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哈哈笑道:「既然你辦不到,那我們也沒話說了!我這段日子實在是憋得慌,又不能立刻殺去日本,只好先前南洋跟那些海盜們會會了!」
你娘的,殺人很好玩麼?瞧你那高興的樣子!夏柳很是鬱悶。
這時,一輛翠綠頂蓬的馬車緩緩馳進外院,朝大廳而來。李鴻基進來稟報道:「夏先生,安善公主求見。」
安善公主?夏柳一愣,記起來了,上次四娘跟自己提過這個朝鮮公主,是那個胖妞?一想起差點讓自己嘔吐的女人,夏柳有點發寒,擺手道:「你……讓她去內園找四娘吧!我真忙著呢!」
這個女人,上次不是已經在朝鮮開了分行了麼?要錢直接從分行裡提就可以了,這次來幹什麼?想不通,夏柳也不多想了,等會問四娘就知道。
「風雨,你真的要走?」夏柳再次問風雨。
風雨道:「當然!我可沒耐心再在這裡等待下去!」
「好吧!那你告訴我以後怎麼聯繫你!萬一我要去對付日本,到時候也好找你!」
「不用,我知道消息之後就會趕來找你的,反正你現在是大名人一個,找你可比找我容易多了。」
這麼說夏柳也沒辦法,轉頭對世鐸夫婦道:「兩位,你們有什麼打算?」
「暫時還沒想到,不過你放心吧!若你有需要,我們還是會趕來的!尤其是打日本的時候,少不了我一份!」
這三個人怎麼說也都幫了自己很大的忙,現在要走,夏柳怎麼也得感謝感謝,不過對方都是步入修真界的人,根本不在乎這些金銀等東西,所以夏柳只是準備了一桌酒席,為他們踐行!
送走三人,夜已深了,孤星寥落。
醉意陶然的夏柳進了內園後,抬頭望望天上微弱的星光,心裡忽然有些感慨。自己來到這個古代的世界也大半年了,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創下這麼大的家業,好像做夢一樣。如果有一天自己忽然醒來,發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仍舊是坐在電腦前看YY,還是那個小小的理髮店主……夏柳使勁的搖搖頭,在夜風的吹動下,腦袋清醒了些。
「這怎麼可能!」他嘴裡喃喃念著,難道老子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成,他很快把這種荒謬的想法拋之腦後。
不知不覺間,卻發現自己走錯了路,面前是一片湖水,夜風蕩漾著湖水,輕輕怕打著那岸邊,響起清亮的水聲。湖面上倒映著幾點星光,在夜風的吹拂下化作粼粼的碎片。
此時酒氣上湧,被這涼風一吹有點著涼的感覺,伸手裹了裹衣服,抬頭看到遠方湖中小島還亮著光,像一盞引路燈。那是醉陽的嵐月樓!
這麼晚了還沒睡!夏柳找了艘靠在岸邊的小船划了過去。嵐月樓前一株梅花,在樓內燈光的照射下搖曳生姿,但那錚錚筋骨,卻又透著決絕的精神。
悄悄的飛身上岸,掠到嵐月樓前,透過那窗紙,只見醉陽盤腿坐在嵐月樓內,倩影印在窗紙上,寂靜不動。夏柳剛想上前,卻見那人影忽動,竟然穿過窗紙,飄落嵐月樓前。
紅衣裊娜,纖影伴著那梅花,相映成輝,夏柳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姬醉陽剛才心裡有些感應,發覺島上有人,但卻沒料到是夏柳,此時見他傻傻的望著自己,不禁白了他一眼,嗔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
這含情脈脈,卻有不乏幽怨的口氣讓夏柳恢復了神志,走過去笑道:「想你了就來了唄!」上下打量著她身上的紅色蝶衣,讚道:「醉陽,你的綵衣術進度很快啊!竟然到了紅色階段,再有一個綠色,就能完全練成了。」
「嗯,這段日子我每天都勤加修煉,進度還算不錯!」說著,姬醉陽抬眼看著他,鼻子微皺道:「怎麼滿身的酒氣?」
夏柳笑嘻嘻道:「剛剛把那三個修真界的高手送走,不喝酒不行!」拉起姬醉陽的玉手柔聲道:「醉陽,我們進屋說!」
屋內佈置簡單,但一切用具都極為考究,不管是那桌案,還是牙床,都是精美之作,照明用的夜明珠更別說了,大如鵝卵,光線極為柔和。
嵐月樓外,夜風依舊,而屋內,卻溫馨得很。在這二人世界裡,兩人都是心有所感,相對無言。
夏柳輕輕摸著姬醉陽的臉龐,細膩的皮膚光滑如玉,瓊鼻桃唇,竟然恢復的極為完美,夏柳低聲道:「醉陽,你有沒怪我?」
被他如此情意綿綿的看著,姬醉陽心裡充實極了,此時聽他這麼問,想到他臨走時連自己的面都沒見到,不禁有些幽怨,「怪你!多等我幾天又不會出什麼事!害得我那麼興奮的跑去你那裡!結果卻被告知你走了……」嘴裡說著,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輕輕攬起她的纖腰,夏柳笑道:「當時是非常時期嘛,我也是沒有辦法!那……我現在回來了,我得好好補償你!」低頭吻向她的紅唇。
卻被姬醉陽的玉手給摀住,面染紅暈的道:「我哪有時間跟你鬼混,我還得修煉呢!」
「又不在這一朝一夕的!」說著,夏柳不容她再狡辯,伸手把她抱起,走向床,「醉陽,我發現你變輕了,不會是這綵衣術還能減肥吧!」
姬醉陽嗔道:「我什麼時候胖過的!」
夏柳笑嘻嘻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胖還是瘦!」把她放在床邊,曲線玲瓏的嬌軀展現在眼前,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令他男性的慾望陡然間升騰,口乾舌燥的吞了吞口水,「醉陽,你越來越美了。」
姬醉陽嬌羞無限,揮手把一塊黑布掩蓋在那夜明珠上,屋內頓時暗了下來。
「幹嘛關燈啊?」夏柳脫口道。
「關燈?」
暈,怎麼把那詞給說出來了,夏柳不禁晃了晃腦袋,俯身把姬醉陽壓在身下,感受到她身體上傳來的那柔軟銷魂的感覺,慾火大熾,「醉陽,想我沒有?一定想我了是不是?」
不等姬醉陽說話,夏柳已經伸手把她那紅色的衣服剝掉,玲瓏的軀體毫無遮攔的貼著自己的肌膚,溫軟一片,兩人抱成了一團,火熱的肢體絞纏,喘息綿綿。
淫靡的氣息在屋內悄然散佈,隨著那兩聲低吟,飛入雲端的兩人漸漸停止了蠕動,靜謐的貼在一處。
夏柳輕輕咬著姬醉陽的耳垂,低笑道:「醉陽,你變厲害了!」
姬醉陽低嗔道:「別說這些葷話,破壞氣氛!」
夏柳心裡不由竊笑,在這種情況下還有是葷不葷話的,攬著醉陽的腰肢,光滑的小腹上沒有一絲的贅肉,笑道:「醉陽,大概什麼時候能練成?想不想要孩子?」
「不知道!」姬醉陽喃喃道:「也許還要等一段時間吧!等練成了綵衣術我再要孩子!對了,上次我聽露瑤說四娘這一胎可能要早產,你得作好準備!「「早產?作什麼準備?」夏柳奇道。
姬醉陽低聲道:「當然是作爹的準備了!」
夏柳嘿嘿一笑,休息了一會後,再度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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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坐在殿內,今天比較閒,一條鞭法已經正式佈置下去,每天都有進展的奏折呈上來,但是一般只是上報情況,並未出現多大的問題。因此都是不需要御批的,看過便行。而經過智囊團篩選後的奏折每天數量有限,大大的節省了他的時間。
今天是科考的最後一天,雖然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把情況向他匯報一下,但是心裡還是時刻關注科考的情況,因為這是他登基以來次真正的科舉會試!去年的那次只不過是中間夾雜的一次,趕考的人數遠遠不能與這次相提並論。
全國的優秀人才湧進京城之內,他心裡是極為希望能夠從這次會試中挑選出些精明強幹的人才來的。
「皇上!」一聲急切的叫聲無端的讓他眼眉一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王承恩匆匆走了進來,面色有些慌亂,不等朱由檢開問,便躬身道:「皇上,會試出事了。」
果真出事了?朱由檢霍然站了起來,沉聲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那……會試的試卷洩露,錢龍錫大人的遠方侄子考前被曾跟人吹噓,後來證實他口中所說的題目與會試的試卷完全一樣!江南舉子都圍在貢院門口,群情激奮,罷考了!」
罷考?朱由檢心裡一咯登,慌亂的心神迅速收斂,面色陰冷的道:「那錢龍錫呢?他怎麼說?」
王承恩搖頭道:「錢龍錫也算是老臣了,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矢口否認,那些激憤的江南舉子有數人作證,他的侄子曾在客棧內跟他們洩露過考題。但是錢龍錫不僅不承認,反而命令手下把那幾人趕出考場。因此才激起公憤,大半學子在考試中途罷考!現在正聚集在貢院門口,要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