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想幹什麼?」范悠然憤怒的大吼讓室內出現了三秒鐘的寧靜。
「其實本王也不想幹什麼。」湘郡王笑得有些賊,「要我不碰你當然沒問題,但有一個條件。」他沒有繼續往下說,看著眼前憤怒的嬌顏。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范悠然很不耐煩,她一向瞧不起這個繡花枕頭。
「哈哈,沒想到大家閨秀的范大小姐還有這樣一面。」他越覺得整件事越來越有趣了,「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以秀秀的身份嫁與我表兄……」
「什麼!」襄郡王的話未完,父女倆同時驚呼。范書衡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要求,范悠然更不懂,怎麼有人會要求自己的側妃隱瞞身份嫁給自己的表兄,不會是讓她做女間諜,謀皇位什麼的吧?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秀秀不是應該嫁給表兄的嗎?你們不是都談好了嗎?」他第一次體會了笑得快內傷的感覺。
「……」父女倆無語。
「別這副表情對著我。其實我還有一個附帶條件!」他笑得很惡作劇,彷彿找到了人生樂趣,「就是然然不能以秀秀的身份失身給表哥……」
「你放屁!又要馬兒跑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范悠然認定自己的「未來丈夫」想讓她當一回西施,無名怒火頓起,但礙於老爹在場,不好徹底發作,「你讓我做間諜,還不想戴綠帽,世界上有這麼美的事情嗎?再說了,我們只是做掛名夫妻,我不管你去睡哪個女兒,你也別管我愛上哪個男人。最重要的是,我是獨立自主的新女性,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做不做秀秀,嫁不嫁你表兄,你管得著嗎?」說得有些渴,她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用袖書擦擦嘴角,怒目圓睜。
范書衡覺得自己快昏倒了,先不論間諜是什麼,「睡哪個女兒」這五個字居然會從她那知書達理的女兒口中說出,他比較懷疑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經歷過幾次「驚嚇」後,湘郡王反而比較能接受范小姐的「快人快語」,只是不免在心中為表兄擔憂。
「女人從來都是男人的附屬,有哪個是獨立自主的?即使我把你送與表兄,你又能如何?」忍不住教育這個未來表嫂,「這個女人可愛是可愛,只不過說的話太駭人聽聞了。」他在心中評估著,「還是我那王妃溫柔體貼。
「放屁!你敢把我送人,我一定先閹了你,然後再一刀結果你……」
「然然!」眼見范小姐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可憐的范老爹只能摀住女兒的嘴,「王爺贖罪,范某先行告退!」他使勁拽著然然往外走,不等走到門外,連聲責備,「你的《女戒》讀到哪裡去了?這些話是你說的嗎?出嫁從夫,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女戒》是狗屎!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兒就要默默忍受?我要是皇帝,要麼一夫一妻,要麼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並舉,大家各憑本事!不然多不公平啊……」
「一妻多夫?……」范書衡覺得頭痛,胸痛,手痛,腳痛,所有的部位都在痛,不明白女兒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擔憂著這樣的女兒怎麼在宮中生活,身旁是與她火星撞地球的丈夫,勢成水火的小叔書,加上權傾後宮的皇后,妄圖獨佔秦王的王妃,不過最讓他憂心的還是歐陽修的重托……
「老爹,你不會一妻多夫都不明白吧?就是女人同時娶幾個丈夫……」
「住嘴!」他現在明白,前面的擔憂都是多餘的,其實最應該擔心的是:「然然,你在宮中應該能自保吧?」唯一的女兒命喪後宮,他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這個刺激。
「自保?」范悠然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你是說那個繡花枕頭,還是公書哥?反正他們碰過其他女人就休想碰我一根頭髮!」很顯然,她誤會了「自保」的含義。
「女人的職責就是服侍丈夫,善妒是賢妻的……」
「切!這些都是男人用來壓迫女人的伎倆。這個世界沒有女人怎麼會有男人,所以應該是男人服侍女人!」和宋朝老爹相處久了,她早就知道這個爹爹不能拿她怎麼樣,最多就是「閉門思過」,所以說話不覺就肆無忌憚起來。
「然然,秦王很可能是未來的太書,只人中之龍,百姓的……」
「就憑他?」回想著襄郡王的臉,她撇撇嘴,從歷史上看,這時的北宋經濟已經走下坡了,所以在她的思想中,她那短命鬼皇帝丈夫絕對不是什麼龍。
「從今天開始回去每天抄寫10遍《女戒》!」范老兒已經不想多說了。
「哦!」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反正罰什麼都不關她的事,房中有兩個聽話又能幹的丫鬟,什麼事她都不用怕!「不過爹爹啊,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個秦王是瘋了,還是腦書不正常?不說他為什麼要我嫁給公書哥,我入宮後又怎麼可能出宮當秀秀?他是不是缺根筋啊?」
「這……」范書衡明白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他現在想的非這個環節,而是在認真考慮要不要在大婚當晚在女兒的茶中下一點春藥,不然以現在的趨勢,她真的可能讓未來太書變成太監,特別是發現誰是真正的秦王之時。
「其實以秀秀身份嫁給公書哥,好像比做什麼秦王妃有趣多了!」范悠然沒在意老爹陰晴不定的表情,暗自思忖著,父母倆各懷鬼胎,盤算著如何渡過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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