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滂滂、凌風、阿灝、樓夜雨他們見過面後,玄飛就去找在西側那裡做著龍脈收尾工作的櫻寧,身體已經大好的凌一寧也跟了過去。
十指相扣,有些話不用說都能瞭解,玄飛轉頭瞧著怎麼瞧都是能壓倒眾生的側臉,輕撫開垂下來的細發,她偏過臉看了他一眼,眼睛彎得跟月牙一樣,彷彿只是這樣一個小動作她就滿足了。
西側的地方原來種著許多的矮樹,種類玄飛也不大明了,後來要移龍脈就讓土壇的弟子全都移走了。現在整塊地方大約有七八百畝地下,完全用來一比一模擬是不夠的。
好在只要能達到十五比一就行了。
櫻寧帶著天門風水堂弟子和山神幫土壇木壇弟子正在做著最後的修飾,她叉著細腰,在陽光下倒像是個工地裡的女工頭。
身穿的是件藍格子襯衣,下身是一條緊身收腰提臀的牛仔褲,她的身材不算是頂好,可有這種衣服的加成,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胚子。
長髮被她攏起來束在身後成了一個馬尾,襯衣的袖子捲起在手臂,露出像是白藕似的肌膚,在那裡做事的弟子倒是沒有哪個留意到這位櫻寧小姐的美色。
每天都在那裡累得連口氣都喘不了,哪裡會注意這些東西。
何況,櫻寧有的是法子折騰他們。
那扔出來的符咒好多都是風水堂的弟子都沒見過,可能連聽都沒有聽過的。
誰又知道那些符咒全是她偷偷摸摸的跟著玄飛學來的。
「這裡再深一些,九尺知道嗎?九尺!你這裡挖得有九尺嗎?三尺都不到?好好一個大男人,連挖到九尺的力量都沒有嗎?我記得你還是雙魂修行人對?我看你那雙魂全都修到狗身去了,你,你看什麼?挖你的地,你們土壇挖地不是很厲害的嗎?快給我挖。」
「櫻寧大小姐,你要是在秦始皇那時候,長城這工程非包給你不可。」
櫻寧聽到聲音轉過來,瞇起了眼:「你是說我是包工頭嗎?」
玄飛笑道:「你不像嗎?說實話,這工程還是暗標,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啊。」
櫻寧咬著嘴唇將一旁的鏟子一踢,直衝著玄飛的臉就飛過去。
凌一寧手指一彈,那鏟子直接在空中就被火魂氣燒熔掉了。
「沒你們這樣的,兩夫妻同時一來羞辱人。」櫻寧氣鼓鼓的說。
凌一寧笑著走去攬著她,朝後面的玄飛使了個眼色就帶著她走到一旁去了。
玄飛這時斂起了笑容,說道:「風水堂、土壇、木壇,現在是誰負責在這裡?」
「監正是我,」一個中年漢子全身都是泥的站起來說,「我是風水堂現任的副堂主文豫。」
「我是木壇副壇主趙示。」一個年輕的男子跑過來說,他手裡還提著把鏟子,看玄飛瞟過來,忙把鏟子給扔了。
要是讓玄飛誤會他是要弒幫主的話,那他就慘了。
「我是土壇的副壇主石三重。」一個壯實的青年漢子走來說。
「這裡修得怎麼樣了?」玄飛問道。
所有的龍脈節點的仿製都是要先行修好,才能將龍骨埋下去,現在是最後的收尾工作,就是讓這些龍脈節點認定現在才是真正的龍脈所在。
除了不斷挖下九尺的深洞,還有好一些用來做風水陣的材料堆積在一旁。
有見不得光的,就用箱子裝起來,全都放在玄飛視線二十米外的一個稍高的平台。
「按櫻寧說的,這裡還需要一天半的時間才能將陣法啟動,你來了,能不能快一些?」阿灝瞅了眼遠處在說著話的櫻寧和凌一寧,問道。
他跟過來是個十足的大功率電燈,一點都不環保。
好在玄飛也不介意,他想要做電燈,那就做,也沒什麼。
現在他提問,玄飛也有心情能回他的話。
「櫻寧佈陣的水平還是不錯,就風水術數一道來說,她最強的是相數,按她門裡的說法,承的是地師一脈,是真傳,當然,跟我的血相之法相比,還有些差距,但總也是不遠的了,再次就是風水佈陣,相數里也包含了不少的陣法,她又願意學,我也願意教,她也算是我半個弟子,」玄飛笑說,「她若是說還要一天半的話,那我來了,也不能加快多少速度。」
阿灝歎氣搖頭:「還想這裡要是幹完了,抽他們去給那些各派的普通弟子修些屋子。」
「他們不是各自從山下買了自建房,或是帳篷來了嗎?」玄飛詫異道,走的時候是這樣安排的,莫非是又出了什麼妖娥子?
「買了一批,薩滿族那邊的戰士和巫師都願意幫手,可他們倒是有意見,說什麼跟薩滿一族有仇,扯起來當年什麼師祖啊,太師祖啊死在了魔教一戰中,而且還指明是死在薩滿巫師手裡的……」
「瞎扯雞、八蛋,」玄飛瞪眼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要說這個,那當時的這些修行人也殺了不少的薩滿巫師,人家還不計仇隙的幫你們,你們倒不吃好歹。」
阿灝苦著臉說:「這話跟我說一點用都沒有,那都是些傻瓜蛋、子,還他媽的一個勁的要求這要求那,錢是給了,加起來少說也弄了二三十億,算來也不能說他們小氣了。可他媽咱們總不能成了他們的服務員了?」
「要不再殺幾個?」天法獸像是個飄飄的女鬼一樣沒聲的靠來說。
玄飛把她推開:「成天就知道殺,知道什麼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嗎?知道什麼是用計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還要修一個什麼鳳凰台。」天法獸木然道。
玄飛怪異的瞟了她一眼:「你一個小時前是不是在車偷聽我跟凌寒說話了?」
「偷聽?說得滿車的人都聽見了。」天法獸說完轉身就走,「我去殺人了。」
「喂……」阿灝想要叫住她。
「別理她,她就是嘴硬,心和胸都軟得很。」玄飛回想著那回抱著她在懷裡的事,壞笑道。
阿灝舔舔舌頭小聲問:「你摸過了?」
「也不算是摸過了,喂,說正事呢,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想要被三娘抽了?」玄飛瞪眼道。
「咳,咳,就隨便問一問,」阿灝轉頭瞧向那些還在挖的弟子,又看看站在一旁,聽到這些話,可大氣也不敢出的三個副堂主副壇主說,「加緊一些,等這裡做完了,再將鳳凰台也蓋起,就給你們放三天的假,唔,到時我讓李總管下山去找些花街的美女來。」
這一說文豫,趙示,石三重的眼睛就亮了。
花街的女子雖說大半都不是良家,真有良家那也是才下海不久的。
可那種事本來就是發洩,還能要求良家不良家的?
只要能來個噴射的快感,那就滿足了。
「對了,你那鳳凰台是用來做什麼的?」
「學了一招叫『化紙為真』,鳳凰台主要是將那些『化紙為真』的半神獸存在的時間能夠延長……」玄飛揮揮手,讓這三個傢伙先繼續幹活,才繼續說道,「這一招的時間跟魂魄的強弱有關係,原來會這一手的那個傢伙,只能有半小時,而我能讓它們存在半天,但半天還是不夠,有鳳凰台在,再殺幾頭鳳凰,弄些鳳凰力在面,那完全就能讓它們從紙裡跳出來後,就永遠的存活著了。」
「這麼強?那不跟我的召喚術有一拼?」阿灝驚道。
「倒也不是,『化紙為真』不單能畫神獸也能畫別的東西,但那東西畫出來的強弱跟畫的人的魂魄強弱成正比,總是不會強過畫的人太多……」玄飛有這樣的感覺。
「還是先得將這裡的事做完才能築那鳳凰台,但前提是你能找到鳳凰……」阿灝看向玄飛,「這裡不是六界。」
「但冥門開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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