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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場的眾女之中,在音樂上面有造詣的不下一半,尤其是歌舞團的那些女子,對這天魔琵琶是讚不絕口,在她們看來,天魔琵琶的質地,絕對是當世無雙的。
夏柳對天魔琵琶由什麼組成,材料是什麼,全然不感興趣,他現在是要趕快恢復那種感覺,不至於真的讓眾女聽得嘔吐、昏倒。
彈撥了幾次之後,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在手指上出現了,夏柳精神一振,朗聲道:「你們要聽什麼曲兒?儘管提出來!」
口氣倒是蠻大的,陳圓圓想了片刻,道:「不如就彈一曲鳳求凰如何?」
鳳求凰?夏柳這時才抬眼瞥了陳圓圓一下,想了想,這才點頭道:「好!就鳳求凰!」
鳳求凰乃是一古曲,源自司馬相如與卓文君之間的典故,是司馬相如追求卓文君的曲子,夏柳雖然並不太清楚這些來歷,但是因有這天魔琵琶在手,只要這曲名一現,那腦海中自然的便現出來,而且手指輕彈,如流下X載X美X少X女X更X新水般順暢的彈奏出來。
琴音婉轉熱烈,音交樂疊,確是顯示出了那司馬相如追求卓文君時的熱情,旖旎綿邈之中,卻也不時的發出清新明快之音,整首曲子充盈廳內,讓人心隨神遷。
陳圓圓怔怔的望著彈奏之中的夏柳,檀口輕啟,那雅麗清新的曲詞,便脫口而出:「相遇是緣,相思漸纏,相見卻難。山高路遠,惟有千里共嬋娟。因不滿,鴛夢成空泛,故攝形相,托鴻雁,快捎傳。
喜開封,捧玉照,細端詳,但見櫻唇紅,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長。無限愛慕怎生訴?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
這陳圓圓不愧是秦淮八艷之一,不管是身段容貌,還是歌舞文采,在這個世界的女子之中,也算是翹楚了,聲音輕柔不乏熱烈高亢,那猛然爆發的熱烈感情,讓人對這個年紀較小的少女刮目相看。而那連綿悱惻的低聲之處,卻也牽動人心。
直至這最後,眾人仍舊是沉澱在歌曲之中,夏柳卻渾然不覺,彈奏完畢,抬頭忽然瞧見才陳圓圓望著自己的目光中閃爍著什麼,再想仔細看一下,那陳圓圓卻是偏過頭去。
「夏先生的琴藝果然高超!」那原本是負責伴樂的歌舞團的女子們,都是佩服異常,齊聲道。
夏柳嘿嘿一笑,連忙道:「多謝誇獎了,這也沒什麼!」別人都以為他是在謙虛,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確實沒什麼,完全靠的是這天魔琵琶的妙用。
眾女這時也都紛紛誇讚了夏柳幾句,夏柳不禁有一絲得色,忽然聽到陳圓圓道:「夏先生琴藝如此高明,不知道可否收小女子作徒兒呢?」
夏柳一愕,愣在那裡,眾女也是沒想到這陳圓圓竟然會有這樣的請求,你看我,我看你的,後來似乎明白了什麼,擠眉弄眼的,咯咯笑了開來。
「相公,就收圓圓作徒弟吧!讓她的琴藝更上層樓!」也不知道是誰,在這笑聲中插了句話。
陳圓圓臉上微微有一絲的抹紅,艷麗無比,款款道:「夏先生如果是嫌棄圓圓,圓圓也無話可說。」
「不!」夏柳連忙搖頭,但是要收她做徒弟,這又太……會很容易出事情的!夏柳不禁苦笑道:「我不是嫌棄你,而是這……我的琴藝也不是很好!」
陳圓圓正色道:「這麼說夏先生是真的覺得圓圓不配做先生的徒弟了?」
夏柳連忙道:「當然不是!只是你也知道,你已經有師傅了,再說了,這那女授受不親的,我們……」媽的,老子竟然拒絕起美女的親近來了,而且還用這麼爛的借口!
陳圓圓很是謙虛的道:「夏先生是當世獨一無二的大英雄,圓圓雖然有些姿色,但絕難與諸位夫人相提並論,夏先生自然是不會對圓圓如何的。何況夏先生以師之威嚴待我,圓圓敬重師傅,又何必在乎這些世間的猜疑呢!」
這話說的,好像老子是正人君子,你是什麼貞德淑女!夏柳轉眼瞧了瞧那些看熱鬧的眾女,眼神無奈、求助。
蓉娘抿嘴笑道:「相公就收下圓圓作徒弟吧!咱們都在呢,沒有人會說什麼閒話的。」眾女這時也都是紛紛表態,同意夏柳收徒。
好!既然你們都答應了,那老子將來犯什麼錯誤,可不能全賴在老子身上了,夏柳心裡盤算了下,便道:「呃……圓圓,既然你這麼想拜師,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陳圓圓眼睛裡閃著喜悅連忙款款下拜道:「徒兒叩見師傅!」
不得夏柳開口,那眾女拉起了陳圓圓,一個個的誇讚夏柳收了個好徒兒!夏柳心裡苦笑,好什麼好,她要是個普通的女人吧,老子倒也無所謂,偏偏是陳圓圓,而且還是朱由檢的內定妃子!你說讓一個饞嘴的貓守著那香噴噴的魚兒,能不動心嘛!簡直是一種煎熬。也虧得朱由檢想出這個法兒,讓老子保護她,娘的,這是在提醒老子不能監守自盜呢!
夏柳直了直身子,咳嗽了兩聲,道:「既然你是我徒弟了,那我也不囉嗦,做師傅的也就不客氣了!這音樂方面,我懂得沒你多,這些什麼基本知識之類的你也別來問我,我是一竅不通。不過呢,如果有哪支曲子不會彈,這倒是可以請教請教我!」他這言下之意就是,沒事的時候別來煩我了。
陳圓圓眼睛眨了眨,應道:「徒兒明白了。」
瞧那得意的樣兒,還明白了呢!夏柳心裡搖頭長歎,心裡不禁暗想,這丫頭不會是故意來整我的吧?
這徒兒也收了,曲子也彈了,夏柳正想走人,那陳圓圓倒是沒有多刁難,很是恭順的送她的師傅出去,然後便跟那些師娘們打成了一片。
陰天下雨的,連人的精神都不順當,兩天之後,這雨總算是停了,陽光更加的熱烈,照得那船上的甲板珵亮珵亮的。
夏柳帶著十三名隨身『侍衛』出發了,這十三名『侍衛』就是姬醉陽、綠蝶、海蘭珠,以及蓉娘、白露瑤等十個擁有寶物的眾女。在三艘戰艦的護衛下,夏柳一行十四人,登上了西班牙的總督府所在地馬尼拉!馬尼拉也是個港口,原本是呂宋的都城,後來被西班牙佔領,成為西班牙在呂宋的首府。
那守衛馬尼拉的西班牙人以及當地的呂宋人見只有十四人隊伍前來談判,而且除了領頭的是男的外,餘下的都是美貌的年輕女子。頓時引起了轟動,那些齷齪的士兵吹起了口哨。不過很快他們都戰戰兢兢的閉上了鳥嘴,海蘭珠的冰箭比那火器還要厲害,見血封喉!那吹口哨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幹掉了!
西班牙人這才重視起來,經過之處,沒有一個人再敢發出任何不禮貌的動作。
夏柳心裡得意冷笑,這還是便宜的,要是自己出手,恐怕遠遠不會讓他這麼簡單的就掛掉!
小石虎坐在夏柳肩膀上,望著這嚴正以待的城池上排列的密密麻麻的人,還有那冰冷的火槍,露出冷光的牙齒,似乎他也聞到了這裡的火藥味兒。
十四人停在城外,夏柳聲音就如雷鳴,傳遍了整個馬尼拉城,「西班牙呂宋總督請出來見我大明使臣!」
城牆上的那些士兵各個變了臉色,有些受不了的臉色蒼白,耳朵內嗡嗡直響,差點嘔吐跌倒,『嘩啦』有幾個手裡的火槍都抓不穩,摔掉城牆下。
嘿嘿,沒想到老子的這輕輕一吼還有這麼大的威力,要是發揮出超常的實力,那豈不是能把這整個城市裡的人都給震得不樣?
那馬尼拉城內的總督早已得知他的到來,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前幾天他們便聽到風聲,而且也派人去查探了大明的實力,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強大,但是足以把滯留在呂宋的西班牙人馬給消滅了!他也曾派人送信回國請示這事,但是幾天來都沒有回應,估計西班牙的上層也都在考慮猶豫。此時突然聽到夏柳這整動整個城市的吼聲,那總督連忙帶著那幫手下走到城牆上。
「閣下是誰?」
夏柳等了片刻,就聽到那城牆上傳來詢問,而且那語言還似乎是西班牙語,夏柳可聽不懂,不過幸虧那卷毛的外國人身邊有翻譯,隨即翻譯了一遍才明白是在問自己。
便仰頭望了望,那城牆上立著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頭髮蓬鬆捲起,嘴唇上長長的鬍鬚也刷得極為順溜,長得掩住了兩邊的臉頰。身上穿著頗為神氣的衣服,肩膀上還有星星槓槓的,胸前掛著一個金燦燦的鏈條,似乎是一個懷表。腰間則有一柄精緻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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