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此時與姬醉陽相互擁抱在一起,感受著相互的氣息,夏柳喘著粗氣,雙唇分開,眼睛望著姬醉陽,低聲道:“醉陽,我就這麼沒價值嗎?”
姬醉陽眼色迷離,不知所以,喃喃道:“什麼沒價值?”
夏柳心裡一歎,看著臉泛紅潮,吐氣如蘭的姬醉陽,帶著從四娘那受到的委屈低身俯了上去,雙唇如雨點般落在姬醉陽的臉上、粉頸、胸脯……
感覺到他如此熱情激烈,姬醉陽難免生澀,剛才那高漲的情欲被他吻的有些痛楚,腦袋清醒了不少,伸手把他的臉捧起來,緩緩移到臉龐上,眼眸仔細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透,“你……怎麼了?”
夏柳溫柔一笑,嘴唇在她的紅唇上碰了下,動情道:“我要你……”
姬醉陽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頸,怔怔的望著他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夏柳急促的道。
姬醉陽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低聲呢喃道:“那你還在等什麼?”
聽到她如此輕柔的話,夏柳心仿佛被什麼打動了,眼睛濕潤,不禁對姬醉陽有些愧疚,為什麼自己要把從別的女人那受到的委屈發洩到愛自己的女人身上?難道她不比四娘好麼?想到這裡,四娘似乎也不重要了,剛才陰霾的心情頓時化為烏有,一種充實的幸福甜蜜湧上心頭,鼻尖跟她的小鼻子輕輕觸了下,柔聲笑道:“我在等你的答應,沒有醉陽點頭,我夏柳什麼都不敢做!”
看著她眼眸蒙上水霧,看著那水霧化作淚珠,從她的眼角緩緩流出,夏柳情不自禁地低頭靜靜吮吸著那淚水。姬醉陽默默流淚,突然一把抱著夏柳,雙唇相接,盡情的擁吻著。
兩條火熱的軀體相擁纏綿,姬醉陽身材火爆,不僅雙乳高聳,柳腰盈盈可握,那雙腿更是修長渾圓,女人一旦爆發出她的熱情,比男人更為激烈沖動。
衣衫很快被脫得一干二淨,赤身裸體的緊密相擁,姬醉陽雖然是處子之身,但此時心中都是夏柳,急切的想把奉獻給他。因此並不畏懼夏柳的龐然大物,眉毛只是微微輕蹙,便結合在一起,一滴痛苦並快樂著的淚珠也在瞬間滑落,很快便被那飛一般的快感征服,直上雲霄。
熊廷弼與四娘面容凝重,靜靜地坐在桌邊。
“努爾哈赤身邊兩大高手被殺,勃然大怒,今日親自指揮大軍向寧遠城猛攻!寧遠形勢危急啊!“熊廷弼憂心忡忡地歎道。
四娘也有些意想不到,緩緩道:“沒想到他竟殺了兩人!這虎須一旦被捋,老虎自然會發威!袁大人堅城死守,幾日之內還是能夠守住的。目前我們就是要出奇兵!”
熊廷弼眼睛一亮,“什麼奇兵?四娘是不是已經有了計劃?”
四娘臉上神色復雜,似乎在決斷什麼,過了一會後,聲音堅定的道:“努爾哈赤急怒攻心,妄圖兩三日內把寧遠拿下,這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只要派出一隊精兵,由夏柳領隊,從背後沖入敵陣,就能像刀子一樣,在對方身後捅一刀。然後迅速回撤,敵人兩頭遭襲,況且正在怒頭上,見我方人少,定然會拿他們出氣,便會窮追不捨,只要等他們進入紅衣大炮射程,這一仗就毫無懸念!”
“四娘智謀過人,熊某佩服!”熊廷弼撫掌歎道。
四娘雖然定下計策,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淡淡道:“可夏柳,是斷然不會再去的。”
“為什麼?”熊廷弼滿臉疑惑。
“因為他現在已經認為我只是在利用他,把他當作一枚棋子,而從未把他放在心上。我這次又是讓他去冒險,我們之間的誤會將會更大”四娘幽幽歎道。
熊廷弼對這男女間的恩恩怨怨摸不著頭腦,不由道:“那怎麼辦?不如就說是我出的主意!”
四娘搖搖頭,反而款款起身道:“熊大人,城中有郎中嗎?”()
“有啊!”
“那麼就請大人速請一位郎中來,帶到他的房間,湘蘭自由用處。”說著,四娘行禮告退。
四娘神情淡淡,緩緩走到夏柳門前,房內只聽到低低的呻吟聲和夏柳的粗喘,還有那淫靡遐想的水擊聲!四娘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小腹,臉上也飛起一抹紅暈,神情復雜的呆想了片刻後,等屋裡的聲響低了些,抬手敲門。
房內的聲音頓時消失,似乎都很愕然,過來好一陣,才聽到夏柳大聲道:“誰啊?”
“是我!”
裡面頓時沉默了下,悉悉索索的輕微響動,夾雜著急切的低語,爾後,門開了,夏柳臉上有些尷尬,“你……你來干嘛?”身後的姬醉陽更是臉若桃花,低著頭,一向在眾人面前表現的冰雕般不可褻瀆的女子,竟然也表現出柔弱女子的羞態來。
四娘抬腳走了進去,目不斜視的端坐在凳子上,道:“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情?”夏柳伸手想把門關上,像偷腥被人抓著一般。
四娘突然道:“不用關門,等會有人會來。”
有人來?夏柳與姬醉陽對望了一眼,有點迷糊,“什麼人?”
四娘抬頭望了他一眼,欲言欲止,眉間有些猶豫,正在這時,熊廷弼領著名背著藥箱的郎中走了進來。
那郎中五六十歲年紀,身子干瘦,眼睛特別有神,大概是常年奔波在傷兵中,腳步也很輕快,在熊廷弼的介紹下,與三人一一見過。
“羅郎中,請你幫小女子把一下脈像!”四娘對那羅郎中微微笑道。
羅郎中朝四娘臉上覷了覷,拱手道:“這位夫人,我看你雖然有些憂郁,也許是心有小結,這心病還需心藥醫。既然無大病,也沒必要把脈象了。”
四娘淡淡道:“羅郎中果然眼光犀利,請您來,就是希望您能把結果說出來,這心病自然就解了。”
“哦!”羅郎中倒是感到很稀奇,連忙上前道:“那好!我就為夫人把一把脈象!”說著,伸手搭在四娘手腕上。
眾人都被四娘這一舉動給弄迷糊了,她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夏柳心裡更是奇怪!
羅郎中把了一陣,忽然嘴角掠出笑容,起身拱手道:“恭喜夫人!”
恭喜?幾人面面相覷,四娘想了想,還是笑道:“羅郎中盡管說出來便是,不用如此隱晦!”
羅郎中見她不在意,便道:“夫人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
夏柳幾人頓時一臉愕然,夏柳腦袋上頓時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一片空白!
四娘一臉平靜的笑意,“謝謝羅郎中,請熊大人把羅郎中送回去吧!”
熊廷弼看看這三人的臉上,感覺到什麼,連忙笑道:“好好!”拉著羅郎中走出去,還低聲問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夏柳腦袋蒙蒙的,也問這個問題。
關上門,四娘從容的坐到凳上,冷冷斥道:“你是個男人,這個問題還用我說麼?”
“這……”夏柳說不出話來,這也太突然了,心跳得厲害,兩個多月,算算時間,好像還真的剛好,我要做爸爸了?沒想到那一次錯誤,竟然就做出事了!一想到自己單身一個,現在突然有了孩子,夏柳腦袋有些遲鈍,嘴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向善於口才的他突然便成了啞巴。這……這怎麼可能呢?伸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嘴巴,火辣辣的!咬了咬手指,生疼!這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哈哈!他現在心中的喜悅就像一個窮得叮當響的人,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金晃晃的大元寶!
“我有兒子……”想通之後,夏柳只知道一個勁的傻笑,在房間內來回不停的走來走去。
姬醉陽走到四娘身邊,輕笑道:“四娘,沒想到……”
四娘握著她的手,眼中既有喜悅也有感歎,低聲道:“等會你別出聲,我要跟他談一下。”姬醉陽會意的點點頭,立在一旁。
此時夏柳在屋裡走了幾步,摩拳擦掌,忽然想到自己怎麼光顧著高興,把孩子的媽給忘了,狠狠地拍了下腦門,撲到四娘面前,興奮的張口結舌道:“四……四娘!我這個……我保證,我以後一定好好待你!讓你們母女受到最高的待遇!”
“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麼?”四娘把自己的欣喜藏在心底,故意冷著臉。
夏柳一臉茫然,搖搖頭。四娘盯著他,恨鐵不成鋼的道:“因為我不想告訴孩子他父親是個逃兵!是個為了一己私欲棄國家大任於不顧的人!”
“我……”夏柳瞪著眼,有點不明所以,“四娘!我沒那麼差勁吧?”
“那我問你,你殺了努爾哈赤了麼?你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現在努爾哈赤率領十三萬人對寧遠城進行了晝夜猛攻,是為什麼你知道麼?就是因為你殺了他的兩個得力侍衛,讓他惱羞成怒,以為你是袁將軍派去的刺客,宣誓要把袁將軍的人頭拿來祭那兩人!”四娘趁機發揮,連番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