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的歷史上始終存在著這麼幾個能夠凌駕於國家而存在的組織,他們或者掌握著絕對的武力,或者擁有著駭人的財富,它們是這個世界規則下的產物,享受著特權,超然於世。[閱讀文字版,請上]
洛克財團就是其中之一,可惜它終究太年輕,無法像大樹一樣盤根錯節的扎根在這世界上,難以被挖出,徹底的消除。
不過對於一個人來說,這樣的崛起足以引起世人的關注,即便是控制媒體的方式也難以阻止街坊鄰居的口口相傳。蕭巖選擇的是隱遁,消失在世人眼中,大隱於市,運籌帷幄。
甚至,連他女兒蕭芸若都不知道父親的真正居所,要說能夠隨時找到他的人,沈軒就是為數不多中的其中之一。
這是種優待。
不過沈軒更多的時候不想要見到這個人,或許是種本能的厭惡,或許參雜著難以理解的特殊情感。
所以當蕭巖站到沈軒面前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側了側頭,直到開口說話。
事情似乎與人無關,無關乎蕭小姐,無關乎冰姨,無關乎任何人,只是與《國度》有關。
作為一款跨時代的網游,神話集團雖然沒有宣佈任何的技術進步,可還是有大量的證據顯示出國度不同尋常的地方,這是得到上位者關注的根源,不是表面而是從本質,他們敏銳的察覺到一系列特殊的地方。
比如說大量玩家認為《國度》中的高級NPC已經實現了科幻小說中描述的人工智能。只要技術成熟就可以直接通過克隆技術遷移大量的「真人」。
比如說《國度》早已搶佔了網游市場8%以上的份額,還搶佔了體育,影視這兩樣娛樂行業的大量用戶。人們不再看中超,人們不再看《我的國度我的國》,大量原本不玩遊戲的人成為了玩家。
還有大量的商人,國度中可謂遍地黃金,這大概是話題跟《國度》相關的原因。
「沈軒,這次你必須奪得技藝議會的控制權。」蕭巖的話略帶著命令,可是沈軒知道這個人從不會盛氣凌人,這些話終究是出於關心。
一張細緻的地圖出現在兩人面前,皚皚的白雪中描繪著冰川河谷,平原丘陵,蜿蜒曲折的海岸線上一座座城市以圖標的方式呈現,只要思想觸摸到那裡,一個詳盡的說明就會把城市的人口,軍隊,統治者,特產,信仰,主要勢力一一顯示。
這是張北方的大地圖。
製作這樣一張地圖費時費力,在網絡上絕不會以免費的形式出現,只要玩家敢於公佈,他就要面臨地圖擁有者的控訴,法律的審判,這些是機密,絕不容許洩露。
可是蕭巖卻毫無保留的給了他。
「北裂之末的準備階段大約要持續四周,接著前奏階段,大約是三周,在這七周的時間裡你必須發展的足夠強大,否則光憑現在的力量最多能夠分得技藝議會的十分之一的好處。」
他頓了頓,「而我要求的是至少二分之一。」
一個任務會因為外部勢力的介入而產生改變,越是規模龐大的任務越會因為蝴蝶效應產生不可預知的變數,goldfinger說的準備階段是兩周,可未必是最真實的情報。
這樣子,就是說北裂之末的世界任務還需要至少七周的時間完全展開。控制一個國家嗎?這是項艱巨的富有挑戰性的任務,可是,控制了矮人族就等於獲得了他們世代相傳的鍛造藝術和勘探天賦,這是筆長遠性的戰略投資。
萬的人口,數億的黃金稅收,數十萬座礦井,鐵匠鋪,這些是無價的。
可是風險很大。
恰巧眼前這個男人是在一次次的大起大落中站穩腳跟的,對於他來說,生活就好像賭博,他的心早變得寵辱不驚,變得像大海一樣浩瀚。
「第一個問題。給我七周的時間發展,我可以經營出1萬的人口和1.萬的軍隊,這股力量用於北裂之末的任務依舊無法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或者說就算可以,我認為這樣子不值得。」
蕭巖說道:「時間是寶貴的,玩家關注著洪荒的建國行動卻沒有注意到FREEDOM的暗中行動,不知道歐洲古老的梵卓家族已經在異位面開闢了一片廣大的國度,這是個變化的世界,競爭的世界,安於現狀只有永墮平凡,站的更高才能看得更遠。」
「所以,你必須這麼做。」
話語不帶一絲主觀的色彩,像是在靜靜陳述一個事實。沈軒屈服了,「好吧」,一個老頑固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服的,兩個字講就是「代溝」,可至少從利益上講,他們的目標並無差異。
「第二個問題。我掌握的力量還遠遠不夠,沒有威懾性的砝碼,沒有壓倒性的底牌,影響一個遙遠的國度對我來說不足以使我獲得足夠的利益。」
「可是你早想好了不是嗎?以黃昏鎮為核心的戰略同盟,這麼多玩家哪一個你不認識。需要掃除的威脅只有兩個,西部的梵克家族和南部的席爾曼伯爵,兩名NPC。」
「等到戰略同盟完善以後,那麼,控制一個地表國度就有意義了。」蕭巖沉聲說道。
「你可以嘗試和那個女人合作一下,這樣子梵克家族會變得好對付些。」
「我會考慮的。」沈軒低頭沉吟,「這邊的事情由我解決,我想辦法籌集資金整合黃昏丘陵的力量。」
「北部的事情由我來處理,記住撒麥爾這個名字,我會派他來和你接觸的。」
「沒有事情了吧,加密頻道不是沒有風險。」
「沒有了。」
屏幕消失了,沈軒重新回到了現實。
還有七周嗎?對於他來說,這七周和平足夠了。
只是,還是沒有提到蕭小姐,難道說這個男人真的是個不合格的父親?卻又不像,現在倒反而是他在照顧蕭小姐一樣,實在是件麻煩的事情,可是世事難料,誰記得身邊的少女竟然會是幼兒園時偷看過洗澡的小妹妹呢?
生活有時就是這樣的精彩,他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