滔冷笑著,她花了多少心血才成了這「唯一」,在這成敗的關鍵時刻,她決不能失去這個「唯一」,「關於納妃的事,姨母還要幫滔滔對皇上說說,王爺的妾室太少是一個事實,相信皇上沒有正當的理由反對。」
「滔滔,有一個范悠然還不夠嗎?新入宮的女子必定比你年輕,才情容貌也不會在你之下……」
「已經有了一個范悠然,多一個少一個還有差別嗎?」她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發現今天的茶特別苦澀,「論容貌,論個性,論才學,范悠然並不獨佔鰲頭,但顯然,至今為止她是唯一一個讓冷靜的王爺失控地女人。在太子妃的人選確定之前,一定要讓她離開王爺身旁,至少不能讓她有子嗣!」
孩子的問題也是范悠然在考慮的問題,因為稍早之前趙曙很認真地對她說「為我生一個孩子。」她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要一個屬於兩人的孩子,只是她應不應該答應?萬一六年後她回了現代,那麼孩子問起一千多年前的宋英宗,她應該告訴他,他是祖先,還是他是父親?
不過最讓她痛心的是,他們只有六年的時間了。經歷了四年的北宋生活,她知道自己無力改變歷史,所以趙曙地死已經是既定地事實了。想到這,無精打采地推開了面前的食物。
「小姐,你真地沒事嗎?」梅香擔憂地看著主子,哪有人在大夏天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的?上次主子的一病不起已經把她嚇得「十年怕井繩」了,「王爺真的沒有把你怎麼樣嗎?」
范悠然搖搖頭,「以前我曾發誓,永遠不當第三者的,可是沒想打現在,還是成了公子哥名副其實的小老婆。」
「小姐,你不是小妾,你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小黑說,將來你還可能是太子妃,是皇后……」
「我要這些封號幹什麼?又不能吃,又不能玩。畢竟高滔滔才是他的正室,在她面前,我永遠是第三者。」有時候她真的希望那個男人能和她一起離開,過沒人打擾的六年,默默無聞,采菊東籬下的六年,「他說,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一定要做了皇帝才能做到?如果我告訴他,他只有六年的時間了,他會不會跟我走?」
「六年,什麼六年?小姐,你要去哪裡?」
范悠然搖搖頭,看著梅香端在手中的黑色液體,「沒什麼,你手中的那是什麼?不要告訴我是中藥,我最討厭那味道了。」
「這是補藥,太醫院說是王爺特意吩咐小姐一定要喝下去的。」
她明白了,這是趙曙命人配置的,令她比較容易受孕的藥,呆呆地看著湯藥,黑色的液體中倒映著她矛盾的面容。按照現代醫學,她的身體才十八歲,懷孕還太早,但就算她馬上能懷孕,她的孩子與父親相處的時間也只有五年了,五年……,五歲的孩子長大後也許根本記不得父親的容貌。
想到這,她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潛意識中早就準備著與他生兒育女了,她的傷感只是因為他們注定不能白頭偕老。「梅香,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愛一個人比喝中藥更苦澀。」
不待她回味藥中的苦澀,太監尖細的聲音打亂了殿閣中的寧靜,「皇后娘娘有旨,請范妃娘娘去皇后殿敘話!」范悠然還來不及去開門,門外傳來了侍衛平板的聲音,「娘娘偶感風寒,太醫吩咐,娘娘不能吹風。」
她知道,這是趙曙為了保護她,吩咐所有人阻隔她與皇后和高滔滔的正面接觸。「自己的愛情要自己捍衛,我不能總讓他操心,也不能成為他的累贅,畢竟還要在這生活六年!」想到這,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拉開門,「沒關係,我已經沒有大礙,你去回復皇后娘娘,我換件衣服就去請安。」
「小姐,要不要我去通知王爺?」梅香附在她耳邊輕聲問,突然間,她的小姐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沒事,我能應付,不要忘了,我可是演技派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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