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秋彤臉上紅通通的,呢喃道:「你是說我不相信你?」
「嗯,是啊!你要相信我嘛!以後不管我在哪裡,心裡都會有你們的,我一定不會有事!」夏柳肯定的道:「秋彤,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所以你要相信,知道嗎?」
白秋彤低低嗯了聲,擔心了一天,終於放下,身體軟軟的靠在夏柳的懷裡,感覺到無比的溫暖與踏實。
夏柳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下,從身後掏出一尊雕塑,笑道:「秋彤,你看看我帶給你什麼!」
「什麼?」白秋彤微微睜眼,星眸陡然亮了起來,不過當她打量著那東西時,卻又面紅耳赤,不敢抬眼,「這……」
只見那雕塑竟然是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眉宇之間與夏柳極為相似,夏柳笑道:「這是我自己做的,如果我不在你身邊,想我的話就看看他。」
「幹什麼要不穿衣服,要是被人看見了,我豈不是羞死人了。」白秋彤羞紅了臉嗔道。
夏柳笑嘻嘻道:「那有什麼,既然你嫁給了我,你就是我的老婆,再說了,內園裡還不都是自己人,又怕被誰看見!不穿衣服才好啊!咱們坦誠相見嘛!」
白秋彤哪裡論得過他,見他為自己專門做了這個,不管東西好壞,心裡早就融化了,幸福的躺在他懷裡。
四月初八,夏柳正式把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三小姐娶進門,雖然說這次沒有上次娶楚綺雪那麼隆重,不過出於兩家的身份地位,還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這種喜慶氣氛,暫時沖淡了由於科舉不利而形成的氣氛。
夏柳這兩天都在陪著白秋彤,這個丫頭不哄不行,不過經過夏柳的調教,也慢慢的知道克制自己的相思了,因此有時候夏柳外出,心裡雖然掛念,不過有蓉娘等人陪伴,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思念若狂。
初十那天,宋應星按照約定把那戰船交給了夏柳,而夏柳立刻選拔了人手,利用戰船演習,並且夏柳還從大明的軍隊之中抽調了幾名熟悉水軍陣型,以及懂得戰術的將軍來幫忙訓練。一艘戰船外加四艘福船,相互配合,倒也訓練的有聲有色。
科舉方面,經過蓋聶與朱由檢的商議,那科目正式確立,但怕突然改變會對那些學子造成不利的影響,因此八股文繼續作為應試的標準之一,而另外加了策論等與實際應用相關的內容。這樣一來,不至於太突兀。在時間上也推移了,讓學子們有準備的時間。
這一天,夏柳督導了一天的訓練,感覺有些疲憊,騎著那汗血寶馬返回北海莊院。
夕陽還沒有落山,春日落暉散發著微微熱量,但是照在人的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夏柳斜眼看了看那紅通通的夕陽,拍馬走進外院。
外院地域極廣,東南面是剛剛落成的總部大廈,西北面則是下人以及護院們的住宅區。而正對面,則是大廳,後面是自己的內園。
「相公!」夏柳正慢悠悠的走在外院的大道上,聽到總部大廈的方向傳來一聲嬌柔的聲音。
詩詩?夏柳轉頭望去,只見程詩珊從總部大廈走了出來,由於已經四月了,天氣轉暖,程詩珊穿了件翠綠的衣裙,身影嬌小,纖柔漂亮。
夏柳跳下汗血寶馬,笑道:「怎麼了?」
「生意上遇到了些困難。」程詩珊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眼看四娘的產期越來越近,她和依琴的工作量是越來越重了,雖然有布木布泰幫忙,不過布木布泰沒有學過漢人的算術等知識,目前正在惡補,所以基本上也只有她和依琴在做。
老子的生意竟然遇到困難!夏柳不禁有些好笑,伸手拍了拍馬背,汗血寶馬心有靈犀的自個兒溜躂去內園。而夏柳則讓程詩珊帶路,向那總部大廈走去。
這總部大廈由『鋼筋混凝土』建造,加上牆麵粉刷的光滑映人,進娶之後,讓他有種回到現代大樓裡的感覺。四娘的辦公地點在三樓最高層,依琴是香水業的總經理,但現在也兼職四娘的助理。而程詩珊,則是秘書外加會計等職位。
夏柳進入四娘的『總經理辦公室』後,便坐下道:「到底什麼情況?」
依琴也趕了過來,程詩珊娓娓說道:「日本國突然關閉了沿海的幾個港口,只剩下是長崎港口可以外國船舶進入,而且他們對外貨物關稅提高了一倍。我們的香水以及香煙是他們收稅的重點,翻了兩倍!」
怎麼回事?夏柳愣住了,「日本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依琴道:「據說是日本國幕府下達的命令,因為由於大明的貨物在日本國內銷量極大,造成日本國白銀黃金流失嚴重,國內有人提出這樣將會使他們國弱民窮,因此採取了這樣的措施遏制我大明的商貨進入。」
看來小日本也不是很笨!夏柳點點頭,「關稅翻了兩倍,那我們的利潤還有多少?」
「幾乎沒有賺錢的空間了!上等香水在日本國是每瓶折合白銀十兩,而關稅原本就很高,達到二兩多,現在變成了六兩,加上我們還要付給霍家的運費。日本國國力有限,香水價格無法再提高,基本賺不到錢了。」程詩珊細細算了一下報給夏柳道。
夏柳眉頭鎖了起來,小日本竟然採取這種措施來保護自己,只剩下長崎港口,轉頭道:「霍家怎麼說?日本國港口現在這麼少,他們的生意應該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程詩珊點點頭,「不錯,霍家在日本的損失比較嚴重。不過霍家一向與負責日本長崎港口的御三卿之一的田安大藩有密切的聯繫,就算失去了其他幾個港口,只要有長崎港口在,他們的生意就還會存在下去,並且因為他們的關係,長崎港口基本上被霍家壟斷,其他國家的船隻基本上不准靠岸。這也是我們生意上遇到的另外一個難題,霍家要提高運費!」
我日!夏柳咬了下牙,他這不是坐地起價麼!大明只有他一家能搞海外運輸,現在有壟斷了日本的長崎港口!你娘的,竟然賺到老子頭上來了。夏柳胸中怒火燃燒,霍家一定是看海禁開不了了,所以才敢提出這麼個要求!
「四娘怎麼說?」夏柳目光深冷,轉頭問道。
程詩珊道:「此事我們還沒有告訴四娘!」
夏柳點點頭,這樣也好,露瑤不是說四娘有可能早產麼,還是不要讓她費神的好!不過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些難辦,東林黨現在還是朝廷的一大派,朝廷在短期內不會開海禁,但是這樣的話,香水和香煙的生意就明顯要受到限制了!失去日本這個很大部分的購買國,收益將會銳減。
他忽然想到什麼,「以前四娘不是跟霍家簽訂什麼協議的嗎?上面是怎麼說的?」
程詩珊搖頭道:「這個協議上確實規定了雙方的運費的價格以及貨量,我也曾派人去霍家問,但是他們回答,在協議上有一條浮動的就是雙方可以視情況變化,提高或者減少運費,但是這條是需要雙方都同意的,目前我們沒有同意,因此他便不運我們的貨。」
霍慶財這個王八蛋,竟然趁機敲詐老子,昏了頭了吧!
夏柳思慮了片刻,臉色陰沉,突然道:「他只提高了我們的運費嗎?」
「這個……」程詩珊一臉茫然,搖頭表示不知道。
「好,這件事情你們要先保密,不要讓四娘知道。我來想想辦法。」夏柳說著便讓依琴把那協議找出來,並且叫程詩珊通知高迎祥,讓他派人去把白廣麟以及楚飛這兩個岳父給請過來。
協議極為簡單,遠遠不能與自己前世的那麼多條權力義務什麼的協議相比,不過雖然簡單,但是卻也是面面俱到,而且調理很清晰,不會有什麼空子鑽。只有那個可以浮動的運費一條有些商榷之處。運費的變化必須要雙方的認可,但是一旦有任何一方不認可,協議便可以立即停止。這一條看起來是極為公平的。不過現在卻成為霍慶財刁難自己的手段。這很讓人鬱悶。
楚飛與白廣麟很快趕來,次走進這個辦公狀態中的總部大廈,兩人驚奇不已,左顧右盼,這兩人可都是大家族的家主,無論從經驗還是城府上來說都不是一般人,但此時卻像孩子般張望打量這個總部大廈。這讓程詩珊和依琴心裡暗笑不已。
夏柳請兩人坐下後,程詩珊泡了壺茶,給各人倒了一杯,她跟依琴坐在夏柳側邊。
楚飛讚歎道:「我兒,你這個總部大廈太新奇了,竟然把所有的生意統一在這幢房子裡,這也罷了,你看那香水什麼辦公室,裡面竟然是隔空的,每個人做事都瞧得一清二楚。」
「我覺得最好的地方就是,你這個大廈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齊備!加上出入有車,人員做事勤奮,這是我們難以相比的地方。」白廣麟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