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瑤鬆開嘴,俏臉含怒道:「這次是一口,你以後要是再敢出事!我就咬兩口!」
「是!是!我再也不出事了!」我的媽呀!哪有這種女人啊!老子上輩子一定跟她有仇!夏柳疼得眼淚直掉,還沒來得及揭開衣服看看傷口,朱由檢帶著周王妃以及程詩珊幾人匆匆趕來。
「大哥!你回來啦!我正要入朝面聖!請皇上下令放你呢!」朱由檢神情極為高興,哈哈大笑的摟了摟夏柳。
夏柳眥牙裂嘴的忍痛笑了笑,媽的,老子下次一定偷偷溜回來,這麼大的排場老子可受不了。
轉頭看到滿目欣喜的程詩珊站在一旁,笑嘻嘻道:「小詩詩!怎麼不來跟我抱抱?難道不歡迎我回來?」
程詩珊扔給他一個白眼,滿臉通紅的跑出人群。眾人頓時轟然大笑。
等眾人散盡,夏柳回到房中,「露瑤!是不是依琴來報信的?」
白露瑤嗔道:「依琴叫得這麼親熱,一定跟她有什麼!」
女人吃起醋來不得了,夏柳故意裝作沒聽見,揭開衣服,肩膀上兩排小牙印,「露瑤,你什麼時候學會咬人了?」
白露瑤接過程詩珊手中的藥膏,蔥指抹了些,輕輕塗在傷口上,氣還沒消,「這都是你逼的!就顧著自己,完全不顧我們!我就是要讓你記住!」
夏柳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叫屈道:「老婆!你是我老婆!我一進宮就想著回來,不是因為出不來嘛!要不然我早就給你們送信了!」
「真的?」白露瑤杏眼圓溜溜的望著他。
夏柳一臉誠懇的點頭,正正經經的道:「我發誓!我絕對是時間想起你們的。」
白露瑤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你相公我聰明絕頂,隨便耍了個小聰明就騙過那些太監侍衛!在那裡大吃大大喝了一夜,今天恭恭敬敬的就把我送回來了。」
「原來你是在那裡享樂去了,什麼沒時間送信給我們!」白露瑤聽說他在宮裡大吃大喝,頓時轉嗔為怒。
媽的,又吹錯了!夏柳連忙補救,「大吃大喝不假,可那些太監太熱情了,我都沒機會開口,就被他們灌醉了,所以沒來得及嘛!」
「我才不信呢!」白露瑤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編故事!你對我們姐妹十句話裡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錯了!看你神采奕奕的,哪像喝醉酒的人!」
夏柳無恥一笑,抓著她的手親了一口,「還是露瑤瞭解我呀!」
白露瑤嗔道:「你以為說這些話我就不追問了!快說,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不是可以瞎糊弄的,夏柳只得從去天橋花市講起,靈寶天尊的細節略,在林內與靜妃的略,秦妃的事件略……
「皇上竟然相信你說的話?還把你放了?」
夏柳驕傲的點點頭,「怎麼?你相公難道就不能做一回包青天?那個淫賊剛好是我的收的徒弟,我知道他的作案手法,所以一眼就看出是他幹的,這小子沒出息,我已經決定把他逐出師門了!」
「你的徒弟?」白露瑤纏著他道:「你說,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我……我沒了!真的沒了,那個淫賊徒弟是無意中收的,我胡說八道了一通他就認為你相公說的有道理,非要拜我為師,我想收一個徒弟也不吃虧,就收了!誰想到他竟然敢去皇宮鬧啊!」
白露瑤撅著嘴道:「我看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我告訴你,下次不准收淫賊做徒弟,收什麼也不能收淫賊!」
「為什麼?」
「會把你帶壞!」
「呃!那要是收個犯呢?」
「你敢」白露瑤頓時杏眼圓瞪,滿臉殺氣!
「我跟你鬧著玩呢!」夏柳笑嘻嘻的抓著她的手揉捏道:「露瑤,那個依琴呢?那報完信就回去了?」
露瑤甩開他的手,「就知道你色心不改,別問我,聽著就生氣!」三不兩步氣沖沖的出門去了。
程詩珊一直安靜的看著兩人鬥嘴,臉上掛著恬靜的微笑,白露瑤生氣的奪門而出,立刻就感覺到夏柳火熱的目光轉到自己身上,心慌意亂,連忙站起來要走。
夏柳在她走出門前抱住她,笑嘻嘻道:「小詩詩!有沒替我擔心?」
程詩珊雖然自己已經是夏柳名義上的女人,但夏柳對她還算規矩,除了那一次在客棧的接吻外,從來沒有身體接觸,頓時心如鹿撞,說不住話來。
溫玉軟體入懷,夏柳邪火升了起來,咬著她玲瓏的耳垂,「小詩詩!你怎麼老是不說話?太文靜了可不好!」
「我……我又不知道跟你說什麼!」被夏柳這麼挑逗,她雙頰如火燒,低聲呢喃道。
「是啊!咱們是兩個層次的人,有代溝啊!不過等你嫁給我以後,嘿嘿!就會有共同的話題了!」說著,嘴唇已經湊到程詩珊的櫻唇,魔手則不規矩的游動起來。
程詩珊嚶嚀一聲軟在夏柳懷裡,身體漸漸發熱,雙舌纏繞在一起,互相吮吸著。
「大哥!」朱由檢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程詩珊立馬從夏柳懷裡掙扎出來,滿臉通紅。夏柳兩次與她親熱都被人打擾,真他媽鬱悶,但這信王來看自己又不能不給面子,只好笑道:「啊!是由檢兄弟啊!」說著把門打開。
朱由檢見程詩珊在,微微一楞,看情形就知道自己壞了別人的好事!神情有點尷尬,「大嫂也在!我剛剛看到白姑娘的!以為……」夏柳只跟他介紹過程詩珊,所一直認為程詩珊才是夏柳的正室,而白露瑤是小妾,剛剛看到白露姚跑出去,還以為房中沒人的。
這臭小子,就不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媽的,死腦筋!夏柳心裡一陣臭罵。
程詩珊早羞得無地自容,不過還是鎮定的答道:「賤妾正在與相公談些事情,王爺與相公談吧!賤妾告退!」
看著程詩珊裊娜而去,夏柳一陣讚歎,這份上得了抬面的鎮定功夫,也只有她這個受過禮教教育的大小姐才能具有。
「兄弟!你沒事亂闖什麼呀?咱們夫妻生死離別一場,正想好好親熱呢,這都被你攪黃了!」一看再沒別人,夏柳毫不客氣的笑罵道。
朱由檢終究沒夏柳那麼厚臉皮,臉頰微微發燙,「大哥,這個……我實在是無心之失……」
夏柳一笑,把他拉進屋,「兄弟,跟你談件事兒!」
「哦!什麼事情?」
兩人分別落座,夏柳理了下頭緒,「是這樣的,我想在京城買一塊地,專門種花!這京城的價格規矩我也不知道,你派個人幫我辦一下。」
「買地?」朱由檢想了想,「我在京城外面有一座皇莊,是聖上送我的,平時都給佃農耕種,大哥不如就用皇莊的地種花吧!」
還有這種好事!不要白不要!夏柳立馬收入囊內,「另外,我覺得那個來報信的賣花女不錯,我想把這花地交給她打理!」
「哦!那女子看起來確實挺鎮定自若,這件事我派人去辦吧!」
夏柳搖搖頭,「這事我來辦!你先派人跟那些佃農打個招呼吧!我過幾天就過去看地。行的話就用那地了。依琴那邊我來處理。」
朱由檢哪裡想到他實際上也是在打依琴的主意,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這兩兄弟人都不錯!不過人好也不一定就能當好皇帝啊!那個木匠皇帝朱由校人既和善又熱情,但偏偏什麼事情都交給魏忠賢那個死太監!只知道做木活!媽的,一定要找機會把姓魏的趕下台!要不然老子在京城的香水生意還有可能做不起來。
「兄弟,這一天一夜讓你們擔心啦!大哥我也是不小心,被那太監撞上,不過還好,有你這王爺的名字擋著,大哥我在裡面也還好,有吃有喝,下午才有機會回來。」在皇宮裡的那些風流韻事可不能透露給這個王爺,要不然老子這花花大神的面具就穿幫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公公叫什麼名字,我派人送點東西過去,也不枉他們待大哥一場!」
「呃!這個就不必了,兄弟,這事咱們以後再談。你還叫上老陳,讓她駕車帶我去花圃。依琴肯定也在擔心,我過去打個招呼,順便把種花的事情也交代一下。」
朱由檢雖然奇怪他剛回來就要出去,也沒說什麼,忙找來趕車的老陳。夏柳心裡則是在擔心,這都一天一夜了,自己從那姓李的太監處偷跑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找依琴麻煩!媽的,要是落在他們手裡那就慘了。夏柳心裡想了想,又讓朱由檢派幾個侍衛跟著自己,萬一碰上,自己也能對付,不像上次那樣差點失身。
很快趕到依琴的那片花圃,花圃被踐踏的不成樣子,腳印雜沓。夏柳心頭一跳,衝進小屋內,小屋裡一片狼籍,沒一個人影。
發生什麼事了?難道真的被老子猜中?夏柳想到依琴落入那幾個錦衣衛手中,頓時又急又怒,媽的,誰要是碰她一根指頭,老子就把他宰了!
那幾名侍衛都是朱由檢的貼身侍衛,經驗豐富,武技高強,看出情形不對,立馬分頭查看。
「夏公子,那位姑娘是被江湖人挾持走的。」其中一名侍衛走進小屋恭身道。
什麼?難道不是錦衣衛?夏柳跳了起來,他認得這個叫諸葛弘的侍衛,盯著他道:「你說什麼?是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