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爺一副極為委屈的模樣苦笑道:「我哪裡知道會是這樣,我以為你是想將那些魂魄給引過來再吸進去,那樣的話,你也能補充一些魂氣。」
玄飛佈陣的消耗也不小,畢竟這一次性是要引到十多萬的魂魄。
「我倒是想吸,」玄飛也一臉苦相,「媽的,都是冤魂多啊,這要是分別出來也費時間,那要是全都吸進去了,要是一個不慎重的話,那對我的魂氣一點作用都沒有,反倒是消化要費些時間。」
扣魂術用來吞魂,但那也要有分別的。
有些氣息能吞,有些氣息吞了那就跟吞毒藥沒有區別。
而有些魂魄也是一樣,那魂魄的怨氣太重的話,那就像是給身體在增多負擔一樣。
剛才那些魂魄,近十萬里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冤魂。
就算是孤魂野鬼,那也有近一大半都是冤魂。
因為一般的人在死後,都會跟著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到陰間去接受判官的審判轉世投胎。
要是沒有怨氣的話,那基本是不會留在人間的。
要有這細細分辨的工夫,那鷲羅佛早就融合好了。
「我倒是以為你不忌口什麼都能吃呢。」帝釋天開玩笑道。
他倒是很欣慰,能看得出來玄飛還是有分數的。比他跟基爺這個年紀的時候好得多了,當然,他也不大記得他這個年紀的事了。
都活了數十萬年的老傢伙了,二十多歲的時候的事,誰記得呢?
再轉頭去看玄飛豎在地做陣法的那些旗子,竟然全都變成了黑色。
「這些旗子不能再用了,可都用等的明黃綢做的啊,現在明黃綢也不好找了,唔,就將它們全都毀了。」玄飛手一張放出一堆火魂氣將旗子全都燒燬了。
符咒早就在啟陣的時候就燒沒了,倒是沒有什麼的。
那些符咒也都是明黃綢做的,用的成年童子血畫的,那可都是等的符咒啊。
凌寒和阿灝這時都跑回來了。
他們也在遠處都看到那些冤魂,回來就問:「那是被什麼東西引過來的?」
玄飛解釋了幾句,就問道:「火都滅了?」
「根本用不著我們,一路趕過去就滅了幾處的火,沒多久那些火自然就滅了……」
吟月皺眉道:「這倒是古怪了,那些都是真三昧真火,比一般的三昧真火都要強得多,一般的三昧真火都要用等的天河水來滅了,你們用佛力也能強行滅掉,可消耗極大,而現在來看,那些火竟然自動會消失?」
「真三昧真火?」玄飛覺得這詞真拗口啊。
「嗯,就是天極仙所用的,」吟月說著又皺起了眉,「看來那位發出天極雷的仙也是很無奈才會發出來的。傳說那天極雷是因為那仙跟陸壓真人打賭輸了,才會有星紋落地,他就放出天極雷的說法。這種雷是召喚不出來的,只能由天極仙用自己體內的那魂氣仙氣混合在一起放出來,夾帶著的就是真三昧真火。只有天極仙才能滅得了。」
玄飛等人恍然,心中的困惑卻也深了些。
難道在仙界還有人幫手?
是不是玄飛的父親呢?
要是他肯幫手的話,那為什麼不直接幫手?
鷲羅佛在他的眼裡不就是個渣?
他還跟鷲羅佛有仇,要不是鷲羅佛出賣他的話,他犯得著在那佛界裡被關十萬年嗎?
帶著萬般不解,玄飛朝空中看了眼。
媽的,那佛界和仙界都在空中,老子在這裡打生打死,你們這些狗日的一句兩不相幫就完了?總有一日,老子要抽死你們。
那天空像是有感應似的,啪啦啦打了一道雷下來。
剛吃過天極雷的苦的眾人都是身子一顫。
唯有玄飛凜然不懼,手中的地魂劍就指著天空罵道:「天極仙就了不起,有本事下來啊!老子抽死你!」
吟月、朱狼、帝釋天、天法獸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算了,」玄飛轉頭道,「也就是罵罵,心裡憋得慌。」
基爺很讚賞的道:「罵得好,那些人都是垃圾。」
玄飛笑道:「也不能那樣說,也有些好的,像是吟月兄,就幫了我不少忙。」
吟月謙虛的搖頭:「沒幫多少……」
「這也是,也真沒幫多少。」玄飛嘿笑道。
吟月老臉一紅。
「那玩意兒怎麼辦?」凌寒背著身衝著那凝魂鼎一指說。
「還能怎麼辦?破了它!」
玄飛說著手往前一揮,七把魄劍突然衝出去,直衝著那凝魂鼎而去。
眼看就要打在面了,那凝魂鼎像是一下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一樣,那七把魄劍全都轉向繞到了那鼎口裡,衝著那鼎而去。
玄飛一駭,忙硬生生的拉著七魄劍回來了。
他撫著胸口看著總算是死裡逃生的七魄劍:「媽的,差點要了我的老命了。」
要知無論是魄劍還是魂劍,那都是跟他的魂魄相連的。那要是魄劍出事的話,他的七魄可能也會出事。
但也只是可能,這個可能性可大可小的。
玄飛不敢冒那個險啊。
「按理說它現在已是強弩之末了,天極雷也放了,小白的穢解也不是開玩笑的,天妖的血,那一百個凝魂鼎都要完蛋了?」凌寒說道,「現在還能強吸玄飛的魄劍?這玩意兒是不是破不了了?」
話說得太實在,大家都有些洩氣了。
玄飛瞪了他一眼說:「什麼狗屁話,破不了?哪有破不了的東西?等我休息一下再破它。」
吟月笑了起來,玄飛倒是有勝不驕敗不餒的性子。
可能在他的眼裡,就算是他那個便宜老子,他也沒放在眼中。
要是那便宜老子傷害到他關心的人,他一樣能提劍跟他那便宜老子拚命?
吟月想著就聽帝釋天說:「要是強弩之末的話,那一下就是迴光返照了,你不再試試?」
「休息一下,帝爺,我就算是鐵打的,也得要休息啊。」玄飛苦笑道,「不帶這樣摧殘人的啊。」
帝釋天這就不多說什麼了,跟基爺相視一笑就從手裡變出兩張凳子坐了下來。
他跟基爺一人一張,這回可沒預備吟月的。
他有些煩吟月了,他要是不幫玄飛還好,他半幫半不幫的,這叫怎麼一回事?
吟月知道他的心思,也就不跟他說什麼,也弄出了一張凳子坐在一旁等著玄飛休息。
李師師跟陳圓圓她們使了個眼色,一幫鶯鶯燕燕的名妓就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羽毛扇啊,茶壺啊,茶杯啊什麼的東西,紛紛圈了去,圍著玄飛就服侍起來,自然也沒忽視凌一寧。
弄得玄飛跟個皇帝一樣,半躺在不知從哪弄出來的臥榻,躺在凌一寧的大腿,半瞇著眼,陳圓圓和董小宛拿著大羽毛扇子在身後裝著遮陰。
李師師和蘇小小拿著比那扇子小不了多少的扇子在扇風。
好半晌才聽玄飛咳嗽一聲:「雖說我寒暑不侵,但這裡是長白山,零下三十多度,你們還給我扇風,你們是不怕我感冒啊?」
李師師啊了聲,這才想起來,她們倒是魂魄,一點都不知道冷熱的呢。
玄飛笑吟吟的站起來,看凌一寧嗔怪的掃了自己一眼,就吐吐舌頭,笑道:「不關你們的事。」
說完,他就探出地魂劍,一揮,這回用盡了全身之力。
啪!
地魂劍正正的刺穿了凝魂鼎,那凝魂鼎咯咯的幾聲,啪的一下就碎成了數半。
總算是將這六厘米的防禦層給破了,可是……鷲羅佛的地魂也已經融合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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