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色的人魂劍提到手中,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特別是吟月:「玄飛你倒是因禍得福啊,這人魂劍可是在那金剛無解之中修出來的?」
「嗯,是這樣的。」玄飛答了一句,就快速的閃身到了鷲羅的身前。
他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天然防禦,剩下的只需要往前遞一劍就能打亂他的融合。
用玄飛現在的仙眼都能看得出他的融合進度,已經到了極為關鍵的時候了。
還剩下氣、力二魄而已,只怕用不了三十秒就能完成整個融合。
不斷的吸著天地之間的能量的人魂劍已經漲成了個大棒槌,玄飛不是用刺的,而是用敲的,他雙握緊人魂劍,抬到空中,一聲大喝,整個往下用力一砸。
轟!
只怕是遠在北京、天津的人都能感到這裡的震動,地震局的儀器只怕都要收到警報了。
大地的搖動讓李師師那些人東倒西歪的,倒是二郎真君一拍肩膀的逆天鷹,那小鷹一下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雕樣,把名妓們全都用翅膀護得穩穩的。
玄飛這才想起那老鷹和嘯天犬一樣都是二郎真君的仙級妖寵,叫逆天鷹,又叫撲天雕。
那絕對是要比天法獸都要強出許多的神話級的妖寵存在了,它跟嘯天犬合在一起的話,絕對能跟小白打一架,只怕要肯定在大白之了。
吟月也用魂氣在保護著凌一寧。
他萬萬想不到,就在大半天前玄飛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現在要是跟玄飛打的話,只怕是用不了幾秒鐘就要被秒殺了。
就算是有那大人物的幫助,玄飛自身的成長之快也遠遠超過他的想像了。
凌寒和阿灝、小白都在搖動著,他們也被地的震動帶著的魂氣給帶著歪了下。
唯一不動的是二郎真君,他站在那裡就像是粘在地似的。
而無可否認的是,他的實力也是在場的所有人中最強的。可能都要比玄飛都強出一大截,第一打手那是放在哪裡都是差不了的。
魂氣是七彩斑斕之色的,打在鷲羅的身,玄飛就將人魂劍收了。
然後在他的眼前是一大團的煙塵,別說是鷲羅只怕是任何的東西都在化為飛灰不可了。
只是他的臉還是在沉著,像是有什麼異樣似的。
而二郎真君的臉雖說帶還著笑容,可那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了。
鷲羅的魂魄還在,而且,已經融合完了!
就看一個盤腿而坐的瘦小的光頭從那煙塵中慢慢的飄浮天空。
不是那鷲羅還是誰?
可看相貌的話,跟原來的鷲羅相比又有些不同。
看起來更加的豐滿,圓潤,倒真有些大成之相了。不像是那些苦修的僧人,或是那些羅漢、小佛似的,也不像是那菩薩,只是那端嚴中帶著邪氣,而那邪氣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傲慢的眼神絕對不是大成之佛所能有的。
但看那從身光出來的精華一樣的佛光,那絕對只有大成之後的佛才能有的。
比那大圓滿境界,五十二悟都要強出一大截。
要比的話,只怕只有那比五方佛還要強出一層的三世佛能相比了。
那是接近佛祖的程度了,二郎真君的臉為什麼微微的一沉,也是因為這樣。
他雖說對自己有著無比的自信,在仙界他自認第一打手,沒有人敢認第二打手。在仙佛二界的數次大戰中,他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連二十四諸天都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但三世佛的程度……
二郎真君都沒有把握,更遑論是玄飛了。
玄飛現在心裡也是萬般的緊張,他自然能認出鷲羅的實力之強。
但想想身後的凌一寧,小白,天法獸,凌寒和阿灝,山的趙欺夏、櫻寧、滂滂、凌思旋、樓夜雨、李謙等等。
他只能站在這裡,挺直了腰,一步都不能後退,後退一步,那就是放棄了對他們的保護。
就算是基爺在的話,那沒用了,基爺也萬萬想不到融合後鷲羅的實力會強到這般境界。
他最多猜測到鷲羅整合五方佛裡的不動如來後的實力最多也是跟自己相差無幾,現在來看那是比他要強出一大段了。
而帝釋天更是沒用,就像現在吟月只能一臉驚愕的看著鷲羅卻毫無辦法是一個道理。
全虧得二郎真君來了,可他也沒有戰勝的把握,他能保護的人有限。
凌一寧自然是要保護的,她懷著玄飛的孩子,就是那位大人物的孫子,他自然是要不惜性命也要保障住她的安全。
那可是那一家人的血脈,誰都不能傷了她的。
可其它人呢,在二郎真君的眼裡又是什麼?
那櫻寧、小夏什麼的,可能他就覺得跟草木無二樣。
而他也無法將所有人的魂魄全都鎖在當地?再等後面用自然之力救回來。
唯一能保障住大家安危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戰勝眼前的這個新的鷲羅。
玄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還在閉著眼的鷲羅,這傢伙還能夠打得贏嗎?
有歷以來第一次,他對自己沒了信心。
這實力的差距一下將他修出人魂劍後生出來的無比的自信全都擊潰了。
光是那散發出來的佛力就是無法超越的距離啊。
那距離相差之大,也大得太嚇人了一些。
這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跟一個五魂強者的差距。
小孩子就算是在娘胎裡開始修魂那也萬萬不是一個五魂強者的對手。
這是任何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得到的結果。
而玄飛現在也是這樣的感覺。
他面對著的對手,不再是那個戰戰兢兢,靠著朋頂在前頭,自己藏在後頭,像是半個王八似的鷲羅,而是一個融合了不動如來,嶄新的一個鷲羅。
他已經不能叫鷲羅了,那該叫什麼?
不動鷲羅?
玄飛心裡苦笑,他看著眼前的鷲羅,竟然有了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就像是一個初次到西餐廳裡吃飯,卻連刃叉都不會用,連哪邊手拿刀哪邊手拿叉都不清楚的傢伙似的。
而那精光閃閃的鷲羅玄飛也是不知道該要怎樣才能帶給他傷害。
光是那些佛光,自己能打得破嗎?
要是連佛光都打不破的話,那能傷害到佛光裡的鷲羅嗎?
玄飛自問著自己,而越是問那信心就越沒有。
他回頭想要央那二郎真君動手了,可他也沒想到的是,那二郎真君也在心裡問著自己,要是自己跟那鷲羅打的話,要怎樣動手。
眉間的第三隻神眼自然是要動用的,七十三般變化也是要用的,嘯天和撲天只怕是只會送死,到時第一時間還要讓它們先走。
只怕最多的可能也是打個不勝不敗,要贏的話,那可能還是太小了。
二郎真君在心裡問著自己,也不禁皺起眉來了。
再說面還下了令旨說是不能相幫的。
當然,二郎真君也不會遵從那天庭的令旨,只是這樣的話……
雖說是為了報那大人物的恩,但可能會跟天庭的關係弄到更僵的地步了。
倒也不能管太多了,要是玄飛真到了快要死的地步,也不能不出手了。
想著,就看那鷲羅佛突然睜開了眼。
那雙眼裡射出來一團精光,像是大地都被照亮了一樣。
那是何等的一種居高臨下的光芒,看著玄飛全身都不自在。
想要硬聲硬氣的說幾句話,卻感到無從說來,喉嚨都沒來由的咕咕的響起來。
「玄飛,我跟你無怨無仇,你何苦要逼我到如此境地……」
……這話應該我說?玄飛心想,這傢伙看去是到了三世佛的地步了。
可他的腦子?玄飛皺皺眉,沒有回鷲羅的話,他知道這個傢伙肯定還要說下去。
「我不過是想抓著你,再跟你那老子做個交易,讓他永世都不再找我的麻煩,卻不想我卻能得到奇緣,進境到如此的地步,倒也不需要你了……」
玄飛沒來由的感到大鬆一口氣,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他現在也沒想法再為披甲他們報仇了,這傢伙要是走的話,那他真能感到全身的輕鬆。
誰知……
「可是你殺了我那樣多的手下,這個仇我是不能不報的,你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但是我還是要殺你洩憤,至你那父親嘛,哼,我現在倒也不怕他了……」
「狂妄!」二郎真君大喝道。
鷲羅掃了他一眼,笑道:「仙界不說是兩不相幫嗎?沒想到他還是幫他的兒子不中用,派了大名鼎鼎的二郎真君過來,可是,你來就管用嗎?」
二郎真君臉色一變,一頓手裡的三尖兩刃刀,喝道:「你倒是有種過來試看看……」
「哼!」鷲羅哼了聲,手剛抬起來,就看玄飛往前站了一步。
「你的對手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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