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手一張,五十張符咒依次從這條巷弄裡散開,飛到空中,散向四地。
「沒用的,修行人的符咒術對於血之花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血羅剎沒有走,她甚至沒有去扶趴在地呻吟的修羅三帝,她就站在那裡,冷冷的瞧著在想辦法救這千萬人口的特大城市的男人,「而且,只有五十張?」
玄飛狠狠的掃了她一眼:「可有解救之法?」
羅剎冷冰冰的說:「解救之法只能在修羅界有效……」
「倒也不盡然。」
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讓阿灝和紫老七都嚇了一跳,等看到是基爺後,他們才鬆了口氣。而血羅剎那冰冷鎮定的臉也微微變色了:「是你!厲風?!」
基爺淡淡的說:「小酉,別人欠你的,那是別的,這裡的人可不欠你什麼。」
血羅剎咬牙死死的盯著基爺半晌後才說:「所有人都欠我的,不管是這裡還是哪裡!」
「你魔怔了。」基爺擺擺手,叫過玄飛說:「血之花是一種能附身在各種蟲蟻蠅蚊身的小東西,要想將血之花去除,只能將這些小東西全都殺掉。它會在三個小時後才能附身在人身,現在你還剩下……」
「一個小時五十八分鐘。」血羅剎冷笑說,「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法子能讓這所有的蟲蟻蠅蚊全都死在你手裡。」
玄飛看怪物一樣的盯著血羅剎一會兒後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感情受過打擊?」
血羅剎微微一愣,冷聲說:「你關心血之花的事,我的事還用不著你操心,還有,厲風,這件事你要插手的話,你我的情份就算是盡了。」
「小酉,何苦如此?」基爺苦笑道。
血羅剎臉色一變:「不要叫我小酉!」
基爺搖搖頭,轉身飛到了半空中。
片刻後天法獸、小白、凌一寧才趕到。
玄飛的速度竟然比她們仨都要快出一大截,比她們早到了近十來分鐘。
「這女人,我看她很不順眼。」天法獸說。
玄飛抬頭瞟了她一眼,心想你丫的看誰順眼過啊?
小白舞著爪子說:「主人,要不要我把她收拾了?」
「還不需要,等這裡的事了之後再說,她看樣子,暫時也不會走。」
阿灝卻是不想等:「我有一定的把握能擺平她……」
「在沒有我們幫手的情況下?」凌一寧促狹的問道。
「一寧,你也打趣我?打架自然是一起的啊,你看看,那三個傢伙已經能站起來了,我不倚多取勝,可也不能讓別人群毆我一個啊。」阿灝很有道理的說著。
凌一寧掩著嘴在笑,一時間光華四射,倒讓血羅剎都為之側目了。
「跑不了,我已經讓我旗下的佛將在這四周設下了一個禁圈。」紫老七走來說,「就算她能破這禁圈,她也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足夠我們出手的時間了。倒是那血之花的事,你有把握?」
「我有個屁把握啊?」玄飛說著往空中一指說,「都看那位老人家的了。」
紫老七抬頭看了會基爺說:「聽基爺和那血羅剎的對話,像是基爺跟她還有一斷情是不是?」
「基爺年輕的時候,唔,當然,對人來說那時候也不算年輕了,可他那時候想來也是一個極為惹人注目的傢伙?四處留情那是能想得到的。」玄飛說著想到玉修羅,又說,「他該不是會是當年為了這個叫小酉的血羅剎而放棄了玉修羅她媽?」
「有這個可能嗎?」阿灝也八卦起來。
「倒也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玄飛想著一拍手道,「會不會她就是玉修羅她媽?從小就被她寄養在玉修羅認為是她媽的那個女人家裡?」
「太狗血了?」紫老七掏出煙來給大家發。
一瞧,嘿,蘇煙,真是入鄉隨俗啊。
「總之基爺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有故事的男人嘛,總是很能吸引女人的注意的。」阿灝有些自戀的說著,他自認為他也是一個很有故事的男人。
「對了,三娘讓你回家就娶她……」
咳咳!
阿灝被煙給嗆著了,他瞧著說話的玄飛:「玄爺,真的?」
「草,還有假的?我說的話比秦准河的水還真……」
「有這樣比喻的?」紫老七搭腔道,「我瞧那馮三娘可真是不錯,你要還俗了也是可以的。」
「現在難啊,按我師父的想法,唔,兩位師父,都想由我來收拾這個局面,金剛佛院是真的毀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好多師兄弟都死狀悲慘,都是被人生吞活吃的,想必就是那什麼狗屁的修羅三帝做的事……」
金剛佛院在玄飛他們下審判界前,最強也就是一兩個達到五魂強者實力的老頭。
小圓滿那根本摸都摸不到門邊,別說是修羅三帝再加比他們還強的帶頭大姐血羅剎,就是白帝一個傢伙都能吃定那整個金剛佛院了。
佛家的陣法本來就弱,那裡又不是天門,高手如雲那是相對於凡間說的。
跟天門一比,那就是差了數里遠了。
「你說他們好好的在修羅界裡呆著不好,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阿灝感慨道,「以血羅剎在修羅界裡的地位,她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難道真跟這人間的人有什麼深仇大恨?」
「可能還是食物的原因,修羅雖說能吃米吃飯,但人肉還是他們嘴裡不二美味,可在修羅界裡想找到個活人,比在非洲找個大熊貓都難得多了,」玄飛分析道,「他們一來,就到處亂殺吃人,為的還是肚皮能吃得爽。」
「至於嗎?吃什麼不是吃?」紫老七鄙夷說,「我小時連鹹菜都吃了一兩年,都不覺得怎樣。」
他是那種正統的佛門弟子,雖說不禁葷,可有不殺生的戒律在,一般也不吃犖。
「好了,基爺下來了。」玄飛往空中看了眼說。
基爺緩慢的落在地,血羅剎的眼神也跟著瞟了過來。
她之前將玄飛他們的話都聽在了耳裡,可她對這些人的話沒有任何的感覺。
任他們怎麼猜都好,他們又怎知道我心裡的苦。
「你的符咒能不能讓也放在蟲蟻蠅蚊身?或者用魂氣帶去?」基爺問道。
玄飛心裡一怔,就明白了。
「您是想讓魂氣跟著那蟲蟻蠅蚊,再讓它們跟著去找有血之花的同類?」玄飛想了想說,「倒不是不可以,但那血之花的性質……」
「你把符咒寫出來,最主要的地方留下來就好了,我幫著改一改……」
基爺的話讓玄飛吃了一驚:「您也懂符咒?」
「略懂!」
略懂的結果就是那符咒經過基爺一改,那基本能找著那些帶著血之花的蟲蟻蠅蚊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看著那熟練的筆道,還有那相熟的寫法,玄飛沒能忍住:「您跟誰學的?」
「你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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