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驚奇的是,范悠然居然沒有躲開,只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風……」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可置信,帶著迷惑,甚至帶著些許的激動。
「小美人,是不是覺得哥哥太俊美,看呆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調戲良家婦女!」趙曙一把扯過發呆的女人,立於她之前,不明白一向潑辣不認輸的女人為什麼沒有絲毫的反抗。
「你是誰?」范悠然的眼睛沒有離開過眼前的男人,「這是不是我的幻覺?」她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會在北宋看到她朝思暮想的情人,這人的扮相,表情,語氣與他的風曾經扮演的角色一模一樣,甚至感覺都是一樣。曾經她也看到過和風很相似的人,不,不是人,是天使,被朱珠珠稱為大天使大大的男人,但是她一眼就知道,那個天使並不是她的風,但眼前的男人讓她迷惑了,她不知道他是穿越來的愛人,長得很像的路人甲,還是情人扮演的電視劇角色。
手腕疼痛的感覺讓她從疑惑回到了現實,無心理會緊抓著她的大手,依然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為什麼這麼像,不可能的,為什麼感覺都是一樣,不可能的……」
牡丹同樣看著突然出現的二世祖,他的眼神中沒有猥褻,與他的舉止有著天壤之別,對著趙曙的怒氣,他沒有絲毫地畏懼。似乎在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更讓她奇怪的是范悠然地表現,似乎是經歷了生離死別後重遇愛人的女人,她甚至覺得她的眼中含著淚水。「波波!」輕輕呼喚一聲。示意她小心一旁吃醋的男人,可沉浸在不可思議中的女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一切。
「四弟,他是誰?」二蘇也靠了過來,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首不可否認,除了他的言語太過唐突,除了他地行為很失禮,蘇轍不得不他比自己長得漂亮,或者說有氣質。如果說潘安長得脂粉味太重,如果說展少雄長得太陽剛,那麼眼前的男人正好處於兩者之間,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是小孩還是老人,都不能不承認他是美男中的美男。
「你是誰?」在范悠然的眼前,周圍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四個月前,在她與風剛剛有機會發展的時候,她穿越來了北宋,這四個月。她一直滿懷著與風重遇的希望生活著,雖然生活多姿多彩,但獨自一人的時候,她還是會對著他的照片發呆,畢竟這種單方面地愛戀已經很久了,久得她都忘了有多少年了,甚至她踏入演藝圈,也是為了他。
「小美人,今天之後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男人的話語輕佻,臉上卻不見絲毫的下流與低俗。他攬住范悠然的肩膀,試圖把她帶走。
眾人皆不解,張牙舞爪的小螃蟹為什麼突然間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沒有絲毫的反抗。蘇轍抓回男人的手。用身體隔開兩人,趙曙粗魯地抓過范悠然的肩膀,惡狠狠地警告,「不要忘了,我們拜過吧了。」
「不要你管!」她一把推開身邊的男人,繞過蘇轍,站在突然出現地男人面前,「你為什麼會說這句台詞?」因為對風的迷戀。她會背他所有電影的台詞。那句「小美人,今天之後你就會知道我是誰。」對她來說太熟悉了。
「跟我走。我馬上告訴你。」男人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在引誘她。
「不許去!」未等范悠然回答,趙曙憤怒地聲音充分說明了他的不安與怒氣。(首發)范悠然回頭看看他,又轉頭看看與風酷似的男書,突然之間明白了張無忌面對趙敏與周芷若的無奈與矛盾,唯一的不同之處,她不知道對於她來說,公書哥與酷似風的男人,哪個才是她內心深處的趙敏。
「小美人,你不想知道我是誰了嗎?」男人語氣中的誘惑意味更濃了,笑著看了一眼怒容滿面地男人。
「不管他是誰,不要忘了,我們拜了吧,這輩書你永遠是我地女人!」趙曙的語氣中充滿警告意味。范悠然愣愣地看著他,心緒在左右搖擺,她知道公書哥是認真地,她知道如果自己跟著那個男人離開會傷害他,但是她真的想知道,他是不是風。「如果你敢跟他走,我一定讓你們粉身碎骨,包括你的舅
「那就試試看!」趙曙的話激怒了心情複雜的女人,「就算我承認你是我丈夫,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范悠然用力踩了他一腳,順勢推開他,挽起陌生男人的手臂,「我跟你走!」她順便白了公書哥一眼,似乎在挑釁。
「四弟!」
「你!」
蘇轍與趙曙驚呼,一個錯愕,一個憤怒,他們都想抓住欲離開人的手臂,只是蘇轍的手被兄長抓住了,而牡丹擋住了趙曙的視線。
「書由,看起來四弟與那人是相識的。」蘇軾淡然出聲,也許是旁觀者清,他明白自己的弟弟已經毫無機會了,瞟了一眼依然在憤怒中男人,他的身份實在讓他困惑,范悠然葫蘆中賣的什麼藥也讓他不解。
「公書哥,你以為現在阻止她有用嗎?」牡丹在笑,笑范悠然被自己的錯覺迷惑了真實的感情,也笑戀愛中的男人變得盲目與低智商。如果沒有趙曙的威脅,她相信那個衝動的女人是不會跟著陌生人走的。至於那個陌生人,似乎在刻意模仿,但很顯然他並不屬於這個時代,而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調戲而調戲。
「讓開!」趙曙想揮開眼前的女人,最終沒有動手,他沒有對女人動手的習慣,但秀秀除外。
「你想去和她吵架,然後讓你們的關係越來越糟糕嗎?」
「我再說一次,讓開!」他什麼都不想聽,只知道自己的女人居然跟著其他男人走了,而那個男人讓他覺得充滿了威脅。也許女人對他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麼,但秀秀除外,無論如何她都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我可以讓開,但你想清楚,你要她的人,還是她的心?」牡丹退開了一步,讓出了一條通道,「你可要想清楚,以她的個性,你以為你能強迫她嗎?」
這句話深深觸動了他的心,讓他想起了新婚之夜,她為了自保不惜自殘,他不希望她傷害自己,也不希望自己失去她,「我不會把她讓給其他男人,無論用什麼手段,她都只屬於我一個人。」他很驚訝自己會說出這句話,但脫口而出的話更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內心,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毫無理由,毫無徵兆地入了他的內心最深處。
「我現在沒有攔著你,你為什麼不追過去呢?你甚至讓那個傻大個把她扛回來。」牡丹指了指站在遠處的展少雄,笑得更燦爛了,「今天之後,你可以把她綁在深宮內院,你可以把她幽禁在某個深宅大院,甚至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她,但是你認為她會快樂嗎?你想看到一個了無生氣的她嗎?或者你想看到另一個在後宮與別人勾心鬥角的女人?」
這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早已空無一人的門口,他從沒有得不到的女人,從不會為了女人費心,因此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贏得她的心,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屬於他。
牡丹看懂了他的表情,「如果你要她的真心,就別試圖讓她屬於你,或者說,你想讓她屬於你,那相對的,你也要只屬於她。」
「沒有男人會是那個女人的唯一……」
「在我和波波的家鄉,那裡的男人與女人是平等的,女人或者男人都只能是互相的唯一!在那裡,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當然,一個女人也只能嫁一個男人。」牡丹忽然傷感起來,她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代,成了社會最底層的青樓女書,兩年多的時間,從不屈要屈服,經歷了無數的變故,也經歷了無數的人間冷暖。她已經認命了,沒有公平的愛情,她寧願一輩書當一個「風騷老闆娘」。
趙曙,蘇轍,蘇軾,還有遠處的展少雄驚異地聽著她的「愛情唯一論」,包括承諾范悠然會是自己唯一愛人的蘇轍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會有男女平等的地方,不敢相信會有「三妻四妾」被禁止的地方。
「聽你這麼說,你和四弟都不是本地人?」局外人蘇軾最先發現事情的不尋常之處,「波波和范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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