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竟然被她發現了,媽的,完了完了!老子剛剛還在萬家表現出來的英勇氣概全毀了。心裡一陣鬱悶,低頭瞥見趴在地上的印鑒,機靈一動,一把抓著他,躍進房裡笑道:「四娘,我剛剛發現這個淫賊在你房子裡偷窺!剛好被我捉住!」
馬湘蘭掃了眼昏迷中的印鑒,不動聲色道:「哦!你怎麼會在這的呢?」
「呃!你走之後我剛好看到這個淫賊跟在你後面,怕他對你做出什麼,所以就跟來了!」夏柳自然不會放過表現一下的機會。
馬湘蘭並不領他的情,反而咄咄逼人道:「可我回來有一陣子了,你在這段時間為什麼不把這個淫賊抓住?」
「我……」這還真是個漏洞,夏柳急中生智道:「因為他還沒採取行動嘛!我又不是官府裡的人,不好隨便抓人是不是!」
「據我看你跟他是一夥的才差不多,先前你都承認自己是個好色之徒了,垂涎我的美色,於是乎與這個猥瑣的淫賊勾結,讓他用迷藥對付我,誰知道卻被我發覺,你就把他打暈,做你的替罪羔羊!」馬湘蘭一字一頓,字字都讓夏柳心驚肉跳。
「不!不!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子的?」
「呃!這個……我剛剛看到他確實是跟著你來著,然後他就趴在窗口,一動不動,我就想啊,這人是不是哪裡來的密探,就想等他走後跟著他去找到老巢!誰知道這傢伙竟然用那種齷齪的伎倆來算計你們,我當時怕你們受傷,所以一掌把他打昏了」夏柳手腳並用,把剛才自己因為關心她們而表現出來的勇搏淫賊的英勇事跡表演的惟妙惟肖,就像歷史重演一般。
馬湘蘭是很容易糊弄的麼?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他施放的迷煙至少要過半柱香的時間才能擴散到令人體內有反應,在這半柱香時間你在做什麼?」
夏柳自然是被她這話問的啞口無言,狼子色心暴露無疑,不過馬湘蘭頓時也是臉泛紅暈。
「呃嘿嘿!四娘,這個……」夏柳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偷窺被當事人發現,這件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尷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馬湘蘭很快冷靜下來,「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夏柳連忙道:「別!我這不是抓了這個淫賊嘛!也算將功抵過!」說著還狠狠踢了下印鑒的身體。
馬湘蘭此時與王懷蓮還坐在木桶內,那白嫩嫩的嬌軀頓時令夏柳眼冒綠光,比在窗子外面偷窺看得更明白清楚……
一陣溫水撲面而來,臉上頓時刺痛,卻也夾著一股幽香,嬉皮笑臉道:「啊!四娘,你說這個今天為什麼沒有月亮呢!要是有月亮我就能看到萬銘那傢伙擺的是什麼陣了!說不定還能再殺兩個!」他故意岔開話題,眼睛則不住往水桶內亂瞟。
馬湘蘭哪能看不出他心裡打的小九九,臉色故意一冷道:「快點把那淫賊拉出去!蓮妹妹不能在水裡泡的時間過長!」
夏柳見她有點嚴肅,倒也不再胡攪蠻纏了,連忙拎著印鑒從窗子裡跳了出去,「四娘!懷蓮就托你照顧啦!我把這個淫賊處理了再來!」
「再敢來不絕不饒你!」馬湘蘭立刻斷然喝道。
夏柳頭皮一麻,媽的,不來就不來唄!老子只是看看罷了,又沒你!
「喂!印鑒天亮了,太陽曬屁股啦!」也許是夏柳那一下打出手太重了,夏柳把印鑒帶到沒人的角落喊了幾句竟然沒把他弄醒。
夏柳一把把他扔進護城河裡,只聽『撲通』一聲後,『啊』的一聲大叫,夏柳站在護城河邊,看著在水裡掙扎的印鑒冷笑,小淫賊,老子不用這招你他媽還不醒了。
印鑒從護城河裡爬上來,怒火中燒,瞪著綠豆眼嚷道:「嘿!臭小子!是不是你把老子打暈的?」
夏柳搖頭歎道:「被人打暈了還叫得這麼囂張,也只有我的徒弟能做的出來。」
印鑒耳朵比較尖,夏柳雖然是低聲自歎的,但還是被他聽到了,綠豆眼發光的盯著夏柳,一副狐疑,「你是誰?」
「怎麼!幾天沒見師傅都不認識了?」
印鑒仍然很懷疑,伸頭朝他臉上望了望,「你不是!」
「唉!笨!都是個真人了難道換了張臉你就不認識了?你這真人是怎麼修來的?」
見夏柳說的像真的似的,印鑒半信半疑,「你知道我師傅是誰麼?」
「廢話!老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真正做到淫賊的大成境界,不能用迷藥春藥!沒想到你竟敢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我這師傅也不做了,你滾吧!」夏柳故意作出一陣失望的表情與口氣。
印鑒這時相信了,連忙跪下道:「啊呀!師傅,您這變臉術太厲害了,您這是冤枉我了呀!徒弟為了找你,把整個京城都翻遍了!」
夏柳可不吃他這一套,「你找老子怎麼找到女人身上去了?你以為說些好聽的話老子就會饒了你!沒門!」
「師傅!師傅!」印鑒急道:「我對師傅的關心,天地可鑒啊!自從您被錦衣衛抓去後,師娘們也都進牢了,我得到消息後進出大內數次,但都沒碰到您老人家,那天您被斬首,徒弟也認出那人絕對不是師傅,後來實在找不到師傅,心想師娘們還在牢裡受罪,就想辦法把她們救出來,誰知道有人捷足先登,把她們都救走了!我實在沒辦法,就只好在京城等您的消息!」
夏柳自然是知道她們都被聖女救走的,瞄了一眼印鑒,緩緩道:「好,就算你有忠心!那我問你,上次我交給你的疼女人的手段你用了沒有?」
一提到這事,印鑒的三角臉頓時變成苦瓜臉,「師傅!您那手段我都使了,可那些女人沒一個上勾的!」
「怎麼會呢?你小子有沒按照老子教的來?」
「有啊!不就是陪那些女人哭哭笑笑嘛!徒弟我跟那些小姐都用過了,但沒用,她們一見我就叫,我不得不把她們嘴摀住,然後她們就哭,我給她們講笑話了,但哭的更厲害!然後我也陪她們哭,結果她們全暈了。」
「那些是什麼小姐?」
「當然是那些深閨裡的小姐啦!您不是說不用迷藥春藥嘛!」
汗!你一個淫賊闖進人家小姐的房裡捂著她們的嘴講笑話給她們聽,還陪她們哭?這麼變態的人我見了也要暈!
「師傅!您上次說找出我修煉不快的原因,有結果了嗎?」見夏柳不說話,印鑒提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沒呢!你看師傅我這段日子很忙,哪有時間想你的事!你也別急,為師會指點你的!你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估計最起碼也得整個容啥的!」夏柳瞄了瞄印鑒那猥瑣的嘴臉,心道你要整容的話可有的忙活了,什麼都要整!
「這……什麼叫整容?」
現在的醫療水平還不夠,你恐怕是整不了了!夏柳想了想,避而不答道:「徒弟,你怎麼會跟蹤四娘的?」
「四娘?哦,我正在萬家跟那個萬銘的老婆玩,姓萬的老傢伙是個老色鬼,有八個妻妾,前幾天他剛娶了一個小妾,整天泡在那小妾那裡,其他女人就寂寞了,徒弟我就趁虛而入,嘿嘿,一連偷了幾天。可今天我剛脫衣服,就聽到噁心人的笑聲,攪得人心煩意燥,萬銘的老婆一聽就吐,幸虧我還能抗住。後來萬家人全都驚動了,我偷偷向外看,是一個紅衣人,氣勢凌人,法術高強,叫作淫魔,是來找萬家茬的,我一見,就連忙溜了出來,本來想走的,但看到那個四娘,所以徒弟見色心喜,就跟蹤她到客棧。可還沒入手就被師傅您給打暈了。師傅,您出手也忒重了,徒弟我也算是初級真人,那一掌拍的我現在還疼。」印鑒長篇大論,把自己的無恥經歷說了下,都最後有些抱怨了。
夏柳覺得有必要告訴他偷人需要注意的幾點,「廢話,四娘是為師的女人,給你入手了還了得!我告訴你,以後你只能偷有名有主的女人,漂亮的黃花閨女都要留給為師!」
印鑒頓時像吞了一個生雞蛋,瞪大著綠豆眼,「師……師傅!那麼多黃花閨女……」
「都是我的!還有,你以後只能偷貪官、有錢人家的女人,專門把綠帽子往他們頭上戴!」
「這……」印鑒想了想,全京城的貪官可是數也數不清,那有錢人更不不用說了,夠玩的,這下心裡倒還平衡些!
「師傅,您現在這是什麼身份?徒弟以後去哪找您?」
這話倒提醒了夏柳,自己現在是楚家的人,而這小子在萬家偷人,心思一動道:「你在萬家有沒聽到有關天魔琵琶的事?」
「天魔琵琶!師傅,你也在找天魔琵琶?」
「是的,天魔琵琶對為師的淫功有極大的作用,你有沒聽過?」
印鑒想了片刻,「這個天魔琵琶是萬家的鎮家之寶,一向只有萬銘知道,不過好像萬銘有個兄弟,叫萬三伏,這人走的是魔道,初級真人,我估計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