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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聲低低的慘哼,從身後的大廳內傳來,夏柳驀然醒悟過來,風雨、盧象升等人也都擔憂的望向那大廳內。
夏柳連忙甩開剛才的殺意與深思,雷鈺風從中風一般跑出來,喜道:「范大人的傷勢暫時止住了,不過范大人由於體質一直不好,需要休息兩三月時間好好調養!」
夏柳咧嘴望著風雨等人舒心的笑了,點頭道:「這樣就好,重賞那位醫師!范大人現在能與我們見面嗎?」
「不行!」卓凱從中走出來,微笑中帶著沉重道:「范大人已經昏迷了,大概明後天才會甦醒!」
人沒事就行,夏柳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進去打擾了,這段時間我會請蝴蝶之王為范大人守護,我們需要商量下怎麼解決目前的這個恐怖事件。」
說到這恐怖事件,各人臉上無不是義憤填膺,不過夏柳的情緒卻從剛才的思索中基本確定,幾乎斷定這是那印度強者的把戲!剛才還在與範文程分析他會派刺客來,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是以這種方式,確實夠毒辣,夠聰明!
碰到如此的對手,夏柳也不得不鄭重了,與眾人離開範文程的居所,請了蝴蝶之王住在範文程旁邊後,夏柳便回到自己的議事廳內。
眾人的臉色都很憤怒,在夏柳進來後,談話也隨之停了,夏柳掃了一眼後,坐下沉聲道:「對手很狡猾,我可以確定,此事絕對不是那印度教所為!」
剛才在夏柳未來時,盧象升已經與他們都交流過了,並且把夏柳的懷疑也都說了,這時聽到夏柳這麼說,也都沒什麼大的意外。
盧象升道:「若不是印度教所為,那麼夏先生是否是懷疑那印度強者的故意從中陷害?」
「不錯!」夏柳點頭道,「印度強者心思詭秘,辯論大會的這麼多天,他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偏偏在這時甩出這麼一手,破壞印度教與朝廷之間的關係!若是朝廷當真發兵針對印度教動手,不僅我們的努力白費了,而且印度將會重新變成戰場。」
「所以,我們不能打!」風雨接口道。《》
「這就是我們的困難所在!」夏柳摸著下巴緩緩說道:「我們必須想出個既穩妥,又有效的方法來解決此事!」
眾人沉默的相互看了看,隨後各自沉思了起來,過了半晌,盧象升起身道:「此事必須立刻行動!我們暫且就把印度教作為這次刺殺的主謀,立刻派人把乞仁凸呔抓住,投入大牢。」
夏柳眉毛一跳,看了他一眼,想到了什麼,也道:「就這樣,印度強者想看到的,就是這種局面,那我們就讓他看個夠!我這就去讓報社刊印此事,把矛頭直指印度教!但是軍隊先不動,容易引起恐慌。我們先來個先聲奪人,然後再慢慢的跟對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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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德裡城三百里外的另外一個小城,城中的教團是印度教的重要教團之一,他們的教團首領正是乞仁凸呔。而此時,乞仁凸呔卻已經被朝廷的軍隊抓捕回了德裡城,現在這城中的信徒們是群情洶湧,乞仁凸呔的信徒們奔走相告,在其中幾個有威信的人帶領下,鼓動了百姓,毫無理智的湧向德裡城,誓要向朝廷討個說法。
然而當他們到達德裡城時,卻發現德裡城被大軍圍得像鐵桶似的,他們根本無法接近。同時,《大明時報》也發出了朝廷的嚴厲責斥聲明,要求印度教對此事負責!與其他宗教的協議繼續,而與印度教,則必須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如此爭鋒相對的局面,彷彿一場暴雨要來臨。一時間印度人人自危,擔心又將爆發戰爭。
而作為此事的被動者印度教,手忙腳亂,他們是在接到朝廷的通知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間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各自商量了一天之後,才紛紛派人前來,向朝廷說明此事絕非他們要做的,並且他們還派人去慰問範文程。同時他們表示絕對沒有反叛之心,此事是有人陷害!有人還把這陷害他們的矛頭對準了他們的宿敵伊斯蘭教。不過被夏柳及時的遏制,那個人肉炸彈的來歷已經查明,是印度教教團首領乞仁凸呔的親信,祖孫三代都是印度教的信徒,怎麼可能被伊斯蘭教收買。
無奈之下,印度教與朝廷展開了艱難的談判。
「你打算對他們怎麼做?」
印度教派來的人被安置在府衙外面,他們已經向朝廷請示了兩次,但都遭到拒絕,要求他們等候。而在府衙內,夏柳正與躺在床上的範文程商量,夏柳把目前的狀況說了下,範文程聽後隱約猜出夏柳已經有了大略的方針對策,因此詢問。
夏柳冷靜的一笑,道:「我的想法是雷聲大,雨點小。暫時先把印度教震住,並且也製造了假象,讓印度強者認為我們會對印度教動手,但是實際上,我們卻在暗中查訪。」
範文程讚賞的點點頭,笑道:「看來夏先生已經能夠運籌帷幄了。」
「嘿嘿,別抬舉我了,這些都是慢慢磨練出來的,要說運籌帷幄,還得你來,我這只是小算盤而已。」夏柳不以為意的說道,經歷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這點冷靜和對策還是有的。
「那麼現在查到什麼線索了嗎?」範文程一笑了之,問道。
夏柳點點頭,俊眉深鎖,道:「查到了點,那刺客確實是乞仁凸呔的親信,但不是最親密的信徒,此人也是民虔誠的印度教信徒,按理說不會被那印度強者控制,但是可能性也不低。乞仁凸呔目前也矢口否認他指示人去來殺你!所以基本上認定那人是印度強者的人,外面正在查找那人的一切資料,希望能夠找到些線索。」
範文程想了想,道:「這印度強者一定擁有忠實的信徒,既然那刺客是他的人,恐怕追查不到什麼線索!夏先生有沒想過,他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挑起朝廷與印度教之間的衝突了!」夏柳隨口道。
範文程點頭道:「對,這確實是他的目的,可是夏先生卻沒發現,整個的計劃當中存在這疑點。」
「疑點?」夏柳微微一愣,望著他道:「什麼疑點?」見範文程不答,閉目微笑,夏柳心裡一動,仔細的把事情的經過想了想,驀然抓到了什麼,眼光乍閃,道:「確實有疑點。」
「這印度強者既然想要陷害印度教,必然是要做得很周全,上兩次他是陷害咱們朝廷,而這次,則是蓄意挑撥朝廷與印度教的關係,一重比一重來得厲害。但是他們選擇的人卻是有些不對!」
範文程問道:「夏先生認為哪裡不對?」
「此人雖然是乞仁凸呔的親信,但是卻還沒有到那種可以托付如此秘密任務的地步,這就足以讓人懷疑。況且,乞仁凸呔並不傻,他絕不會讓人自己的信徒作刺客。就算刺殺成功了,印度教也將遭受到滅頂之災!所以這是明顯的疏漏!」
夏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看了範文程一眼,道:「這印度強者製造了一系列的行動,對我們產生了很不利的影響,但是這次,他的破綻不小!足以讓那乞仁凸呔以及印度教脫身。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無意還是有意為之?」
範文程淡淡道:「從先前的幾件事情看來,他是個很有手段的人,極其陰險狡猾,絕不會有如此的疏忽,因此很可能是有意的!」
「但若是他有意,那不是把自己暴露出來了麼?而且會促進朝廷與印度教之間的合作。」夏柳不解的道,不過轉念一想,忽然又憶起自己跟那印度強者之間的約定,對方將會採取任何手段,眼前這件事似乎只是開始而已。
「若是有意,那麼對方必然還會有更加陰險的陰謀,下一次的事件,恐怕要比這次來得更加兇猛,難以應付!」範文程低沉著聲音道。
夏柳心頭忽然跳了下,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無法找到這不對勁的根源,一時間有些惘然。與範文程相視的看了一眼後,起身道:「你先休息吧!此人手段詭異難測,我們目前也只能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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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外接待外賓的驛館內,印度教的代表們正在房內商談目前的不利局面。
此次進駐驛館的,是其他九個教團的代表,其中三四個還是教團的領袖,十分願意與朝廷合作的。而作為乞仁凸呔的忠實信徒,由於情緒激動,他們被軍隊擋在了城外,只有一個代表來與這九個教團的人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