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種平常都是難得一見的珍稀妖魔,全都衝著畫神,而那之前都很淡定,最多有些陰冷的畫神手卻在微微的發抖。&&
畫卷被毀,那就等於將他那鎖著的那些妖魔全都放出來了。
而他可是親手將這些傢伙給抓進去的,他們將怎樣對待自己就可想而知了。
「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帝釋天大笑道。
「我倒不這樣認為,他要是將那些東西再收到畫卷中不就行了?」玄飛很冷靜的說。
「你沒留意到那長卷根本已經滿了嗎?沒位置了,再想收進去,那可不容易,再說,雖說我不知道那畫神的本事,可想要將突破牢籠的猛獸再放回去,那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帝釋天意味深長的說。
這讓玄飛想起了以前曾救過的一頭神獸,後來才發現那是一次失誤,那神獸作惡可不少,但想再抓住它,費了他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你懂的。」帝釋天輕抿著嘴說。
越來越人性化的帝爺讓玄飛直抓頭。
凌寒適時的拿著燒雞過來了,他將雪月樓裡的燒雞全都拿過來了。
帝釋天衝他點點頭,就直接的大咧咧的將一隻燒雞的雞腿給扯下來大快朵頤。
吟月要矜持一些,他只是用筷子去撕雞皮來吃。
看得出來,這倆個傢伙都喜歡吃燒雞。
空中,已經打起來了。
那些妖魔相互間不認識,可都有著相同的敵人,就是那畫神,衝出來的陰氣、妖氣、魂氣、甚至還有極刺眼的佛光。
倒是讓翼天帶著十九位族人往後退了一些。
只是不認識歸不認識,打起來也是雜亂無章,可想著這每一個都是當年畫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長卷裡的,現在三十多個群毆他一個,他也只能躲著。
而玄飛卻注意到他拿出一個筆頭是金色的毛筆,那大概是他的畫筆。
他也在留意看著,這畫神要怎樣才能將那些妖魔弄到長卷裡。
是用畫筆在長卷裡畫一個,再將它們收回去嗎?
這就像是攝魂一樣的攝物之法,聽說過,可沒見過,不知是不是。
總之那畫神這一趟不是那樣容易就能逃過的了。
冶星臉色有一些興奮,那是極難得的了,除了他在干某些缺德事的時候,才會出現那樣的表情,而他現在心裡想的事確實也不怎麼得了檯面。
在東方仙界下來的這些人裡,那畫神算得是最了不得的,而剩下的那些呢,不是腦子單純容易忽悠,就是有弱點容易被人利用。
要是那畫神死了,冶星倒是有些機會成為這些人新人老大。
當然,是在那鷲羅佛之下的,只帶領著那些東方仙界的人的老大。
冶星心都在發顫,可他看著也都明白,這畫神有些在劫難逃了。
他可不像那帝釋天開玩笑說的什麼畫卷還夠不夠位置,他知道那長卷雖說畫神一直都沒怎麼打開,可有限幾次他都看得清楚,那長卷後面還有些空白的地方,足夠他畫去的了。
再說,就是畫小一些都可以的啊。
但他現在只怕是騰不出工夫來畫了。
那些妖魔可都不是說笑的,光是認識的那幾種,像是冷焰獸,白朱雀,這兩個都不是容易對付的。
前者是佛獸,後者卻是神獸。
這兩個實力都是天仙中境那樣,就光這兩個圍攻那畫神就夠他受的了。
何況,那白朱雀的速度在神獸中號稱第一。
雙翅一振,那就是日行千里,比天仙境的都要快一些。
現在也正是那只快有一個山頭那樣大的白朱雀在攻擊得最凶。
鳥琢都快要靠畫神了。
但冶星也有一些沒猜對,畫神並非是來不及快,而是他需要先將那畫卷給修補好,才能再畫。
那金筆也是那畫神的畫筆,那筆除了能將妖魔制服之外,還能將畫拳修補好,只是想要修補可不是那樣簡單的事。
這金筆先得沾一些處子的血,再加仙界的九天甘露水,才能混在一些修補起那破裂開的畫卷,要不然這畫卷基本等於廢了。
現在畫神的心別提有多懊悔了,他雖說沒怎麼輕視那翼天,可也沒想到修羅王的左右手能有那樣快的速度,而且出手那是絕不容情的,一下就將畫卷給捅破了。
不幸中的萬幸的是,他只是將畫卷給捅破,並沒有將畫卷整個的給斬斷。
要是斬斷的話,那裡面數千隻妖獸全都跑出來,一百個畫神也都沒命了。
而對於凡間來說的話,不締是一場浩劫,那他就算是回到仙界,那也只能去做個燒火工了。
「長兄,是不是我們也去幫那些妖魔一下?」問話的是二十個修羅裡最年輕的,看去不過是十七八歲。
「不用,等那妖魔得完了,我們再去,我們是高貴的修羅一族,什麼時候需要趁人之危才能解決問題了?」翼天厲聲道。
那年輕的修羅額角流汗,一臉慚愧的退了下去。
說話的聲音都不大,那邊打得天花亂墜,下面的人中只有帝釋天、吟月和鷲羅佛聽到了。
「翼天本來有機會成佛的,他沒有答應……」
玄飛轉頭看向帝釋天:「帝爺,成佛還能答應不答應的?」
「當然,像阿灝他現在已經是大圓滿境界了,算是成佛了,而要是他對自己的封號不滿意,他可以不接受,那不等於是沒成佛了?」帝釋天說道,「這需要很大的勇氣,當時也全虧得修羅王替他把須彌山的詰難給擋了下來。」
這不聽封號就等於是不給佛祖面子,那需要的勇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玄飛這下立時就對那翼天另眼相看了。
而阿灝卻是一臉苦澀:「媽的,老子召喚咒是要耗佛力的,呆的時間越長,那佛力消耗越大,為了召喚出這翼天,我想著又是修羅族的,就把控制從開始就去了,現在我也無法下命令,可他再拖下去,我這佛力……」
翼天像是感覺到了他的苦衷似的,等那畫神被一個像是樹妖一樣的東西給打得一偏時,一揮手說:「翼乾……」
翼乾就是他那個年輕的修羅,他最小的弟弟。
翼乾手裡拿著長劍就像是一個鑽頭一樣的衝了過去。
這一個橫衝,還沒到那畫神的面前,就被一個妖魔給打斷了。
那妖魔正好擋在翼乾的攻擊路線。
他臉色極不好看的一腳想要踢開那妖魔,而那妖魔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傢伙是我們的……」
他一回頭,大半的人都驚住了。
這個該死的傢伙那張臉比翼天的還要醜百倍,還在往外冒著血,長滿了像是水一樣的膿包,每個膿包裡還在蠕動著一兩個像是小蜘蛛一樣的玩意兒,還在往外頭吐著絲。
別說是翼乾,誰看了都得犯噁心。
「哼,我是屍仙,住在腐爛的屍體裡修成仙的魂魄,仙界裡覺得我髒,就讓姓姬的將我給收到了長卷裡,這回我非得把他給碎了不可……」
那個長相極端噁心的傢伙說著還摳了下鼻孔,那孔被他一捅,那整個鼻子都像是要快掉下來似的。
而翼天注意到這個屍仙是剛才沒有動手的人之一,看來他也在等待機會。
「翼乾回來。」
翼乾也說不清甘願還是不甘願,回來總比面對著那個能讓小孩夜裡會做噩夢的傢伙要強。
玄飛瞧著空中像是撒花似的打得極為激烈的場面,轉頭瞧向郭元陽說:「那些傢伙能擺得平那姓姬的?」
畫神是姓姬不錯,可連郭元陽、披甲都不不清楚他叫什麼。
或許吟月知道,可他不說,那也等於是白搭。
郭元陽瞇著眼瞧著,就看那些妖魔各逞兇相,各用奇法將包圍圈慢慢的縮小,而畫神還是沒有辦法能有機會將長卷給修補好,更加別說再將那些妖魔給收回去了。
其中還有兩個神仙,瞧去應當是天仙中境的。
只是他們的法器和寶物全都被畫魔給收了,要不然早就分出勝負了。
可就算是這樣,那畫魔的敗像已經慢慢的現了……
「時間問題。」帝釋天咬著燒雞說。
玄飛轉頭瞟了他一眼,笑道:「帝爺看出來了?」
「傻子都能看出來,」帝釋天翻了下白眼說,「就怕他狗急跳牆……」
狗急跳牆?玄飛皺了下眉,就聽身旁的凌寒說:「意思是說那畫神要是再將他那長卷裡其它的妖魔給放出來的話,那局面可就有得瞧了……」
玄飛心裡一凜,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就在這時,只看那被圍在中間的畫神突然一聲厲喝,黑光一閃,一個大得比小白的本相還要大出五六倍的東西立在了黑光中。
那些妖魔和神仙全都被那東西震開。
帝釋天的猜測不錯,那姓姬的果然急了。
這放出來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隻蛤蟆,只是比一般的蛤蟆要大,而且那背像是琵琶一樣的長滿了膿包,一顆一顆的乳白色的,嘴裡還在噴著毒氣一樣的氣體。
黑光是從它的眼睛裡射出來的,它的出現讓那些妖魔和神仙都一時間愣住了。
「琵琶蟾蜍?!」郭元陽臉色一變,失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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