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早就感覺到那裡是個煞位,走到近前那樹林裡的風一吹,寒氣逼人,更加能證明他的猜想,把青工會所建在煞位,是不想讓人走近嗎?
陳孝生有些發毛,但看日正中央的,倒也不是太怕了。
這棟建築從外觀看一點都不出奇,就真的跟普通的實驗樓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沒有任何的走廊,外面都是玻璃幕牆。
「站在這裡看看就行了,一飛道長。」看到玄飛想去推開四米高的大門,陳孝生忙說。
要只站這裡,玄飛還來做什麼?
那蘇葉全能完全的藏住魂氣,那女的也不是弱手,想來做到這一點也不困難,不到裡面翻個底朝天,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躲起來了。
那像是紫禁城大門一樣的紅門被玄飛推開。
就看裡面是一個跟五星級酒店大堂一樣空間,金碧輝煌還有過之。
並非是常見的大理地地面,地面是意大利進口的瓷磚,巨大的樑柱漆成朱紅色,面畫著九爪蟠龍,從哪裡看這裡都絕非是一棟實驗樓。
陳孝生看傻了眼,他完全想不到這棟游校長嘴裡的實驗樓,是這副模樣。
這哪裡是實驗樓,就算是跟燕京飯店比起來,那也毫不遜色。
「唔,實驗樓……」玄飛摸著下巴,瞇著眼笑道。
陳孝生這才回過神來,心想這棟樓的事要是被這位一飛道長說出去的話,只怕要引起不小的風波,雖不知這棟樓用來做什麼,為學校著想,還是先要堵住他的嘴。
但陳孝生還沒說話,玄飛又開口了。
「陳校長,這裡看起來像是一間會所啊……」
陳孝生心裡一驚,看那大堂二樓裡擺著的椅子,那關閉著的包廂大門,還有放在桌的玻璃水杯,那不是會所的架式是什麼?
他倒也去過北京的一些私人會所,可任他再能想也想不到自家任職的學校裡有一間。
「這,這可能是誤會……」
「誤會?這會所是一夜間飛來的?」地法獸笑道,「我看陳校長就別瞞了,這會所做得這麼隱秘,想必也是有高標準的,一飛師兄家族有的是錢,要不也弄個會員?有事沒事的時候過來鬆鬆骨?吃個飯什麼的?」
陳孝生直想苦笑,可臉還得鎮定,怎麼著也得把這些人安穩住了再說。但也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這棟樓的存在,要那樣說的話,他這個校長的面在哪裡?
好在這時,從樓傳來一個聲音:「孝生是你嗎?」
是游校長的聲音,陳孝生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似的,衝著樓就喊:「是我,游校長。」
接著就是不緊不慢的下樓聲。
按玄飛的觀察,這陳孝生是真不知道這樓就是青工會所,那說話的人,就是那游校長,顯然是清楚的,而他在被陳孝生撞破後,還能腳步不亂。
要不他就準備殺人滅口,要不就是他早就準備好要告訴陳孝生了,只是借這個機會來說。
後者的可能大一些,江湖的人都是討生活的,沒必要不會亂殺人。
可要是殺人就會一個不剩,有人會說江湖的人狠。
可也不想想有的時候真的是被逼無奈了,才會殺人,誰腦子沒壞弄個命案在身背著,不嫌重嗎?
只是游校長沒想到玄飛這些人會來,只怕他現在腳步沒亂,可心裡卻在盤算著別的東西。
從樓走下來個身材異常魁梧的男子,年紀不過中年,胸部很結實,估計胸圍快趕趙欺夏了,穿著跟中華英雄裡的華英雄差不多的服飾,一看倒像是武館裡的師父倒多過於一個小學校長。
手的關節極為突出,碩大得像是核桃,一看就是練過北派鐵砂掌的。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個練家子。
倒也是,就算沒有修行人,也至少要有個練家子鎮場子。
「哎喲,我肚子疼……」地法獸還沒等游校長和愣了下的陳孝生開口,就直接跑進去了。
游校長的臉色一變,下打量了玄飛幾番,拱手道:「這位道長,不知您是哪座道觀的供奉,在下游八方,是鐵石派的現任掌門……」
「鐵石派?你師父是不是叫鐵包子?嗯,那是外號,聽說你殺了你師父才做的掌門,是也不是?」玄飛問道。
游八方的臉色頓時大變,這事江湖知道的人沒多少,而重要的是他之前就確定玄飛是來找碴的,那跟著他來的那小子偷偷摸摸藉著出恭想要做的只怕是到後面搗亂。
這裡有十來位貴賓那是打擾不得的,但也無妨,那些人自帶著幫手,個個都是比他要強千百倍的修行人。
這也是他的底氣,而更重要的是,就算沒有這些人,他有十來位師弟也在後頭。
擺平那個小子綽綽有餘。
只是這個道士,點破自己當年秘事做什麼?
「你也不用慌,我不是你師父的朋,你殺你的師父,又不是殺我的師父,你愛殺就殺,你殺一個殺十個都跟我沒關係,我來這裡是……」玄飛瞳孔猛然一縮,一道魂氣直接從眼睛裡刺向游八方的眼。
這魂氣混合了五種魂氣的力量,游八方頓時痛叫一聲,跪倒在地。
他那雙眼睛已經失明了。
雖說玄飛不想管這鐵石門的閒事,但殺師父這種事,不是什麼好事,這游八方也不是什麼好鳥,幫他師父報仇不必,但小小的懲戒倒也是要的。
陳孝生不過是一個教老師,這時已經嚇得臉無人色了。
小白遞一根胡蘿蔔:「給你吃蘿蔔。」
陳孝生哪裡有心思吃,可看到天法獸的眼睛瞪過來了,他只得接到手,沒滋沒味的吃了起來。
玄飛沖天法獸使了個眼色,她拉著小白也樓去了。
趙欺夏和凌一寧要他自己親自帶著才行。
「游八方,你也是江湖人,雖說江湖門派比不得修行界,有些事還是不要過界,不要犯忌諱的好,」玄飛接過凌一寧遞過來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後,一腳踩在游八方的額頭,強大的勁力壓得游八方動彈不得,「我這回過來是要找殺了我師父的人,聽說他就在你這個青工會所裡,一男一女,他們住在哪號房?」
游八方咬著牙不說,雖說被踩著額頭都快要裂開了,可他還是顯得很有骨氣。
倒不是他真有骨氣,而是許多啊電視劇裡都演的,他也看到過,顯得有骨氣,那說不定還能活命,要是真的軟骨頭的話,說不定這命就不保了。
玄飛清楚他在想什麼,能殺師父的人,骨頭能硬到哪裡?
「你或許不知站在你眼前的是誰,你聽過山神幫嗎?你聽過天門嗎?這位就是山神幫幫主,天門監正,如今修行界裡的第一人,玄飛。」趙欺夏幫著施加壓力,「你要是真的說了,那說不定還能活下來,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敢保證,你裝硬漢一點用都沒有,結果是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游八方臉色極為蒼白,有抗衡玄飛踩在額頭的腳的原因,也有趙欺夏那番話的原因。
隔了三四秒,他才說:「那兩個人帶著四個人來的,中午的時候一男一女出去辦事了,那四個人有兩個陪著他們去了,剩下的兩個在四零五號……」
玄飛腳一發勁,就聽到啪啪兩聲,接著他一縱身直接了四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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