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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府城外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夏柳心裡微微發笑,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可不認識日文,要是你玩什麼花樣,那我豈不是白跑一趟!所以你還是交給我一個信物!我去通知幕府。」
德川秀忠一愣,但很快醒悟過來,連忙道:「好!我懷裡有個櫻花瓷杯,這是我隨身攜帶的珍品,你拿過去,告訴竹千代……或者國千代也可以!他一定會答應你的要求。」
「早說也沒這麼多麻煩事了!」夏柳伸手在他懷裡掏了一下,摸出個光滑的瓷杯,上面印著一枝艷紅的櫻花,花葉綻放,釉色極為精緻,璀璨奪目,瞧起來還真是一件珍品。
「好了!我會抓緊時間通知你那兩個內鬥的兒子的!」也不管德川秀忠那副驚詫的神情,把他打暈。
代子還沒有回來,夏柳閒倚在樹上,轉了轉那櫻花瓷杯,「這個傢伙還挺會享受的嘛,弄了個這麼好的瓷杯揣在懷裡,不過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這樣的人做幕府將軍,小日本不垮才怪呢!想著,夏柳覺得自己把德川秀忠放回去絕對是一出妙計!
德川秀忠還有他那兩個爭權奪利的兒子,再加上一個後水尾天皇政仁,這小日本夠鬧騰的了,老子就在一邊煽風點火得了!
你娘的,老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夏柳得意的摸了摸腦門,以前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還能這麼絕的計策來!但是現在竟然做出來了,估計說出來連四娘她們都不會相信!
難道老子真的成為一個成熟的,成家立業的男人了?夏柳心裡頗有些兒自得,指不定真的被悠然說中了。老子以前大部分是靠運氣,後來漸漸的有了修為之後就依賴修為,而又經歷過重重的事件,腦袋也轉動起來,便開始動腦筋,想計策,在蒙古收服漠西蒙古就是靠自己的一個妙計,不過那也是手裡有實力才做到的。而現在這一次卻是空手套白狼!耍了下手段就讓小日本內亂起來,讓他們自相殘殺,自己一兵一卒都沒動!進步了很多啊!
想著,夏柳笑了起來,媽的,事情的發展還真是出人意料,將來老子不會變成一個人精吧?這可是千年都沒有的人才啊!
意淫了也不知道多久,那櫻花瓷杯在手心轉了數圈,夏柳這才放下。抬頭只見那遠處的甲府城內飛出幾道身影,領頭的正是身材纖細的代子。
夏柳連忙把德川秀忠的馬牽到那林子裡,這才慢悠悠的坐在樹蔭下,等到代子領著後水尾天皇政仁幾個人到的時候,就見夏柳一個人神態悠閒的坐在那。
代子上前恭順的道:「主人,他們來了。」1C整理
「嗯!」夏柳懶洋洋的嗯了聲,斜眼瞥了眼後水尾天皇政仁以及他帶來的兩名高手護衛,語氣淡淡的道:「天皇!玉璽是不是帶過來了?」
後水尾天皇政仁揮了揮手,身後一個兩肩寬闊的武士雙手奉上一件紅漆的盒子,上面用皇綾蓋著。夏柳斜眼瞥了下,「打開看看!」
那武士轉頭請示後水尾天皇政仁,政仁點了點頭,那武士這才解開皇綾,緩緩打開,只見裡面一尊白玉雕刻的印章,質地光頭透膩,顯然絕非一般的玉。不過這東西在夏柳眼內也就是一個象徵符號而已,金銀玉器見得多了,這個根本也不放在眼內。因此他瞄了一眼後,緩緩說道:「天皇,咱們這筆生意很不好做啊!」
後水尾天皇政仁臉色一變,「我們不是談好了嗎?」
「是談好了的!」夏柳淡淡道:「不過任何生意都有變化的嘛,再說咱們這筆生意變化的可能性更大!」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柳不理會他的,依舊是用不慢不急的口氣,「我的意思就是,我已經跟德川秀忠討論過了,他給我的更多,所以呢,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協議了。」
「你……」後水尾天皇政仁臉色頓時漲紅,眼珠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怒火。他旁邊的兩個武士也都是勃然變色,『刷刷』抽出鋒利的長刀,向夏柳衝去。
夏柳絲毫不把這兩人放在眼內,真正的高手不會這麼笨得衝上來,這兩人明顯只是一般的高手。
「住手!」後水尾天皇政仁用日語沉聲喝了句,制止了兩人後,這才神色凝重的望著夏柳道:「夏柳,德川秀忠可以給你的,我雙倍給你!」
此時這些利益誘惑已經無法使夏柳動心了,因此夏柳只是聳聳肩,「很不好意思,我已經跟他商量好了!而且人我已經放回去了!」
「什麼!」後水尾天皇政仁大聲驚呼了下,臉色大變,急匆匆帶著那兩個武士趕回甲府城。
看著他那急切恐慌的樣子,夏柳心裡發笑,好戲要開鑼了!
代子這時不明所以的道:「主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剛才奴家在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夏柳飛入林中把那德川秀忠帶出來,詭秘的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嘛!走,咱們去江戶!」
代子還是不能完全明白,「主人真的打算把德川秀忠送回去?」
「嘿嘿!人是要送的,不過不是現在,咱們先去把東西要上手再說。」夏柳一笑而過,也不做過多的解釋,翻身上馬,領著她朝那江戶城所在的東南方而去。
三人快馬加鞭,晚上趕到江戶城外,夏柳讓代子看守德川秀忠,自己則親自跑了趟幕府。
夜色深沉,江戶城內尤其的漆寂,幾天來幕府連續遭受到了攻擊,因此幕府了命令,太陽一落山就封城,而且不准任何人在街面上走動,防衛也加強了。這樣就造成曾經日本繁華的京都一到晚上就變成了一座死城。
夏柳飛身溜入江戶城,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他隱藏身影察看了下才發現也沒有什麼另外的人手,這才放下心來。
幕府門口照常的掛著兩隻燈籠,只是門前的景象頗有些冷清,沒有任何人出入。
你娘的,老子怎麼感覺到死氣沉沉的,渾身不舒服!夏柳也不躲了,現出身子走到那幕府的門前,大聲道:「竹千代!國千代……」
江戶城內寂靜無聲,他這一喊,差不多全城都能聽到,更別說那幕府了!裡面立馬奔出了兩個日本武士模樣的傢伙,打開門瞪著綠豆眼上下打量著夏柳。
夏柳也不理會這兩個小角色,一把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竹千代,國千代,老子談判來了,還不快點滾出來迎接。」
他在幕府裡大嚷大叫,竹千代和國千代沒有出現,那些武士倒湧出來不少,大部分人都見過夏柳,此時紛紛抽出腰間的劍或刀,把夏柳圍住中央。其中一個曾經是浪人,會兩句蹩腳的漢語,此時戰戰兢兢的道:「你想幹什麼?」
夏柳微微一笑,「沒想幹什麼!只是想找你們的將軍談點事情!快叫他滾出來,否則別怪老子把你這剛建的大廳給拆了!」
一聽這話,那浪人武士嚇得差點把手裡的刀給扔掉,連忙一溜煙似的跑向那後院。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面目較為清秀,身材偏瘦的年輕男子款款而來,氣度到還沉靜,對跟在身後的那日本浪人說了幾句後,那日本浪人斷斷續續道:「喂……將軍問你?你想談什麼?」
這個傢伙就是將軍?挺年輕的嘛!有家世就是好啊!年紀輕輕就能做上將軍了,想當初老子還是靠著做生意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
「嘿,你是竹千代還是國千代?」
那日本浪人道:「是竹千代閣下。」
是德川秀忠的大兒子?夏柳眼珠轉了下,「這件事情需要你竹千代還有國千代兩人才行!」順便挑撥離間一下他們的關係,有利無害。
日本浪人把話一轉達,那竹千代果然是臉色不太好看,面色微冷,說了幾句,那日本浪人連忙道:「國千代閣下不在幕府內!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竹千代閣下說。」
現在幕府由竹千代和國千代共同執政,而柳生但馬守從旁協助。不過由於前幾天柳生旦馬守受了傷,一直在養著。那國千代跟各地的大名關係好,今天晚上也是去拉攏那些人去了!不巧剛好碰上夏柳來,竹千代心裡也是有些害怕的,畢竟現在幕府內只有那個布衣老頭是能與夏柳相抗的高手,其他人完全沒用,他是硬著頭皮來的。
國千代這個雜碎竟然不在!他娘的跑哪去了?一點敬業精神都沒有,老子這條挑撥離間的計劃看來是用不上了!想著,夏柳只得從懷裡掏出那櫻花瓷杯,在半空晃了晃,「看清楚了!這是德川秀忠常用的酒杯!今天我帶這東西來,就是轉達一個消息。」
竹千代自然是看清了夏柳手中的櫻花瓷杯,臉色變幻不定,冷冷的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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