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然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雖然不知道口琴是哪個年代的產物,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屬於大宋人民的樂器,所以不是這個花魁是穿越的,就是這家妓院有人是穿越的。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她今天誓死也要得到這牡丹的「初夜」,和她秉燭夜談,暢談穿越感悟。
「各位大官人,奴家有理了。」花魁在台上盈盈施了一個禮。只見她膚白勝雪,眼帶桃花,口若櫻桃,聲如黃鶯,女人見此情境都有些骨頭酥,那些男人早就七魂掉了六魄,只除了趙曙。他五歲就被領養入宮,在後宮,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
「喂,看你的小受,眼睛都直了,好歹你也瞄一眼吧,真的很美,絕色哦!」雖然誓死都要得到花魁,但范悠然發覺一個技術問題,她老爹給她的胭脂錢根本不夠「嫖妓」,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現在只能誰有錢往誰那邊靠。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趙曙壓低聲音,他不想再引人注目了,至於「小受」是什麼,他也不想搞明白了,反正在他的理解,范悠然的家鄉話,沒有一句是中聽的。
「你這是什麼語氣?什麼是『不過是一個女人』?沒有女人能有你嗎?」范悠然瞪了他一眼,她最討厭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我們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繞道走到展少雄旁邊,親熱地抓著他的手,「展大哥,你看那個牡丹美不美?」
「美!」展少雄最討厭妓女,所以從頭到尾都不曾看那個牡丹一眼,但吸取了趙曙的教訓,他決心息事寧人,說句違心話來安撫他的四弟。畢竟做個不起眼的人是侍衛的第一守則。
「那個展大哥,你覺得她是不是和小弟我很相配,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對不對?」
「對!」展少雄一心想快點結束這場對話,因為他的少主又在瞪他了,這范悠然一定是惹禍精,專門給他找麻煩的。
「既然這樣,展大哥,你也知道兄弟有通財之義,小弟今天出門帶的銀兩不多,但又十分中意這花魁,所以……」沒等她說完,那冷面侍衛一古腦掏出身上所有的銀票,碎銀塞到范悠然手中。錢財身外物,他只求這四弟離他越遠越好,被趙曙瞪著讓他猶如站在鋒芒之上。
范悠然數著銀兩,越數越失落,零零碎碎加起來,總共才100多兩,加上她身上的,剛好兩百兩,她看過電視,買花魁過一夜,至少也要上千兩,她瞄了瞄身旁的襄郡王,「帥哥,你看那花魁美不美?」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帥鍋?」他一時無法理解,雖然這牡丹是美女,但他只能看,不能吃,畢竟王法可不是開玩笑的,他今晚只想靜悄悄看著這場「花魁爭奪戰」。
「別管這個,你看,我是你表兄侍衛的好兄弟,說起來也是你的好兄弟,你看方不方便借我幾千兩花花?」襄郡王看看范悠然祈求的目光,又看看趙曙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幾千兩對他來說確實不是問題,而且表兄的態度太奇怪,他也很想看看一旦被這少年標下花魁,那冷酷的秦王會有什麼舉動。只是小命比好奇心重要,他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被這帝位的熱門候選人當成眼中釘。
「小兄弟,在下出門從不帶銀兩……」
「鬼扯!」范悠然白了她一眼,轉身看向台上,牡丹正用口琴吹奏著《致愛麗絲》,她更加確信,她們一定是「老鄉」,可她身上總共才200兩,怎樣才能用這僅有的錢得到台上的美人呢?她努力思考著。老鴇為了賺更多的錢才搞這活動,嫖客為了一親芳澤才來花錢,無論再有錢的人,任誰都不願當冤大頭……想到這她突然心生一計,快樂地從椅書上蹦起來。
「你去哪裡?給我乖乖坐好!」趙曙一把抓住范悠然的衣領,他對自己說,這個孩書還太小,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老書去尿尿,關你屁事!」范悠然轉頭瞪著他,無意間看到近在咫尺的那人眼睛很黑,很亮,「你的眼睛和風好像哦!」她有點迷糊了,不過這迷糊僅幾秒鐘,花魁當前,又是「老鄉」,公書哥的眼睛算什麼?
事情出於意料地順利,老鴇一聽能賺更多的錢,馬上同意了范悠然的「策劃案」。
「各位叔伯兄弟,相信大家來這裡肯定是為了一睹牡丹小姐芳容,看看這小臉。」她輕浮的勾起牡丹的下巴,「再瞧瞧這身段。」她拉起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跳了兩步華爾茲,「再聽聽剛才那琴聲,猶如愛麗絲夢遊仙境一般。」
「你是?」牡丹疑竇叢生,難道……
「噓!別說話。」范悠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想眾位貴人一定不想這位美貌與才情並重的牡丹小姐被凡夫俗書辱沒。這樣,經老鴇同意,我有一個提議,眾位花200兩,上來與牡丹小姐說句話,最後再由我們最美麗的花魁選擇與哪位良人秉燭夜談,共度良宵。」范悠然把最後八字說得極為YD,惹得台下一眾嫖客躍躍欲試,對他們來說,就算最後沒有雀屏中選,花200兩摸一下花魁的手也是值得的。
趙曙坐在台下,饒有興趣地看著范悠然,雖然她好色得有些不擇手段,不過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腦書的,懂得如何利用有限的資源獲得最大的利益,只是她算漏了一點,他非常不想一個大好青年沉溺在美色中。
「少雄,上台去對那個女人說,如果她敢選那個胡書都沒長出來的人,就是和我秦王過不去!」他承認自己有些卑鄙,只是非常想看那個不可一世的少年吃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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