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削中了須菩提,他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好快的劍,沒想到你還能這樣轉變你的魂劍和魄劍,果然不虧是仙界最強的魂兵。」須菩提的金分身全都消失了,就看他站在玄飛驚歎道。
而玄飛也快速的轉過身,看著距離他不到三十米外的須菩提。
「仙界最強的魂兵?」玄飛愕然道。
他這魂劍屬於半自創的,雖說是在吟月的指導下,可他不相信還有人擁有這樣強的魂兵。
「哼,你以為這是你獨有的嗎?」說著須菩提眼裡一片恍然,繼而大笑起來,「那就是了,你沒見過你父親,自然沒看到過這種魂兵了,我告訴你,你的父親使用的也是這樣的魂兵。」
玄飛全身一震,想起吟月引導自己修出魄劍的那種感覺,難道說吟月是在自己那便宜老子的指使下才讓自己有意識的修出這種魂兵的?
其實這已經無法算是魂兵了,這是一種比魂兵更要高級得多,與自己的魂魄幾乎是全部合而為一的一種武器。
「可惜的是你沒有在剛才擊中我,要不然的話,我的七魄受損,立刻就要進入天人五衰之境,那時的話,唔,你就能輕易的戰勝我了,可現在呢……」
須菩提慢慢的沉下臉:「我可不會再跟你玩下去了。」
玄飛一凜,就看須菩提雙手朝天一升,一股巨大的佛力從空中落下打在他的手中。
只看一眼,玄飛就想罵娘,這狗日的作弊!
那佛力明顯不是來自須菩提而是來自那金剛無解葫蘆。
但一細想,這也不能算是作弊了,那金剛無解葫蘆不也是須菩提自己的嗎?
玄飛倒是心裡叫苦,不斷的快速的閃身。
光從那源源不斷的落下來的佛力來看,那絕對不是好惹的。
要是凝聚好了的話,那打過來就跟是巨雷撼小柳枝一樣。
那小柳枝是完全擋不了的。
他握起力魄劍閃了幾下身,想要趁那佛力還沒凝聚完成先給那須菩提一下,卻在衝到他身前三米的時候,那佛力就發出劇烈的排斥力將玄飛彈得往外一飛。
他心裡頓時駭然,大家的實力相差不遠,這種光靠佛力就能將自己彈飛的情況應該完全不可能出現才是。
除非那佛力比肉眼能看到的還要大得多了?
靠,那不是要了卿命了嗎?
玄飛急得直抓頭,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是不想阻止他凝聚佛力啊。
那是衝過去都衝不過去,還能再想什麼辦法?
玄飛把力魄劍一插,一道彈丸打過去,啪的一聲,也被彈飛了。
那倒是想像之中的事了,連他自己衝過去都沒辦法,那彈丸也是沒有用的。
用核彈魂兵嗎?
現在沒有氣息能夠補充,那玩意可是極耗魂氣的。
要是沒能補充的話,那就算是他不凝聚那佛力,剩下的也只有自己挨打的份了。
而可悲的是連六式魂術都不管用了。
玄飛暗用扣魂術連他那凝聚著的佛力都吸不動,去吸那須菩提的魂魄更是半分都動彈不得,離魂術也是一樣的效果。
他急得都快跟那孫大聖一樣了,抓頭抓腮的。
可有什麼辦法呢?
還能想到什麼辦法啊!
玄飛把懷裡的符咒全都扔了出來,先布了三個風水陣在自己的身前,雖說不一定管用,這種玄術的東西,遇到真正的強者,那是連陣眼都不用管,一進去整個風水陣都會自爆的。
但總是聊勝於無,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等著那須菩提過來打自己。
滋啦一聲,那從空中落下來的佛力消失了。
那須菩提一臉滿足得很,像是剛吃了一頓飽飯的樣子,抬起頭,用他那變得精亮的眼睛看著玄飛:「你知道我有多苦嗎?」
靠!還聽你訴苦?
老子還更苦呢!
玄飛在心裡罵了一句,卻不言不語的繼續佈陣,也不看那傢伙。
「我堂堂的佛前十弟子被那小小的鷲羅給弄到他的魂魄裡,這種事就算是說給最親近的人聽都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媽的,丟的是你的人,關我屁事啊!玄飛的動作極快,趁那須菩提還在說話的時候又布了三道陣法。
這種臨時布起來的陣法說來根本不管什麼用,但能擋得他一下就是一下,萬一他要是有破綻的話呢,說不定就能有轉機了。
這也是玄飛小半生裡豐富的對敵中得到的經驗。
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找機會,要是沒有機會也要創造出機會。
須菩提慢慢的走過來,走伐不大,卻很穩,而玄飛能看到,他的每一步踏下去的時候,那鞋底都散發出來駭人的佛光。
就像是每一步都踏在了一朵寶蓮燈似的,因為那佛光都是蓮花的樣子。
可蓮花寶座是不可能分成那樣的,再說他被鷲羅給融合了,那蓮花寶座早就消失了。
「我覺得丟人,我沒面子,我就算是有機會能重回須彌山,我都不敢再回去,迦葉那傢伙肯定會笑話我,還要笑我將天部交給我,結果呢,卻沒能好好的做好這件事……」
迦葉是十大弟子之首,但給玄飛的感覺卻不好,對他來說那是一個極為陰沉的大陰謀家。
阿難還好一些,至少人家還幫過自己那便宜老子的忙。
就看須菩提停在了十米之外,那是一個可攻可守的距離,讓玄飛的心跳一下加速。
詭異的是,他現在想到的是那第一次看到女孩裸體的時候的感覺。
當然是成熟的女孩的身體,也是心跳加速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心都快要跳出胸腔外了,雖說那時候也是跟現在一樣,裝出極為淡定的模樣,可實際,閉著眼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點都不淡定啊,還要裝,唉。
面對著這須菩提也是一樣,眼看他已經輕而易舉,什麼都沒做,直接走過來,就將四座風水陣給破了。
他只是簡單的走著路,那風水陣的陣眼就自爆了。
太他媽的強了!
這還是人嗎?
玄飛早就失色了,可他也沒有辦法躲開,那強大的壓迫力壓得他連動都動不了。
站在原地像是一棵木樁,就像是一個笨拙的網游裡最初練級的那種木樁。
「對不起,無論怎樣,我都要殺了你……」
須菩提一臉無奈的說,接著他的手往前一伸。
身子像是魅影似的移動到了玄飛的身前,而那前伸的手竟然直接刺到了玄飛的心臟裡。
血沿著還插在玄飛心臟裡的手臂流了出來,也從玄飛的嘴裡流了出來。
沒有任何的抵擋之力,玄飛眼裡還流露著不甘和不信。
嘴角的血艷紅如晚霞,玄飛的心卻慢慢的停止了跳動。
啪!
手抽出來,血像是剛打下去的油井,噴濺而出,灑在了一臉寂寞的須菩提的身。
玄飛的身體還在抽搐著,嘴裡發出聽不清楚的聲響,像是在說著些什麼,卻一個字都聽不清,含糊得緊。
須菩提轉過身,看著灰暗的天空搖了搖頭,已經開始散去的玄飛的魂氣讓他知道這一場他又贏了。
還有三場還是四場就能從那鷲羅的魂魄裡逃離出來了?
好艱難啊,只怕以後鷲羅也很難再遇到什麼值得他進入神定打開天然防禦面對的對手了?
腦子裡混亂的響著,突然之間,須菩提一臉驚駭的轉過身。
就看明明心臟已經停止跳動,雖說魂魄還沒離體,魂氣卻消散大半的玄飛站了起來。
而且那魂氣比之前的大了數倍有餘,沒到天極之境,卻也在不斷的接近了。
因為那魂氣還在快速的增長著,就像是有個進度條在須菩提的眼裡似的,那進度條在不斷的升著。
而最令須菩提駭然的是玄飛手裡的那把霜色的長劍,比那地魂劍看起來更加的驚人。
面像是樹枝一樣纏繞著的魂氣直接繞到了他的右臂,形成了一個像是「龍」字的花紋。
玄飛的胸口處的傷口也完全的癒合了,他嘴角還有殘留著的血漬,而這副模樣更加讓他顯得面目猙獰。
一個從死亡裡逃裡出來的玄飛,他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險些殺了他的傢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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