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老婆多了點嘛,怎麼說也沒你這個皇帝多啊,笑得這麼囂張!夏柳忿忿不平的回到北海莊院,把要去遼東的事情與蓉娘等眾老婆宣佈了下。
聽說他又要離開,眾老婆當然不捨,不過還算懂事,在夏柳的勸說解釋下,便都不阻攔他去做大事。但這幾天內夏柳卻是忙多了,眾多老婆為了提前把他離開的溫存享受完,真是夜以繼日,不辭勞累的修煉那所謂的《聖女譜》!
月色朦朧,夏柳獨自一人坐在樓閣頂上。眾老婆都睡著了,他這才有空溜出來考慮些事情。目前家裡的事情有蓉娘,生意上有四娘,守衛工作有高迎祥、屠基,秘密基地也在順利的進行訓練,都還放心。唯一讓他有點擔憂的就是姬醉陽。還有兩天她就能夠完全康復,心裡矛盾重重,不知道是該等她康復過後再走,還是現在就走。
如果現在走,怕她會傷心,但一旦等她康復了,說不定會跟著自己,那樣麻煩更大。
從懷裡取出一根香煙來,點燃後慢騰騰的吸著,眼光望向那遙遠的天際,一顆兩顆星星在天邊眨著眼睛,在朦朧的月光下,冷冷的閃爍。
一道纖細的身影徐徐而來,綵衣翩翩,美若天仙,夏柳凝望著漸漸接近的這個綠蝶,半晌無話。
「你叫我來做什麼?」
綠蝶身形綽約有姿,飄然落在他身邊,聲音柔和的問了句,美目看著他,彷彿想看透他內心的東西。
夏柳悠悠吐了口煙圈,白色的煙圈漸漸擴散,在空氣中徐徐飄走,雙指一彈,那煙頭流星般飛進煙圈內,把那煙圈撞破,而煙頭則在冷風中消寂墜落。
「綠蝶,不要走行嗎?」夏柳終於作好心裡準備,深吸了口氣後,轉頭定定的望著她。
綠蝶水靈靈的眼睛眨也不眨,「你……要我留下?」也許是由於激動,綠蝶的聲音有些而顫抖。
「對!」夏柳點頭答道:「我希望你能留下。」
這個問題這幾天在他腦海裡盤旋了很久,現在自己要離開這裡,家裡眾女中修為最高的要算醉陽了,但她身體剛恢復,恐怕還不能勝任,因此需要一個有能力保護的人以防不測。而這個最好的人選就是綠蝶。他打定主意,就算是欺騙,也要把她給留下來。
綠蝶久久不語,低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夏柳無奈的笑了笑,為了老婆們的安全,自己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個蝴蝶小妖!不過貌似自己也並不吃虧的吧!伸出胳膊把她摟在懷裡,嬉皮笑臉道:「綠蝶,不要猶豫了!再猶豫當心我反悔。」
綠蝶美目掠過一絲嬌羞的光,次與他這麼親密接觸,芳心亂跳,彷彿天籟一般的聲音喃喃道:「可是……你不是要去遼東嗎?」
夏柳低頭望著她麗若朝花的容顏,深情款款的道:「對!所以我才跟你坦白,你留下來!等我!」
若說這種泡妞的手段,夏柳是當仁不讓的一派宗師!不管是搶是奪,還是勾引挑逗,他絲毫不臉紅,更別說慚愧了。何況眼前這個綠蝶也算是情竇初開,哪經得住他的這一番真情告白!心頓時融化,軟軟的倒在他懷裡,低聲道:「嗯,我等你!」
見她答應,夏柳知道自己又無恥的成功了,但這次他心裡卻有些感覺對不住綠蝶,自己這是在利用她啊!
「綠蝶,我打算明天就走。」
「明天?」綠蝶一驚,抬起美目疑惑的望著他,「那……醉陽呢?你不等她了?」
夏柳皺起眉頭,無奈的說道:「我想等她,可是我怕她不讓我走,就算讓我走了,她也會跟著我。」上次自己偷偷溜出京城,還是被她給追上了,這次的任務有些危險,自己可不希望她再度出事!
「你在她恢復的這幾天千萬別告訴她,等她完全恢復了,你再把情況跟她說說,萬一她要來找我,你一定要把她攔住。告訴她,我很快就會回來,讓她好好修煉綵衣術!」夏柳緩緩說道。
綠蝶悠悠一歎,「好吧!」
只要醉陽安心,老子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想到這裡,夏柳渾身輕鬆,低頭望著綠蝶嬌美的臉龐,笑嘻嘻道:「綠蝶,跟著我你的修煉豈不是要受影響?將來還能修成正果嗎?」
綠蝶柔聲道:「修成正果又如何!我父親原本也能成仙,但他最後放棄了,做神仙還不如在人世間活得瀟灑自在。」說著,俏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呢喃道:「跟你在一起,我覺得比做神仙要好的多!」
「可……」夏柳心裡總覺得有些沒底,「綠蝶,你為什麼願意跟我在一起?」自己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吸引這個小妖?對付一般的美女,他倒能夠吃定,但這個小妖……
綠蝶美目頻閃,笑著說道:「我只是覺得,你對女人很用心,而且才藝也不錯!」
對女人很用心?夏柳心裡好笑,「應該解釋成好色才對吧?」
「不是!」綠蝶輕輕地搖頭,「其實只要是男人都好色的,就拿我父親來說,他也是為了魔獄噬龍的女兒才與魔獄噬龍結仇的,男人好色不要緊,但除了好色,還要有情意。從你對醉陽的感情來看,你是有情意的,所以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她倒是挺開放的,思想跟古代的人有些不同。
「唉!做好男人是一種罪啊!」夏柳揚聲長歎,其實他更想說,好男人是一種責任與負擔。
綠蝶『撲哧』一笑,「難道你有了這麼多老婆還不滿意?後悔了不成?」
夏柳沉默了下,低聲道:「說實話,有時候確實有些後悔!」
「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每天都陪她們!說句自私的話,我每天都還為她們擔心,如果我不在身邊,她們出了事情怎麼辦,就像醉陽一樣,那種悲傷絕望我再也不想經歷了。所以我有時候會後悔,既然不能給她們一輩子的安穩與幸福,我把她們娶進來不是害她們嗎!」
夏柳娓娓說著,目光投向遠方,他這番話倒還有點兒真,醉陽的那次事件給他確實造成了一定的心裡陰影,此時對她說起來,也夾雜了些感情,倒還顯得有些深沉。
綠蝶怔了怔,沒想到這個表面上嘻嘻哈哈的男人心裡還有這麼一個擔憂,想了片刻後,目光堅定的說道:「你不用太擔心,有我在這,沒人會傷害得了她們的。」
唉!又是一個傻丫頭!夏柳心裡感歎不已,終於把這個小妖精給搞定了,但他還不忘溫柔一下,「綠蝶,我沒辦法天天陪著你的。」
綠蝶低低一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幹什麼要你天天陪著。」
笑靨如花,在夜風中,淡淡的體香傳如鼻子裡,夏柳心跳加速,身體發熱,摟得更緊了。綠蝶感覺到他的變化,連耳根都紅透了,但卻是沒有反抗,反而如棉花一般躺在他懷裡。
夏柳嚥了口吐沫,娘的,這個小妖精是存心讓老子上她是不是啊!幸虧老子的《聖女譜》的修為已經很高了,要不然還真把持不住。
月黑風高夜,淫賊作案時啊!
……………………
防衛森嚴的東廠大獄,在冬陽暖暖的陽光照射下,平靜祥和之極,除了偶爾從那地牢中傳出來幾聲若有若無的悲鳴慘叫外,一切都似乎很平常。
地牢的入口,蹲著兩個身穿錦衣衛服裝的男子,嘴裡叼著香煙,吞雲吐霧,雖然在值班時不能隨意交談,但雙方在吞吐煙圈攀比誰的高,誰的圓時,眼光卻是很會心的相碰。贏了的,一個挑釁的眼神,另外一個便又會重新深吸起香煙來,重新比拚。這個無聲遊戲,在錦衣衛中很是流行。
地牢內,一間獨立的石牢,牆角鋪著些發霉的草,上面躺著個大漢,他身材魁梧,大麻子臉,遍體鱗傷,藍色的絲質衣服上滿是血痕,雖然身體一動不動的躺在地牢內,但那兩個大大的兇惡的眼珠子卻是轉來轉去。這個大漢就是才十八歲的建州女真十二貝勒,阿濟格。
地牢上方有個方形的小窗戶,上面鑄著兩根鐵欄杆,離地面約有五米高,那阿濟格時不時的拿眼睛往那小窗戶上瞟。
正在這時,那小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張臉,俊秀非常,面色紅潤,眼珠子發著光,朝地牢內望了望,正與阿濟格對上。
阿濟格癱在地上的身軀震了一下,但卻沒有出聲,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張臉。
那眼睛彎了起來,透著笑意,原本在小窗戶上的鐵欄杆輕輕地被他給捏斷,身體泥鰍一般鑽進石牢內。
阿濟格此時的震驚更加厲害,沉聲道:「你是誰?」
「噓!」那長得極為俊秀的年輕男子示意他別出聲,雙手靈活有力的掰開那鐵欄杆,望著阿濟格低聲道:「你是後金英明汗的十四子阿濟格?」
阿濟格麻臉上的驚訝之色顯露無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