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法獸、地法獸、凌一寧、小白、趙欺夏全都中了鄔真的幻術,他們看到玄飛站在門外不言不語,就馬跑出來,結果一個不剩下都成了木樁。
玄飛破掉幻術後,再起用幻術,他們才清醒過來。
「她逃到地下去了,蘇葉全不會再回來,把人都堆到體育場放著,這裡一把火給我燒了。」玄飛吩咐完後,仔細聽著地下的腳步聲。
極其細微,他卻能聽得極清楚。
她是在地下七米的地方,快步往東北方向走去。
地法獸的速度奇快無比,一下將人全都用麻繩捆,扔在了體育場的中央。
他們還在趙欺夏的香的作用下,還沒能清醒過來,玄飛等人都出了青工會所後,手一抬,一把火魂氣扔了去。
「等等,陳孝生還在裡面。」趙欺夏突然說道。
玄飛的火魂氣極強,一下就將面三層全都燒燬了,只剩下一些框架,聽到這話,飛一樣的跑到裡面,總算是找到了躺在地暈了的陳孝生。
蘇葉全和游八方做的事跟他無關,他還算是個本份的教師,還罪不至死。
將他扛出來扔到操場,玄飛才帶著凌一寧他們找到鄔真下去的入口。
那是離著樹林大約十多米的一處不起眼的下水道。
本來以鄔真的功夫休想一下就移動到十多米下的下水道裡,可想必那是南楚國巫祝術的本事。
玄飛一腳將蓋子蹬碎,跳了下去。
小白想變回雪兔王,可想想變回去,這井道才多大,她非得卡在面不可。
腿是能下去,可身子是怎樣都下不去的。
要讓天法獸硬推的話,那非得變成一隻臘腸兔不可。
只好撇了下嘴,跟在凌一寧的身後跳了下去。
下水道的下面極為寬敞,雖說沒到美國那種下水道那樣的能站一排的人,可三四個人並行站著還不會覺得捅擠,只是稍微的要矮了許多,只能弓著身子走。
四壁全都是水垢,還有許多的爬行生物,尤其以小強為主。
老鼠也不少,之前鄔真下來的時候,估計它們就被驚動了,現在再下來六個人,一下就驚得四散而逃。
天法獸極為厭惡的一震手,一團妖氣沿著四壁就燒過去,不到片刻,那些爬行生物一點都不剩下了。
趙欺夏點了根薄荷香拿在手,清淡而讓人覺得舒服的薄荷香味在下水道裡傳出來,才讓人舒服了些。
聽那鄔真的腳步聲已經出了學校了。
學校的下水道要窄一些,而出了學校的話,那就是市建的下水道了,那裡絕對要寬敞得多,而要是玄飛的話,一定會在那個時候從下水道裡出來,打的離開。
鄔真絕對知道玄飛這些人的本事,她既然聽蘇葉全說了關於自己的事,而且是抹黑版本的,那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她不可能沒聽過。
那她就知道,要是再拖下去的話,被玄飛抓住,她的下場不會太好過。
本來玄飛就沒有要對她做怎樣不光明的事,是她自己嚇自己,也是被蘇葉全說的事給嚇著了。
這一跑起來就用盡了全力。
可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玄飛這些人。
不到三分鐘就在她在考慮要不要爬去的時候,找到她了。
「你的幻術很強,但對我沒有用。」鄔真喘著粗氣說。
她真是跑累了,這裡又不好落腳,她也沒來得及用巫祝術將這裡所有的蟲都清乾淨。
腳都沾了不少的髒水,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了。
雖說在南嶺的深山裡,父親也會讓她跟著採藥的師傅進山,可從來都沒有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做過這種劇烈運動。
這讓她一張臉都脹成了紅色,可玄飛是看不見的。
她沒用巫祝術擋著自己的臉,可她的臉蒙著一層黑紗,那紗做過手腳,別看著是一層紗,可實際呢,卻連玄飛都看不透那一層紗。
「那你跑什麼?」玄飛歪嘴笑了。
真要是沒用的話,她也犯不著跑到這下水道裡來。
看得出她是個嬌養著的小姐,她不是南楚國的公主嗎?
她這一支雖說是逃難逃的,可帶出來的東西想必也少不了,就算是拿著一筐的金塊,經過兩千多年的運作,少說也都是億的身家了。
「我,我要節省巫祝之力,我要幫蘇大哥做事,要省著一些,你別過來!」看到玄飛往前走了一步,她驚恐的舉起手裡的一塊黑石頭。
這時玄飛他們才注意到。
這塊黑石頭一直都被她握在手心裡。
整塊石頭呈半透明狀,像是水晶,但等的水晶的透光度沒有這樣弱,也不是黑曜石,黑曜石雖說也能做巫術的能量輸出體,但黑曜石不是透明的。
整塊石頭是三角形的,不像是經過了人工的打磨,天生就是這樣嗎?這樣等距的半透明的黑石頭可從沒見過,就算是拿到一些礦石收藏家的手裡,只怕少說也能賣出個十來萬?
玄飛看著那古怪的石頭說:「好,我不走,可就算是我走的話,你能做什麼?」
「這塊黑石頭裡封存了歷代巫師的巫祝力,能將半個北京城都炸掉……」
「你為什麼想要毀掉北京城?」天法獸突然問道。
這問題她一直不解,就算是對玄飛沒什麼好感,玄飛也是在長白山雪池村啊,毀掉北京對蘇葉全,對她有什麼好處?
「當時殺了我們的人是劉徹,你們自稱是炎黃子孫,是漢族,那仇就要向你們來報,我們失去的東西就要由你們來償還……」
這是什麼狗屁的邏輯?
玄飛心裡暗罵那姓蘇的,都給這小妮子灌輸了些什麼東西。
「你們放我走,要不然……」鄔真咬著貝齒說道。
玄飛看到小白已偷偷摸摸的從面爬到了鄔真的頭頂,而這個沒有修過魂,連武都沒練過的小妮子一點都沒察覺。
他心裡一定,笑道:「就算是你想要報仇,那對你的蘇大哥又有什麼好處呢?」
「他不要好處,他只是想要幫我,我的巫祝術要用兩個人才能發動,所以……」鄔真的臉紅了下,對面的人都沒感覺到,「不說這些了,你們走,要不然等北京毀了,你們想走也來不及了。到時,地面會下陷十多米……」
玄飛心頭突然一震,厲聲道:「所有的地方都會下陷十多米?天壇那一帶也是這樣?」
鄔真被嚇了一跳:「你在說什麼?當然會,天壇那一帶也是攻擊範圍。」
玄飛總算清楚蘇葉全想做什麼了,他恨聲道:「你以為你那個蘇大哥真是雷鋒嗎?狗屁,他是想破了北京的主龍脈……」
天法獸、凌一寧也同時想起了秦陽畫的圖,他先前是給玄飛畫了東三省的龍脈節點圖,後來閒著無事就將全國的都畫了出來。
崑崙是龍尾,而龍頭卻就在北京,前爪是在東北。
這破了龍頭,損傷之大,帶來的影響之壞,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鄔真一愣:「什麼主龍脈。」
「你先將東西給我放下,我慢慢說給你聽。」玄飛往前一走,她就驚道:「你快讓開,要不然我就啟動……」
就在這時,小白從空中跳下來,一把撲倒只防備著玄飛,而對頭頂一點防備都沒有的鄔真,那塊黑石頭從她的手裡滑落出來。
玄飛像箭一般的奔到她的身邊,手一按她的額頭就把她弄暈了。
天曉得這黑石頭離了手還能不能啟動,要是能的話,那就麻煩了。
正想要將鄔真扛回去,設個陣法,再慢慢的盤問,也給她洗洗腦,別光讓蘇葉全洗了。
這時就接到了秦陽的電話。
玄飛拿到北京的手機是特製的,信號超強,地下八米一樣收得到。
「來了個人,自稱是帝釋天,帶著十八個像是護衛一樣的隨從,輕易破了鬼陣,倒沒傷人,在雪月樓裡坐著,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玄飛愕然轉過身將消息告訴了其它五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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